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交易失败
这时候，一个穿着斗篷戴着兜帽的精瘦男子走进酒馆大厅，站在门口左右环顾一圈后，径直走向罗德尼和刘芒他们这一桌。
“罗德尼，”来人站到桌旁，掀开兜帽，露出一张黄发黄须的年轻面孔，问到，“我要的东西带来了么？”
“先坐下吧，”罗德尼拉开一张椅子，“东西在刘芒爵士手上。爵士，那把剑带来了么？”
刘芒看了一下青年黝黑的脸，很是面熟。调取脑海中的记忆，他才想起似乎在罗柏身边见过这人，“你好，你是少狼主的近侍么？”
“我是席恩·葛雷乔伊。”青年的语气里有些不满，“艾德公爵的养子，铁群岛巴隆大王的继承人，而不是什么端茶倒水洗夜壶的近侍，你应该向我这样的人表示出一些尊重。”
席恩坐下之后，直入主题，“我要的剑呢。”
刘芒和罗德尼对视一眼，开口问到，“我要的钱呢？”
席恩撇撇嘴，“三千五百金龙，可不是小数目，我不可能带在身边。”
刘芒认同地点点头，也不纠缠，直接从腰间抽出长剑，横放在桌面上，“这就是我在北山找到的瓦雷利亚钢中，最好的一柄长剑。”
席恩嫌弃地握住朽木制成的剑柄，将长剑拿到眼前，“真美，”他掂了掂长剑的分量，遗憾地说到，“就是重了一些。”
“当然，”罗德尼插话道，“这剑不知道在无人的北山里埋藏了多久，没有锈成一堆垃圾就很不错了。如果是完好无损的瓦雷利亚钢，三千五百金龙，你根本不用想。要知道，泰温公爵可是悬赏一块领地寻求你手里的这把剑。”
这一点席恩并不打算否认，而是认同地说到，“确实，除去这块恶心的木头，这把剑就跟昨天刚出炉的一样。回去之后，我得让密肯老头给我重新做一套剑装。”
接着他不露声色地看看酒馆的大门，又看看酒馆的后门，发现两个和刘芒穿着款式相同的全甲战士端着酒杯各自守住一个门口和人聊天，便把长剑放回了桌面。
“爵士，三千五百金龙对我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你跟我去取怎么样？就在城堡里。”
刘芒把脸收回鞘里，“不必了，我就在这里等到天黑。过了今晚之后，我会为它重新选个买主。它是个好姑娘，值得一个守信的男人。”
席恩点点头，“好吧，我会带着金币过来的。”
说罢，席恩·葛雷乔伊站起来，带上兜帽离开了酒馆。
等席恩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人群里，刘芒这才低声说道，“这小子不老实啊。”
“嘿，老实人也不太看得上你的‘劣化的瓦雷利亚钢’，所以凑合一下吧。”
不过刘芒还是有些疑惑，对方既然自称是铁群岛的继承人，又怎么会是艾德公爵的养子呢？
“铁群岛，是北境的一部分么？”
“不是，铁群岛在北境的西南外海，是一块独立的区域。前几年铁群岛的巴隆大王举兵反叛，被艾德公爵带兵镇压了下去。作为巴隆长子的席恩就被艾德公爵带回了临冬城，既是养子又是质子。”
刘芒想起了始皇帝赵政的身世，不由得感慨道，“想必日子不太好过吧？”
“那就不知道了。据说公爵大人对他视如己出，并无苛待。至于这孩子心里怎么想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寄人篱下的滋味总是不好受的，我听过一句话，你永远不能忘记自己是谁，因为这个世界也永远都会记得。”
“至理名言。”
两人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各自饮下。
过了没多久，席恩再次来到烟火酒馆时，怀里抱着一个木箱子。
木箱子看上去似乎挺小，但是分量十足。当他把箱子放在桌面上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葛雷乔伊轻轻抬起箱盖，露出金光点点，“你们需要数一下么？”
数一下？
当着大厅里这么多人数金币？
刘芒抬眼看了一下席恩，发现他嘴角微翘，一脸的戏谑。
“好，”刘芒心里冷笑一下，跟凯文说到，“把杰伊和赫尔曼叫进来。”
片刻之后，光明勇士团的六个全甲战士在小桌边围成一圈，挡住了酒客们的视线，也挡住了不怀好意的打算。
刘芒打开小木箱，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将金龙一个个拿出来。每数出十个，就叠起来放在一旁，“十，二十……”
就这么一直数到三千二百一十二个，箱子里便空了。
“葛雷乔伊，你是不是弄错了箱子？”
席恩非常尴尬，仓促之间只能顺着刘芒给的台阶下，“嗯，的确，我拿错了……”
“没关系，我可以吃完饭再走。”刘芒把金子放回箱子里，然后让手下几个兄弟让出空间，在酒客们的注视下，将箱子放进席恩的怀里。
席恩·葛雷乔伊抱着箱子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刘芒叫住，“让我的人送你回去吧。”
他沉默了一下，最后点点头，“好。”
于是刘芒让康纳和胡安两个本地人护送着席恩离开酒馆。
此时对于席恩·葛雷乔伊这个客户，刘芒已经不再信任，便问罗德尼，“还能找到别的买主么？”
罗德尼摇摇头，“得看一下，你这是第一次出手瓦雷利亚钢，很多潜在的买家都在观望。”
“希望他们不要观望太久，等正式南下，我可没时间处理这种事情。”
“有钱也不挣？我记得你手下不是有个人还带着一柄瓦钢剑（瓦雷利亚钢）在市集里闲逛么？”
“那把剑已经被我回收了。”刘芒挣扎了一下，“行军途中不敢弄，我提前准备一些吧。你觉得什么类型的比较好？”
“就长剑吧，适用的范围广一些。”
“好。”
由于此时天色已晚，直到刘芒和他的伙伴们在酒馆吃过晚饭，也没有等到席恩葛雷乔伊从城堡回来，于是刘芒便跟罗德尼告辞离去。
第一笔生意黄了，但是刘芒并不介意。钱虽然没拿到手，只要剑还在自己手里就不算亏。
老实说，三千二百金币并不算少，也不是不能卖。
只是席恩·葛雷乔伊那个贱嗖嗖的样子，着实让人讨厌。
既然金币被当众点出来缺了两百个，那就必须让葛雷乔伊把钱补足。
不能降价卖，更不能纵容自己被别人欺骗。
前者对于不利于山寨瓦钢剑品牌的维护，而后者不利于自己声誉的建立。
回到营地，战士们也正在吃晚饭。
放杰伊他们去休息之后，刘芒招来吉诃德，向他询问军备筹措的情况。
“自从褐水村的民兵加入之后，产出率提高了不少。现在所有人的胸板甲，头盔和护臂都已经准备好了。钢臂弩有五十多支，备用钢臂还有六十片，长枪和护身匕首也都按人头备齐。”
“队长和副队长的全身甲呢？”
天鹅阵中，两名盾牌手就是队长和副队长，他们的位置是在队伍最前面，因此需要得到最好的防护。
“光明勇士甲，目前还是只有我们光明勇士团原本的几位队长才有。其他军官只是在士兵套装的基础上，额外加上了背甲、肩甲和护胫。”
光明勇士甲就是“第七军团勇士”套装的本地化名称，目前新人里只有赫尔曼和杰伊赶在刘芒扩军之前就备上了。
“好吧，那接下来的生产计划是什么？”
“之前预定的五架马车已经完工了，但是考虑到新加入了八九十号人，按照你的战术规范，还得再加五部，如果算上他们自己从村里带出来的辎重马车，总共就有十四部马车了。”
“嗯，抓紧。到今天，北境的所有诸侯只有卡史塔克家族家族还在路上，我听朋友说，他们也已经快到了。今天城里已经有人在给卡史塔克家族收拾宿营地。
所以离我们正式离开的时间很近了，明天给团里的每个人发一个银鹿，让大家再加把劲儿。”
“那两个村子的人也给么？”
“给。”
“哎，刘芒，你太大方了。”
“要将士拼命，得用钱怼的。”
“你这样子攒不下钱来。”
“每一个活下来的战士，就是我的钱。”
如刘芒所料，在忙碌的生产和训练中，光明勇士团终于迎来了开拔的日子。
只是开拔之前，为了明确指挥序列和鼓舞士气，罗柏还要召集临冬城的直属士兵们进行一次总动员。
于是在卡史塔克家族到来的第二天，雷亚尔就带着少狼主的命令找到了，正在铁匠炉旁边打造山寨瓦钢剑的刘芒。
“爵士，”雷亚尔把写着罗柏命令的莎草纸递给刘芒，“明天上午，天亮以后一个小时之内，带着你的部队到城堡的校场，少狼主要进行检阅。”
刘芒接过命令书，看了一眼封印上的徽记，问到，“所有人么？那岂不是马上就要出发了？”
雷亚尔点头道，“是的。后天早上，临冬城本队就会出发。今天上午，赛文和安柏两个家族就已经先出发了。”
“对了，”雷亚尔刚骑上马准备离开，又调转马头，补充道，“少狼主嘱咐你把那把瓦钢剑一起带去。”
刘芒一皱眉，“哪一把？”
“嘿嘿，就是席恩·葛雷乔伊想要，却买不起的那把。”
刘芒有些惊讶，“啊，传得这么快么？”
雷亚尔忍不住笑了出来，“是呀，哈哈哈。整个临冬城都传遍了。”
直到看不见雷亚尔的背影，树林深处依然传来他不羁的笑声。
送雷亚尔离开后，刘芒立刻召集了所有的士兵，向众人宣布了罗柏的命令。
“明天，少狼主会在临冬城检阅史塔克家族直属领的所有士兵，其中也包括我们。这是我们光明勇士团，第一次在北境的最高领袖面前展示我们的英姿，所以我要求如下：
第一，今天下午将手里的活儿忙完之后，所有人开始收拾行李。营地里所有能带走的东西都打包带走，不能带走的，都挖坑掩埋。由吉诃德爵士负责检查，明天参加完检阅之后，给大家半天的休息时间。
第二，明天黎明之前，把早饭吃了。然后所有人要全盔全甲，佩戴武器，以最严谨的军容迎接北境所有诸侯的审视。
第三，从离开营地的这一刻开始，所有人按照平时的队列训练的要求，十人一队列阵而行。不允许有散漫离队的情况出现。”
交代完要求，刘芒对众人大声喝问到，“听明白了么？”
士兵们的声音稀稀拉拉地响起，“明白了。”
刘芒很不满意，大吼道，“大声一点，明白了么？！”
这一次，所有人整齐地回应道，“明白了！”
“罗德尼，”来人站到桌旁，掀开兜帽，露出一张黄发黄须的年轻面孔，问到，“我要的东西带来了么？”
“先坐下吧，”罗德尼拉开一张椅子，“东西在刘芒爵士手上。爵士，那把剑带来了么？”
刘芒看了一下青年黝黑的脸，很是面熟。调取脑海中的记忆，他才想起似乎在罗柏身边见过这人，“你好，你是少狼主的近侍么？”
“我是席恩·葛雷乔伊。”青年的语气里有些不满，“艾德公爵的养子，铁群岛巴隆大王的继承人，而不是什么端茶倒水洗夜壶的近侍，你应该向我这样的人表示出一些尊重。”
席恩坐下之后，直入主题，“我要的剑呢。”
刘芒和罗德尼对视一眼，开口问到，“我要的钱呢？”
席恩撇撇嘴，“三千五百金龙，可不是小数目，我不可能带在身边。”
刘芒认同地点点头，也不纠缠，直接从腰间抽出长剑，横放在桌面上，“这就是我在北山找到的瓦雷利亚钢中，最好的一柄长剑。”
席恩嫌弃地握住朽木制成的剑柄，将长剑拿到眼前，“真美，”他掂了掂长剑的分量，遗憾地说到，“就是重了一些。”
“当然，”罗德尼插话道，“这剑不知道在无人的北山里埋藏了多久，没有锈成一堆垃圾就很不错了。如果是完好无损的瓦雷利亚钢，三千五百金龙，你根本不用想。要知道，泰温公爵可是悬赏一块领地寻求你手里的这把剑。”
这一点席恩并不打算否认，而是认同地说到，“确实，除去这块恶心的木头，这把剑就跟昨天刚出炉的一样。回去之后，我得让密肯老头给我重新做一套剑装。”
接着他不露声色地看看酒馆的大门，又看看酒馆的后门，发现两个和刘芒穿着款式相同的全甲战士端着酒杯各自守住一个门口和人聊天，便把长剑放回了桌面。
“爵士，三千五百金龙对我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你跟我去取怎么样？就在城堡里。”
刘芒把脸收回鞘里，“不必了，我就在这里等到天黑。过了今晚之后，我会为它重新选个买主。它是个好姑娘，值得一个守信的男人。”
席恩点点头，“好吧，我会带着金币过来的。”
说罢，席恩·葛雷乔伊站起来，带上兜帽离开了酒馆。
等席恩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人群里，刘芒这才低声说道，“这小子不老实啊。”
“嘿，老实人也不太看得上你的‘劣化的瓦雷利亚钢’，所以凑合一下吧。”
不过刘芒还是有些疑惑，对方既然自称是铁群岛的继承人，又怎么会是艾德公爵的养子呢？
“铁群岛，是北境的一部分么？”
“不是，铁群岛在北境的西南外海，是一块独立的区域。前几年铁群岛的巴隆大王举兵反叛，被艾德公爵带兵镇压了下去。作为巴隆长子的席恩就被艾德公爵带回了临冬城，既是养子又是质子。”
刘芒想起了始皇帝赵政的身世，不由得感慨道，“想必日子不太好过吧？”
“那就不知道了。据说公爵大人对他视如己出，并无苛待。至于这孩子心里怎么想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寄人篱下的滋味总是不好受的，我听过一句话，你永远不能忘记自己是谁，因为这个世界也永远都会记得。”
“至理名言。”
两人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各自饮下。
过了没多久，席恩再次来到烟火酒馆时，怀里抱着一个木箱子。
木箱子看上去似乎挺小，但是分量十足。当他把箱子放在桌面上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葛雷乔伊轻轻抬起箱盖，露出金光点点，“你们需要数一下么？”
数一下？
当着大厅里这么多人数金币？
刘芒抬眼看了一下席恩，发现他嘴角微翘，一脸的戏谑。
“好，”刘芒心里冷笑一下，跟凯文说到，“把杰伊和赫尔曼叫进来。”
片刻之后，光明勇士团的六个全甲战士在小桌边围成一圈，挡住了酒客们的视线，也挡住了不怀好意的打算。
刘芒打开小木箱，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将金龙一个个拿出来。每数出十个，就叠起来放在一旁，“十，二十……”
就这么一直数到三千二百一十二个，箱子里便空了。
“葛雷乔伊，你是不是弄错了箱子？”
席恩非常尴尬，仓促之间只能顺着刘芒给的台阶下，“嗯，的确，我拿错了……”
“没关系，我可以吃完饭再走。”刘芒把金子放回箱子里，然后让手下几个兄弟让出空间，在酒客们的注视下，将箱子放进席恩的怀里。
席恩·葛雷乔伊抱着箱子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刘芒叫住，“让我的人送你回去吧。”
他沉默了一下，最后点点头，“好。”
于是刘芒让康纳和胡安两个本地人护送着席恩离开酒馆。
此时对于席恩·葛雷乔伊这个客户，刘芒已经不再信任，便问罗德尼，“还能找到别的买主么？”
罗德尼摇摇头，“得看一下，你这是第一次出手瓦雷利亚钢，很多潜在的买家都在观望。”
“希望他们不要观望太久，等正式南下，我可没时间处理这种事情。”
“有钱也不挣？我记得你手下不是有个人还带着一柄瓦钢剑（瓦雷利亚钢）在市集里闲逛么？”
“那把剑已经被我回收了。”刘芒挣扎了一下，“行军途中不敢弄，我提前准备一些吧。你觉得什么类型的比较好？”
“就长剑吧，适用的范围广一些。”
“好。”
由于此时天色已晚，直到刘芒和他的伙伴们在酒馆吃过晚饭，也没有等到席恩葛雷乔伊从城堡回来，于是刘芒便跟罗德尼告辞离去。
第一笔生意黄了，但是刘芒并不介意。钱虽然没拿到手，只要剑还在自己手里就不算亏。
老实说，三千二百金币并不算少，也不是不能卖。
只是席恩·葛雷乔伊那个贱嗖嗖的样子，着实让人讨厌。
既然金币被当众点出来缺了两百个，那就必须让葛雷乔伊把钱补足。
不能降价卖，更不能纵容自己被别人欺骗。
前者对于不利于山寨瓦钢剑品牌的维护，而后者不利于自己声誉的建立。
回到营地，战士们也正在吃晚饭。
放杰伊他们去休息之后，刘芒招来吉诃德，向他询问军备筹措的情况。
“自从褐水村的民兵加入之后，产出率提高了不少。现在所有人的胸板甲，头盔和护臂都已经准备好了。钢臂弩有五十多支，备用钢臂还有六十片，长枪和护身匕首也都按人头备齐。”
“队长和副队长的全身甲呢？”
天鹅阵中，两名盾牌手就是队长和副队长，他们的位置是在队伍最前面，因此需要得到最好的防护。
“光明勇士甲，目前还是只有我们光明勇士团原本的几位队长才有。其他军官只是在士兵套装的基础上，额外加上了背甲、肩甲和护胫。”
光明勇士甲就是“第七军团勇士”套装的本地化名称，目前新人里只有赫尔曼和杰伊赶在刘芒扩军之前就备上了。
“好吧，那接下来的生产计划是什么？”
“之前预定的五架马车已经完工了，但是考虑到新加入了八九十号人，按照你的战术规范，还得再加五部，如果算上他们自己从村里带出来的辎重马车，总共就有十四部马车了。”
“嗯，抓紧。到今天，北境的所有诸侯只有卡史塔克家族家族还在路上，我听朋友说，他们也已经快到了。今天城里已经有人在给卡史塔克家族收拾宿营地。
所以离我们正式离开的时间很近了，明天给团里的每个人发一个银鹿，让大家再加把劲儿。”
“那两个村子的人也给么？”
“给。”
“哎，刘芒，你太大方了。”
“要将士拼命，得用钱怼的。”
“你这样子攒不下钱来。”
“每一个活下来的战士，就是我的钱。”
如刘芒所料，在忙碌的生产和训练中，光明勇士团终于迎来了开拔的日子。
只是开拔之前，为了明确指挥序列和鼓舞士气，罗柏还要召集临冬城的直属士兵们进行一次总动员。
于是在卡史塔克家族到来的第二天，雷亚尔就带着少狼主的命令找到了，正在铁匠炉旁边打造山寨瓦钢剑的刘芒。
“爵士，”雷亚尔把写着罗柏命令的莎草纸递给刘芒，“明天上午，天亮以后一个小时之内，带着你的部队到城堡的校场，少狼主要进行检阅。”
刘芒接过命令书，看了一眼封印上的徽记，问到，“所有人么？那岂不是马上就要出发了？”
雷亚尔点头道，“是的。后天早上，临冬城本队就会出发。今天上午，赛文和安柏两个家族就已经先出发了。”
“对了，”雷亚尔刚骑上马准备离开，又调转马头，补充道，“少狼主嘱咐你把那把瓦钢剑一起带去。”
刘芒一皱眉，“哪一把？”
“嘿嘿，就是席恩·葛雷乔伊想要，却买不起的那把。”
刘芒有些惊讶，“啊，传得这么快么？”
雷亚尔忍不住笑了出来，“是呀，哈哈哈。整个临冬城都传遍了。”
直到看不见雷亚尔的背影，树林深处依然传来他不羁的笑声。
送雷亚尔离开后，刘芒立刻召集了所有的士兵，向众人宣布了罗柏的命令。
“明天，少狼主会在临冬城检阅史塔克家族直属领的所有士兵，其中也包括我们。这是我们光明勇士团，第一次在北境的最高领袖面前展示我们的英姿，所以我要求如下：
第一，今天下午将手里的活儿忙完之后，所有人开始收拾行李。营地里所有能带走的东西都打包带走，不能带走的，都挖坑掩埋。由吉诃德爵士负责检查，明天参加完检阅之后，给大家半天的休息时间。
第二，明天黎明之前，把早饭吃了。然后所有人要全盔全甲，佩戴武器，以最严谨的军容迎接北境所有诸侯的审视。
第三，从离开营地的这一刻开始，所有人按照平时的队列训练的要求，十人一队列阵而行。不允许有散漫离队的情况出现。”
交代完要求，刘芒对众人大声喝问到，“听明白了么？”
士兵们的声音稀稀拉拉地响起，“明白了。”
刘芒很不满意，大吼道，“大声一点，明白了么？！”
这一次，所有人整齐地回应道，“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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