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线三 Virus（中）
接二连三命案的发生引起了王焱的兴趣，天生敏锐的他觉得这些几乎在同一时间丧命的人肯定有着某种联系，就问咏月要了一些案件资料。
既然姐姐有医生照顾，师父也暂时不在身边，那就姑且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咏月的资料都是从非正常渠道来的，有的是和现场的花花草草通灵来的，有的是警局里的熟人偷偷给的，毕竟有些破不了的离奇案件还要靠天师解决，咏月一直都是警察们的老朋友。
窗外雪不停，别墅里温暖如春。不知师父那里冷不冷，师父那么怕冷。王焱把自己照顾得很好，早上咖啡配白吐司，饭后红茶配小蛋糕，都摆在案件资料旁边，吃的时候拍下来，不管有没有回音都给师父发过去，让师父知道他在做什么，吃什么，知道他有多乖。知道他很好。
咏月玲珑剔透，她坐在王焱对面，不问其他，只聊案子，“怎么样，看出什么了？”
“师姐你看。”王焱指着陈小婉案件的资料对咏月说，“法医结论里，死者的舌骨断了。”
“嗯看到了，怎么了？”咏月问。
“还有，她的颈椎骨第二节和第三节都断了。”
“然后呢？”咏月不明白。
王焱翻到嫌疑人口供的最后一页，陈小婉的男朋友对掐死了女朋友这件事供认不讳，做笔录的警员还在旁边标注了一句话：嫌犯精神不太正常。
“凶手真是她男朋友？”王焱问。
咏月点点头，“对啊，除了她男朋友根本没有其他可能嘛，那间屋子里就他俩，附近所有监控里都看不到有其他可疑的人出现，连个鬼都没有。”
王焱打岔，“有鬼监控能看到？”
问完就后悔了，果然听到咏月说，“大部分鬼都能在相机和摄像机里看到，不信你试试。”
“免了免了。”王焱才不要试，焦点重新拉回案件里，“但有一点很奇怪。”
“哪里奇怪？”咏月问。
“想要捏断柔软又有弹性的舌骨是非常困难的，凶手必须要对人体有非常专业的知识。”王焱翻开现场的特写照片，用纸人变出一个和陈小婉差不多体型的人偶，边比划边说，“双手需要像这样紧紧握住脖子，再像这样往上推，要用很大的握力，还有手指，手指用的力至少要有20公斤的样子，才能把人的舌骨掐断。”
咏月顿了一下，“意思是手法很专业？”
“没错。”
王焱翻回案件第一页，上面详细记录着嫌犯的资料：男性，身高172cm，体重65kg，正常身材。再看死者陈小婉，女性，身高165cm，体重53kg，也是正常身材，“按理说，他们体格相差不大，根本不可能用那种压倒性的方法杀人。”
咏月点点头说，“似乎是这么回事，但我还是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王焱合上资料夹，指了指从现场拿回来的那盆仙人掌说，“仙人掌从桌上掉下来摔碎之后滚到了他们两个人中间，从那个角度可以看到陈小婉手上的黑色鬼气已经蔓延到了她男朋友手上，师父的手记里有记载，鬼气可以像病毒一样传播。”
“你确定那是鬼气？”
“不然呢，还能是天花或者疟疾啊？那种颜色和质地，不是鬼气是什么，话说回来，我还不知道被鬼气附身可以力大无穷呢。”王焱说。
“这就是你不用功了吧师弟。”说到这个，咏月可是专家，她看着证物袋里摔烂了的仙人掌说，“鬼气除了会损伤活人的阳气之外，还能致幻，被鬼气缠上的人会失去心智，如果鬼气够凶，就能让人像磕了药一样做出一些超越身体极限的事。后果就是当这个‘药效’过了，对身体的透支也不可逆了，就会造成永久性损伤。”
“原来如此。”王焱又浏览了一遍案件资料。
怪不得陈小婉的男朋友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他应该不是出于本意要杀陈小婉，但清醒之后那段记忆还在，想起自己亲手捏断了女朋友的脖子，再加上鬼气残留的影响，不疯才怪。
“那么——”王焱把案子合上，“现在就是要找出这个鬼气的来源了。”
王焱思路清晰，很快得出结论，咏月夸他，“我说小师弟，你很有当警察的潜质嘛。”
“不不，我还差得远。”
“太谦虚了，不过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呀？”
“我看过很多案子，还有小说啊电影之类的，有空的时候经常去听一些医学讲座，对这方面的东西比较感兴趣吧，刚才去查了一些资料什么的，最近也一直在钻研师父的札记。”
咏月咂咂嘴，“哇小师弟，这么努力啊。”
“那我不得努力追赶师父么。”王焱脱口而出，语气不带一丝门面话的味儿，信心十足的神态连阅人无数的咏月都觉得甚是迷人。
“怪不得。”咏月一笑。
怪不得师父喜欢。
有颜有实力还痴情的男人谁不爱呢。
“对了师姐。”王焱忽然转了话题，“师父平时不在家的时候会去哪里啊。”
“哪里都有可能，最常去的地方是……”咏月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被王焱套了话，“臭小子，师父说了让我们不要……”
“我知道我知道。”王焱打断咏月，“我就是想知道师父现在在哪里，我不会去找她的，我知道师父很厉害，但我真的……挺担心她的。”
的确，刚才还聚精会神推理案件的王焱此刻眼里的担心都快溢出来了。这让咏月想起了多年前跌入万丈深渊里令她永世难忘的那个人，她站起来给小师弟添了热茶和柠檬，再加两勺蜂蜜，“一博，别太担心了，你要知道，没有师父做不到的事。”
“我知道啊师姐。”王焱喃喃道，“我知道我的师父无所不能，但我在意的是这么多年以来她过得好不好过，开不开心，有没有受过什么委屈，我宁可她再没心没肺一点，我宁可她不要那么厉害，这样就可以依赖我多一点了。”
“师姐，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心疼她。”
那一瞬，咏月眼泪差点掉下来。
像他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过得好呢，法术一出，杀的不是人，胜似人，永远在黑暗里沉浮，连一个正常人都算不上，就是怪物。所以不管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他们从不言说。说出去能得到什么呢，共鸣？安慰？还是感同身受？不，这些他们都不想要。可当有人真正走进来，打开门，把阳光放进来，总能照得他们泪流满面。
“臭小子，你师父好得很呐，没见上个月电表坏了赖掉电费的时候她多开心吗？这宅子一个月电费就一万多呢！”咏月开始扯东扯西。
“什么？！”王焱成功被分散了注意力，“一个月一万多？这么夸张？给电表施个法行不行？”
“行，你试试。”
“不不不，等等，刚这几个案子还没看完，对了有没有顾问费的啊？”
“怎么，想钱想到警察头上了？”
“总不能白干活儿吧。”
“行行行，我去要顾问费，你等着，先把案子给我破了吧小天才。”咏月当真打电话给局子里的熟人要钱，就当着王焱的面儿。
得到的答案是：没问题。
这下王焱可就来劲了，端起手边儿的蜂蜜红茶呷了一大口，当即开始翻下一个案子。
翻着翻着，王焱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这几个案子的性质完全不一样。
如果不是要守着姐姐，王焱早就奔着几个案发现场去了。年轻人都爱当侦探，发现另几个案子里的蹊跷之后，王焱那个破案之魂烧得啊~
“师姐，你有没有传送门？”王焱问。
“什么传送门？我又不哆啦A梦！”咏月瞪他。
“我知道你不是，但你没想过把你的植物操纵术进化一下嘛。”王焱敲着桌上几个文件夹，“我真的很想去案发现场看看诶。”
“怎么进化？？？”
“就跟替身纸人的道理是一样的嘛，只不过把纸人换成了植物，后面再试试换成动物，猫啊狗啊，还有很多其他宠物啊，肯定有奇效。”
王焱看似胡说八道，却触动了咏月的神经，她猛地抽出其中一个案件的资料，飞快翻着，直到最后几页的时候终于停下来，“这个，你看这个。”
是另一起发生在凌晨4点整的凶案。
和陈小婉案相隔不过14分钟。
死者也是女性，和家人同住，16岁，念高二，成绩名列前茅。在警方的初步调查结果中，众多迹象表明这位女高中生曾经多次遭受校园霸凌，甚至一度蔓延到了网络上。
被霸凌？
那，这是受害者被杀？
根据警方的判断，案发时死者还没睡觉，因为尸体被发现时电脑屏幕还亮着，所有聊天记录都停留在凌晨4点左右，之后有新的消息进来，她就再也没有回复了。
凌晨4点不睡，断不会是因为要做作业，多半是睡不着失眠了，找同样没睡的朋友聊聊天。
“这些伤口……是猫抓的？”
王焱皱着眉头看照片。
女高中生的死状比陈小婉要惨得多，从她身上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口看来，她是被某种利刃一样的东西“凌迟”而死，每一道伤口都是皮开肉绽，血管全被剜出来，青的紫的洒得到处都是，隔着照片都能闻到血腥味。
“如果不是你说，我还没注意到这个女孩家里还有个猫窝，但她养的这个品种的猫不可能这么凶残，除非是你说的‘病毒’。”咏月推断说。
“肯定是病毒没错，因为这几个案子的共同点就是死者身上的黑色鬼气。”王焱凝着眼睛，“但我在意的是，如果陈小婉是罪有应得，为什么现在这个平时受欺负的人会被杀？”
“动机是什么？”
想不明白。
王焱又去翻其他几个案子，有的是自杀，有的是密室，有的是坠楼，总之每一个案子都很诡异，每次王焱觉得自己要找到真相了，就要看到这个带着鬼气的病毒是什么了，总有一团团挥之不去的浓雾挡在眼前，看不明，穿不透。
到底还有哪里没注意到？
既然姐姐有医生照顾，师父也暂时不在身边，那就姑且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咏月的资料都是从非正常渠道来的，有的是和现场的花花草草通灵来的，有的是警局里的熟人偷偷给的，毕竟有些破不了的离奇案件还要靠天师解决，咏月一直都是警察们的老朋友。
窗外雪不停，别墅里温暖如春。不知师父那里冷不冷，师父那么怕冷。王焱把自己照顾得很好，早上咖啡配白吐司，饭后红茶配小蛋糕，都摆在案件资料旁边，吃的时候拍下来，不管有没有回音都给师父发过去，让师父知道他在做什么，吃什么，知道他有多乖。知道他很好。
咏月玲珑剔透，她坐在王焱对面，不问其他，只聊案子，“怎么样，看出什么了？”
“师姐你看。”王焱指着陈小婉案件的资料对咏月说，“法医结论里，死者的舌骨断了。”
“嗯看到了，怎么了？”咏月问。
“还有，她的颈椎骨第二节和第三节都断了。”
“然后呢？”咏月不明白。
王焱翻到嫌疑人口供的最后一页，陈小婉的男朋友对掐死了女朋友这件事供认不讳，做笔录的警员还在旁边标注了一句话：嫌犯精神不太正常。
“凶手真是她男朋友？”王焱问。
咏月点点头，“对啊，除了她男朋友根本没有其他可能嘛，那间屋子里就他俩，附近所有监控里都看不到有其他可疑的人出现，连个鬼都没有。”
王焱打岔，“有鬼监控能看到？”
问完就后悔了，果然听到咏月说，“大部分鬼都能在相机和摄像机里看到，不信你试试。”
“免了免了。”王焱才不要试，焦点重新拉回案件里，“但有一点很奇怪。”
“哪里奇怪？”咏月问。
“想要捏断柔软又有弹性的舌骨是非常困难的，凶手必须要对人体有非常专业的知识。”王焱翻开现场的特写照片，用纸人变出一个和陈小婉差不多体型的人偶，边比划边说，“双手需要像这样紧紧握住脖子，再像这样往上推，要用很大的握力，还有手指，手指用的力至少要有20公斤的样子，才能把人的舌骨掐断。”
咏月顿了一下，“意思是手法很专业？”
“没错。”
王焱翻回案件第一页，上面详细记录着嫌犯的资料：男性，身高172cm，体重65kg，正常身材。再看死者陈小婉，女性，身高165cm，体重53kg，也是正常身材，“按理说，他们体格相差不大，根本不可能用那种压倒性的方法杀人。”
咏月点点头说，“似乎是这么回事，但我还是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王焱合上资料夹，指了指从现场拿回来的那盆仙人掌说，“仙人掌从桌上掉下来摔碎之后滚到了他们两个人中间，从那个角度可以看到陈小婉手上的黑色鬼气已经蔓延到了她男朋友手上，师父的手记里有记载，鬼气可以像病毒一样传播。”
“你确定那是鬼气？”
“不然呢，还能是天花或者疟疾啊？那种颜色和质地，不是鬼气是什么，话说回来，我还不知道被鬼气附身可以力大无穷呢。”王焱说。
“这就是你不用功了吧师弟。”说到这个，咏月可是专家，她看着证物袋里摔烂了的仙人掌说，“鬼气除了会损伤活人的阳气之外，还能致幻，被鬼气缠上的人会失去心智，如果鬼气够凶，就能让人像磕了药一样做出一些超越身体极限的事。后果就是当这个‘药效’过了，对身体的透支也不可逆了，就会造成永久性损伤。”
“原来如此。”王焱又浏览了一遍案件资料。
怪不得陈小婉的男朋友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他应该不是出于本意要杀陈小婉，但清醒之后那段记忆还在，想起自己亲手捏断了女朋友的脖子，再加上鬼气残留的影响，不疯才怪。
“那么——”王焱把案子合上，“现在就是要找出这个鬼气的来源了。”
王焱思路清晰，很快得出结论，咏月夸他，“我说小师弟，你很有当警察的潜质嘛。”
“不不，我还差得远。”
“太谦虚了，不过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呀？”
“我看过很多案子，还有小说啊电影之类的，有空的时候经常去听一些医学讲座，对这方面的东西比较感兴趣吧，刚才去查了一些资料什么的，最近也一直在钻研师父的札记。”
咏月咂咂嘴，“哇小师弟，这么努力啊。”
“那我不得努力追赶师父么。”王焱脱口而出，语气不带一丝门面话的味儿，信心十足的神态连阅人无数的咏月都觉得甚是迷人。
“怪不得。”咏月一笑。
怪不得师父喜欢。
有颜有实力还痴情的男人谁不爱呢。
“对了师姐。”王焱忽然转了话题，“师父平时不在家的时候会去哪里啊。”
“哪里都有可能，最常去的地方是……”咏月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被王焱套了话，“臭小子，师父说了让我们不要……”
“我知道我知道。”王焱打断咏月，“我就是想知道师父现在在哪里，我不会去找她的，我知道师父很厉害，但我真的……挺担心她的。”
的确，刚才还聚精会神推理案件的王焱此刻眼里的担心都快溢出来了。这让咏月想起了多年前跌入万丈深渊里令她永世难忘的那个人，她站起来给小师弟添了热茶和柠檬，再加两勺蜂蜜，“一博，别太担心了，你要知道，没有师父做不到的事。”
“我知道啊师姐。”王焱喃喃道，“我知道我的师父无所不能，但我在意的是这么多年以来她过得好不好过，开不开心，有没有受过什么委屈，我宁可她再没心没肺一点，我宁可她不要那么厉害，这样就可以依赖我多一点了。”
“师姐，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心疼她。”
那一瞬，咏月眼泪差点掉下来。
像他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过得好呢，法术一出，杀的不是人，胜似人，永远在黑暗里沉浮，连一个正常人都算不上，就是怪物。所以不管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他们从不言说。说出去能得到什么呢，共鸣？安慰？还是感同身受？不，这些他们都不想要。可当有人真正走进来，打开门，把阳光放进来，总能照得他们泪流满面。
“臭小子，你师父好得很呐，没见上个月电表坏了赖掉电费的时候她多开心吗？这宅子一个月电费就一万多呢！”咏月开始扯东扯西。
“什么？！”王焱成功被分散了注意力，“一个月一万多？这么夸张？给电表施个法行不行？”
“行，你试试。”
“不不不，等等，刚这几个案子还没看完，对了有没有顾问费的啊？”
“怎么，想钱想到警察头上了？”
“总不能白干活儿吧。”
“行行行，我去要顾问费，你等着，先把案子给我破了吧小天才。”咏月当真打电话给局子里的熟人要钱，就当着王焱的面儿。
得到的答案是：没问题。
这下王焱可就来劲了，端起手边儿的蜂蜜红茶呷了一大口，当即开始翻下一个案子。
翻着翻着，王焱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这几个案子的性质完全不一样。
如果不是要守着姐姐，王焱早就奔着几个案发现场去了。年轻人都爱当侦探，发现另几个案子里的蹊跷之后，王焱那个破案之魂烧得啊~
“师姐，你有没有传送门？”王焱问。
“什么传送门？我又不哆啦A梦！”咏月瞪他。
“我知道你不是，但你没想过把你的植物操纵术进化一下嘛。”王焱敲着桌上几个文件夹，“我真的很想去案发现场看看诶。”
“怎么进化？？？”
“就跟替身纸人的道理是一样的嘛，只不过把纸人换成了植物，后面再试试换成动物，猫啊狗啊，还有很多其他宠物啊，肯定有奇效。”
王焱看似胡说八道，却触动了咏月的神经，她猛地抽出其中一个案件的资料，飞快翻着，直到最后几页的时候终于停下来，“这个，你看这个。”
是另一起发生在凌晨4点整的凶案。
和陈小婉案相隔不过14分钟。
死者也是女性，和家人同住，16岁，念高二，成绩名列前茅。在警方的初步调查结果中，众多迹象表明这位女高中生曾经多次遭受校园霸凌，甚至一度蔓延到了网络上。
被霸凌？
那，这是受害者被杀？
根据警方的判断，案发时死者还没睡觉，因为尸体被发现时电脑屏幕还亮着，所有聊天记录都停留在凌晨4点左右，之后有新的消息进来，她就再也没有回复了。
凌晨4点不睡，断不会是因为要做作业，多半是睡不着失眠了，找同样没睡的朋友聊聊天。
“这些伤口……是猫抓的？”
王焱皱着眉头看照片。
女高中生的死状比陈小婉要惨得多，从她身上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口看来，她是被某种利刃一样的东西“凌迟”而死，每一道伤口都是皮开肉绽，血管全被剜出来，青的紫的洒得到处都是，隔着照片都能闻到血腥味。
“如果不是你说，我还没注意到这个女孩家里还有个猫窝，但她养的这个品种的猫不可能这么凶残，除非是你说的‘病毒’。”咏月推断说。
“肯定是病毒没错，因为这几个案子的共同点就是死者身上的黑色鬼气。”王焱凝着眼睛，“但我在意的是，如果陈小婉是罪有应得，为什么现在这个平时受欺负的人会被杀？”
“动机是什么？”
想不明白。
王焱又去翻其他几个案子，有的是自杀，有的是密室，有的是坠楼，总之每一个案子都很诡异，每次王焱觉得自己要找到真相了，就要看到这个带着鬼气的病毒是什么了，总有一团团挥之不去的浓雾挡在眼前，看不明，穿不透。
到底还有哪里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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