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圣光、护士与工坊
刘芒反问道，“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凯文的眼神满是迷茫，“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身体里，融合起来……和我的灵魂……”
刘芒揉揉凯文的头发，“孩子，向着太阳念诵祷言吧。”
“是，导师。”
说罢，凯文转身面朝东方，大声颂念着刘芒交给他的祷文，
“熊熊烈阳，灼我残躯。”
“喜乐悲愁，皆归尘土。”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除恶扬善，唯光明故。”
“圣光不语，魂融高天！”
凯文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快，当这段祷文被重复十二次后，他浑身瘫软地倒在地上。
刘芒见状把他扶起来，“凯文，你没事吧？”
凯文的脸上露出疲倦又亢奋的神色，“导师，导师，我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在壮大，我每祈祷一次，那股力量越强一分！”
接着，他惶惑地问到，“可是导师，为什么，为什么到后面，这股力量不再增长了呢？是我不够虔诚么？”
“你吃两个面包就能吃饱，再吃就会撑爆肚子，祈祷也是如此。”刘芒解释道，“接下来的几天，你就跟以前一样，每天清晨和黄昏，各祈祷一轮，每次以法条——我把身体能储存的圣光之力的上限称作法条——回满为限。等过两天你的情况稳定了之后，我就教你怎么运用这股力量。”
“我明白了，感谢你，导师……”
刘芒嘱咐道，“还有件事，你平时和下面的人相处比较多，你注意观察，挑选，信仰圣光并且品格高尚的人，作为我们同志的备选。”
“同志……”凯文咀嚼着这个词里的味道，坚定地说，“导师，我一定会为光明找出最合适的同志。”
“嗯，”刘芒点点头，“走吧，回营地去，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这是刘芒第一次使用共鸣水晶为别人种下圣光之种。
共鸣水晶里的圣光之力真实无虚，因此刘芒相信纳鲁奥穆尔不会故意害他。
但是人品不意味着见识，圣光之种刚刚播下，刘芒并不急于拔苗助长。
先看看凯文得到圣光之力后的状态。如果效果的确不错，再寻找更多的同志。
现在的稳扎稳打，是为了未来更快更好地发展。
回到营地里，似乎是刘芒的话起了作用，亦或是刘芒的回归本身就给了光明勇士团行动的动力，营地里战士们再次变得生气勃勃。
按照刘芒的要求，赫尔曼在外面找了两天，找到了腾石河的三条合适的河口。
刘芒跟着赫尔曼看了一下，最终还是就在腾石河岸边安营扎寨。
本来他是打算利用从山上水流的动能来驱动水车，为他的铁匠铺提供能源。
可是赫尔曼找到的几个地方离奔流城都太远了，现在又处于战争期间，把生产基地放的太远，刘芒不太放心。
在临冬城的时候，他所选择的铁匠工坊营地旁虽然也有河流，但是那条河流流速慢，流量小，不足以驱动水车。
而腾石河，作为河间地最大河流三叉戟河的主要支流，河面几乎有半座奔流城那么宽。
沿着河岸多造几台水车，连接上驱动结构，就能制成水力锻锤——这可是比畜力锻锤还要稳定且廉价的能源。
唯一的问题就是，需要得到徒利家族的伐木许可。
不过这问题不大。
在奔流城周边，除了一座为徒利家族提供日常商业资源的城镇外，其余的都是农田和森林。
刘芒砍伐树林，不仅可以为奔流城的防御减轻压力——毕竟森林不仅是攻城武器的原料来源，也是敌人军队的最好掩护——还可以为农民拓展农田减少工作量。
而水车和铁匠工坊建造起来，额外的生产力还能为正处于战争泥潭，生产遭受极大破坏的河间贵族们提供军备。
准备好说辞之后，刘芒来到奔流城求见徒利家族现在的当家人，艾德慕·徒利大人。
“抱歉爵士，艾德慕大人正和罗柏国王及凯特琳太后会商要务。”
刘芒来到城内之后，却被一个卫兵挡在大厅之外。
正在刘芒寻思是不是要晚点再来的时候，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这不是刘芒爵士么？这两天你去哪里去了？”
刘芒闻声回过头，正是大琼恩·安柏伯爵。
“安柏伯爵。”
刘芒向他点头致意。
“哈哈哈，”大琼恩一把搂住刘芒的肩膀，“那天没来得及说，你卖给我的那把剑真是够力啊！我砍杀了一晚上，没有崩刃，没有卷刃，就连长枪都能一剑斩断，不愧是瓦雷利亚钢。你那里是不是还有几把，不如都卖给我算了！”
刘芒的身高虽然有一米八几，但是面对两米多高的大琼恩，还是显得弱小了许多。
他挣扎着顶开大琼恩的手臂，“伯爵，瓦钢剑可不是什么地上的蘑菇，一下雨就能嘟嘟嘟嘟地从地里长出来。我那里也没几把，还得换着用呢。”
“哼，”安柏伯爵冷笑一声，“别人家的瓦钢剑，有一把就能作为传家宝传给后代，你还几把换着用。是你太过奢侈，还是你手里的根本不是瓦钢剑？”
来者不善啊……刘芒心里暗暗警惕，“是不是瓦钢剑，你不是应该最清楚么？刚才你不是还说你用它砍人，不会卷刃。”
“我的‘断骨’当然是瓦钢，”大琼恩拍拍腰间的巨大剑鞘，“但是你手里的几把，可就不一定咯。”
刘芒微眯着眼睛，“那要怎么证明呢？”
“你，去那边。”
大琼恩把侍者打发到远处，悄声对刘芒说到，“老实说吧，刘芒爵士，你这个生意我很看好……寇伯特家族的罗德尼，他去东线之前，我特意找他聊过。不管你是拥有了制造瓦钢的能力还是只能做瓦钢剑的重铸，我不在乎。
只要你能持续供应这种“劣化瓦钢”剑，我就能为你找到买家，还可以用安柏家族的名义为你背书。毕竟，理论上来说，你的瓦钢剑都是在北山上找到的，而那里就挨着我的领地。”
大琼恩啊大琼恩，看不出你个浓眉大眼一副粗豪汉子模样的家伙，心里居然还有这么多弯弯绕……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合适？”刘芒也压低了声音。
“不急，晚上我们找个地方细细聊。”
然后大琼恩放大了音量，“刘芒爵士，你来找陛下什么事情？”
“我其实是来找艾德慕大人……”
“找陛下和找艾德慕大人一样。来，跟我一起进去吧。”
刘芒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卫兵，见他没有要阻拦的意思，便跟着大琼恩走了进去。
“嘿，罗柏称王的那晚你不是也在么？说明你已经有了参与战争会议的资格。只是这两天你不在城堡里，所以这些家伙不认识你。下次你就直接告诉他们，你是陛下的近臣，光明勇士团的团长刘芒·塞里斯，然后直接推门进去就可以了。好了，有什么事情，你自己抽空跟艾德慕说罢。”
这时候，刘芒已经跟着大琼恩进到大厅里，看到各个家族的头领们已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
见艾德慕和罗柏正在说话，刘芒就没有上前打扰，而是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坐了一会儿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妇人走过来坐在了他对面的位置，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得多，但是一样强壮彪悍的女子。
他认识这是熊岛的莫尔蒙伯爵母女，便点头问候道，“伯爵夫人，黛西女士，日安。”
“日安，刘芒爵士。”
梅姬伯爵夫人回礼道，“我要感谢你救下了我的一个笨侄子，他被人砍伤了胸骨，是你帮他做了治疗。”
刘芒想了想，攻下兰尼斯特营地后的那一晚，确实有一个被人从肩胛骨一刀拉到右腹部的年轻战士，他不仅断了肋骨，连肠子都漏了一些出来。
当然，在刘芒妙手回春的艺术下，除了因为手术的剧痛而留下的巨大心里阴影之外，他并没有留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
“伯爵夫人，你太客气了。当晚很多伤患，我只是顺手治疗一下。”
梅姬夫人摇摇头，“你随手一治，就是一条命。刘芒爵士，我应该怎么感谢你呢？”
“这倒是没必要……不对！”
刘芒突然想到自己不是一直想要几个帮手么？
他手里这帮货，可不是当战地护士的好材料，听说熊岛的女人可以一只手抱着奶娃子，一只手拎着战斧，不如试试看跟梅姬女士借几个女战士回来。
“梅姬女士，我倒是真的有一事相求。”
“说吧，我能办到的必不推辞。”
“是这样，我现在手下都是一帮糙汉子，不懂得照顾人。我在给人治疗的时候，时常感到苦恼。听说你手下有不少女兵，如果你能拨几个给我，那么我在治疗伤患的时候，应该会更轻松一些。”
梅姬夫人闻言皱起了眉头，虽然熊岛的女人以战斗勇猛著称，但终究只是女人。
这一次她带出来的部队里，也只有三成不到是女兵，都是她的心肝宝贝。
“刘芒爵士，你打算让她们做什么？我们熊岛的女人，可是刚烈得很哦。”
一直沉默的黛西女士突然插话道。
“可能是我没说清楚，”刘芒解释道，“治疗的时候，伤患挣扎得厉害。我得有人帮我按住他们才能进行治疗。可是我的手下只会打铁杀人，治疗啊、照顾别人啊，他们都不会的。所以我想找一些细心一些的女战士，要力气，见过血，不用多，几个就行。”
梅姬和黛西母女俩对视一眼，最后梅姬女士说到，“好吧，我可以调几个女兵给你。不过你可别指望她们多漂亮，多温柔。”
“……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美丽女士对她女儿吩咐道，“黛西，下午你去问问姑娘们，有没有人愿意去刘芒爵士那里。”
“好的，母亲，我会亲自挑几个好手过去。”
刘芒低头致谢道，“感谢你，梅姬女士。”
“你是过来找艾德慕的吧？”梅姬夫人朝艾德慕努努嘴，“他现在有空了。”
刘芒顺着梅姬女士示意的方向看过去，艾德慕大人已经停下了和罗柏的沟通，坐在罗柏旁的一个座位喝着葡萄酒，看起来情绪似乎不太好。
刘芒走过去，先向罗柏和凯特琳行礼之后，又向艾德慕行礼道，“艾德慕大人，我请求在你管辖的森林里伐木，以建造一座铁匠工坊。”
艾德慕抬眼看向刘芒，“你是？”
“他是我麾下的一名誓言骑士，舅舅。”罗柏插话道，“爵士，你要在这里建造铁匠工坊么？”
“是的，陛下。我的家乡有句话，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战士也是一样。更好的装备和更好的武器，能让我们的战士活下来。”
这时候，凯特琳突然插嘴道，“也能让我的父亲活下来么？”
凯文的眼神满是迷茫，“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身体里，融合起来……和我的灵魂……”
刘芒揉揉凯文的头发，“孩子，向着太阳念诵祷言吧。”
“是，导师。”
说罢，凯文转身面朝东方，大声颂念着刘芒交给他的祷文，
“熊熊烈阳，灼我残躯。”
“喜乐悲愁，皆归尘土。”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除恶扬善，唯光明故。”
“圣光不语，魂融高天！”
凯文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快，当这段祷文被重复十二次后，他浑身瘫软地倒在地上。
刘芒见状把他扶起来，“凯文，你没事吧？”
凯文的脸上露出疲倦又亢奋的神色，“导师，导师，我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在壮大，我每祈祷一次，那股力量越强一分！”
接着，他惶惑地问到，“可是导师，为什么，为什么到后面，这股力量不再增长了呢？是我不够虔诚么？”
“你吃两个面包就能吃饱，再吃就会撑爆肚子，祈祷也是如此。”刘芒解释道，“接下来的几天，你就跟以前一样，每天清晨和黄昏，各祈祷一轮，每次以法条——我把身体能储存的圣光之力的上限称作法条——回满为限。等过两天你的情况稳定了之后，我就教你怎么运用这股力量。”
“我明白了，感谢你，导师……”
刘芒嘱咐道，“还有件事，你平时和下面的人相处比较多，你注意观察，挑选，信仰圣光并且品格高尚的人，作为我们同志的备选。”
“同志……”凯文咀嚼着这个词里的味道，坚定地说，“导师，我一定会为光明找出最合适的同志。”
“嗯，”刘芒点点头，“走吧，回营地去，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这是刘芒第一次使用共鸣水晶为别人种下圣光之种。
共鸣水晶里的圣光之力真实无虚，因此刘芒相信纳鲁奥穆尔不会故意害他。
但是人品不意味着见识，圣光之种刚刚播下，刘芒并不急于拔苗助长。
先看看凯文得到圣光之力后的状态。如果效果的确不错，再寻找更多的同志。
现在的稳扎稳打，是为了未来更快更好地发展。
回到营地里，似乎是刘芒的话起了作用，亦或是刘芒的回归本身就给了光明勇士团行动的动力，营地里战士们再次变得生气勃勃。
按照刘芒的要求，赫尔曼在外面找了两天，找到了腾石河的三条合适的河口。
刘芒跟着赫尔曼看了一下，最终还是就在腾石河岸边安营扎寨。
本来他是打算利用从山上水流的动能来驱动水车，为他的铁匠铺提供能源。
可是赫尔曼找到的几个地方离奔流城都太远了，现在又处于战争期间，把生产基地放的太远，刘芒不太放心。
在临冬城的时候，他所选择的铁匠工坊营地旁虽然也有河流，但是那条河流流速慢，流量小，不足以驱动水车。
而腾石河，作为河间地最大河流三叉戟河的主要支流，河面几乎有半座奔流城那么宽。
沿着河岸多造几台水车，连接上驱动结构，就能制成水力锻锤——这可是比畜力锻锤还要稳定且廉价的能源。
唯一的问题就是，需要得到徒利家族的伐木许可。
不过这问题不大。
在奔流城周边，除了一座为徒利家族提供日常商业资源的城镇外，其余的都是农田和森林。
刘芒砍伐树林，不仅可以为奔流城的防御减轻压力——毕竟森林不仅是攻城武器的原料来源，也是敌人军队的最好掩护——还可以为农民拓展农田减少工作量。
而水车和铁匠工坊建造起来，额外的生产力还能为正处于战争泥潭，生产遭受极大破坏的河间贵族们提供军备。
准备好说辞之后，刘芒来到奔流城求见徒利家族现在的当家人，艾德慕·徒利大人。
“抱歉爵士，艾德慕大人正和罗柏国王及凯特琳太后会商要务。”
刘芒来到城内之后，却被一个卫兵挡在大厅之外。
正在刘芒寻思是不是要晚点再来的时候，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这不是刘芒爵士么？这两天你去哪里去了？”
刘芒闻声回过头，正是大琼恩·安柏伯爵。
“安柏伯爵。”
刘芒向他点头致意。
“哈哈哈，”大琼恩一把搂住刘芒的肩膀，“那天没来得及说，你卖给我的那把剑真是够力啊！我砍杀了一晚上，没有崩刃，没有卷刃，就连长枪都能一剑斩断，不愧是瓦雷利亚钢。你那里是不是还有几把，不如都卖给我算了！”
刘芒的身高虽然有一米八几，但是面对两米多高的大琼恩，还是显得弱小了许多。
他挣扎着顶开大琼恩的手臂，“伯爵，瓦钢剑可不是什么地上的蘑菇，一下雨就能嘟嘟嘟嘟地从地里长出来。我那里也没几把，还得换着用呢。”
“哼，”安柏伯爵冷笑一声，“别人家的瓦钢剑，有一把就能作为传家宝传给后代，你还几把换着用。是你太过奢侈，还是你手里的根本不是瓦钢剑？”
来者不善啊……刘芒心里暗暗警惕，“是不是瓦钢剑，你不是应该最清楚么？刚才你不是还说你用它砍人，不会卷刃。”
“我的‘断骨’当然是瓦钢，”大琼恩拍拍腰间的巨大剑鞘，“但是你手里的几把，可就不一定咯。”
刘芒微眯着眼睛，“那要怎么证明呢？”
“你，去那边。”
大琼恩把侍者打发到远处，悄声对刘芒说到，“老实说吧，刘芒爵士，你这个生意我很看好……寇伯特家族的罗德尼，他去东线之前，我特意找他聊过。不管你是拥有了制造瓦钢的能力还是只能做瓦钢剑的重铸，我不在乎。
只要你能持续供应这种“劣化瓦钢”剑，我就能为你找到买家，还可以用安柏家族的名义为你背书。毕竟，理论上来说，你的瓦钢剑都是在北山上找到的，而那里就挨着我的领地。”
大琼恩啊大琼恩，看不出你个浓眉大眼一副粗豪汉子模样的家伙，心里居然还有这么多弯弯绕……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合适？”刘芒也压低了声音。
“不急，晚上我们找个地方细细聊。”
然后大琼恩放大了音量，“刘芒爵士，你来找陛下什么事情？”
“我其实是来找艾德慕大人……”
“找陛下和找艾德慕大人一样。来，跟我一起进去吧。”
刘芒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卫兵，见他没有要阻拦的意思，便跟着大琼恩走了进去。
“嘿，罗柏称王的那晚你不是也在么？说明你已经有了参与战争会议的资格。只是这两天你不在城堡里，所以这些家伙不认识你。下次你就直接告诉他们，你是陛下的近臣，光明勇士团的团长刘芒·塞里斯，然后直接推门进去就可以了。好了，有什么事情，你自己抽空跟艾德慕说罢。”
这时候，刘芒已经跟着大琼恩进到大厅里，看到各个家族的头领们已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
见艾德慕和罗柏正在说话，刘芒就没有上前打扰，而是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坐了一会儿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妇人走过来坐在了他对面的位置，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得多，但是一样强壮彪悍的女子。
他认识这是熊岛的莫尔蒙伯爵母女，便点头问候道，“伯爵夫人，黛西女士，日安。”
“日安，刘芒爵士。”
梅姬伯爵夫人回礼道，“我要感谢你救下了我的一个笨侄子，他被人砍伤了胸骨，是你帮他做了治疗。”
刘芒想了想，攻下兰尼斯特营地后的那一晚，确实有一个被人从肩胛骨一刀拉到右腹部的年轻战士，他不仅断了肋骨，连肠子都漏了一些出来。
当然，在刘芒妙手回春的艺术下，除了因为手术的剧痛而留下的巨大心里阴影之外，他并没有留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
“伯爵夫人，你太客气了。当晚很多伤患，我只是顺手治疗一下。”
梅姬夫人摇摇头，“你随手一治，就是一条命。刘芒爵士，我应该怎么感谢你呢？”
“这倒是没必要……不对！”
刘芒突然想到自己不是一直想要几个帮手么？
他手里这帮货，可不是当战地护士的好材料，听说熊岛的女人可以一只手抱着奶娃子，一只手拎着战斧，不如试试看跟梅姬女士借几个女战士回来。
“梅姬女士，我倒是真的有一事相求。”
“说吧，我能办到的必不推辞。”
“是这样，我现在手下都是一帮糙汉子，不懂得照顾人。我在给人治疗的时候，时常感到苦恼。听说你手下有不少女兵，如果你能拨几个给我，那么我在治疗伤患的时候，应该会更轻松一些。”
梅姬夫人闻言皱起了眉头，虽然熊岛的女人以战斗勇猛著称，但终究只是女人。
这一次她带出来的部队里，也只有三成不到是女兵，都是她的心肝宝贝。
“刘芒爵士，你打算让她们做什么？我们熊岛的女人，可是刚烈得很哦。”
一直沉默的黛西女士突然插话道。
“可能是我没说清楚，”刘芒解释道，“治疗的时候，伤患挣扎得厉害。我得有人帮我按住他们才能进行治疗。可是我的手下只会打铁杀人，治疗啊、照顾别人啊，他们都不会的。所以我想找一些细心一些的女战士，要力气，见过血，不用多，几个就行。”
梅姬和黛西母女俩对视一眼，最后梅姬女士说到，“好吧，我可以调几个女兵给你。不过你可别指望她们多漂亮，多温柔。”
“……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美丽女士对她女儿吩咐道，“黛西，下午你去问问姑娘们，有没有人愿意去刘芒爵士那里。”
“好的，母亲，我会亲自挑几个好手过去。”
刘芒低头致谢道，“感谢你，梅姬女士。”
“你是过来找艾德慕的吧？”梅姬夫人朝艾德慕努努嘴，“他现在有空了。”
刘芒顺着梅姬女士示意的方向看过去，艾德慕大人已经停下了和罗柏的沟通，坐在罗柏旁的一个座位喝着葡萄酒，看起来情绪似乎不太好。
刘芒走过去，先向罗柏和凯特琳行礼之后，又向艾德慕行礼道，“艾德慕大人，我请求在你管辖的森林里伐木，以建造一座铁匠工坊。”
艾德慕抬眼看向刘芒，“你是？”
“他是我麾下的一名誓言骑士，舅舅。”罗柏插话道，“爵士，你要在这里建造铁匠工坊么？”
“是的，陛下。我的家乡有句话，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战士也是一样。更好的装备和更好的武器，能让我们的战士活下来。”
这时候，凯特琳突然插嘴道，“也能让我的父亲活下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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