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静心
“为什么？”刀客不明所以。
二狗丑丫两个看客也有些难以置信，人屠剑神起了慈悲心？说出来没人相信。
凃陌仍旧背着身，轻声道：“明知九死一生却还一往无前，是为勇。”
“为了完成任务，奔袭百里，奋不顾身是为忠。”
“给兄弟报仇雪恨，要生啖其肉，是为义。”
“对敌人尚留善念，以求公平，是为仁。”
“这等忠勇仁义之辈，我不杀。”
大胡子凝着眉毛听完似有有感，踌躇不定。
二狗和丑丫对视一眼，摇头不语。
大胡子以为他有生的机会，那对师兄妹则知道他死定了。
普通人已经不能令剑神的剑冷，非得杀个忠勇之辈才可以平复心绪、压制心魔。
大胡子没有走。
正如剑神所说，他的忠勇义气都不允许他走。
剑神的这句话纯属成全自己，和别人无关。
“别废话了，出剑吧！”大胡子又吼了一声，这声比上一声更加响亮。
“铮~”是剑出鞘的声音。
剑光一闪，刹那光华更胜繁星皓月。
剑似流星，转瞬即逝，只留下一片恢弘的剑气在夜空中激荡。
凃陌的身子终于转了过来，不过大胡子却始终没有看到他出剑。
“走吧。”
剑神本不用费这么大的力气。
刚刚那一剑强的可怕，却只杀了一个喽啰。
但这一剑出完，他终于平静了，至少看着比之前平静多了。
二丫的脚步飞快，她恨不得撇下二狗飞奔去扬州城。
此刻她的剑神父亲就是个定时炸弹，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拿她祭剑。
“换我背着他吧，你这一道也累坏了。”凃陌突然道。
心疼女儿，照顾徒弟，这位剑神还没有静下心。
“不用！”丑丫一声娇喝，运起魔功卷起二狗化作一阵黑影消失无踪。
二狗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飞驰。
从前的剑神从不用神功赶路，都是一步步的走，丑丫因为跟着父亲也是背着他脚踏实地的赶路，这是头一遭体会到了速度，非同一般的速度。
草木飞速倒退，城池越来越近，丑丫也渐渐慢了下来。
九鼎镇神州，妖魔轻易不敢入。
“你夺不回你的魔功了，何必继续跟着他呢。”
两人在扬州城下等着老剑神，二狗不由道出了心里话。
“难不成你以为自己可以报的了血海深仇？”丑丫犀利回击。
二狗望着来路，说道：“功夫没了大不了重练，亲人死了还能复生吗？”
丑丫道：“人死不能不复生，冤冤相报何时了？你父亲害人在先，剑神替人报仇在后，你又何必执拗仇恨呢？”
二狗道：“爱恨情仇都是我的修行，我既可以修行又能复仇何乐而不为？”
丑丫笑道：“我又何尝不是？”
两人话题终止，他们的仇人到了，修行开始了。
今年大雪，青徐两州的难民不断向南方涌入，扬州的城门把手的格外严格，三个乞丐没进去门。
“父亲有大神通，带女儿和师兄进去就是了。”
凃陌摇头道：“扬州近在迟尺，我仍是个乞丐。”
两人不明其意，却也没有再问。
太阳渐渐升起，扬州城门口车马行人渐增，可他们却仍旧没找到机会。
为今之计只有等，等那群老熟人。
三人坐靠在城门附近的树旁默默等待，没等到车队，倒是等到了三五个难民。
“老哥哥，扬州城进不去，你为何不走啊？”一个老者向凃陌问道。
凃陌瞥了一眼，欲答未答，皱起眉来。
二狗连忙接过话语，说道：“我们在等一个进城的机会。”
丑丫埋怨地看了一眼二狗，她不是怪二狗善，而是嫌他傻。
他们二人都是过年待宰的猪，如今猪圈大门敞开，他们不出去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拦着外面的猪进来呢！
老者闻言面上的神态变了又变，有期盼也有紧张和担忧，最后没有再开口反倒领着家人坐在了他们身旁。
时间一点点过去，展风一伙人仍然没到，他们周围倒是围了一群被拒之门外的乞丐和难民，难民堆越聚越众，已有百十人。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等，只听说在这里等可以进城门。
夕阳西下，没了太阳的冬天开始拿出了刀子，哪个弱小衣薄的就有可能死在寒刀之下。
就在此时，两个一老一小两个和尚从城内出来。
凃陌眼神一扫，没有理会，不过老和尚却走了过来。
他没有看剑神和二狗，而是望向了丑丫。
“阿弥陀佛，施主慧根深厚，与我佛极为有缘，可愿随我修行？”
二狗不是第一次见和尚，但是如此直接了当的道明来意的和尚还是第一次见。
况且二丫乃是女子，如何同和尚修行？
围观的难民也有些惊奇，不过更多的是惊喜，尤其是那个老者，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机会？
扬州城的大觉寺闻名遐迩，若有大觉寺的老僧作保，入城容易的很。
丑丫出奇的平静，微微摇头，没有开口，仿佛再次成为了那个佛光照人的淹梦。
丑丫越是不开口，老和尚越是执着，他把化缘的钵盂放到小和尚手中，双手合十，说道：“老衲慈恩，是扬州城大觉寺的方丈，今日我诵经之时，心绪不宁，于是出城探因，不曾想因果竟在施主身上，还请施主成全。”
大觉寺的方丈？
周围的难民眼睛放出了精光，方丈一句话，可救千万人。
丑丫回了一礼，道：“大师的因果在于我，我的因果则在我的父亲身上，你又可否让他成全我？”
听到这傻丫头满口的拒绝，周围人张口结舌难以置信，这可是大觉寺的方丈，不是寻常小庙的主持，大觉寺虽在扬州，却是大梁国主亲封的国寺，国寺的方丈再三请求被拒，实在匪夷所思。
慈恩望向凃陌，又道了句“阿弥陀佛”。
“成全女施主一人可救千万人，还望老施主成全。”
凃陌眼神迷茫，学着之前丑丫的样子扯开了衣领，露出了胸膛，说道：“她要我的心，大师既然要救千万人，那不妨来取。”
二狗丑丫两个看客也有些难以置信，人屠剑神起了慈悲心？说出来没人相信。
凃陌仍旧背着身，轻声道：“明知九死一生却还一往无前，是为勇。”
“为了完成任务，奔袭百里，奋不顾身是为忠。”
“给兄弟报仇雪恨，要生啖其肉，是为义。”
“对敌人尚留善念，以求公平，是为仁。”
“这等忠勇仁义之辈，我不杀。”
大胡子凝着眉毛听完似有有感，踌躇不定。
二狗和丑丫对视一眼，摇头不语。
大胡子以为他有生的机会，那对师兄妹则知道他死定了。
普通人已经不能令剑神的剑冷，非得杀个忠勇之辈才可以平复心绪、压制心魔。
大胡子没有走。
正如剑神所说，他的忠勇义气都不允许他走。
剑神的这句话纯属成全自己，和别人无关。
“别废话了，出剑吧！”大胡子又吼了一声，这声比上一声更加响亮。
“铮~”是剑出鞘的声音。
剑光一闪，刹那光华更胜繁星皓月。
剑似流星，转瞬即逝，只留下一片恢弘的剑气在夜空中激荡。
凃陌的身子终于转了过来，不过大胡子却始终没有看到他出剑。
“走吧。”
剑神本不用费这么大的力气。
刚刚那一剑强的可怕，却只杀了一个喽啰。
但这一剑出完，他终于平静了，至少看着比之前平静多了。
二丫的脚步飞快，她恨不得撇下二狗飞奔去扬州城。
此刻她的剑神父亲就是个定时炸弹，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拿她祭剑。
“换我背着他吧，你这一道也累坏了。”凃陌突然道。
心疼女儿，照顾徒弟，这位剑神还没有静下心。
“不用！”丑丫一声娇喝，运起魔功卷起二狗化作一阵黑影消失无踪。
二狗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飞驰。
从前的剑神从不用神功赶路，都是一步步的走，丑丫因为跟着父亲也是背着他脚踏实地的赶路，这是头一遭体会到了速度，非同一般的速度。
草木飞速倒退，城池越来越近，丑丫也渐渐慢了下来。
九鼎镇神州，妖魔轻易不敢入。
“你夺不回你的魔功了，何必继续跟着他呢。”
两人在扬州城下等着老剑神，二狗不由道出了心里话。
“难不成你以为自己可以报的了血海深仇？”丑丫犀利回击。
二狗望着来路，说道：“功夫没了大不了重练，亲人死了还能复生吗？”
丑丫道：“人死不能不复生，冤冤相报何时了？你父亲害人在先，剑神替人报仇在后，你又何必执拗仇恨呢？”
二狗道：“爱恨情仇都是我的修行，我既可以修行又能复仇何乐而不为？”
丑丫笑道：“我又何尝不是？”
两人话题终止，他们的仇人到了，修行开始了。
今年大雪，青徐两州的难民不断向南方涌入，扬州的城门把手的格外严格，三个乞丐没进去门。
“父亲有大神通，带女儿和师兄进去就是了。”
凃陌摇头道：“扬州近在迟尺，我仍是个乞丐。”
两人不明其意，却也没有再问。
太阳渐渐升起，扬州城门口车马行人渐增，可他们却仍旧没找到机会。
为今之计只有等，等那群老熟人。
三人坐靠在城门附近的树旁默默等待，没等到车队，倒是等到了三五个难民。
“老哥哥，扬州城进不去，你为何不走啊？”一个老者向凃陌问道。
凃陌瞥了一眼，欲答未答，皱起眉来。
二狗连忙接过话语，说道：“我们在等一个进城的机会。”
丑丫埋怨地看了一眼二狗，她不是怪二狗善，而是嫌他傻。
他们二人都是过年待宰的猪，如今猪圈大门敞开，他们不出去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拦着外面的猪进来呢！
老者闻言面上的神态变了又变，有期盼也有紧张和担忧，最后没有再开口反倒领着家人坐在了他们身旁。
时间一点点过去，展风一伙人仍然没到，他们周围倒是围了一群被拒之门外的乞丐和难民，难民堆越聚越众，已有百十人。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等，只听说在这里等可以进城门。
夕阳西下，没了太阳的冬天开始拿出了刀子，哪个弱小衣薄的就有可能死在寒刀之下。
就在此时，两个一老一小两个和尚从城内出来。
凃陌眼神一扫，没有理会，不过老和尚却走了过来。
他没有看剑神和二狗，而是望向了丑丫。
“阿弥陀佛，施主慧根深厚，与我佛极为有缘，可愿随我修行？”
二狗不是第一次见和尚，但是如此直接了当的道明来意的和尚还是第一次见。
况且二丫乃是女子，如何同和尚修行？
围观的难民也有些惊奇，不过更多的是惊喜，尤其是那个老者，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机会？
扬州城的大觉寺闻名遐迩，若有大觉寺的老僧作保，入城容易的很。
丑丫出奇的平静，微微摇头，没有开口，仿佛再次成为了那个佛光照人的淹梦。
丑丫越是不开口，老和尚越是执着，他把化缘的钵盂放到小和尚手中，双手合十，说道：“老衲慈恩，是扬州城大觉寺的方丈，今日我诵经之时，心绪不宁，于是出城探因，不曾想因果竟在施主身上，还请施主成全。”
大觉寺的方丈？
周围的难民眼睛放出了精光，方丈一句话，可救千万人。
丑丫回了一礼，道：“大师的因果在于我，我的因果则在我的父亲身上，你又可否让他成全我？”
听到这傻丫头满口的拒绝，周围人张口结舌难以置信，这可是大觉寺的方丈，不是寻常小庙的主持，大觉寺虽在扬州，却是大梁国主亲封的国寺，国寺的方丈再三请求被拒，实在匪夷所思。
慈恩望向凃陌，又道了句“阿弥陀佛”。
“成全女施主一人可救千万人，还望老施主成全。”
凃陌眼神迷茫，学着之前丑丫的样子扯开了衣领，露出了胸膛，说道：“她要我的心，大师既然要救千万人，那不妨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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