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知情人士
城南富人区，肖天师家别墅门口。
王焱有备而来。
备了啥呢，一人一海报。人是他自己，海报是他伪造的招聘广告，标题写：肖天师诚心收徒。
有那位“知情人士”的指点，王焱不费吹灰之力就找上了门，确认了“1005”这个门牌号之后，大大方方按了门铃。
门铃好像和见过的不一样。是野性的金属质感，摸上去却有温度。王焱好奇多按了几次，每一次的感觉都不同，静下心来，他能捕捉到耳边细微的气流随着铃声产生了不同频率的波动，越按越起劲，觉得好玩儿极了。
细品，这个门铃和供在家里那支神奇的玫瑰有异曲同工之妙。这应该就是肖璐瑶的住处没错了。
当王焱按到第N次的时候，门里忽然响起一阵骚动，有什么东西或人连滚带爬到了门口，王焱预感不对，下意识往后一退。果然，一条粗壮的腿把门从里面踹开了，吼，“按按按，按什么按！”
嘿，还好闪得快，不然这张帅脸可要遭殃了。
王焱暗叹自己真机灵，先把海报举起来，一脸堆笑地说，“不好意思，我是来应聘的……”
话还没说完，王焱就愣住了。因为他顺着刚才那条腿往上，看到了他的主人。这人身高大概超过了两米，肌肉爆炸，布满纹身，凶神恶煞，和在美国看的WWE密室铁笼选手没什么区别，连一八零的王焱都要仰视。
这人俯视王焱，“你说什么？应聘什么？”
王焱心想这肯定打不过，只能智取，就把伪造的海报举到那人眼前，“您好，我应聘这个，海报发到我家里来了，听说肖天师要招徒弟。”
“我没见过这个海报。”
“不会吧，这就是肖天师的海报呀！”
“不是。”
对方明显不吃这套，但没有对“肖天师”这个名号提出质疑，那就说明肖天师的确住这里没错。
所以，肖璐瑶就是肖天师。
这就好办了。
“但是海报就是这么写的呀。”王焱说。
“没这回事。”对方还是摇头。
王焱挤出十分失望的表情，“哎，传闻果然都是假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捉鬼天师。”
对方皱起肌肉眉，“谁说没有？”
“啊！”王焱眼睛放光，“那太好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想见肖天师。”
“他不在。”
王焱眼神又暗下去，将计就计说，“算了，那我下次再来吧，抱歉，打扰了。”
转身要走。
别墅大门里忽然又是一阵骚动，另一条修长的腿径直踢向肌肉男，“呆子，你干嘛呢！”
肌肉男纹丝不动，没好气地说，“怪我啊？人家支支吾吾的，我哪知道他要干什么！”
踢人的是个女子，把大门全部拉开，笑着对王焱说，“是客人吧，来，请进来吧。”
女子不过三十出头。身形婀娜，神态万千，皮肤泛着很浅很浅的绿色光泽，颦笑间，尽显馥郁。
但更吸引王焱的，是别墅庭院的布置。
和想象之中捉鬼天师的住宅不同，这个庭院别具一格。也有假山叠水，亭台楼阁，只不过，山是钢筋铁骨的山，水是在原地自转的水，亭台高悬，楼阁镶嵌着锃亮的玻璃，毫无古风之感。
虽是正午，当王焱踏上那条通往大厅的透明栈道上时，却发现脚印所到之处尽是金光。栈道下是一条湍急的水流，奇怪的是，这条栈道下面没有任何支柱，却可以悬在水流之上，无比坚固。
女子在前方带路，十分讲究地踩着栈道上不同的地方，王焱也不跟着她，就自己走自己的，在肌肉男诧异的目光下，顺利到了门口。
见状，女子心生疑窦，对肌肉男使了个眼色，肌肉男心领神会，不动声色跟着，手中暗流涌动。
王焱走得很快，兴奋得不得了。一是觉得来对了地方，这里太有意思了；二是就要见到送他玫瑰的美人了，其他事儿，不在乎。
其实王焱也想过，遇到那种自然规律解释不了的凶案，自己应该很怕才对。但从那晚在教室里察觉到异象一直到现在，他也不是完全不怕，却完全没有想象中那么怕。
要知道，回国前，他睡觉是从来没关过灯的。
过了栈道，就是大厅。
大厅之上，是一栋三层的楼。和美国那些家家户户的独栋别墅无异，面前是庭院，后方有树林，四周都是和它差不多的建筑，风格各有不同。
肖天师这栋别墅隐藏在城南这一整片别墅群里，左右都有邻居，如非行内人，根本不可能看出来这是一处捉鬼天师的住宅。
此时，王焱终于进了别墅，站在大厅门口。
好激动。
大厅的门开着，里面阳光充沛。门前有廊，廊很简洁，甚得王焱意，他迫不及待要跨进去，抱着只要他的脚一踏进去，一切难题就能迎刃而解，他还能迎接美妙人生的想法，完全没注意到门廊里还站着其他人。
就在他两旁。一左，一右。
踏上阶梯第三层，王焱发现无法向前了，好像有什么挡着他，余光一扫两侧，吓一跳，“……”
“哥哥，是客人？”左边的人问。
“妹妹，是客人。”右边的人答。
除了男女之分，音色相似，长相也一模一样。
王焱低头一看，发现是两个约摸十来岁左右的小孩子，女孩儿扎着双马尾，男孩儿发型很酷。本来就是平常小孩子的模样，但女孩儿肩膀上趴着一只巨大的深灰色蜥蜴，丝毫不吃力，男孩儿……男孩儿的右手小臂抬着，手背上盘踞着一只篮球那么大的褐色蜘蛛，以致于根本看不见他的手，就像这只蜘蛛是长在男孩儿手腕上的一样。
王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虽然是无神论者，但他怕虫。无论大小，只要是脚多的，毛多的，有黏液的，他都受不了。尤其是面前这个一看就剧毒无比的节肢动物，就算隔了足足一一米多远，王焱都觉得如芒刺在背。
男孩儿似乎看出了王焱的心思，往前走了一步。
王焱深呼吸，僵住。
男孩儿又往前走了一步。
王焱死死盯着那只蜘蛛。有一瞬，他觉得蜘蛛的眼睛好像动了一下，是八只眼睛一起动了一下，齐齐朝他的方向看过来，打量着他。
通往客厅的路只有三步阶梯之遥。本来都已经在门口了，王焱就那么被生生逼退了半步，咬咬牙，愣是没有再退。
就那么僵持着，两个小孩儿忽然同时看向了王焱背后。同一时间，王焱感觉身后阴风阵阵，如同和肖璐瑶初遇那晚一样。难道是……
没错，当王焱壮着胆子回过头，和一张惨白的人脸面对面了。哦不，大概不是人，总之就是差点把他吓得魂飞魄散的那个“少女”。
“少女”现在是虚体，浮在空中，眼珠全白。
王焱唰一下把头扭了回去。没想到“少女”身体没动，头从王焱背后绕到了前面，扭成一条半透明的巨蛇，还说，“哟，又见面了啊。”
眼眶没有一丝黑仁，语气没有半点阳气。
王焱像被丢进冰水里的勺子，瞬间僵硬。他往左边躲，头也跟过去，往右边闪，头再跟过去，无论他怎么躲，“少女”的头无处不在，大有一定要把他从台阶上吓退的意思。
王焱紧紧握着拳，发现手里还捏着那张假海报，顿时涌起无穷的力量：既然这家伙在，地方肯定找对了，都到这儿了，哪能屈服啊！于是把心一横，把眼一闭，站定了，我看不见我看不见，只要看不见我就不怕，我就赖这儿了。
“好了你们几个，人家是客人。”这时，刚才的女子发话了，她看了半天戏，终于走到王焱跟前，“小伙子胆子挺大嘛，我们这儿客人不多，说说看，你是怎么找上门来的？”
她之所以放王焱进来，是要请君入瓮。刚才那条栈道，如非天赋异禀之人，第一脚就会失足掉下去，掉进水流，流向黄泉。
王焱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没看到那个头，这才咳嗽了一声，礼貌回答，“有人请过肖天师，告诉我来这儿找他，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
“是么？”女子笑了，表情并不相信，“我们不会向任何一位客人透露这个地方，或许你能告诉我，给你消息的人是谁？”
王焱有点懵。
他就网上发了个帖，很容易就搞到门牌号了啊？难道这群人（？）不会上网？可这个宅子很明显融合了当今世上最前沿的科技，就差个停机坪了。
“小子，快说！”肌肉男不知何时也到了跟前，手臂青筋暴起，仿佛要把王焱撕成碎片。
于是，五双眼睛看过来，一起盯着王焱。
王焱也摸不着头脑啊，被盯火了，当着他们的面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本以为这个地方应该有电子信号干扰器，没想到手机信号满得就差溢出来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王焱翻到那位“知情人士”的微信，当时是用手机号码加的好友，就直接拨了那个号码，打电话过去。
嘟——通了。
嘟了好多声——没人接。
王焱不信邪，不挂，就让它嘟。
大家就那么看着王焱，都是一副只要王焱敢撒谎就要把他活吃了的样子。庭院一片寂静。只有王焱的手机里传来的拨打电话的声音。
渐渐地，从别墅大门方向传来了手机不断震动的声音，王焱心一跳。下意识回过头，瞬间心花怒放——是肖璐瑶！！
不对，等等。我打的是给我消息那个人的电话啊，怎么……？怎么好像响的是肖璐瑶身上的手机啊？
这……是我想的那样吗？
作家的话
王焱有备而来。
备了啥呢，一人一海报。人是他自己，海报是他伪造的招聘广告，标题写：肖天师诚心收徒。
有那位“知情人士”的指点，王焱不费吹灰之力就找上了门，确认了“1005”这个门牌号之后，大大方方按了门铃。
门铃好像和见过的不一样。是野性的金属质感，摸上去却有温度。王焱好奇多按了几次，每一次的感觉都不同，静下心来，他能捕捉到耳边细微的气流随着铃声产生了不同频率的波动，越按越起劲，觉得好玩儿极了。
细品，这个门铃和供在家里那支神奇的玫瑰有异曲同工之妙。这应该就是肖璐瑶的住处没错了。
当王焱按到第N次的时候，门里忽然响起一阵骚动，有什么东西或人连滚带爬到了门口，王焱预感不对，下意识往后一退。果然，一条粗壮的腿把门从里面踹开了，吼，“按按按，按什么按！”
嘿，还好闪得快，不然这张帅脸可要遭殃了。
王焱暗叹自己真机灵，先把海报举起来，一脸堆笑地说，“不好意思，我是来应聘的……”
话还没说完，王焱就愣住了。因为他顺着刚才那条腿往上，看到了他的主人。这人身高大概超过了两米，肌肉爆炸，布满纹身，凶神恶煞，和在美国看的WWE密室铁笼选手没什么区别，连一八零的王焱都要仰视。
这人俯视王焱，“你说什么？应聘什么？”
王焱心想这肯定打不过，只能智取，就把伪造的海报举到那人眼前，“您好，我应聘这个，海报发到我家里来了，听说肖天师要招徒弟。”
“我没见过这个海报。”
“不会吧，这就是肖天师的海报呀！”
“不是。”
对方明显不吃这套，但没有对“肖天师”这个名号提出质疑，那就说明肖天师的确住这里没错。
所以，肖璐瑶就是肖天师。
这就好办了。
“但是海报就是这么写的呀。”王焱说。
“没这回事。”对方还是摇头。
王焱挤出十分失望的表情，“哎，传闻果然都是假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捉鬼天师。”
对方皱起肌肉眉，“谁说没有？”
“啊！”王焱眼睛放光，“那太好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想见肖天师。”
“他不在。”
王焱眼神又暗下去，将计就计说，“算了，那我下次再来吧，抱歉，打扰了。”
转身要走。
别墅大门里忽然又是一阵骚动，另一条修长的腿径直踢向肌肉男，“呆子，你干嘛呢！”
肌肉男纹丝不动，没好气地说，“怪我啊？人家支支吾吾的，我哪知道他要干什么！”
踢人的是个女子，把大门全部拉开，笑着对王焱说，“是客人吧，来，请进来吧。”
女子不过三十出头。身形婀娜，神态万千，皮肤泛着很浅很浅的绿色光泽，颦笑间，尽显馥郁。
但更吸引王焱的，是别墅庭院的布置。
和想象之中捉鬼天师的住宅不同，这个庭院别具一格。也有假山叠水，亭台楼阁，只不过，山是钢筋铁骨的山，水是在原地自转的水，亭台高悬，楼阁镶嵌着锃亮的玻璃，毫无古风之感。
虽是正午，当王焱踏上那条通往大厅的透明栈道上时，却发现脚印所到之处尽是金光。栈道下是一条湍急的水流，奇怪的是，这条栈道下面没有任何支柱，却可以悬在水流之上，无比坚固。
女子在前方带路，十分讲究地踩着栈道上不同的地方，王焱也不跟着她，就自己走自己的，在肌肉男诧异的目光下，顺利到了门口。
见状，女子心生疑窦，对肌肉男使了个眼色，肌肉男心领神会，不动声色跟着，手中暗流涌动。
王焱走得很快，兴奋得不得了。一是觉得来对了地方，这里太有意思了；二是就要见到送他玫瑰的美人了，其他事儿，不在乎。
其实王焱也想过，遇到那种自然规律解释不了的凶案，自己应该很怕才对。但从那晚在教室里察觉到异象一直到现在，他也不是完全不怕，却完全没有想象中那么怕。
要知道，回国前，他睡觉是从来没关过灯的。
过了栈道，就是大厅。
大厅之上，是一栋三层的楼。和美国那些家家户户的独栋别墅无异，面前是庭院，后方有树林，四周都是和它差不多的建筑，风格各有不同。
肖天师这栋别墅隐藏在城南这一整片别墅群里，左右都有邻居，如非行内人，根本不可能看出来这是一处捉鬼天师的住宅。
此时，王焱终于进了别墅，站在大厅门口。
好激动。
大厅的门开着，里面阳光充沛。门前有廊，廊很简洁，甚得王焱意，他迫不及待要跨进去，抱着只要他的脚一踏进去，一切难题就能迎刃而解，他还能迎接美妙人生的想法，完全没注意到门廊里还站着其他人。
就在他两旁。一左，一右。
踏上阶梯第三层，王焱发现无法向前了，好像有什么挡着他，余光一扫两侧，吓一跳，“……”
“哥哥，是客人？”左边的人问。
“妹妹，是客人。”右边的人答。
除了男女之分，音色相似，长相也一模一样。
王焱低头一看，发现是两个约摸十来岁左右的小孩子，女孩儿扎着双马尾，男孩儿发型很酷。本来就是平常小孩子的模样，但女孩儿肩膀上趴着一只巨大的深灰色蜥蜴，丝毫不吃力，男孩儿……男孩儿的右手小臂抬着，手背上盘踞着一只篮球那么大的褐色蜘蛛，以致于根本看不见他的手，就像这只蜘蛛是长在男孩儿手腕上的一样。
王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虽然是无神论者，但他怕虫。无论大小，只要是脚多的，毛多的，有黏液的，他都受不了。尤其是面前这个一看就剧毒无比的节肢动物，就算隔了足足一一米多远，王焱都觉得如芒刺在背。
男孩儿似乎看出了王焱的心思，往前走了一步。
王焱深呼吸，僵住。
男孩儿又往前走了一步。
王焱死死盯着那只蜘蛛。有一瞬，他觉得蜘蛛的眼睛好像动了一下，是八只眼睛一起动了一下，齐齐朝他的方向看过来，打量着他。
通往客厅的路只有三步阶梯之遥。本来都已经在门口了，王焱就那么被生生逼退了半步，咬咬牙，愣是没有再退。
就那么僵持着，两个小孩儿忽然同时看向了王焱背后。同一时间，王焱感觉身后阴风阵阵，如同和肖璐瑶初遇那晚一样。难道是……
没错，当王焱壮着胆子回过头，和一张惨白的人脸面对面了。哦不，大概不是人，总之就是差点把他吓得魂飞魄散的那个“少女”。
“少女”现在是虚体，浮在空中，眼珠全白。
王焱唰一下把头扭了回去。没想到“少女”身体没动，头从王焱背后绕到了前面，扭成一条半透明的巨蛇，还说，“哟，又见面了啊。”
眼眶没有一丝黑仁，语气没有半点阳气。
王焱像被丢进冰水里的勺子，瞬间僵硬。他往左边躲，头也跟过去，往右边闪，头再跟过去，无论他怎么躲，“少女”的头无处不在，大有一定要把他从台阶上吓退的意思。
王焱紧紧握着拳，发现手里还捏着那张假海报，顿时涌起无穷的力量：既然这家伙在，地方肯定找对了，都到这儿了，哪能屈服啊！于是把心一横，把眼一闭，站定了，我看不见我看不见，只要看不见我就不怕，我就赖这儿了。
“好了你们几个，人家是客人。”这时，刚才的女子发话了，她看了半天戏，终于走到王焱跟前，“小伙子胆子挺大嘛，我们这儿客人不多，说说看，你是怎么找上门来的？”
她之所以放王焱进来，是要请君入瓮。刚才那条栈道，如非天赋异禀之人，第一脚就会失足掉下去，掉进水流，流向黄泉。
王焱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没看到那个头，这才咳嗽了一声，礼貌回答，“有人请过肖天师，告诉我来这儿找他，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
“是么？”女子笑了，表情并不相信，“我们不会向任何一位客人透露这个地方，或许你能告诉我，给你消息的人是谁？”
王焱有点懵。
他就网上发了个帖，很容易就搞到门牌号了啊？难道这群人（？）不会上网？可这个宅子很明显融合了当今世上最前沿的科技，就差个停机坪了。
“小子，快说！”肌肉男不知何时也到了跟前，手臂青筋暴起，仿佛要把王焱撕成碎片。
于是，五双眼睛看过来，一起盯着王焱。
王焱也摸不着头脑啊，被盯火了，当着他们的面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本以为这个地方应该有电子信号干扰器，没想到手机信号满得就差溢出来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王焱翻到那位“知情人士”的微信，当时是用手机号码加的好友，就直接拨了那个号码，打电话过去。
嘟——通了。
嘟了好多声——没人接。
王焱不信邪，不挂，就让它嘟。
大家就那么看着王焱，都是一副只要王焱敢撒谎就要把他活吃了的样子。庭院一片寂静。只有王焱的手机里传来的拨打电话的声音。
渐渐地，从别墅大门方向传来了手机不断震动的声音，王焱心一跳。下意识回过头，瞬间心花怒放——是肖璐瑶！！
不对，等等。我打的是给我消息那个人的电话啊，怎么……？怎么好像响的是肖璐瑶身上的手机啊？
这……是我想的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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