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失联的姐夫
拾掇好两件宝物，肖璐瑶想起来距离上次见到王家姐姐已经一个多礼拜了，王家姐姐现在的状态应该不太适合出门，就打算和王焱一起，亲自把两件礼物送过去，兴许还能迎接小宝贝的出生。
结果别墅大门一开就发现王炀站在门口，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还抬着脚，好像想踢门。
“啊，你们要出去？”王炀迅速把脚缩回去。
“是啊，姐你这是要……踹门？”王焱一步从车上跨下来，接过王炀手里的包，扶住她，伸手给她遮住大雪，看见一旁的出租车刚刚开走。
“对啊，不能弯腰不想伸手，用脚方便嘛。”王炀护着圆滚滚的肚子，神情慵懒优雅。
肖璐瑶也从副驾驶下来，跟王炀打了个招呼，接着钻进驾驶室，对王焱说，“你们先聊。”
王焱点点头，目送肖璐瑶把车倒回车库才转过头来问王炀，“姐，你来干嘛来了？”
“我来找你们玩呀，这马上就预产期了，小家伙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到医院去待了几天，无聊得不得了，就偷偷溜出来了。”
“那姐夫呢，他知道吗？”王焱又问。
“知道呀，本来是他送我过来，临时又有事，我就自己打车过来了。”王炀说。
待姐弟俩进了门，肖璐瑶已经停好了车，把装好的两件礼物也拿下来，车门在他身后缓缓落下。
“璐瑶，又变漂亮了嘛。”王炀说。
肖璐瑶一笑，很乖巧，“真的吗。”
“对呀，真的是越来越漂亮了，气色也好。”王炀说完对王焱一挑眉，“臭小子，把你师父照顾得挺好的嘛，不错哦。”
“那还用说！”王焱接过肖璐瑶手里的盒子，这下两手都拎着东西，“姐，能自己走吗？”
“当然。”
王炀说着，已经稳稳上了玻璃栈道，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远去的出租车，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这个小细节被肖璐瑶看在眼里，他说，“姐姐，下次来的时候还是让我们去接，不然一博不放心。”
王焱一听，也附和，“是啊，我们去接你。”
这个“我们”用得可真是顺口啊。
王炀点点头，说，“其实今天你姐夫的车都到了医院楼下了，临时被电话叫走，我懒得再打电话给你们了，正好有出租车经过，我就直接来了。”
“如果姐姐是担心会被人跟踪，那完全没必要，这片区域是有结界的，地图上不会显示，来过的人也会忘记曾经来过，除非比我强。”肖璐瑶说。
王焱插嘴，“哇师父，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肖璐瑶对着王焱一眨眼，火花四溅，溅到王炀眼里，再仔细观察这两人之间的微动作，很快就知道她弟已经搞定了师父。
王炀一笑，“臭小子，可以嘛。”
王焱也抿嘴一笑，嘴角灿烂的花开到了肖璐瑶的嘴角，两个遇鬼杀鬼的天师居然笑得像两个正在经历初恋的年轻大学生，王炀简直惊呆了。
这时森森不知从哪冒出来，“姐姐，你来啦！”
“来了来了，快过来！”王炀一见森森，开心地把她叫到身边，摸头，“刚才怎么没见你呀？”
“姐姐，我刚溜达回来，每天都要把宅子附近巡视一下，最近好像有些不对劲。”森森超乖，半魂体状态浮在王炀的肚子面前，念叨，“宝宝，你什么时候出来呀，我带你去玩呀。”
哦天哪，这一幕简直把人萌化了。只有王焱也蹲下来，和森森并排着，他说，“小子，快出来，舅舅带你去玩，骑摩托，踩滑板，泡妞！”
话音刚落，王焱感觉气温陡降，不回头就知道是肖璐瑶在盯着他。王炀见状调侃道，“哟王焱，你还会泡妞啊？从来没见你谈恋爱嘛。”
王焱咳了几声，“啊，嗯，是啊，没有啊……”
肖璐瑶在心里笑了，这姐弟俩像串好了台词，生怕她误会了什么。其实她不介意王焱是不是真的很会泡妞，但这对身世显赫的姐弟不着痕迹配合打圆场的画面着实温暖到他了，不知为何想到了肖赦，继而想到了还未解决的三头厉鬼。上次鬼屋一战，追踪术失效了，现在连她都不知道三头厉鬼的行踪。
肖璐瑶轻呼一口气，抬手打了个响指，干净的天空忽然降下雪来。不是法术，只是一个声控开关，打开了别墅上方透明的晴雨罩。
晴雨罩挡雨挡雪，也透气，此时隐去，任雪肆虐，衬得远处浅灰的云层愈发厚重，坠坠。
“进屋吧。”他说。
进屋坐下，炉火噼里啪啦。
肖天师别墅里的科技起码领先外界十年，却用着十年前的欧式壁炉，热起来慢，也不容易散。
下午茶时间，落地窗边的桌上堆满了吃的喝的，有巧克力，酸梅饼，辣椒脆和白草莓，还有一些热柠水和几种果汁，都是给王炀吃的。今天还有现磨的米粉，一大早让人送来，准备送完礼物回来吃，这会儿已经上桌了一碗，铺了厚厚一层香菜。
王炀让王焱先吃，自己啃起了辣椒脆。
能吃东西大概是作为一个怪物最大的恩赐了，森森坐在王炀旁边的地毯上吃白草莓，她头上还有没完全化掉的雪花，像真的花，比人还好看。
起初肖璐瑶以为王炀不像王焱那样爱吃香菜，很快就发现她只是习惯性让弟弟先吃，还拌好，加了很多醋。王焱坐在肖璐瑶旁边哧溜吸米粉，因为他知道替身纸人很快会把第二碗拿过来。
别墅里有AI机器人和替身纸人，AI机器人的程序套用了顶级管家的行为模式，纸人直接由肖璐瑶的意识控制，机器人干粗活儿，纸人干细活儿。这也是王焱一住进来就不想走的原因之一，这样高科技和古老法术融合的地方简直不要太酷。
这一切的主人，简直不要太迷人。
果然，两只纸人抬着米粉碗飞了过来，落到桌上之后还行了个礼，逗得王炀哈哈笑。王炀吃起香菜来比王焱还夸张，还放葱和辣椒，放好多，整个碗里绿油油红通通的像毒药似的。
肖璐瑶什么也没吃，看得津津有味。
还好咏月和破石都出去办事了，不然三个人看着两个人吃东西也太奇怪了。王焱没问他师父吃不吃米粉，一问准是辟谷，就和王炀闲聊，“姐，我姐夫呢，我好久没看见他了。”
“他还是在忙集团的事。”王炀说。
“那也不至于一直都不露面吧！”王焱正好拿着手机，就给姐夫打电话，响了好久没人接，“姐，姐夫忙得电话都不接了？”
“嗐，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司有多忙，平时有我，现在只有你姐夫，除了陪我去产检和回家睡觉，你姐夫都在忙工作。”
“行吧。”王焱放下手机对肖璐瑶说，“师父，给我姐看看东西吧，我还要再吃一会儿。”
先打开的是曜变天目碗。
王炀一看，筷子都掉地上了，“这东西连王家都买不了几个，冲奶粉是不是有点浪费啊？”
“……”王焱差点呛得眼冒金星，“谁说这是冲奶粉的，这是镇宅的好不好！”
“哦……这样。”纸人把筷子从地上衔起来，但王炀不打算在吃了，“那另一个呢？”
当虺蛇紫金镯出现在眼前时，王炀愣了。这东西她倒是没见过，也不是古董，但……那一红一绿蛇头看久了仿佛会动，四个滚圆的眼珠像四枚钉子，对上眼了就会把人钉在原地，耳边还会不断萦绕诡异的咝咝声。可当王炀壮着胆子摸上去，这些压抑地感觉便如潮水般退去，从心底涌出的某种力量把之前所有的恐惧都歼灭殆尽了。
“呼……”松开镯子，王炀额角有汗，“这是哪里来的东西，太……我形容不了。”
“它是异世界来的。”肖璐瑶把东西收好，重新用咒语封印起来，直截了当地说，“虽然不是什么绝对正派的东西，但可以应付厉鬼。”
“三头厉鬼？”王炀也想起了肖赦。
“所有厉鬼。”肖璐瑶说。
说到厉鬼，王炀表情似有犹疑，王焱发觉了，问她，“姐，从刚才开始你就心事重重的样子，是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也不知道……”提起来的路上，王炀的眉头拧了起来，“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了。”
“什么声音？”王焱心里咯噔一下，他永远记得三头厉鬼造访公寓时的情景，宁可听鬼哭，不可听鬼笑，在那之后很久王焱都对声音很警觉。
王炀说，“我不确定，是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司机很热情，一直跟我说话，问我是不是快生了，给孩子取名字没有，还问我车上闷不闷……”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我想起来了……”王炀突然停下来，“我好像根本没说我要到哪里，司机径直把我送到……这里了？”
三人沉默了三秒。
“王焱，再给你姐夫打电话。”肖璐瑶沉声说。
没错，虺蛇紫金镯不是普通玩意儿，那个头把它放在可以看到过去未来的梳妆匣里也不是偶然，在触碰它的瞬间，王炀想起了来时路上的细节，想起了过度热情的司机，想起了那个声音……
是……笑声。
肖璐瑶不确定是不是三头厉鬼张延出现了，在没有确定之前，她不想吓到王家姐姐。那晚在公墓她已经判断出王焱和他姐姐都会有危险，所以早就让王焱给他姐夫准备了顶级护身符，一直到现在都很安全，但现在？难道……
姐夫的电话没人接。
王焱不信邪，继续拨。
还是没人接。
王炀也拿出手机给老公打电话，一连拨了几次都没人接……空荡荡的嘟嘟声响得她心狂跳。
连同王焱和肖璐瑶的心，一起空空地往下坠。
一坠到底。
结果别墅大门一开就发现王炀站在门口，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还抬着脚，好像想踢门。
“啊，你们要出去？”王炀迅速把脚缩回去。
“是啊，姐你这是要……踹门？”王焱一步从车上跨下来，接过王炀手里的包，扶住她，伸手给她遮住大雪，看见一旁的出租车刚刚开走。
“对啊，不能弯腰不想伸手，用脚方便嘛。”王炀护着圆滚滚的肚子，神情慵懒优雅。
肖璐瑶也从副驾驶下来，跟王炀打了个招呼，接着钻进驾驶室，对王焱说，“你们先聊。”
王焱点点头，目送肖璐瑶把车倒回车库才转过头来问王炀，“姐，你来干嘛来了？”
“我来找你们玩呀，这马上就预产期了，小家伙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到医院去待了几天，无聊得不得了，就偷偷溜出来了。”
“那姐夫呢，他知道吗？”王焱又问。
“知道呀，本来是他送我过来，临时又有事，我就自己打车过来了。”王炀说。
待姐弟俩进了门，肖璐瑶已经停好了车，把装好的两件礼物也拿下来，车门在他身后缓缓落下。
“璐瑶，又变漂亮了嘛。”王炀说。
肖璐瑶一笑，很乖巧，“真的吗。”
“对呀，真的是越来越漂亮了，气色也好。”王炀说完对王焱一挑眉，“臭小子，把你师父照顾得挺好的嘛，不错哦。”
“那还用说！”王焱接过肖璐瑶手里的盒子，这下两手都拎着东西，“姐，能自己走吗？”
“当然。”
王炀说着，已经稳稳上了玻璃栈道，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远去的出租车，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这个小细节被肖璐瑶看在眼里，他说，“姐姐，下次来的时候还是让我们去接，不然一博不放心。”
王焱一听，也附和，“是啊，我们去接你。”
这个“我们”用得可真是顺口啊。
王炀点点头，说，“其实今天你姐夫的车都到了医院楼下了，临时被电话叫走，我懒得再打电话给你们了，正好有出租车经过，我就直接来了。”
“如果姐姐是担心会被人跟踪，那完全没必要，这片区域是有结界的，地图上不会显示，来过的人也会忘记曾经来过，除非比我强。”肖璐瑶说。
王焱插嘴，“哇师父，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肖璐瑶对着王焱一眨眼，火花四溅，溅到王炀眼里，再仔细观察这两人之间的微动作，很快就知道她弟已经搞定了师父。
王炀一笑，“臭小子，可以嘛。”
王焱也抿嘴一笑，嘴角灿烂的花开到了肖璐瑶的嘴角，两个遇鬼杀鬼的天师居然笑得像两个正在经历初恋的年轻大学生，王炀简直惊呆了。
这时森森不知从哪冒出来，“姐姐，你来啦！”
“来了来了，快过来！”王炀一见森森，开心地把她叫到身边，摸头，“刚才怎么没见你呀？”
“姐姐，我刚溜达回来，每天都要把宅子附近巡视一下，最近好像有些不对劲。”森森超乖，半魂体状态浮在王炀的肚子面前，念叨，“宝宝，你什么时候出来呀，我带你去玩呀。”
哦天哪，这一幕简直把人萌化了。只有王焱也蹲下来，和森森并排着，他说，“小子，快出来，舅舅带你去玩，骑摩托，踩滑板，泡妞！”
话音刚落，王焱感觉气温陡降，不回头就知道是肖璐瑶在盯着他。王炀见状调侃道，“哟王焱，你还会泡妞啊？从来没见你谈恋爱嘛。”
王焱咳了几声，“啊，嗯，是啊，没有啊……”
肖璐瑶在心里笑了，这姐弟俩像串好了台词，生怕她误会了什么。其实她不介意王焱是不是真的很会泡妞，但这对身世显赫的姐弟不着痕迹配合打圆场的画面着实温暖到他了，不知为何想到了肖赦，继而想到了还未解决的三头厉鬼。上次鬼屋一战，追踪术失效了，现在连她都不知道三头厉鬼的行踪。
肖璐瑶轻呼一口气，抬手打了个响指，干净的天空忽然降下雪来。不是法术，只是一个声控开关，打开了别墅上方透明的晴雨罩。
晴雨罩挡雨挡雪，也透气，此时隐去，任雪肆虐，衬得远处浅灰的云层愈发厚重，坠坠。
“进屋吧。”他说。
进屋坐下，炉火噼里啪啦。
肖天师别墅里的科技起码领先外界十年，却用着十年前的欧式壁炉，热起来慢，也不容易散。
下午茶时间，落地窗边的桌上堆满了吃的喝的，有巧克力，酸梅饼，辣椒脆和白草莓，还有一些热柠水和几种果汁，都是给王炀吃的。今天还有现磨的米粉，一大早让人送来，准备送完礼物回来吃，这会儿已经上桌了一碗，铺了厚厚一层香菜。
王炀让王焱先吃，自己啃起了辣椒脆。
能吃东西大概是作为一个怪物最大的恩赐了，森森坐在王炀旁边的地毯上吃白草莓，她头上还有没完全化掉的雪花，像真的花，比人还好看。
起初肖璐瑶以为王炀不像王焱那样爱吃香菜，很快就发现她只是习惯性让弟弟先吃，还拌好，加了很多醋。王焱坐在肖璐瑶旁边哧溜吸米粉，因为他知道替身纸人很快会把第二碗拿过来。
别墅里有AI机器人和替身纸人，AI机器人的程序套用了顶级管家的行为模式，纸人直接由肖璐瑶的意识控制，机器人干粗活儿，纸人干细活儿。这也是王焱一住进来就不想走的原因之一，这样高科技和古老法术融合的地方简直不要太酷。
这一切的主人，简直不要太迷人。
果然，两只纸人抬着米粉碗飞了过来，落到桌上之后还行了个礼，逗得王炀哈哈笑。王炀吃起香菜来比王焱还夸张，还放葱和辣椒，放好多，整个碗里绿油油红通通的像毒药似的。
肖璐瑶什么也没吃，看得津津有味。
还好咏月和破石都出去办事了，不然三个人看着两个人吃东西也太奇怪了。王焱没问他师父吃不吃米粉，一问准是辟谷，就和王炀闲聊，“姐，我姐夫呢，我好久没看见他了。”
“他还是在忙集团的事。”王炀说。
“那也不至于一直都不露面吧！”王焱正好拿着手机，就给姐夫打电话，响了好久没人接，“姐，姐夫忙得电话都不接了？”
“嗐，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司有多忙，平时有我，现在只有你姐夫，除了陪我去产检和回家睡觉，你姐夫都在忙工作。”
“行吧。”王焱放下手机对肖璐瑶说，“师父，给我姐看看东西吧，我还要再吃一会儿。”
先打开的是曜变天目碗。
王炀一看，筷子都掉地上了，“这东西连王家都买不了几个，冲奶粉是不是有点浪费啊？”
“……”王焱差点呛得眼冒金星，“谁说这是冲奶粉的，这是镇宅的好不好！”
“哦……这样。”纸人把筷子从地上衔起来，但王炀不打算在吃了，“那另一个呢？”
当虺蛇紫金镯出现在眼前时，王炀愣了。这东西她倒是没见过，也不是古董，但……那一红一绿蛇头看久了仿佛会动，四个滚圆的眼珠像四枚钉子，对上眼了就会把人钉在原地，耳边还会不断萦绕诡异的咝咝声。可当王炀壮着胆子摸上去，这些压抑地感觉便如潮水般退去，从心底涌出的某种力量把之前所有的恐惧都歼灭殆尽了。
“呼……”松开镯子，王炀额角有汗，“这是哪里来的东西，太……我形容不了。”
“它是异世界来的。”肖璐瑶把东西收好，重新用咒语封印起来，直截了当地说，“虽然不是什么绝对正派的东西，但可以应付厉鬼。”
“三头厉鬼？”王炀也想起了肖赦。
“所有厉鬼。”肖璐瑶说。
说到厉鬼，王炀表情似有犹疑，王焱发觉了，问她，“姐，从刚才开始你就心事重重的样子，是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也不知道……”提起来的路上，王炀的眉头拧了起来，“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了。”
“什么声音？”王焱心里咯噔一下，他永远记得三头厉鬼造访公寓时的情景，宁可听鬼哭，不可听鬼笑，在那之后很久王焱都对声音很警觉。
王炀说，“我不确定，是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司机很热情，一直跟我说话，问我是不是快生了，给孩子取名字没有，还问我车上闷不闷……”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我想起来了……”王炀突然停下来，“我好像根本没说我要到哪里，司机径直把我送到……这里了？”
三人沉默了三秒。
“王焱，再给你姐夫打电话。”肖璐瑶沉声说。
没错，虺蛇紫金镯不是普通玩意儿，那个头把它放在可以看到过去未来的梳妆匣里也不是偶然，在触碰它的瞬间，王炀想起了来时路上的细节，想起了过度热情的司机，想起了那个声音……
是……笑声。
肖璐瑶不确定是不是三头厉鬼张延出现了，在没有确定之前，她不想吓到王家姐姐。那晚在公墓她已经判断出王焱和他姐姐都会有危险，所以早就让王焱给他姐夫准备了顶级护身符，一直到现在都很安全，但现在？难道……
姐夫的电话没人接。
王焱不信邪，继续拨。
还是没人接。
王炀也拿出手机给老公打电话，一连拨了几次都没人接……空荡荡的嘟嘟声响得她心狂跳。
连同王焱和肖璐瑶的心，一起空空地往下坠。
一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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