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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童年趣事

    南海的海水,轻轻地拍打着海岸坚硬地礁石。清澈的海水,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明亮,与苍蓝的天空相映成趣。海洋中无数的生命在这里繁衍生息,鱼群自由自在地穿梭于海底珊瑚丛中。海风拂过脸颊,带来淡淡的咸味,闻之让人心旷神怡。站在海边,仿佛能够感受到大自然的力量与神奇。

    临近南海的一个村庄,村庄里小旧屋外的院子,一片喧闹嬉戏之声。

    成群的孩子在玩乐戏耍,你追我赶,嬉笑打闹。孩子们兴奋地奔跑着,欢快的笑声回荡在院子中。时而跑出院子,穿插在小街巷间,尽情玩闹。

    一个温婉和善的妇人,正站在院子中,微笑的看着一众孩子们。妇人的目光,多数时间都落在一个可爱的儿童身上。

    妇人目光中可爱的儿童,正是当年的婴儿。当年那个小小的婴儿,如今已经三岁。正迈着短短的小腿,追逐着哥哥姐姐们的脚步。享受着人生最纯真、最无邪的欢乐时光。而这纯真无邪的欢乐时光,享受一刻,便少一刻。在未来的某一天,这样的欢乐时光,也不会再有。

    妇人朝着奔跑中的儿童招手道:“孩儿,玩了这么久,该歇息一下了。”

    听到母亲的叫唤,奔跑中的儿童停下了下来。走到妇人跟前,奶声奶气的叫道:“娘亲”。

    看着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儿童,妇人心里泛起一阵怜爱。道:“傻孩子,玩耍也要记得休息。你还小,不能跟哥哥姐姐们比。”

    儿童却是仰起小小的脸蛋,道:“我不累,哥哥姐姐不累,我也不累。”

    妇人道:“看你一脸的汗水,还说不累,赶紧歇息一下。”

    见娘亲态度坚决,儿童也不敢反驳,只得嘟起小小的嘴巴,“哦”了一声,自行在一旁歇息下来。只是方才歇息片刻,眼见一群小孩从院外跑进来,儿童欢叫一声,跳起身来,又朝着玩伴们跑去。妇人见状也是无奈一笑,微微摇了摇头。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一个夏天的傍晚,夜色开始降临。村庄安静的巷道中,传来一声声急切的呼唤声:“孩儿,孩儿,你在哪里?”一个神色慌张的妇人,正迈着焦急的步伐,大声的呼唤着。

    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儿童的母亲。下午时分,儿童和往常般跟随着一众玩伴出外玩耍,哪知到了傍晚时分,其他玩伴都已回家,唯独不见儿童的身影。妇人询问了一众玩伴,皆不知儿童所在,不由惊慌起来,急忙出外寻找。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色也越来越浓。依然没有发现儿童的踪迹,妇人的心情不由愈发焦急。

    终于,在一番提心吊胆的寻找之后,妇人在深巷的旯旮处,找到了儿童。此时的儿童又饥又怕,扁着小嘴,似乎要哭出来。

    妇人一见儿童,紧张的脸色松弛下来,紧紧地一把抱住儿童。然想起一路上的担心受怕,不由呵斥道:“你跟伙伴们玩耍,怎地跑到这里来了?他们都已经回家,你还不回家,呆在这里作甚?”

    儿童扁着小嘴,委屈道:“我与小伙伴们玩捉迷藏,轮到小猪仔捉人,我便躲在这里。躲到现在,他却没来寻我”。

    妇人闻言,心下了然,不由忍笑道:“傻孩子,你躲在这深巷旯旮,本来就不易寻到。天色这么晚,小猪仔定是寻你不得,回家吃饭去了”。

    儿童道:“哦,原来小猪仔找不到我。我赢了,我赢了。”

    妇人不由无奈摇头,心想:“为娘找你找得好苦,刚才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脚都吓软了。你心里,却只是记挂着游戏的输赢。”

    母子二人回到屋里,妇人热好饭菜,放到饭桌上。看到儿童狼吞虎咽的样子,妇人心中不由泛起一阵爱怜之情。适才的焦急恼怒,霎时间一扫而空。儿童的行为虽略为呆板,却是对心中承诺的坚守。对此妇人也是暗暗赞许,这种初心和纯真,是难能可贵的。甚或对于复杂的成人世界而言,亦是一种鞭策和提醒。

    待得饭后,儿童忽然张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妇人,道:“娘亲,刚才找我找了那么久,你有没有怪我?”

    妇人没有想到儿童会忽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怔了一怔,温言道:“乖孩子,娘亲没有怪你。只是遵守诺言也要视情况而定,像今晚这种情况,小伙伴们都已经回家了,你也应该及早回家。知道吗?”

    儿童闻言点点头,对于母亲的话,小小的心灵似懂非懂。只得道:“哦,孩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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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雨后的下午,儿童如同往常般,随着一众玩伴跑出了院子。经过两余年的玩耍,儿童已经积攒了些许玩耍经验。知道雨后捏泥巴,是上佳的游戏。是以平日里偶尔玩腻了一些游戏,有时竟然期待起下雨天来。而对于“捏泥巴”,儿童倒也“从师”过。只是他的“师傅”,是那些仅大他几岁的孩童,“师艺”可谓稀松平常。是以儿童所捏泥巴,可谓稀奇古怪,奇形异状。而对于自己的“杰作”,儿童竟有一种成就感,也给它们各自取了名字。至于所取名堂,更是天马行空,诸如“小糖果”、“小黄蛇”、“赤脚大仙”等。

    看着儿童随同玩伴跑出去的身影,正在小旧屋里忙活的妇人不由回忆起两余年前的一幕情景。

    那时还是半岁大的婴儿,已尝试下床走路。但见婴儿面向睡床,小小的双手紧紧的按住床面,整个身体贴着床沿慢慢的滑了下来。扶着床沿站在地上,摇摇晃晃的走到旁边一张老旧的木桌前,伸手扶着桌腿。稍带片刻,又晃晃悠悠地走回睡床旁。如此来回走了数趟,脚步逐渐平稳起来。平稳的步伐,似乎给婴儿增加了的信心。竟径直撒开短短的小腿,跌跌撞撞的跑了起来。有时脚步跑得快了,便晃悠着跌倒在地。数日之后,竟然颇为平稳的奔走起来。

    其时目睹一切的妇人惊奇之余,心中暗道:“我儿竟然几乎不用学走路,便能跑起步来,真是罕见。他的哥哥姐姐,都要学走一段时间,才能逐渐跑起步来。”言念及此,心下也是颇为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