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慕容疯癫醉梦中
朱冲年少时家中穷困，只好给一家富人当佣人，吃尽了主家的数落和白眼。
好在朱冲长得高大英俊，从小混迹市井的他口灵舌巧，最善讨好人。
很快他就得到了一个改变一生命运的机会——他被原主人送到了李家当仆人。
李家家主李昌林因拜在宰相韩琦的门下，仕途极为顺畅，他的二儿子李格非更是进士出身，不仅当了苏轼的学生，还娶了丞相王珪家的长女。
当时李家一门双星，可谓风头正盛。
李家的三个女儿又都长得极美，大女儿李秋水，三女儿李沧海，四女儿李碧云都是天生的美人坯子，成为当时年轻士子追捧的对象。
朱冲长相俊朗，又工于心计，从小穷怕了的他什么技能都学，偏偏一学就会。
别看他不识字，但吹弹唱舞、各路乡谈、诸行百艺，无有不精。
如此才貌，让他获得了李家小女儿李碧云的欢心，两人情投意合，竟然有了私奔的念头。
李家家风向来宽松，否则李秋水也没法随意去逍遥派学艺，但家主李昌林终究不能容忍李碧云与一个小厮私订终身，怒极之下将其扭送官府。
李家本想定他个勾引之罪，但却怕坏了李碧云的清誉，只得将其以盗窃罪论处。
朱冲遭官府的鞭刑毒打，浑身是血下不了床，一时没了生计可做，沦落到了乞讨借贷的地步。
《周易》有云：否极泰来，正当朱冲走投无路时，心痛爱侣遭难的李碧云便拜托李秋水带朱冲去逍遥派学艺。
李秋水见朱冲长相英俊，又多才多艺，根骨悟性俱佳，便答应下来。
但她也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朱冲必须讨得天山童姥的欢心，和童姥成为一对情侣。
李秋水这是一石二鸟的计策，一来，这样就能打消朱冲和自己妹妹在一起的念头。
二来，逍遥派的无崖子，天山童姥，李秋水三角恋关系已经初现端倪，如果此时朱冲和大师姐成了一对，那么她就能和无崖子双宿双飞了。
但朱冲对李碧云感情深重，宁死不答应。不管李秋水如何打骂，还是用毒药折磨他，他都宁死不从。
李秋水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渐渐消了气，反而对朱冲产生了些许敬佩之意，心想自家小妹果真没看错人，这人确实是个情种，并非寻常浪荡子弟。
于是她便找来一位年轻的江湖医生薛慕华，让他来给朱冲治病，又给他留下一些银两，任由其自生自灭。
李秋水没想到的是，这朱冲竟抓紧了找机会，凭借一条三尺不烂之舌，哄得薛慕华颇为高兴，送给了朱冲一本自己写的医书。
从此朱冲便靠着李秋水的银钱，和薛慕华送的医书开起药店来。
薛慕华的药方本就极为有效，朱冲又耍起了“药托儿”的手段，雇来一些闲汉在市井说朱冲的药方如何如何灵验，赚得盆满钵满。
而此时李碧云也趁机从山东老家逃了出来，重回苏州与爱侣相伴。朱冲大喜过望，很快两人生下一子，便是那朱勔。
凭借着药铺的生意，聪明的脑子，还有极低的道德底线，朱逐渐成为了苏杭一带手眼通天的豪商。
恰逢此时蔡京贬居杭州，想修建一座寺阁，需数万钱，于是求到了朱冲的头上。
朱冲见蔡京气度不凡，知道他绝非池中之物，早晚还会重回朝堂。于是他豪爽地答应了下来，几日之内就备齐了几千根大木料。
这份手眼通天的本事果然令蔡京大为惊讶，随着蔡京重回宰相之位，很快朱家父子也被他引荐给了宋徽宗。
朱冲父子擅长奇技淫巧，又有蔡京的庇护，很快就得到了徽宗的喜爱，对朱冲朱勔恩宠日隆，官位连年高升。
但随着蔡党的崛起，新党压倒了旧党，作为旧党的坚定支持者，李家则被撵出了京城。
李家父子痛恨蔡京及其同党陷害忠良，不惜与朱冲这等蔡党小人为伍，甚至迁怒到了女儿李碧云身上。
两家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就连家主李昌林病死时，李格非都不肯让妹妹前来拜会。
李碧云从此郁郁寡欢，茶饭不思，日渐消瘦。
朱府虽然有无数珍奇药材，却也不能把求死之人喂活，朱冲朱勔父子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抑郁而死，心痛不已。
当然，朱元璋是不可能知道这些江湖秘辛的。
朱元璋对王语嫣，李清照等人只讲了当初朱冲遇到了李碧云，两人私奔到了杭州，靠着卖药发了家，又攀附上了权贵蔡京，才有了今天的家业。后来朱冲成为了蔡党先锋，导致朱李两家决裂，李碧云抑郁而死等故事。
李清照闻言，忍不住落下泪来。
王语嫣则脸色淡然。
王语嫣母亲王夫人性格残忍怪异，对她管束又严，不许她离开曼陀山庄，造就了她不谙世事的性格。
后来她又被慕容复和段誉用情所伤，最后慕容复发疯，她和阿碧被撵出了王家和慕容家，三人一度沦落到村边坟头流浪。
经历了这么多世态炎凉，王语嫣早就关上了自己的心门，性子也变得越发凉薄了起来。
如今的她只对包小妹，阿碧两人极为在意，对其余人死活一概不管。
今日听了这番故事，王语嫣并没有什么感触，反而心里想的是：
“这下我成了朱家公子的表姐了，他总不能再对我喊打喊杀了吧？”
朱元璋识人观像的能力不俗，自然是看穿了王语嫣那怪异的心态来。
“她性情如此凉薄，却又愿为了慕容复独守空房二十七年，定是那种为情所伤，觉得生活了无生趣的人，所以才对亲情也无动于衷。哼，既然她是这般性格，那么我大可把话说得直白些，让她知难而退便是。“
想到此处，朱元璋拱手道：
“事已至此，我也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表姐，小弟这次前来就是为了见一见那慕容公子。”
王语嫣面色淡然，伸手盘着头发道：
“见了如何，不见又如何。”
她知道朱元璋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但有这份血缘关系在此，这朱元璋想要抢夺姑苏慕容家的家产，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了。
“见他，自然是为了和他谈论姑苏慕容家的前途了。”
朱元璋微笑着，边说边有意无意的把手搭在倚天剑的剑柄上。
“姑苏慕容家的前途？”
王语嫣有些诧异，她抬头望了望朱元璋，却被他如鹰鹫般锐利的眼神一瞪，吓得顿时低下头去，心中惊慌道：
“这朱洪武小小年纪，眼神却好生可怕！就连恶贯满盈段延庆也没有这般深邃霸气的眼神，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朱元璋一字一句地说道：
“对，就是姑苏慕容家的前途，如果他愿意与我合作的话，复兴【燕国】的虚名，还是可以给他的。”
“什么？”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而朱元璋与邓元觉却并不慌张，显然是早有商议过的。
邓百川率先站了出来，拱手质疑道：
“公子说笑了，那慕容复早已疯了这么多年，您又怎么跟一个疯子谈大事，他又怎么做得了王侯呢？”
“山人自有妙计。”
朱元璋淡淡地说道，心中却早有把握。
“据说他每日疯疯癫癫，话里话外，都当自己是兴复了大燕的君王，那么我便以邻国使者的口吻，和他讨论家国大事就好了。”
他又望了望欲言又止的王语嫣，严肃说道：
“语嫣姐姐，你可别忘了当年你们过的是什么日子！莫非，你以为眼下的好时光会一直持续下去不成？”
王语嫣闻言心中一颤，神色顿时黯然。
当年慕容复疯癫，三大家臣叛主，阿碧和自己都是柔弱的江南女子，怎能挣得过家中如狼似虎的亲戚。
很快三人就被撵出了王家和慕容家，沦落到四处流浪的地步。
恰好段誉回苏州游玩，见慕容复坐在一座土坟之上，头戴高高的纸冠，七八名乡下小儿跪在坟前，乱七八糟地嚷道：“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面乱叫，一面跪拜，有的则伸出手来，叫道：“给我糖，给我糕饼！”
段誉心知慕容复自称皇帝，在这大宋境内早晚会给人发觉了，一发现便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便资助了五千两银钱，要带三人去大理定居。
王语嫣接过了银钱，却不肯去大理，决心留在苏州，夺回王家和慕容家的家产。
她先是找到了三大家臣，向他们展示了慕容复如今的惨状，又以王家，姑苏慕容家资产作为筹码，汇聚了昔日慕容家收买的亡命徒，组成了太湖水匪。
太湖水匪有三大家臣，太湖四杰等人的率领，很快便打破慕容家和王家的家门，将那些夺家产的亲戚尽数杀死。
王语嫣整理了两庄财物，给水匪购买了船只军械，甲胄粮食，又约定太湖水匪中凡有立大功者，可以来曼陀山庄由她传授指点武功。
姑苏慕容家对外则依旧宣扬【南慕容】的威名，震慑其他江湖势力，这才有了眼下安定的隐居生活。
可是这样的生活又要如何持续呢？
那慕容复终究是疯了，不能震慑群贼。虽然短期之内有王语嫣给太湖水匪们指点武功，有【南慕容】的招牌威慑武林，但这样带来的凝聚力终究是有限的。
时间久了，姑苏慕容家的命运，还是要掌握在外人手中。
既然都是掌握在外人手中，那为何不能掌握在朱元璋这个表弟的手中呢？
何况朱府兵强马壮，想要夺取姑苏慕容家的地盘轻而易举。朱元璋之所以礼遇他们，所图的无非和平演变，名正言顺罢了。
这慕容复虽然疯了，但他依然是慕容博的儿子，是姑苏慕容家名义上的主人，具有天然的法理继承权。
所以，即便是陪疯子玩。朱元璋也要去见一见那慕容复！
好在朱冲长得高大英俊，从小混迹市井的他口灵舌巧，最善讨好人。
很快他就得到了一个改变一生命运的机会——他被原主人送到了李家当仆人。
李家家主李昌林因拜在宰相韩琦的门下，仕途极为顺畅，他的二儿子李格非更是进士出身，不仅当了苏轼的学生，还娶了丞相王珪家的长女。
当时李家一门双星，可谓风头正盛。
李家的三个女儿又都长得极美，大女儿李秋水，三女儿李沧海，四女儿李碧云都是天生的美人坯子，成为当时年轻士子追捧的对象。
朱冲长相俊朗，又工于心计，从小穷怕了的他什么技能都学，偏偏一学就会。
别看他不识字，但吹弹唱舞、各路乡谈、诸行百艺，无有不精。
如此才貌，让他获得了李家小女儿李碧云的欢心，两人情投意合，竟然有了私奔的念头。
李家家风向来宽松，否则李秋水也没法随意去逍遥派学艺，但家主李昌林终究不能容忍李碧云与一个小厮私订终身，怒极之下将其扭送官府。
李家本想定他个勾引之罪，但却怕坏了李碧云的清誉，只得将其以盗窃罪论处。
朱冲遭官府的鞭刑毒打，浑身是血下不了床，一时没了生计可做，沦落到了乞讨借贷的地步。
《周易》有云：否极泰来，正当朱冲走投无路时，心痛爱侣遭难的李碧云便拜托李秋水带朱冲去逍遥派学艺。
李秋水见朱冲长相英俊，又多才多艺，根骨悟性俱佳，便答应下来。
但她也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朱冲必须讨得天山童姥的欢心，和童姥成为一对情侣。
李秋水这是一石二鸟的计策，一来，这样就能打消朱冲和自己妹妹在一起的念头。
二来，逍遥派的无崖子，天山童姥，李秋水三角恋关系已经初现端倪，如果此时朱冲和大师姐成了一对，那么她就能和无崖子双宿双飞了。
但朱冲对李碧云感情深重，宁死不答应。不管李秋水如何打骂，还是用毒药折磨他，他都宁死不从。
李秋水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渐渐消了气，反而对朱冲产生了些许敬佩之意，心想自家小妹果真没看错人，这人确实是个情种，并非寻常浪荡子弟。
于是她便找来一位年轻的江湖医生薛慕华，让他来给朱冲治病，又给他留下一些银两，任由其自生自灭。
李秋水没想到的是，这朱冲竟抓紧了找机会，凭借一条三尺不烂之舌，哄得薛慕华颇为高兴，送给了朱冲一本自己写的医书。
从此朱冲便靠着李秋水的银钱，和薛慕华送的医书开起药店来。
薛慕华的药方本就极为有效，朱冲又耍起了“药托儿”的手段，雇来一些闲汉在市井说朱冲的药方如何如何灵验，赚得盆满钵满。
而此时李碧云也趁机从山东老家逃了出来，重回苏州与爱侣相伴。朱冲大喜过望，很快两人生下一子，便是那朱勔。
凭借着药铺的生意，聪明的脑子，还有极低的道德底线，朱逐渐成为了苏杭一带手眼通天的豪商。
恰逢此时蔡京贬居杭州，想修建一座寺阁，需数万钱，于是求到了朱冲的头上。
朱冲见蔡京气度不凡，知道他绝非池中之物，早晚还会重回朝堂。于是他豪爽地答应了下来，几日之内就备齐了几千根大木料。
这份手眼通天的本事果然令蔡京大为惊讶，随着蔡京重回宰相之位，很快朱家父子也被他引荐给了宋徽宗。
朱冲父子擅长奇技淫巧，又有蔡京的庇护，很快就得到了徽宗的喜爱，对朱冲朱勔恩宠日隆，官位连年高升。
但随着蔡党的崛起，新党压倒了旧党，作为旧党的坚定支持者，李家则被撵出了京城。
李家父子痛恨蔡京及其同党陷害忠良，不惜与朱冲这等蔡党小人为伍，甚至迁怒到了女儿李碧云身上。
两家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就连家主李昌林病死时，李格非都不肯让妹妹前来拜会。
李碧云从此郁郁寡欢，茶饭不思，日渐消瘦。
朱府虽然有无数珍奇药材，却也不能把求死之人喂活，朱冲朱勔父子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抑郁而死，心痛不已。
当然，朱元璋是不可能知道这些江湖秘辛的。
朱元璋对王语嫣，李清照等人只讲了当初朱冲遇到了李碧云，两人私奔到了杭州，靠着卖药发了家，又攀附上了权贵蔡京，才有了今天的家业。后来朱冲成为了蔡党先锋，导致朱李两家决裂，李碧云抑郁而死等故事。
李清照闻言，忍不住落下泪来。
王语嫣则脸色淡然。
王语嫣母亲王夫人性格残忍怪异，对她管束又严，不许她离开曼陀山庄，造就了她不谙世事的性格。
后来她又被慕容复和段誉用情所伤，最后慕容复发疯，她和阿碧被撵出了王家和慕容家，三人一度沦落到村边坟头流浪。
经历了这么多世态炎凉，王语嫣早就关上了自己的心门，性子也变得越发凉薄了起来。
如今的她只对包小妹，阿碧两人极为在意，对其余人死活一概不管。
今日听了这番故事，王语嫣并没有什么感触，反而心里想的是：
“这下我成了朱家公子的表姐了，他总不能再对我喊打喊杀了吧？”
朱元璋识人观像的能力不俗，自然是看穿了王语嫣那怪异的心态来。
“她性情如此凉薄，却又愿为了慕容复独守空房二十七年，定是那种为情所伤，觉得生活了无生趣的人，所以才对亲情也无动于衷。哼，既然她是这般性格，那么我大可把话说得直白些，让她知难而退便是。“
想到此处，朱元璋拱手道：
“事已至此，我也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表姐，小弟这次前来就是为了见一见那慕容公子。”
王语嫣面色淡然，伸手盘着头发道：
“见了如何，不见又如何。”
她知道朱元璋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但有这份血缘关系在此，这朱元璋想要抢夺姑苏慕容家的家产，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了。
“见他，自然是为了和他谈论姑苏慕容家的前途了。”
朱元璋微笑着，边说边有意无意的把手搭在倚天剑的剑柄上。
“姑苏慕容家的前途？”
王语嫣有些诧异，她抬头望了望朱元璋，却被他如鹰鹫般锐利的眼神一瞪，吓得顿时低下头去，心中惊慌道：
“这朱洪武小小年纪，眼神却好生可怕！就连恶贯满盈段延庆也没有这般深邃霸气的眼神，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朱元璋一字一句地说道：
“对，就是姑苏慕容家的前途，如果他愿意与我合作的话，复兴【燕国】的虚名，还是可以给他的。”
“什么？”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而朱元璋与邓元觉却并不慌张，显然是早有商议过的。
邓百川率先站了出来，拱手质疑道：
“公子说笑了，那慕容复早已疯了这么多年，您又怎么跟一个疯子谈大事，他又怎么做得了王侯呢？”
“山人自有妙计。”
朱元璋淡淡地说道，心中却早有把握。
“据说他每日疯疯癫癫，话里话外，都当自己是兴复了大燕的君王，那么我便以邻国使者的口吻，和他讨论家国大事就好了。”
他又望了望欲言又止的王语嫣，严肃说道：
“语嫣姐姐，你可别忘了当年你们过的是什么日子！莫非，你以为眼下的好时光会一直持续下去不成？”
王语嫣闻言心中一颤，神色顿时黯然。
当年慕容复疯癫，三大家臣叛主，阿碧和自己都是柔弱的江南女子，怎能挣得过家中如狼似虎的亲戚。
很快三人就被撵出了王家和慕容家，沦落到四处流浪的地步。
恰好段誉回苏州游玩，见慕容复坐在一座土坟之上，头戴高高的纸冠，七八名乡下小儿跪在坟前，乱七八糟地嚷道：“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面乱叫，一面跪拜，有的则伸出手来，叫道：“给我糖，给我糕饼！”
段誉心知慕容复自称皇帝，在这大宋境内早晚会给人发觉了，一发现便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便资助了五千两银钱，要带三人去大理定居。
王语嫣接过了银钱，却不肯去大理，决心留在苏州，夺回王家和慕容家的家产。
她先是找到了三大家臣，向他们展示了慕容复如今的惨状，又以王家，姑苏慕容家资产作为筹码，汇聚了昔日慕容家收买的亡命徒，组成了太湖水匪。
太湖水匪有三大家臣，太湖四杰等人的率领，很快便打破慕容家和王家的家门，将那些夺家产的亲戚尽数杀死。
王语嫣整理了两庄财物，给水匪购买了船只军械，甲胄粮食，又约定太湖水匪中凡有立大功者，可以来曼陀山庄由她传授指点武功。
姑苏慕容家对外则依旧宣扬【南慕容】的威名，震慑其他江湖势力，这才有了眼下安定的隐居生活。
可是这样的生活又要如何持续呢？
那慕容复终究是疯了，不能震慑群贼。虽然短期之内有王语嫣给太湖水匪们指点武功，有【南慕容】的招牌威慑武林，但这样带来的凝聚力终究是有限的。
时间久了，姑苏慕容家的命运，还是要掌握在外人手中。
既然都是掌握在外人手中，那为何不能掌握在朱元璋这个表弟的手中呢？
何况朱府兵强马壮，想要夺取姑苏慕容家的地盘轻而易举。朱元璋之所以礼遇他们，所图的无非和平演变，名正言顺罢了。
这慕容复虽然疯了，但他依然是慕容博的儿子，是姑苏慕容家名义上的主人，具有天然的法理继承权。
所以，即便是陪疯子玩。朱元璋也要去见一见那慕容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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