第28章 姑苏慕容现踪迹
在甲板上观战的李清照和赵明诚从小养尊处优，哪见过这般惨烈的厮杀？
赵明诚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震住了，整个人都瘫软在了甲板上，浑身战栗起不来身。
李清照稍好些，却也是四肢酸软，双手扶着栏杆才没倒在地上。虽然此时的太湖风高浪大，气温偏低，但李清照还是被惊出了一身细细香汗，把原本就雪白的肌肤变得津腻如油。
尤其是她惊慌之下双腿发软，只能依靠双臂抱着栏杆支撑着体重，那撅着臀儿骨酥筋软的姿势，顿时引得一个艄公注目观瞧起来。
说来这艄公也是长相奇特，两旁腮帮肉耷拉着，一张满是褶子的黄脸，酷似一头癞皮狗。
他用一双贼溜溜的眼睛黏糊糊地盯着李清照，嘴角更是泛起恶心地笑，露出又黄又脏又歪七扭八的大板牙来。
赵明诚坐在地上半饷才缓过神来，就看见这艄公竟然用如此淫邪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娘子看个不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又觉得自己被吓得摔倒在地颇为丢脸，恼羞成怒之下，连带着火气一股脑地撒在了这看似瘦小的艄公身上。
“你这腌臜的泼皮，天杀的癞皮狗，看什么看！小心我挖出你的招子来！”
赵明诚抡起一旁的棍棒就打，那癞皮狗似的艄公自知理亏，也不敢声张，抱头蜷缩在甲板上，任由赵明诚打骂也绝不还手，只是瘪着嘴呜呜咽咽不清不楚地不知说些什么
李清照本来也很生气，但见那艄公的可怜状，也忍不住劝道。
“明诚，此时危机四伏，我们就不要节外生枝了，还是先下舱躲一躲吧”
赵明诚余怒未消，但这一顿折腾把他的手脚都打累了，只得让李清照搀扶着他下了甲板，李清照还不忘回头嘱咐道：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去找个地方去躲一躲吧。”
那艄公捂着脸跪在甲板上，嘟嘟囔囔地感谢道：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等这夫妻俩人的身影消失在船舱后，那艄公抬起满是褶子的狗脸，眼神中意味深长。
甲板上朱仝和雷横太湖四杰正打得天昏地暗，朱仝雷横都是以一敌二，时间一久就觉得力竭难耐。加之大批水匪不断冲上甲板，楼船上形势对朱仝等人也越发不利了起来。
赤须龙费保冷笑道：
“两位官爷别折腾了，我们虽然求财，却也是盗亦有道。我愿以‘太湖四杰’的名誉担保，只要我们拿了钱，检查完船中没有明教教徒，你们就大可自行离开，我们绝不伤害任何一人。”
朱仝一挑眉毛，就想询问些什么，却见雷横正奋力用刀逼退两名敌人，伸手擦了擦满是鲜血的嘴角，怒吼道。
“你们这些天杀的贼骨头，没毛的贱种！都在这里以多欺少，还说什么‘盗亦有道’？真是胡扯大气！今日老子就要和你们拼了！”
说罢，他便甩开朱仝的手，又持刀冲杀过去。
赤须龙费保无言以对，只得把手一挥，示意喽啰们下船舱抓人。
正当朱仝雷横都被强敌缠住，水匪即将冲入船内之时，突然两个汉子猛地从舱内杀了出来，将喽啰们顶了出去！
为首一人生得八尺来长，淡黄脸高颧骨，一副蛮横的恶汉模样。另一人相貌端正，但一双斜飞入发的眉毛破坏了这份容貌，显得格外凶悍。
两人都光着膀子，露出蓝靛般的上身花绣，一时竟杀得水匪们人仰马翻。
此时又有一位黑瘦轻捷，面似猿猴的汉子跳了出来，堵住了舱门。这黑瘦汉子虽然身手一般，但脑子颇为灵活，他仗着舱门狭窄，一次只能进一两个人的优势，令水匪堵在舱门前，硬是下不去船舱。
这正是投奔朱府而来的石秀，石勇，侯健三人。
那石勇原是北京大名府人，平日里靠放赌吃饭，也没个正经前途，只能浑浑噩噩度日。
因此他被打探消息的人找到时，整个人欣喜若狂，心想真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自己竟然凭空多了石清露这等有钱的姑姑，再也不用过这种苦日子了。
他连忙找朋友们凑了盘缠，南下投奔姑姑而来。
石勇一路上风餐露宿，所带的盘缠也花光了，正当他无计可施时，恰好遇到了石秀。
石秀见他面善，又都姓石，觉得彼此颇有缘分，便请他吃饭。
吃饭时石勇跟石秀互通了姓名，才发现彼此竟是亲戚，于是石勇叩拜认了石秀为二哥，石秀也辞别了结义大哥杨雄，哥俩结伴而行。
石家兄弟南下时，又遇到了在长工们面前卖弄哨棒的侯健，石勇见他比划的武功极差，忍不住上前讥讽了两句。双方争执起来，侯健实力不济，几回合下来便被石勇放倒在地，顿时鼻血直流。
却没想到那侯健乃是裁缝出身，手艺极好，长工们平日没少得他帮助，是出了名的好人缘，众人顿时捡起棒子一拥而上，围住石勇就打，定要给侯健找回场子。
石勇一拳打出就已经后悔，暗骂自己不该节外生枝。但他性子执拗，否则也不会被人起外号叫【石将军】。所以他硬是靠横练功夫挨断了几根哨棒，死活就是不认错。
侯健却是个好脾气的，见状连忙让众人散开。他对石勇这一身横练身手颇为赞叹，便请他去酒馆喝酒消气。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三人举杯一醉泯恩仇，反倒成了好朋友。
石家兄弟这才知道，侯健是朱府护卫病大虫薛永的徒弟，正准备南下杭州投奔师傅。
三人干脆结伴而行，没想到就在船上遇到了这帮太湖水匪。
太湖四杰见局势不妙，连忙向空中射了一支信号箭，火箭直冲云霄，在夜空中炸出青色的烟花来。
朱仝心中暗叫不妙，这太湖水匪竟然还有增援部队，看来今天他和雷横是真的要凶多吉少了。
远远又开来三艘大船，船上分别站着三个大汉，侯健认出，这仨人就是江南武林大名鼎鼎的慕容四大家臣中的三位——邓百川、公冶乾、风波恶，连忙大声告诉了朱仝等人。
朱仝等人也是心中骇然，原本这些水贼数量就够多了，若说缺点，也就其中高手少了些。但现在看来，太湖四杰不过是姑苏慕容家豢养的外层打手，其他高手只是暗中监视，坐镇不出罢了。
一个武林世家，竟然有此等底蕴，也难怪南慕容能在武林中闯出偌大威名来了。
正当朱仝等人陷入危机时，船下的李清照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此时的赵明诚倒在地上，半张脸都被拳头揍得发胀，鼻血更是洒落一地。而那宛如癞皮狗般的艄公却丝毫不手软，依然跨在赵明诚身上，拳头如雨点般地砸下，肆意落在赵明诚枯干的身上。
“刚才在甲板上，你好大的威风啊？”
那艄公冷笑道，手下却毫不留情。
“如今却叫你识得厉害，记住了，你爷爷我叫谷大兵，外号南湖黄狗是也！”
说来滑稽，这人长得矮小枯瘦，也怪不得被人叫做“南湖黄狗”，但他名字却叫“谷大兵”，和身材对比起来更加相映成趣。
李清照惊叫一声，上前就想推开暴徒救出丈夫来。那艄公却是伸手在李清照的肩膀上一推，手指闪电般一点，就将其轻轻推送回床上。
李清照还想挣扎，却发现自己除了眼珠外都动弹不得，原来电光石火之间她就被谷大兵点了穴道。
这貌不惊人的小小艄公，竟也是一位武功高手！
只见那谷大兵扭头对着李清照阴邪地笑着：“小娘子，别着急呀，等我先杀了你老公，等会儿再来和你亲热亲热。”
说罢伸出了条满是豁口的长舌头，舔了舔发黄扭曲的牙齿，那种恶心的形态令李清照浑身发毛。
想到如果被这样的男人近身，李清照恨不得自杀，但她又被点了穴道，周身无法动弹，顿时急得两行清泪流了出来。
而赵明诚则被那南湖黄狗彻底打怕了，只能无力地伸出双手捂着脸，求饶道：
“好汉饶命，好汉爷爷饶命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您高抬贵手，看在拙荆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哦？什么叫我看在你妻子的份上？”
谷大兵听到这话顿时来了兴趣，他拔出藏在蓑衣下的解腕尖刀，用刀尖在赵明诚的脸上轻轻拖动，顿时刮得他脸上鲜血直流，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我要侮辱你妻子，你竟还说让我看在她的份上饶你一命，像你这般的卑鄙小人竟然也能当大官，娶到如此美艳少妇，这世道何其不公也！”
谷大兵颤抖着脸皮，整个人仿佛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似的暴怒了起来。
而赵明成只是一味地打颤，想求饶却只感觉牙齿磕碰，嘴里只能结结巴巴地劝着：
“我，我家拙荆就在床上，好汉若有兴致，自便即是，我绝无二话。只求好汉饶我性命啊！”
李清照听了他如此说话，心中简直悲痛欲绝，万念俱灰。心想我们也是患难夫妻了，当年你在太学念书，我陪着你一起受苦，后元佑党人被撵出京城，我又不得不离开京城，与你相隔两地。最后又陪你去青州，吃穿拮据，仍不抱怨，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却对我如此冷血，真叫人心寒。
但那南湖黄狗，却一点怜悯之心也没有，反而恶狠狠地对赵明诚呲牙笑道：
“刚才你在甲板上敢打老爷，我本想在你面前羞辱你妻子，让你痛不欲生。但你竟如此薄情，只顾着自己性命，那我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去死吧！”
说罢挥起解腕尖刀，就对着他的胸口一攮，赵明诚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四肢狂蹬。谷大兵死死地按住了他，很快赵明诚便鲜血直流，失去了动静。
正当李清照绝望时，猛地屋外闯入一人，对着那南湖黄狗的后背一刀砍来！
赵明诚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震住了，整个人都瘫软在了甲板上，浑身战栗起不来身。
李清照稍好些，却也是四肢酸软，双手扶着栏杆才没倒在地上。虽然此时的太湖风高浪大，气温偏低，但李清照还是被惊出了一身细细香汗，把原本就雪白的肌肤变得津腻如油。
尤其是她惊慌之下双腿发软，只能依靠双臂抱着栏杆支撑着体重，那撅着臀儿骨酥筋软的姿势，顿时引得一个艄公注目观瞧起来。
说来这艄公也是长相奇特，两旁腮帮肉耷拉着，一张满是褶子的黄脸，酷似一头癞皮狗。
他用一双贼溜溜的眼睛黏糊糊地盯着李清照，嘴角更是泛起恶心地笑，露出又黄又脏又歪七扭八的大板牙来。
赵明诚坐在地上半饷才缓过神来，就看见这艄公竟然用如此淫邪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娘子看个不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又觉得自己被吓得摔倒在地颇为丢脸，恼羞成怒之下，连带着火气一股脑地撒在了这看似瘦小的艄公身上。
“你这腌臜的泼皮，天杀的癞皮狗，看什么看！小心我挖出你的招子来！”
赵明诚抡起一旁的棍棒就打，那癞皮狗似的艄公自知理亏，也不敢声张，抱头蜷缩在甲板上，任由赵明诚打骂也绝不还手，只是瘪着嘴呜呜咽咽不清不楚地不知说些什么
李清照本来也很生气，但见那艄公的可怜状，也忍不住劝道。
“明诚，此时危机四伏，我们就不要节外生枝了，还是先下舱躲一躲吧”
赵明诚余怒未消，但这一顿折腾把他的手脚都打累了，只得让李清照搀扶着他下了甲板，李清照还不忘回头嘱咐道：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去找个地方去躲一躲吧。”
那艄公捂着脸跪在甲板上，嘟嘟囔囔地感谢道：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等这夫妻俩人的身影消失在船舱后，那艄公抬起满是褶子的狗脸，眼神中意味深长。
甲板上朱仝和雷横太湖四杰正打得天昏地暗，朱仝雷横都是以一敌二，时间一久就觉得力竭难耐。加之大批水匪不断冲上甲板，楼船上形势对朱仝等人也越发不利了起来。
赤须龙费保冷笑道：
“两位官爷别折腾了，我们虽然求财，却也是盗亦有道。我愿以‘太湖四杰’的名誉担保，只要我们拿了钱，检查完船中没有明教教徒，你们就大可自行离开，我们绝不伤害任何一人。”
朱仝一挑眉毛，就想询问些什么，却见雷横正奋力用刀逼退两名敌人，伸手擦了擦满是鲜血的嘴角，怒吼道。
“你们这些天杀的贼骨头，没毛的贱种！都在这里以多欺少，还说什么‘盗亦有道’？真是胡扯大气！今日老子就要和你们拼了！”
说罢，他便甩开朱仝的手，又持刀冲杀过去。
赤须龙费保无言以对，只得把手一挥，示意喽啰们下船舱抓人。
正当朱仝雷横都被强敌缠住，水匪即将冲入船内之时，突然两个汉子猛地从舱内杀了出来，将喽啰们顶了出去！
为首一人生得八尺来长，淡黄脸高颧骨，一副蛮横的恶汉模样。另一人相貌端正，但一双斜飞入发的眉毛破坏了这份容貌，显得格外凶悍。
两人都光着膀子，露出蓝靛般的上身花绣，一时竟杀得水匪们人仰马翻。
此时又有一位黑瘦轻捷，面似猿猴的汉子跳了出来，堵住了舱门。这黑瘦汉子虽然身手一般，但脑子颇为灵活，他仗着舱门狭窄，一次只能进一两个人的优势，令水匪堵在舱门前，硬是下不去船舱。
这正是投奔朱府而来的石秀，石勇，侯健三人。
那石勇原是北京大名府人，平日里靠放赌吃饭，也没个正经前途，只能浑浑噩噩度日。
因此他被打探消息的人找到时，整个人欣喜若狂，心想真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自己竟然凭空多了石清露这等有钱的姑姑，再也不用过这种苦日子了。
他连忙找朋友们凑了盘缠，南下投奔姑姑而来。
石勇一路上风餐露宿，所带的盘缠也花光了，正当他无计可施时，恰好遇到了石秀。
石秀见他面善，又都姓石，觉得彼此颇有缘分，便请他吃饭。
吃饭时石勇跟石秀互通了姓名，才发现彼此竟是亲戚，于是石勇叩拜认了石秀为二哥，石秀也辞别了结义大哥杨雄，哥俩结伴而行。
石家兄弟南下时，又遇到了在长工们面前卖弄哨棒的侯健，石勇见他比划的武功极差，忍不住上前讥讽了两句。双方争执起来，侯健实力不济，几回合下来便被石勇放倒在地，顿时鼻血直流。
却没想到那侯健乃是裁缝出身，手艺极好，长工们平日没少得他帮助，是出了名的好人缘，众人顿时捡起棒子一拥而上，围住石勇就打，定要给侯健找回场子。
石勇一拳打出就已经后悔，暗骂自己不该节外生枝。但他性子执拗，否则也不会被人起外号叫【石将军】。所以他硬是靠横练功夫挨断了几根哨棒，死活就是不认错。
侯健却是个好脾气的，见状连忙让众人散开。他对石勇这一身横练身手颇为赞叹，便请他去酒馆喝酒消气。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三人举杯一醉泯恩仇，反倒成了好朋友。
石家兄弟这才知道，侯健是朱府护卫病大虫薛永的徒弟，正准备南下杭州投奔师傅。
三人干脆结伴而行，没想到就在船上遇到了这帮太湖水匪。
太湖四杰见局势不妙，连忙向空中射了一支信号箭，火箭直冲云霄，在夜空中炸出青色的烟花来。
朱仝心中暗叫不妙，这太湖水匪竟然还有增援部队，看来今天他和雷横是真的要凶多吉少了。
远远又开来三艘大船，船上分别站着三个大汉，侯健认出，这仨人就是江南武林大名鼎鼎的慕容四大家臣中的三位——邓百川、公冶乾、风波恶，连忙大声告诉了朱仝等人。
朱仝等人也是心中骇然，原本这些水贼数量就够多了，若说缺点，也就其中高手少了些。但现在看来，太湖四杰不过是姑苏慕容家豢养的外层打手，其他高手只是暗中监视，坐镇不出罢了。
一个武林世家，竟然有此等底蕴，也难怪南慕容能在武林中闯出偌大威名来了。
正当朱仝等人陷入危机时，船下的李清照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此时的赵明诚倒在地上，半张脸都被拳头揍得发胀，鼻血更是洒落一地。而那宛如癞皮狗般的艄公却丝毫不手软，依然跨在赵明诚身上，拳头如雨点般地砸下，肆意落在赵明诚枯干的身上。
“刚才在甲板上，你好大的威风啊？”
那艄公冷笑道，手下却毫不留情。
“如今却叫你识得厉害，记住了，你爷爷我叫谷大兵，外号南湖黄狗是也！”
说来滑稽，这人长得矮小枯瘦，也怪不得被人叫做“南湖黄狗”，但他名字却叫“谷大兵”，和身材对比起来更加相映成趣。
李清照惊叫一声，上前就想推开暴徒救出丈夫来。那艄公却是伸手在李清照的肩膀上一推，手指闪电般一点，就将其轻轻推送回床上。
李清照还想挣扎，却发现自己除了眼珠外都动弹不得，原来电光石火之间她就被谷大兵点了穴道。
这貌不惊人的小小艄公，竟也是一位武功高手！
只见那谷大兵扭头对着李清照阴邪地笑着：“小娘子，别着急呀，等我先杀了你老公，等会儿再来和你亲热亲热。”
说罢伸出了条满是豁口的长舌头，舔了舔发黄扭曲的牙齿，那种恶心的形态令李清照浑身发毛。
想到如果被这样的男人近身，李清照恨不得自杀，但她又被点了穴道，周身无法动弹，顿时急得两行清泪流了出来。
而赵明诚则被那南湖黄狗彻底打怕了，只能无力地伸出双手捂着脸，求饶道：
“好汉饶命，好汉爷爷饶命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您高抬贵手，看在拙荆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哦？什么叫我看在你妻子的份上？”
谷大兵听到这话顿时来了兴趣，他拔出藏在蓑衣下的解腕尖刀，用刀尖在赵明诚的脸上轻轻拖动，顿时刮得他脸上鲜血直流，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我要侮辱你妻子，你竟还说让我看在她的份上饶你一命，像你这般的卑鄙小人竟然也能当大官，娶到如此美艳少妇，这世道何其不公也！”
谷大兵颤抖着脸皮，整个人仿佛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似的暴怒了起来。
而赵明成只是一味地打颤，想求饶却只感觉牙齿磕碰，嘴里只能结结巴巴地劝着：
“我，我家拙荆就在床上，好汉若有兴致，自便即是，我绝无二话。只求好汉饶我性命啊！”
李清照听了他如此说话，心中简直悲痛欲绝，万念俱灰。心想我们也是患难夫妻了，当年你在太学念书，我陪着你一起受苦，后元佑党人被撵出京城，我又不得不离开京城，与你相隔两地。最后又陪你去青州，吃穿拮据，仍不抱怨，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却对我如此冷血，真叫人心寒。
但那南湖黄狗，却一点怜悯之心也没有，反而恶狠狠地对赵明诚呲牙笑道：
“刚才你在甲板上敢打老爷，我本想在你面前羞辱你妻子，让你痛不欲生。但你竟如此薄情，只顾着自己性命，那我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去死吧！”
说罢挥起解腕尖刀，就对着他的胸口一攮，赵明诚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四肢狂蹬。谷大兵死死地按住了他，很快赵明诚便鲜血直流，失去了动静。
正当李清照绝望时，猛地屋外闯入一人，对着那南湖黄狗的后背一刀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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