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突如其来的凶案
等王焱彻底清醒，已是第二天中午。
骄阳肆虐。
视线落在床头的闹钟上，11点。周六。
又是11点。怎么那么眼熟呢……
王焱太阳穴猛地一抽，一连串画面迅速闪回。
是了，昨晚也是11点的时候，在常去的那条小道儿上，路灯，低温，美人……
等等，怎么只记得美人了？明明还有个很可怕的东西来着。咦……是什么来着？叫什么来着？
（此时，“少女”森森打了个喷嚏）
王焱使劲挠头，拼命回想。可无论怎么想，满脑子都是昨晚的美人。
Ohfuuuk……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可那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就躺在床头柜上，开得张牙舞爪，打眼看过去，花蕊的地方还浮动着淡淡的金光，仿佛在说：以为是在做梦？你想太多。
王焱长腿一迈，拈起玫瑰，凑到眼前。缠绕花瓣的金光漫出来，轻触皮肤，微凉。再凑近，香气长出手，轻抚脸颊，带着那个神秘女人的气息。对了，昨晚……她说她叫肖璐瑶。
是个捉鬼天师。
捉鬼天师……还是女的？
王焱愣了三秒，喊出了声：捉鬼天师？！
捉鬼天师……姓肖……
难道是那个最近在各个大学里爆火的肖天师？！肖天师竟然是女的？
王焱飞身到了电脑前，一激动把手里的玫瑰揉成了一团浆糊。Fucccc……！！王焱心里山崩地裂，赶紧松手，只见被压成废纸的玫瑰骄傲地抖了两下，金光微涌，精致的花瓣一片接一片舒展开来，不一会儿功夫，就恢复如初。
？！又是魔术？！
还带被动技能的？
长记性了，王焱打开一旁的超巨大手办展示盒，把里面他姐送的初代高达赶出去，把玫瑰送进去，盖起来，正儿八经供上。这才打开电脑。
一顿搜索。
【宿舍闹鬼？找肖天师！】
【有愿望？找肖天师！】
肖天师是谁？法力高强，职业抓鬼，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的奇人是也。
网上有图有真相。还有看起来是水军实际可能真是水军的人发的长文，说肖天师怎么怎么厉害，怎么怎么药到病除，还说肖天师一般不出面，只靠几个徒弟就打遍天下无敌手了。神乎其神。
王焱想起来，他一个老早就听说过肖天师的事儿了，只不过都是一扫而过，没往心里去，每次还不忘讽刺一句“真无聊”。但有了昨晚的经历，王焱的好奇劲儿上来了。
难不成我碰到的就是这个肖天师？
又一顿搜索。
王焱发现，网上关于肖天师的信息其实不多，大家的态度是信和不信各占一半。但王焱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大家讨论的时候都是说“肖天师”，从来没人提过“肖璐瑶”这个名字。
嗯？这？
王焱又搜了搜“肖璐瑶”这个名字。出来的信息基本八竿子打不着，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所以呢？肖璐瑶到底是不是肖天师？
王焱再搜索：在哪里能找到肖天师。
没有答案。
王焱想了想，在学校的匿名墙上钓鱼：有没有谁请过肖天师？怎么请？重谢！
帖子发了没一会儿，就有个“知情人士”留言：我知道，加我微信：13XXXXXXXXXX。王焱毫不犹豫地加了，用的当然是小号。一顿聊，王学霸旁敲侧击地从这位“知情人士”口中套出了一些关于肖天师的“秘密”，知道了要去城南找他。
肖天师就住在城南的富人区。
连门牌号儿都搞到了。
可就当王焱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洋洋得意地思考要用什么借口去找肖天师的时候，一件他完全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学校里发生了命案。
命案就发生在昨晚王焱上课的教学楼负一楼的男厕所里。死的是一位男同学。
王焱还认识。
学校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但因为事发突然，又是同班同学，王焱还是在小群里看到了一些没来得及被禁的消息。有照片，有视频。
照片里光线昏暗，但王焱能认出那是教学楼负一楼的厕所，因为他去过一次。去的时候是白天的课间，除了那么多水龙头只有一个是有水的之外，王焱没觉得哪里不对劲。但现在，照片里，男同学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趴在水池里。
那个不可能蓄水的破旧水池里蓄满了水。
男同学的头整个浸在水里，手死死撑在水池前的惨白墙壁上。说撑可能不合适，因为那个角度根本谈不上是撑，男同学的胳膊应该是断了，和墙面垂直平行，和他的后背形成了一个可怕的夹角，紧紧贴在墙面上。如果这个人不是脸朝下，乍一看还以为他是像僵尸一样举起了手，仰面躺在那里的。
再点开视频。
不知谁拍的，可能因为害怕，画面晃得厉害。水池又深又窄，水面先是静止，风一吹，反光。男同学的脑袋沉在水里，头发向四周延伸，像水草，死了的水草。水池旁的地面溅湿了，应该是他挣扎造成的痕迹。王焱甚至能想象出当时的画面：男同学被按在水池里，全力反抗但无计可施，就那么被按断了手臂，从肩膀的地方活生生地断了，最后被冰冷的水夺走了最后一丝呼吸。
所以才会出现照片里那样奇怪的死状。
如果水里有摄像头，那他一定是面色铁青，睁着眼睛，瞳孔放大，死不瞑目的。
王焱手快，上一秒保存了照片和视频，下一秒就接到通知：男同学是因为地太滑，没站稳，头撞到了墙上，纯属意外。为免造成恐慌，严禁传播。
再看，群已经解散了。
所有的聊天记录都消失了。
王焱热衷刺激，无论是听的歌还是看的电影都不乏暴力题材。他很肯定这件事绝对不是意外，而是他杀。但这件事的恐怖之处并不在于它发生的地点或时间，而在于无论是现场的照片或视频里，都干净得不可思议，连一丝血迹都没有。那位男同学可是个体育能手，身高接近一米九，打篮球的，如果是被迷晕了才下手，他的手臂不至于被折断；如果不是，那肯定会发生打斗。有打斗就会有痕迹，除非对方是好几个人，或者是顶尖的格斗高手，才能如此轻易地制服一个身强体壮的青年男人。
但是，如果凶手是因为不想被追查到才尽量避免留下线索，为什么不直接毁尸灭迹？为什么贸然在教学楼里动手，还留下了那样的现场？
死者的样子如此离奇，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冤鬼索命”的都市传说。是不是太刻意了？
王焱反复看着视频，把声音放到最大。结果，在那个视频的最后几秒里，他赫然听到昨晚反复在他耳边响起的，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呼……哈……嘶……
吓得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冷静下来，王焱不禁回想起昨晚的事。突如其来的暴雨，窗外诡异的窥视，那个声音……
水池，水，尸体……
难道，这一切有什么关联？
再回想起昨晚肖璐瑶的话：你暂时没事了。
暂时？
难道……真的是被他救了一命？可是，那个声音第一次出现是在教室里，那时肖璐瑶还没有出现。
对了，当时觉得胸口一热……没错，胸口一热。
王焱下意识摸了摸胸口，摸到了他从出生开始就一直戴着的那块古玉。
据说是十分古老的玉琮。
被一分为二，王焱和他姐姐一人一半。
这块玉琮的颜色和平时见到的所有玉都不同，不是剔透的翠绿色，而是不透明的黄白色，表面带有不规则的紫红色瑕斑。王焱记得姐姐说过，这是从一块很大的玉琮上凿下来的，精心打磨成了现在的形状，还保留了原有的兽纹图案。
王焱细细端详着这块玉，以前怎么没发现它里面布满了一些细细的红丝呢？摸着摸着，王焱感觉有一股力量正源源不断从玉琮里渗出来，慢慢渗进他的皮肤，似有安神之效。
咦？王焱忽然皱起了眉。
玉上为什么多了一条裂痕？
这块玉他再熟悉不过，以前根本没有这道裂痕，准确地说是昨天早上洗澡的时候还没有这道裂痕。
王焱心里咚咚打鼓。
头又开始疼了。
Twitter适时响起消息提示。是Queenie。
问他：Yan，AreyouOK？
什么情况？你怎么知道我不OK？从昨晚到现在，我可是连压根儿没出现在互联网上，也没跟你说过任何事情的呢。
放下手机，王焱看向那支玫瑰。
隐隐觉得安心。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昨晚自称肖璐瑶的那位美人，就是大家口中的肖天师没错了。美女捉鬼天师。
Fine，因祸得福。
终于有借口光明正大去找肖天师了。
骄阳肆虐。
视线落在床头的闹钟上，11点。周六。
又是11点。怎么那么眼熟呢……
王焱太阳穴猛地一抽，一连串画面迅速闪回。
是了，昨晚也是11点的时候，在常去的那条小道儿上，路灯，低温，美人……
等等，怎么只记得美人了？明明还有个很可怕的东西来着。咦……是什么来着？叫什么来着？
（此时，“少女”森森打了个喷嚏）
王焱使劲挠头，拼命回想。可无论怎么想，满脑子都是昨晚的美人。
Ohfuuuk……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可那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就躺在床头柜上，开得张牙舞爪，打眼看过去，花蕊的地方还浮动着淡淡的金光，仿佛在说：以为是在做梦？你想太多。
王焱长腿一迈，拈起玫瑰，凑到眼前。缠绕花瓣的金光漫出来，轻触皮肤，微凉。再凑近，香气长出手，轻抚脸颊，带着那个神秘女人的气息。对了，昨晚……她说她叫肖璐瑶。
是个捉鬼天师。
捉鬼天师……还是女的？
王焱愣了三秒，喊出了声：捉鬼天师？！
捉鬼天师……姓肖……
难道是那个最近在各个大学里爆火的肖天师？！肖天师竟然是女的？
王焱飞身到了电脑前，一激动把手里的玫瑰揉成了一团浆糊。Fucccc……！！王焱心里山崩地裂，赶紧松手，只见被压成废纸的玫瑰骄傲地抖了两下，金光微涌，精致的花瓣一片接一片舒展开来，不一会儿功夫，就恢复如初。
？！又是魔术？！
还带被动技能的？
长记性了，王焱打开一旁的超巨大手办展示盒，把里面他姐送的初代高达赶出去，把玫瑰送进去，盖起来，正儿八经供上。这才打开电脑。
一顿搜索。
【宿舍闹鬼？找肖天师！】
【有愿望？找肖天师！】
肖天师是谁？法力高强，职业抓鬼，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的奇人是也。
网上有图有真相。还有看起来是水军实际可能真是水军的人发的长文，说肖天师怎么怎么厉害，怎么怎么药到病除，还说肖天师一般不出面，只靠几个徒弟就打遍天下无敌手了。神乎其神。
王焱想起来，他一个老早就听说过肖天师的事儿了，只不过都是一扫而过，没往心里去，每次还不忘讽刺一句“真无聊”。但有了昨晚的经历，王焱的好奇劲儿上来了。
难不成我碰到的就是这个肖天师？
又一顿搜索。
王焱发现，网上关于肖天师的信息其实不多，大家的态度是信和不信各占一半。但王焱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大家讨论的时候都是说“肖天师”，从来没人提过“肖璐瑶”这个名字。
嗯？这？
王焱又搜了搜“肖璐瑶”这个名字。出来的信息基本八竿子打不着，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所以呢？肖璐瑶到底是不是肖天师？
王焱再搜索：在哪里能找到肖天师。
没有答案。
王焱想了想，在学校的匿名墙上钓鱼：有没有谁请过肖天师？怎么请？重谢！
帖子发了没一会儿，就有个“知情人士”留言：我知道，加我微信：13XXXXXXXXXX。王焱毫不犹豫地加了，用的当然是小号。一顿聊，王学霸旁敲侧击地从这位“知情人士”口中套出了一些关于肖天师的“秘密”，知道了要去城南找他。
肖天师就住在城南的富人区。
连门牌号儿都搞到了。
可就当王焱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洋洋得意地思考要用什么借口去找肖天师的时候，一件他完全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学校里发生了命案。
命案就发生在昨晚王焱上课的教学楼负一楼的男厕所里。死的是一位男同学。
王焱还认识。
学校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但因为事发突然，又是同班同学，王焱还是在小群里看到了一些没来得及被禁的消息。有照片，有视频。
照片里光线昏暗，但王焱能认出那是教学楼负一楼的厕所，因为他去过一次。去的时候是白天的课间，除了那么多水龙头只有一个是有水的之外，王焱没觉得哪里不对劲。但现在，照片里，男同学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趴在水池里。
那个不可能蓄水的破旧水池里蓄满了水。
男同学的头整个浸在水里，手死死撑在水池前的惨白墙壁上。说撑可能不合适，因为那个角度根本谈不上是撑，男同学的胳膊应该是断了，和墙面垂直平行，和他的后背形成了一个可怕的夹角，紧紧贴在墙面上。如果这个人不是脸朝下，乍一看还以为他是像僵尸一样举起了手，仰面躺在那里的。
再点开视频。
不知谁拍的，可能因为害怕，画面晃得厉害。水池又深又窄，水面先是静止，风一吹，反光。男同学的脑袋沉在水里，头发向四周延伸，像水草，死了的水草。水池旁的地面溅湿了，应该是他挣扎造成的痕迹。王焱甚至能想象出当时的画面：男同学被按在水池里，全力反抗但无计可施，就那么被按断了手臂，从肩膀的地方活生生地断了，最后被冰冷的水夺走了最后一丝呼吸。
所以才会出现照片里那样奇怪的死状。
如果水里有摄像头，那他一定是面色铁青，睁着眼睛，瞳孔放大，死不瞑目的。
王焱手快，上一秒保存了照片和视频，下一秒就接到通知：男同学是因为地太滑，没站稳，头撞到了墙上，纯属意外。为免造成恐慌，严禁传播。
再看，群已经解散了。
所有的聊天记录都消失了。
王焱热衷刺激，无论是听的歌还是看的电影都不乏暴力题材。他很肯定这件事绝对不是意外，而是他杀。但这件事的恐怖之处并不在于它发生的地点或时间，而在于无论是现场的照片或视频里，都干净得不可思议，连一丝血迹都没有。那位男同学可是个体育能手，身高接近一米九，打篮球的，如果是被迷晕了才下手，他的手臂不至于被折断；如果不是，那肯定会发生打斗。有打斗就会有痕迹，除非对方是好几个人，或者是顶尖的格斗高手，才能如此轻易地制服一个身强体壮的青年男人。
但是，如果凶手是因为不想被追查到才尽量避免留下线索，为什么不直接毁尸灭迹？为什么贸然在教学楼里动手，还留下了那样的现场？
死者的样子如此离奇，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冤鬼索命”的都市传说。是不是太刻意了？
王焱反复看着视频，把声音放到最大。结果，在那个视频的最后几秒里，他赫然听到昨晚反复在他耳边响起的，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呼……哈……嘶……
吓得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冷静下来，王焱不禁回想起昨晚的事。突如其来的暴雨，窗外诡异的窥视，那个声音……
水池，水，尸体……
难道，这一切有什么关联？
再回想起昨晚肖璐瑶的话：你暂时没事了。
暂时？
难道……真的是被他救了一命？可是，那个声音第一次出现是在教室里，那时肖璐瑶还没有出现。
对了，当时觉得胸口一热……没错，胸口一热。
王焱下意识摸了摸胸口，摸到了他从出生开始就一直戴着的那块古玉。
据说是十分古老的玉琮。
被一分为二，王焱和他姐姐一人一半。
这块玉琮的颜色和平时见到的所有玉都不同，不是剔透的翠绿色，而是不透明的黄白色，表面带有不规则的紫红色瑕斑。王焱记得姐姐说过，这是从一块很大的玉琮上凿下来的，精心打磨成了现在的形状，还保留了原有的兽纹图案。
王焱细细端详着这块玉，以前怎么没发现它里面布满了一些细细的红丝呢？摸着摸着，王焱感觉有一股力量正源源不断从玉琮里渗出来，慢慢渗进他的皮肤，似有安神之效。
咦？王焱忽然皱起了眉。
玉上为什么多了一条裂痕？
这块玉他再熟悉不过，以前根本没有这道裂痕，准确地说是昨天早上洗澡的时候还没有这道裂痕。
王焱心里咚咚打鼓。
头又开始疼了。
Twitter适时响起消息提示。是Queenie。
问他：Yan，AreyouOK？
什么情况？你怎么知道我不OK？从昨晚到现在，我可是连压根儿没出现在互联网上，也没跟你说过任何事情的呢。
放下手机，王焱看向那支玫瑰。
隐隐觉得安心。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昨晚自称肖璐瑶的那位美人，就是大家口中的肖天师没错了。美女捉鬼天师。
Fine，因祸得福。
终于有借口光明正大去找肖天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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