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恶煞来临
乡间的小路上，一个少年正和学伴行走在坑坑洼洼的泥土路上。少年背着书包，神情怡然，迈着轻快的步伐一步步朝家里走去。下午下学之后，少年并没有即刻回家，而是与学伴在学校嬉戏玩乐，数个小学子玩了几场游戏，方才尽兴而归。此时已近傍晚，夕阳的余晖在天空中铺展出绚丽多彩的色彩，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劳作了一天的乡民已陆续回家，热闹了一天的乡村，也渐渐收敛着它的繁忙与喧嚣。
过不多时，少年已来到家门口，走进前院，发现家里竟一反寻常的安静，安静中似乎透露出一片压抑的气氛。忙加快脚步走进内院，一进来便发现家里居然多了一个老妇人。对于眼前的老妇人，少年并不认识。
老妇人此时已然用过晚餐，正坐在西边房门口的台阶上，冷冷的盯着大厅上的一个温婉妇人。老妇人所盯之人，正是少年的母亲。少年的兄姐皆围坐在温婉妇人身旁，神色不安，家里一片肃穆。
老妇人见少年进来，眼睛朝着少年一晃，便对着被一众孩子簇拥着的温婉妇人骂道：“贼妮子，死妮子，遭横祸的妮子。别以为老身不在此地，你当年做的事老身便不知情！老身生你养你，你居然恩将仇报，到头来竟毒死你爹！”
下午时分，温婉妇人正在家里操持家务，忽听门外传来猛烈的敲门声，便上前打开家门。大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脸型瘦削、横眉怒眼的老妇人。老妇人虽满脸皱纹、一头白发，却是腰挺背直，身体颇为硬朗。老妇人也不与温婉妇人打招呼，怒冲冲的径直闯入前院，朝着西边的房间走去，放下行囊，便对身后跟随而来的温婉妇人道：“老身来此生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这间房间便为我之住所！”
温婉妇人见老妇人不期而至，心中不由一紧。待看到老妇人阴沉的脸色，更是暗呼不妙。
此刻听到老妇人的话，温婉妇人不由心里一酸，哭道：“娘，您可莫要冤枉我！我当年可没毒死爹，爹向来身子便不好，每日里躺在床上的时间比下床时间还要长得多。他常说他'香的不进，臭的不出'，别的子女都靠不住，只有我才是他的依靠。爹如此说，我又怎忍心弃他而去。当年为了照顾爹，我只能放弃灿彬，放弃一个大好的男子。这都是我的命！若非如此，我又怎会摊上…又怎会过上这般穷苦的生活？”
老妇人道：“任凭你花言巧语，也骗老身不得！你可知十年前在那小院门口投毒的人是谁？那是你的弟媳！要她对付你，还不容易？我只告知她我的钱财多半都汇给了你，是你向我讨要的！如非你向我讨要，我便可给她。结果这小妮子当即便信以为真了。哼哼，老身要惩罚你，何须自己动手！”
说到这里，老妇人脸色露出一丝轻蔑：“只是那小妮子枉为长得漂亮，却是一头蠢猪！我要针对的是你，她却对你的孩子下手，居然在糖果里塞农药。事后竟然还胆敢跟我说！亏得神明保佑，我那几个孙子得避此劫。若是不幸吃下农药，老身须饶她不得！”言罢尤自愤愤不已。她似乎仅针对少年的母亲，对于少年及其兄姐，倒也没有伤害之心。
温婉妇人闻言，不由更是伤心，哭道：“您是我母亲，我授身于您，您要怎么待我我没有怨言。但是您胡编乱造，惹得那该死的毒妇来毒害我几个儿子。若非上天垂怜，见我几个孩儿聪明可爱，不忍心收了去。若是像往常一般，一大群孩子大清早天蒙蒙亮便跑出院子玩耍，见到院口的糖果。孩子心性，又怎抵挡得住糖果的诱惑？若不是那天兴才叔不知怎地一大早便出门，替孩子们挡了一劫，后果当真不堪设想！若是孩子们都出了事，叫我怎么活下去？”
老妇人听言冷漠道：“你活不活得下去关我什么事？我只在乎我那几个孙儿。我巴不得你即刻便死！”
一旁的少年听到这里，心里再也按捺不住，对着老妇人喊道：“你是谁？不许你对我娘这般说话！”
老妇人见说话的是一个俊秀的少年，不由一怔，便即对少年道：“我是你奶奶！你是最小的孩子罢？从进门到现在，你可未曾叫我一声。”她虽对少年的母亲满腔恨意，不假颜色。对于少年，倒也颇为温和。
少年听得老妇人的话，心中疑惑。道：“奶奶？你真是我奶奶？那你为何对我娘这般不好，还骂她。母亲对子女，不是都很好的么？”在他稚气的心灵里，只觉得天下的父母对待自己的儿女都应该是呵护关爱的，世间哪有这般恶狠狠的母亲?
老妇人见少年夹杂不清，也不由不耐烦起来。道：“我说是你奶奶自然便是你奶奶！这事还有人冒充的？你岁数尚小，不知道你母亲的恶毒！”
当少年对老妇人说话时，温婉妇人也是心下心下惴惴，生怕母亲迁怒于少年。待见母亲对少年语气平和，不由心中一松。此时听到母亲说自己恶毒，那可是见怪不怪。当即慢慢收泪，母亲长期的积威之下，她平日里对于母亲也是有三分惧怕。鼓起勇气道：“那您也不可编造谎言，陷害于我，差点连累到一众孩子。”
老妇人闻言不由老脸一扳，凶神恶煞道：“老身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要多，用得着你来教我做事？待我打死你这恶毒妮子，为你爹报仇。”说罢冲进房间，寻到一个扫把抓在手里，便恶狠狠朝着妇人挥打而去。
众人对话时，大厅上一个少女默默的听着，并未插嘴，她便是少年的姐姐。此时见老妇人来势汹汹，意欲对母亲不利。少女当即鼓起勇气，趁着老妇人不备，一把抢过老妇人手中的扫把，藏于身后。哪知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老妇人，只见她跳起身来，指着少女骂道：“好啊，你这守寡妮子，你幼年时，老身也曾托人采购奶粉给你！哪知养虎遗患，今日竟敢来抢老身的扫把！也罢，老身今晚便将你们母女一并收拾了。老身当年骂遍左邻右里，又怕过谁来？”说完胡乱抓起一旁的木凳，朝着少女追击而去。
一旁的少年见状不由心里暗暗发急，但他终究岁数尚小，心性纯良，一时也不知道做什么好。稚嫩的心里对于老妇人口中的“守寡”一词，也是颇为不解，不知“守寡妮子”这句骂姐姐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世间的人，有的比之于真正的凶神恶煞，也是不遑多让。另有甚者，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诅咒一个未成年少女“守寡”，那是何等的恶毒！
过不多时，少年已来到家门口，走进前院，发现家里竟一反寻常的安静，安静中似乎透露出一片压抑的气氛。忙加快脚步走进内院，一进来便发现家里居然多了一个老妇人。对于眼前的老妇人，少年并不认识。
老妇人此时已然用过晚餐，正坐在西边房门口的台阶上，冷冷的盯着大厅上的一个温婉妇人。老妇人所盯之人，正是少年的母亲。少年的兄姐皆围坐在温婉妇人身旁，神色不安，家里一片肃穆。
老妇人见少年进来，眼睛朝着少年一晃，便对着被一众孩子簇拥着的温婉妇人骂道：“贼妮子，死妮子，遭横祸的妮子。别以为老身不在此地，你当年做的事老身便不知情！老身生你养你，你居然恩将仇报，到头来竟毒死你爹！”
下午时分，温婉妇人正在家里操持家务，忽听门外传来猛烈的敲门声，便上前打开家门。大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脸型瘦削、横眉怒眼的老妇人。老妇人虽满脸皱纹、一头白发，却是腰挺背直，身体颇为硬朗。老妇人也不与温婉妇人打招呼，怒冲冲的径直闯入前院，朝着西边的房间走去，放下行囊，便对身后跟随而来的温婉妇人道：“老身来此生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这间房间便为我之住所！”
温婉妇人见老妇人不期而至，心中不由一紧。待看到老妇人阴沉的脸色，更是暗呼不妙。
此刻听到老妇人的话，温婉妇人不由心里一酸，哭道：“娘，您可莫要冤枉我！我当年可没毒死爹，爹向来身子便不好，每日里躺在床上的时间比下床时间还要长得多。他常说他'香的不进，臭的不出'，别的子女都靠不住，只有我才是他的依靠。爹如此说，我又怎忍心弃他而去。当年为了照顾爹，我只能放弃灿彬，放弃一个大好的男子。这都是我的命！若非如此，我又怎会摊上…又怎会过上这般穷苦的生活？”
老妇人道：“任凭你花言巧语，也骗老身不得！你可知十年前在那小院门口投毒的人是谁？那是你的弟媳！要她对付你，还不容易？我只告知她我的钱财多半都汇给了你，是你向我讨要的！如非你向我讨要，我便可给她。结果这小妮子当即便信以为真了。哼哼，老身要惩罚你，何须自己动手！”
说到这里，老妇人脸色露出一丝轻蔑：“只是那小妮子枉为长得漂亮，却是一头蠢猪！我要针对的是你，她却对你的孩子下手，居然在糖果里塞农药。事后竟然还胆敢跟我说！亏得神明保佑，我那几个孙子得避此劫。若是不幸吃下农药，老身须饶她不得！”言罢尤自愤愤不已。她似乎仅针对少年的母亲，对于少年及其兄姐，倒也没有伤害之心。
温婉妇人闻言，不由更是伤心，哭道：“您是我母亲，我授身于您，您要怎么待我我没有怨言。但是您胡编乱造，惹得那该死的毒妇来毒害我几个儿子。若非上天垂怜，见我几个孩儿聪明可爱，不忍心收了去。若是像往常一般，一大群孩子大清早天蒙蒙亮便跑出院子玩耍，见到院口的糖果。孩子心性，又怎抵挡得住糖果的诱惑？若不是那天兴才叔不知怎地一大早便出门，替孩子们挡了一劫，后果当真不堪设想！若是孩子们都出了事，叫我怎么活下去？”
老妇人听言冷漠道：“你活不活得下去关我什么事？我只在乎我那几个孙儿。我巴不得你即刻便死！”
一旁的少年听到这里，心里再也按捺不住，对着老妇人喊道：“你是谁？不许你对我娘这般说话！”
老妇人见说话的是一个俊秀的少年，不由一怔，便即对少年道：“我是你奶奶！你是最小的孩子罢？从进门到现在，你可未曾叫我一声。”她虽对少年的母亲满腔恨意，不假颜色。对于少年，倒也颇为温和。
少年听得老妇人的话，心中疑惑。道：“奶奶？你真是我奶奶？那你为何对我娘这般不好，还骂她。母亲对子女，不是都很好的么？”在他稚气的心灵里，只觉得天下的父母对待自己的儿女都应该是呵护关爱的，世间哪有这般恶狠狠的母亲?
老妇人见少年夹杂不清，也不由不耐烦起来。道：“我说是你奶奶自然便是你奶奶！这事还有人冒充的？你岁数尚小，不知道你母亲的恶毒！”
当少年对老妇人说话时，温婉妇人也是心下心下惴惴，生怕母亲迁怒于少年。待见母亲对少年语气平和，不由心中一松。此时听到母亲说自己恶毒，那可是见怪不怪。当即慢慢收泪，母亲长期的积威之下，她平日里对于母亲也是有三分惧怕。鼓起勇气道：“那您也不可编造谎言，陷害于我，差点连累到一众孩子。”
老妇人闻言不由老脸一扳，凶神恶煞道：“老身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要多，用得着你来教我做事？待我打死你这恶毒妮子，为你爹报仇。”说罢冲进房间，寻到一个扫把抓在手里，便恶狠狠朝着妇人挥打而去。
众人对话时，大厅上一个少女默默的听着，并未插嘴，她便是少年的姐姐。此时见老妇人来势汹汹，意欲对母亲不利。少女当即鼓起勇气，趁着老妇人不备，一把抢过老妇人手中的扫把，藏于身后。哪知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老妇人，只见她跳起身来，指着少女骂道：“好啊，你这守寡妮子，你幼年时，老身也曾托人采购奶粉给你！哪知养虎遗患，今日竟敢来抢老身的扫把！也罢，老身今晚便将你们母女一并收拾了。老身当年骂遍左邻右里，又怕过谁来？”说完胡乱抓起一旁的木凳，朝着少女追击而去。
一旁的少年见状不由心里暗暗发急，但他终究岁数尚小，心性纯良，一时也不知道做什么好。稚嫩的心里对于老妇人口中的“守寡”一词，也是颇为不解，不知“守寡妮子”这句骂姐姐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世间的人，有的比之于真正的凶神恶煞，也是不遑多让。另有甚者，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诅咒一个未成年少女“守寡”，那是何等的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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