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拜师
凃陌斜睨着荣越充满恨意的脸，诧异地问道：“拜我为师？”
荣越放开父亲的尸首，缓缓站起身，藏不住怒火的双眸恶狠狠地瞪着凃陌，松开紧咬的双唇，道：“对，我要拜你为师，和你学剑，为我荣家报仇雪恨！”
此刻的荣三少心如刀绞，全不顾生死，只想着报仇。
他知道只有和剑神学剑才有望练成绝世武艺，拜凃陌为师既可以时刻知道他的踪迹，还能趁机了解到他的弱点，这是荣越此刻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前提是剑神真的重诺守信。
“好，收你为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凃陌的眼神突然变得浑浊，人也变得沧桑起来，和之前判若两人。
荣越自嘲道：“我的命都在你的手里，还谈什么条件。”
“既然如此！那你散尽家财和我要饭吧！”凃陌一声冷笑。
荣越万没想到他的条件竟是让自己散尽家财随他要饭，这一刻荣少爷犹豫了。
他不是贪恋富贵，而是他知道这世道钱财有多么重要。
荣越虽然没练过武，可也知道习武之人极耗银钱。
荣家有一个供奉自7岁开始练金刚不坏神功，练到20岁的时候寻常刀剑已经难伤他分毫，但彼时他家因为供他练武已经花尽了家财。
练金刚不坏神功每日需要以特定草药浸泡身体，而这些草药价格又是不菲，寻常人根本就练不起。
这个供奉没钱练武后干脆当上了强盗，一边抢劫一边练武，后来抢到荣家头上，因缘巧合之下才当上了荣家供奉。
据说他已经练到了金刚不坏神功的第7层，寻常的剑气和邪魔妖物已经近不了身，到头来仍挡不了剑神一剑。
可想而知要达到剑神的程度需要何等机缘。
“怎么？不舍得？”凃陌看他犹豫，出言讥讽道。
荣越不是不舍得，他是怕。
怕一无所有后剑神只教他要饭而不教他练剑。
他怕败光了父亲一生的心血，却报不了血海深仇。
“我答应你。”思虑再三他还是决定孤注一掷，因为这是他复仇唯一机会。
听到肯定的答复，凃陌有些恍惚，他伸出长剑抬起一坛酒放到荣越跟前，道：“磕头拜师吧！”
想到要拜仇人为师，荣越不禁笑了，笑中带泪，泪中有血。
“徒儿给您磕头了！”
“咣”
“咣”
“咣”
荣越一连磕了3个头，每个头都很用力，三个头磕完脑门已经有了淤青。
他又拿起酒坛倒了一杯酒，敬给了他的灭门仇人。
凃陌接过酒杯，浅酌了一口，随后撒在荣贵的尸体上。
正当荣越以为他想祭奠父亲的时候，他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火折子扔到了上面。
火折子遇酒瞬间燃了起来。
跪在地上的荣越悲怒交加，慌忙去扑父亲身上的火，可火势却像他的恨意一样，越烧越大，怎么扑也扑不灭。
最后他不再救火，而是后退了两步，缓缓弯下膝盖，跪在地上轻轻的给父亲磕了三个头。
“走吧！”看他行过了礼凃陌轻唤了一声，裹了裹裘衣迈步离去。
荣越痴痴地望着渐渐沦为火海的荣府，胸中一片冰寒，任大火如何灼人也暖不了他的心。
以荣贵的尸首为柴，以荣越所敬之酒为引，青州首富荣家再一把大火中就此消亡。
荣越小跑着追上了凃陌。
“什么时候开始教我练剑？”
“不急，当下最要紧的是填饱肚子，也就是要饭吃。”凃陌看他一身锦绣，摇头道：“你这样可要不到饭。”
荣越一身金玉富贵逼人，穿成这样去要饭，师徒俩怕是得饿肚子。
“脱了。”凃陌淡淡地道。
如今天寒地冻，若是脱了外衣，怕是要冻死在街头。
荣越没有犹豫，果断的解下了绒袄，扔下了玉佩，只留一件内衬和皮靴。
万贯家财都舍得，几件袍子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这回倒是像那么回事了，就是衣服还有些干净。”凃陌捏着下巴打量着。
荣越二话不说，躺到雪地上就打滚，直到白色衬衣布满污渍，他才爬起来。
“这回行了......吧？”爬起来的荣越除了眼中的执念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声音也不例外。
这个冬天太冷了。
“嗯，差不多了，不太像荣三少了。”凃陌点了点头，接着又道：“既然当了我的徒弟，总不能还继续荣少爷荣少爷叫你。”
“我从新给你取个名字，就叫......就叫二狗好了。”
“这个名字适合讨饭！”
二狗？二狗！
荣越喜欢这个略带侮辱性的名字。
这个名字会让他时刻记住自己的仇恨，记住凃陌对自己一家犯下的罪过。
他发誓，不报此仇就再也不改回原名。
“谢谢师傅。”荣越道。
见荣越丝对于改名异姓丝毫没有抵触反而坦然受之，凃陌有些不爽。
“以后别跟我说谢字，我不喜欢客气，也不喜欢这个字。”
剑神不喜欢客气，不喜欢谢这个字，也许还不喜欢谢这个人，荣越暗暗记在心里。
荣府地处青州繁华地段，因此附近多是富贵人家，两人走了二里地在一户高门大院停了下来。
“成府。”凃陌指着牌匾道：“这家人的花雕醉鸡堪称一绝，和你家的桂花糕不相上下，只不过这户人家忒小气，一年来我也就捡了几次鸡屁股吃。”
成家是做粮米生意的，荣家赈灾时买的米都是从他家买的，两家关系甚密，今天荣越定亲成家家主还去贺喜。
可惜的是他也惨死在凃陌剑下。
荣越望着府门生出一丝歉意，因为荣家的事今天死了太多人了。
“想什么呢？敲门啊！”凃陌对于自己呆头呆脑的徒弟很不满。
荣越咬牙道：“成府的主人已经死在了你的剑下，现在去敲门讨不到便宜吧。”
凃陌倒是不知道今天谁去了荣府，听到此话只是一愣，便笑道：“我刚杀人放火出来，他们还不知道成老爷已经死了，现在去正合适，晚了可就只能吃白事剩饭。”
他于是紧走了几步抢在荣越前头，边敲门边教育道：“要饭也是本学问，今天为师就教教你怎么讨饭！”
荣越放开父亲的尸首，缓缓站起身，藏不住怒火的双眸恶狠狠地瞪着凃陌，松开紧咬的双唇，道：“对，我要拜你为师，和你学剑，为我荣家报仇雪恨！”
此刻的荣三少心如刀绞，全不顾生死，只想着报仇。
他知道只有和剑神学剑才有望练成绝世武艺，拜凃陌为师既可以时刻知道他的踪迹，还能趁机了解到他的弱点，这是荣越此刻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前提是剑神真的重诺守信。
“好，收你为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凃陌的眼神突然变得浑浊，人也变得沧桑起来，和之前判若两人。
荣越自嘲道：“我的命都在你的手里，还谈什么条件。”
“既然如此！那你散尽家财和我要饭吧！”凃陌一声冷笑。
荣越万没想到他的条件竟是让自己散尽家财随他要饭，这一刻荣少爷犹豫了。
他不是贪恋富贵，而是他知道这世道钱财有多么重要。
荣越虽然没练过武，可也知道习武之人极耗银钱。
荣家有一个供奉自7岁开始练金刚不坏神功，练到20岁的时候寻常刀剑已经难伤他分毫，但彼时他家因为供他练武已经花尽了家财。
练金刚不坏神功每日需要以特定草药浸泡身体，而这些草药价格又是不菲，寻常人根本就练不起。
这个供奉没钱练武后干脆当上了强盗，一边抢劫一边练武，后来抢到荣家头上，因缘巧合之下才当上了荣家供奉。
据说他已经练到了金刚不坏神功的第7层，寻常的剑气和邪魔妖物已经近不了身，到头来仍挡不了剑神一剑。
可想而知要达到剑神的程度需要何等机缘。
“怎么？不舍得？”凃陌看他犹豫，出言讥讽道。
荣越不是不舍得，他是怕。
怕一无所有后剑神只教他要饭而不教他练剑。
他怕败光了父亲一生的心血，却报不了血海深仇。
“我答应你。”思虑再三他还是决定孤注一掷，因为这是他复仇唯一机会。
听到肯定的答复，凃陌有些恍惚，他伸出长剑抬起一坛酒放到荣越跟前，道：“磕头拜师吧！”
想到要拜仇人为师，荣越不禁笑了，笑中带泪，泪中有血。
“徒儿给您磕头了！”
“咣”
“咣”
“咣”
荣越一连磕了3个头，每个头都很用力，三个头磕完脑门已经有了淤青。
他又拿起酒坛倒了一杯酒，敬给了他的灭门仇人。
凃陌接过酒杯，浅酌了一口，随后撒在荣贵的尸体上。
正当荣越以为他想祭奠父亲的时候，他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火折子扔到了上面。
火折子遇酒瞬间燃了起来。
跪在地上的荣越悲怒交加，慌忙去扑父亲身上的火，可火势却像他的恨意一样，越烧越大，怎么扑也扑不灭。
最后他不再救火，而是后退了两步，缓缓弯下膝盖，跪在地上轻轻的给父亲磕了三个头。
“走吧！”看他行过了礼凃陌轻唤了一声，裹了裹裘衣迈步离去。
荣越痴痴地望着渐渐沦为火海的荣府，胸中一片冰寒，任大火如何灼人也暖不了他的心。
以荣贵的尸首为柴，以荣越所敬之酒为引，青州首富荣家再一把大火中就此消亡。
荣越小跑着追上了凃陌。
“什么时候开始教我练剑？”
“不急，当下最要紧的是填饱肚子，也就是要饭吃。”凃陌看他一身锦绣，摇头道：“你这样可要不到饭。”
荣越一身金玉富贵逼人，穿成这样去要饭，师徒俩怕是得饿肚子。
“脱了。”凃陌淡淡地道。
如今天寒地冻，若是脱了外衣，怕是要冻死在街头。
荣越没有犹豫，果断的解下了绒袄，扔下了玉佩，只留一件内衬和皮靴。
万贯家财都舍得，几件袍子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这回倒是像那么回事了，就是衣服还有些干净。”凃陌捏着下巴打量着。
荣越二话不说，躺到雪地上就打滚，直到白色衬衣布满污渍，他才爬起来。
“这回行了......吧？”爬起来的荣越除了眼中的执念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声音也不例外。
这个冬天太冷了。
“嗯，差不多了，不太像荣三少了。”凃陌点了点头，接着又道：“既然当了我的徒弟，总不能还继续荣少爷荣少爷叫你。”
“我从新给你取个名字，就叫......就叫二狗好了。”
“这个名字适合讨饭！”
二狗？二狗！
荣越喜欢这个略带侮辱性的名字。
这个名字会让他时刻记住自己的仇恨，记住凃陌对自己一家犯下的罪过。
他发誓，不报此仇就再也不改回原名。
“谢谢师傅。”荣越道。
见荣越丝对于改名异姓丝毫没有抵触反而坦然受之，凃陌有些不爽。
“以后别跟我说谢字，我不喜欢客气，也不喜欢这个字。”
剑神不喜欢客气，不喜欢谢这个字，也许还不喜欢谢这个人，荣越暗暗记在心里。
荣府地处青州繁华地段，因此附近多是富贵人家，两人走了二里地在一户高门大院停了下来。
“成府。”凃陌指着牌匾道：“这家人的花雕醉鸡堪称一绝，和你家的桂花糕不相上下，只不过这户人家忒小气，一年来我也就捡了几次鸡屁股吃。”
成家是做粮米生意的，荣家赈灾时买的米都是从他家买的，两家关系甚密，今天荣越定亲成家家主还去贺喜。
可惜的是他也惨死在凃陌剑下。
荣越望着府门生出一丝歉意，因为荣家的事今天死了太多人了。
“想什么呢？敲门啊！”凃陌对于自己呆头呆脑的徒弟很不满。
荣越咬牙道：“成府的主人已经死在了你的剑下，现在去敲门讨不到便宜吧。”
凃陌倒是不知道今天谁去了荣府，听到此话只是一愣，便笑道：“我刚杀人放火出来，他们还不知道成老爷已经死了，现在去正合适，晚了可就只能吃白事剩饭。”
他于是紧走了几步抢在荣越前头，边敲门边教育道：“要饭也是本学问，今天为师就教教你怎么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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