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入宅之前
一听到那个声音，肖璐瑶和王焱想都没想，同时出手。一边是肖氏灭魂金针，一边是拉满的神弓，目标直指声音的主人，上来就是杀招。
嗡——
不想金针和箭镞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生生接住，发出巨大的响声，震得连空气都扭曲。
肖璐瑶眉眼一凝，王焱气势逼人，金针和箭簇再次发力，几乎就要撕破屏障，但来人只是轻轻动了动手指，不知从何而来的无数支空气刃便出现在王焱身后，被肖璐瑶第一时间看到。
“小心。”肖璐瑶提醒王焱，左手稳住金针，右手从容应对。金针撞锋刃，霎时间火光四溢。
王焱疑惑，“师父，这是？”
为什么这人会用空气刃？这不是肖氏绝学么？除了师父他没见过其他人用，师父也只教了他一个人。
“哼，废物。”
肖璐瑶的眼神忽然全变了，一招声东击西果然分散了来人的注意力，金针聚合，每十根融为一枚，足足十枚，分别锁定三魂七魄，硬闯屏障，一根接一根径直扎进了目标的头顶。
“噢哟，真危险。”来人砸了咂嘴，说话声从地上传来，熟悉的黑影在自动修复好的屏障后站缓缓站起来，“师妹，晚上好啊，等你们很久了。”
肖璐瑶冷哼一声。
来人正是他时时刻刻都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三头厉鬼张延的初代主人，肖赦。
“唷，还有师弟的小徒弟，又帅了嘛。”肖赦不慌不忙从黑影变成实体，鸭舌帽，连帽衫，裹得活像个躲狗仔的大明星。
“怎么……”王焱正要问为什么金针灭不了肖赦的魂，突然发现金针并没有扎在肖赦身上，而是全部扎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那是……Queenie？
金针纷纷从Queenie头顶落下来，她毫发无伤。
王焱愣了。
这人不是早就被肖赦当着他们的面割了喉么？王焱还记得当时血溅三尺的情景。肖赦为了修补自己被肖璐瑶打散的两缕魂魄，下手极狠，Queenie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就咽了气，还被逼出了魂魄，死了都要被肖赦利用一番。
可现在，Queenie为什么还活生生站在这里？
不对。
面前的Queenie和普通活人好像不太一样。
“小心，这是尸，别被碰到，有毒。”肖璐瑶说。声音很冷。
“尸？”王焱仔细观察了一下Queenie，果然发现了异常。Queenie的样子还是原来的样子，但那张漂亮的脸从粉嫩变成了铁青，身姿从婀娜变成了僵直，发现王焱在看她的时候转过了头，像某种机器人，却好像认识王焱。
“咕……呼……”Queenie发出了王焱在打生化危机时听到的那种声音。
“嗤。”肖赦啐了一声，“我说为什么炼了这么久还不会说话，原来是要见着心上人才行呐。”
Queenie的心上人指的自然是王焱，肖赦瞅了瞅一旁虎视眈眈的肖璐瑶，不怵，还要刺激她，对王焱说，“小师侄，要不要来帮帮你师伯我？帮我教教这个家伙怎么说话？”
肖赦对自己炼的尸毫无感情，连名字都懒得叫。
无声中，肖璐瑶手里的金针被捏得粉碎，她把沾满金粉和鲜血的手掌按在面前的屏障上，只一瞬，就把原本坚不可摧的屏障扯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还没完，手掌以迅雷之势掐住了肖赦的脖子，肖璐瑶抬起眼睛，俾睨，“你再说一次？”
“咕……呼……”肖赦被肖璐瑶掐得发出和Queenie一样的声音，就要透不过气。
Queenie见主人被擒，猛一转头，冲上去就要咬肖璐瑶的手，被王焱一箭弹开，重重跌到地上，脖子咔嚓一声摔断了，却立刻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咯吱咯吱地转回来，站起来，继续逼近。
为了躲避Queenie，肖璐瑶只稍稍松了一下手就被肖赦挣脱了。肖赦摸着布满针孔的脖子说，“师弟，你怎么越来越狠了？真可怕。”
肖璐瑶手里的金粉在接触到肖赦皮肤时重新凝聚成无数根金针，针针入肉，再深一寸就会钻进血管，一旦汇入血液，肖赦就会肝肠寸断而死。
“师父，你怎么了？”王焱明显感觉到了肖璐瑶的不对劲，从肖赦出现的那一刻开始。
事实上，肖璐瑶是想起了几个月前在京菜馆大打出手之后，肖赦离开时在她耳边说的那番话。也是在那一次，她真正对肖赦起了杀心。
“没什么。”王焱的体温安抚了肖璐瑶，她收敛了杀气，问肖赦，“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哟，终于想起来问我了？不容易啊。”肖赦脖子血淋淋，脸上笑眯眯。
这回是王焱怒了，“有话能不能直说，啰啰嗦嗦的有完没完了？”
“好好好，我说。”肖赦笑得更开心了，“你师父的咒语没错，但还差两句。”
果然差两句？肖璐瑶冷静下来，看着肖赦，终于想起脑子里闪过的那些画面是什么。
西郊公墓。充斥阴风的夜。角落里有一个黑漆漆的墓碑，墓碑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手掌印，里面葬着三头厉鬼张延一家三口。墓碑上用血刻着两行字，是肖赦的字迹：坐深天籁寂，到此息尘埃。
从押韵看，的确和父亲隐宅门口的两句话对上了。
肖璐瑶不自觉默念，“日向云中落，花从谷外栽。坐深天籁寂，到此息尘埃。”
话音刚落，四周发出轰隆声，迷雾逐渐散去，刚才还在不停变幻的古宅忽然定格了，慢慢展现出一派肖璐瑶十分熟悉的景致。咒语对了。
但是，怎么可能……
肖璐瑶愣住了。
眼前的古宅分明就是她永远不会忘记的，困住她整个童年的……肖家大宅？不，肖家大宅的位置绝对不是在这里，那这个地方是？
还有，父亲宅邸门口的字，有什么理由和这个无亲无故的肖赦刻在厉鬼墓碑上的字有关联？！
“不懂了吧师弟，我来给你讲个道理吧。”肖赦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如果没有亲眼看到，永远不要相信别人口中的话。”
“是么。”肖璐瑶虽被震撼，甚至动摇，依然对肖赦的所做作为十分不齿。Queenie漂亮的脑袋现在机械地动着，动得人毛骨悚然。
“师弟，我知道你现在很多疑问。”肖赦一边说一边往前走，回眸，面容极为俊俏，“但你不想跟我一起进去看看么，我在这里等你们好久了。”
此时，冲动如王焱也看出了端倪：肖赦的确和他们势不两立，但上次在京菜馆，肖赦明明有机会反扑却没有动手，王焱可是看到肖赦手里握了一个血咒的，说不定是他的杀招。无论是因为对姐姐有感情，还是其他，又或者是刚才被师父万针穿心之后依然没有反抗，肖赦的行为都太反常了。
而且……他为什么会知道师父父亲透露的那句咒语的下半段？直觉告诉王焱，肖赦不能死。
“你在这儿等着，别跑了。”王焱对肖赦说。
“啊？哦……”肖赦居然很听话的样子。蹦蹦跳跳到了古宅门口，踩上一具尸体，大概是之前误闯进来横死的什么人。
“哇，看来有人来过。”肖赦说，“这个人的肋骨全部断了，但是完全没有外伤，要知道，要压断一个成年人肋骨的力量是410斤。”
“你先闭嘴，吵死了。”王焱说。
肖赦悻悻地撇撇嘴，“好嘛。”
王焱把肖璐瑶拉到一边，直接问了，“师父，从刚才肖赦出现开始你就很不对劲，我想起来那晚在京菜馆他临走的时候跟你说了些什么，是不是因为那时候他说的话？他说了什么？”
“我当时说：‘师妹，你徒弟真可爱，让给我好不好呀’，你师父就生气了。”肖赦看似回避，实际分了一缕魂魄出来，变成影子偷听来了。
肖璐瑶的金针冷不丁飞过去，被肖赦轻易躲开，“好了好了你们聊，我去打扫一下庭院。”
庭院深邃，暗流涌动。这个古宅大概人迹罕至了很长时间，弥漫着一股腐臭之感，什么怪物的气息都有。肖赦溜了，干喜欢干的事去了，指不定还能收服几个古怪随从，用完即弃就对了。
Queenie回头看了王焱一眼，眼神空洞，似乎在思考这个人是谁，思考不出来，就跟着肖赦去了庭院，一人一尸消失在黑暗中。
肖璐瑶知道为什么肖赦要带着Queenie。
天师擅长的是法术，法术克鬼不克尸，同理，尸可以克鬼，这样一处古宅里必然充斥鬼怪，所以带上一具新鲜的走尸的确是上乘的选择。之前带王焱去云南时，肖璐瑶就吩咐咏月和破石去守一个即将出山的尸王，希望能带回别墅为己用。
结果失败了。
值得一提的是，肖赦刚才说谎了。
他那时并不是要肖璐瑶把王焱让给他。
时间回到几个月前，京菜馆。肖赦手握杀手锏，只要释放，包间里除了王炀，所有会法术的人都会灰飞烟灭，包括他自己。但肖赦停手了。
他走到肖璐瑶跟前说，“怎么样啊师妹，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啊，我帮你杀了你想杀的人，免得脏了你的手嘛，喏，就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Q什么，天天缠着你的小徒弟，你想杀她很久了吧。”
不知为何，肖赦看穿了肖璐瑶的心思。Queenie几次三番泄露王焱的行踪，害得王焱差点被厉鬼所害，还被肖赦附身，几乎陷所有人于危险之中，直接杀了她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不是王焱在场，或许肖璐瑶就真的下手了。
为了保护王焱，她可以不惜任何代价。
所以肖赦那晚引起肖璐瑶杀意的最后一句话是，“肖璐瑶，我很想知道，如果你心爱的小徒弟知道你是跟我一样不择手段的人……”
“会不会还对你这么痴迷啊？”
嗡——
不想金针和箭镞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生生接住，发出巨大的响声，震得连空气都扭曲。
肖璐瑶眉眼一凝，王焱气势逼人，金针和箭簇再次发力，几乎就要撕破屏障，但来人只是轻轻动了动手指，不知从何而来的无数支空气刃便出现在王焱身后，被肖璐瑶第一时间看到。
“小心。”肖璐瑶提醒王焱，左手稳住金针，右手从容应对。金针撞锋刃，霎时间火光四溢。
王焱疑惑，“师父，这是？”
为什么这人会用空气刃？这不是肖氏绝学么？除了师父他没见过其他人用，师父也只教了他一个人。
“哼，废物。”
肖璐瑶的眼神忽然全变了，一招声东击西果然分散了来人的注意力，金针聚合，每十根融为一枚，足足十枚，分别锁定三魂七魄，硬闯屏障，一根接一根径直扎进了目标的头顶。
“噢哟，真危险。”来人砸了咂嘴，说话声从地上传来，熟悉的黑影在自动修复好的屏障后站缓缓站起来，“师妹，晚上好啊，等你们很久了。”
肖璐瑶冷哼一声。
来人正是他时时刻刻都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三头厉鬼张延的初代主人，肖赦。
“唷，还有师弟的小徒弟，又帅了嘛。”肖赦不慌不忙从黑影变成实体，鸭舌帽，连帽衫，裹得活像个躲狗仔的大明星。
“怎么……”王焱正要问为什么金针灭不了肖赦的魂，突然发现金针并没有扎在肖赦身上，而是全部扎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那是……Queenie？
金针纷纷从Queenie头顶落下来，她毫发无伤。
王焱愣了。
这人不是早就被肖赦当着他们的面割了喉么？王焱还记得当时血溅三尺的情景。肖赦为了修补自己被肖璐瑶打散的两缕魂魄，下手极狠，Queenie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就咽了气，还被逼出了魂魄，死了都要被肖赦利用一番。
可现在，Queenie为什么还活生生站在这里？
不对。
面前的Queenie和普通活人好像不太一样。
“小心，这是尸，别被碰到，有毒。”肖璐瑶说。声音很冷。
“尸？”王焱仔细观察了一下Queenie，果然发现了异常。Queenie的样子还是原来的样子，但那张漂亮的脸从粉嫩变成了铁青，身姿从婀娜变成了僵直，发现王焱在看她的时候转过了头，像某种机器人，却好像认识王焱。
“咕……呼……”Queenie发出了王焱在打生化危机时听到的那种声音。
“嗤。”肖赦啐了一声，“我说为什么炼了这么久还不会说话，原来是要见着心上人才行呐。”
Queenie的心上人指的自然是王焱，肖赦瞅了瞅一旁虎视眈眈的肖璐瑶，不怵，还要刺激她，对王焱说，“小师侄，要不要来帮帮你师伯我？帮我教教这个家伙怎么说话？”
肖赦对自己炼的尸毫无感情，连名字都懒得叫。
无声中，肖璐瑶手里的金针被捏得粉碎，她把沾满金粉和鲜血的手掌按在面前的屏障上，只一瞬，就把原本坚不可摧的屏障扯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还没完，手掌以迅雷之势掐住了肖赦的脖子，肖璐瑶抬起眼睛，俾睨，“你再说一次？”
“咕……呼……”肖赦被肖璐瑶掐得发出和Queenie一样的声音，就要透不过气。
Queenie见主人被擒，猛一转头，冲上去就要咬肖璐瑶的手，被王焱一箭弹开，重重跌到地上，脖子咔嚓一声摔断了，却立刻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咯吱咯吱地转回来，站起来，继续逼近。
为了躲避Queenie，肖璐瑶只稍稍松了一下手就被肖赦挣脱了。肖赦摸着布满针孔的脖子说，“师弟，你怎么越来越狠了？真可怕。”
肖璐瑶手里的金粉在接触到肖赦皮肤时重新凝聚成无数根金针，针针入肉，再深一寸就会钻进血管，一旦汇入血液，肖赦就会肝肠寸断而死。
“师父，你怎么了？”王焱明显感觉到了肖璐瑶的不对劲，从肖赦出现的那一刻开始。
事实上，肖璐瑶是想起了几个月前在京菜馆大打出手之后，肖赦离开时在她耳边说的那番话。也是在那一次，她真正对肖赦起了杀心。
“没什么。”王焱的体温安抚了肖璐瑶，她收敛了杀气，问肖赦，“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哟，终于想起来问我了？不容易啊。”肖赦脖子血淋淋，脸上笑眯眯。
这回是王焱怒了，“有话能不能直说，啰啰嗦嗦的有完没完了？”
“好好好，我说。”肖赦笑得更开心了，“你师父的咒语没错，但还差两句。”
果然差两句？肖璐瑶冷静下来，看着肖赦，终于想起脑子里闪过的那些画面是什么。
西郊公墓。充斥阴风的夜。角落里有一个黑漆漆的墓碑，墓碑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手掌印，里面葬着三头厉鬼张延一家三口。墓碑上用血刻着两行字，是肖赦的字迹：坐深天籁寂，到此息尘埃。
从押韵看，的确和父亲隐宅门口的两句话对上了。
肖璐瑶不自觉默念，“日向云中落，花从谷外栽。坐深天籁寂，到此息尘埃。”
话音刚落，四周发出轰隆声，迷雾逐渐散去，刚才还在不停变幻的古宅忽然定格了，慢慢展现出一派肖璐瑶十分熟悉的景致。咒语对了。
但是，怎么可能……
肖璐瑶愣住了。
眼前的古宅分明就是她永远不会忘记的，困住她整个童年的……肖家大宅？不，肖家大宅的位置绝对不是在这里，那这个地方是？
还有，父亲宅邸门口的字，有什么理由和这个无亲无故的肖赦刻在厉鬼墓碑上的字有关联？！
“不懂了吧师弟，我来给你讲个道理吧。”肖赦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如果没有亲眼看到，永远不要相信别人口中的话。”
“是么。”肖璐瑶虽被震撼，甚至动摇，依然对肖赦的所做作为十分不齿。Queenie漂亮的脑袋现在机械地动着，动得人毛骨悚然。
“师弟，我知道你现在很多疑问。”肖赦一边说一边往前走，回眸，面容极为俊俏，“但你不想跟我一起进去看看么，我在这里等你们好久了。”
此时，冲动如王焱也看出了端倪：肖赦的确和他们势不两立，但上次在京菜馆，肖赦明明有机会反扑却没有动手，王焱可是看到肖赦手里握了一个血咒的，说不定是他的杀招。无论是因为对姐姐有感情，还是其他，又或者是刚才被师父万针穿心之后依然没有反抗，肖赦的行为都太反常了。
而且……他为什么会知道师父父亲透露的那句咒语的下半段？直觉告诉王焱，肖赦不能死。
“你在这儿等着，别跑了。”王焱对肖赦说。
“啊？哦……”肖赦居然很听话的样子。蹦蹦跳跳到了古宅门口，踩上一具尸体，大概是之前误闯进来横死的什么人。
“哇，看来有人来过。”肖赦说，“这个人的肋骨全部断了，但是完全没有外伤，要知道，要压断一个成年人肋骨的力量是410斤。”
“你先闭嘴，吵死了。”王焱说。
肖赦悻悻地撇撇嘴，“好嘛。”
王焱把肖璐瑶拉到一边，直接问了，“师父，从刚才肖赦出现开始你就很不对劲，我想起来那晚在京菜馆他临走的时候跟你说了些什么，是不是因为那时候他说的话？他说了什么？”
“我当时说：‘师妹，你徒弟真可爱，让给我好不好呀’，你师父就生气了。”肖赦看似回避，实际分了一缕魂魄出来，变成影子偷听来了。
肖璐瑶的金针冷不丁飞过去，被肖赦轻易躲开，“好了好了你们聊，我去打扫一下庭院。”
庭院深邃，暗流涌动。这个古宅大概人迹罕至了很长时间，弥漫着一股腐臭之感，什么怪物的气息都有。肖赦溜了，干喜欢干的事去了，指不定还能收服几个古怪随从，用完即弃就对了。
Queenie回头看了王焱一眼，眼神空洞，似乎在思考这个人是谁，思考不出来，就跟着肖赦去了庭院，一人一尸消失在黑暗中。
肖璐瑶知道为什么肖赦要带着Queenie。
天师擅长的是法术，法术克鬼不克尸，同理，尸可以克鬼，这样一处古宅里必然充斥鬼怪，所以带上一具新鲜的走尸的确是上乘的选择。之前带王焱去云南时，肖璐瑶就吩咐咏月和破石去守一个即将出山的尸王，希望能带回别墅为己用。
结果失败了。
值得一提的是，肖赦刚才说谎了。
他那时并不是要肖璐瑶把王焱让给他。
时间回到几个月前，京菜馆。肖赦手握杀手锏，只要释放，包间里除了王炀，所有会法术的人都会灰飞烟灭，包括他自己。但肖赦停手了。
他走到肖璐瑶跟前说，“怎么样啊师妹，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啊，我帮你杀了你想杀的人，免得脏了你的手嘛，喏，就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Q什么，天天缠着你的小徒弟，你想杀她很久了吧。”
不知为何，肖赦看穿了肖璐瑶的心思。Queenie几次三番泄露王焱的行踪，害得王焱差点被厉鬼所害，还被肖赦附身，几乎陷所有人于危险之中，直接杀了她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不是王焱在场，或许肖璐瑶就真的下手了。
为了保护王焱，她可以不惜任何代价。
所以肖赦那晚引起肖璐瑶杀意的最后一句话是，“肖璐瑶，我很想知道，如果你心爱的小徒弟知道你是跟我一样不择手段的人……”
“会不会还对你这么痴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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