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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前兆,藏御繁华

    皇帝待周舒窈如初,周舒窈心里明白,一时欢喜终不能长久,再何况,阿姊同侄女都在深宫里谨小慎微,她们该如何看我。

    北疆季家有传来书信,北疆已开通商榷,两边止战,汉与各族都有联姻与贸易往来。

    季曈搂着周舒窈,玉尺小心开着信件。周舒窈看着沉甸甸的信件,倒没什么兴致。

    季曈来信,季老夫人近来身体日渐虚弱,希望季曈可以回来。

    季曈亲着周舒窈的发顶,“回去吗?”

    周舒窈想想,又不想扫了他的欢喜,但楚烨不会同意周舒窈同季曈这么招摇地昭告天下,再则,周舒窈回京,宫里的某某人有些不乐意了。周舒窈在京,反而会镇着些人。

    “周燃代我回去。”

    季曈再是哀求着人,周舒窈就亲亲季曈的额头。

    季曈知道她不会回去了,知道了也难免落寞失意。

    季曈一边担心着季老夫人,一边想让季曈的家里人见见她。

    “季曈,季老夫人虽然不是你生母,但她待你却不比亲生的差。你回去见见她,算是我的一份心意到了。”

    季曈继续缠着人,周舒窈却一掌挡下纠缠。周舒窈起身通知着身边的隐卫,鱼羽令起最高段位。

    “撤一半的人,去护北疆之程。”周舒窈斜瞟一眼,季曈还在闹脾气。

    怎么跟小孩子一样,可能和周燃待久了。

    周舒窈望向周府的方向,她的爹娘大抵是恨透她了,除了周父这一支,其余都以谋逆罪抄斩满门。她上北疆九死一生,她的父亲连一封家书都没有写过,连着母亲和二哥同嫂子都不能写,说断其实早断了。

    皇帝怎么会知道自己与勇宥侯的事,周瀞姝,唉,是担心自己地位不保,还是和皇后站队,厌恶着皇帝断/袖之事。

    周舒窈的心扯着揪着,呼吸有些难受,从前被伤被毒的底子,归根还是身体不好。一到冬天,便是手脚冰凉,季曈怎么捂都不暖。

    周舒窈觉得自己有些傻了,怎么想都能把季曈想起,明明这人就在身边,可这担心总是有点,心悸地痛。

    别是黄粱一梦。周舒窈只会在季曈的事上会信佛,期盼着上天不要待她如此绝情。

    季曈抬头见周舒窈一副不加掩饰的落寞,想着也是她好歹是最高的武官职位,事多些也是正常,也觉得自己太小孩子气了。

    “怎么了,不回去便不回去。”季曈上前圈住周舒窈,周舒窈的冠发都被人弄散了。

    “季家总是待我好的”周舒窈说时同人坐下,屈身躺在季曈的怀里。

    “再说着,季老将军生前总是待我好的,他是真心希望我过得比他好,仅仅是这么一点,我就是感激不尽了。”

    季曈紧搂着人,“父亲待你,那是觉得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那,也是。”周舒窈毫不吝惜地应下,赞美出季曈口中出来,周舒窈就不打算装那些谦让的样子。

    “你,还应下了。”季曈轻轻点着周舒窈的鼻尖,瞧着给人每日洗的玉兰山泉水,脸上的疤痕倒是退减了不少。这么一副清朗又是冰冷的容颜显现出来。

    周舒窈一向不爱照镜子,她事忙得很,吃饭都是要季曈催,更别说瞧瞧自己的容颜了。

    周舒窈大抵是累了,季曈不回她,她便自个儿睡去。

    台案上堆的文则,那些军粮开支还有今年的募兵和年制返乡的盘缠,一一上报,还要这周舒窈过目。京城的官都不敢当,地方上报同僚设井都在隐隐挖坑,看不见便要制罪,入狱都是小,全家抄斩都算常见。

    季曈起身抱着人回床睡,盖好被褥,摸着手心都是冷的,不免的心疼,盖多一张被褥。离去时,季曈瞧见着乌黑的眼圈,又想起在汉连七城的三年里,她生生不睡熬出了病。

    季曈小心出门,吩咐着下人不要打扰她歇息。

    季曈去南院里,夫子教人念着周府的千律。

    “行的端做得正,不怕身正影子斜……”

    周燃太能闹腾,夫子戒尺都打断几把,这回备着藤条在墙角那放着。

    季曈给夫子行礼,夫子便先下去。季曈带人去止血,还戏话着周燃“今儿,夫子不拿戒尺啦”

    周燃不愿理他,“父亲呢?”

    “你父亲昨夜批文到清晨,这会在歇息。”

    “哦,孩儿知道了。”周燃乖乖应下。

    “先看看大夫”季曈领人去家医这里上些药膏,手掌都显青紫隐隐发黑。

    “过几日,你要随我回北疆,去瞧瞧季老夫人。”季曈

    “父亲,她不要我了吗?从前下南边去的时候,父亲便不怎么理我,一直都是陆太医、义父和美人在看我。父亲,她是不是不想要我了,她是不是和义父有了新的孩子,就不要我了。”这话,周燃没有开口去问,义父是帮着父亲的,这个这么明摆着的事实,周燃明白只有没有眼见才会去问。

    父亲和母亲的概念在这小孩的头脑里倒是稀薄,但他是指挥使的儿子,在京城接触的人同样是宗亲贵族,不会主动与他谈及“你的娘亲呢?”

    周燃进入京都被所有人告知,不能闹不能吵,安安静静的当一个好儿子。

    他不愿这样。

    周燃乖乖应下,季曈听到这么一句“父亲她好生歇息吧,明儿早我不会叫先生生气动怒了。”

    周燃,从前并不是这样的。

    季曈瞧着人眼底一点欢亮都消磨殆尽,空空,同干涸的河床,坑坑洼洼的河床显现出来。

    “明日,我们去练骑射。”季曈蹲下揉揉周燃的发顶,随后,季曈抱起周燃。

    “周燃,我们去看看明深。”

    周舒窈真的很累,而多年在皇宫养出来的谨慎小心却一点没有消减。周舒窈听着有人靠近还亲着她的脸颊,低声细语的喊着“父亲”。

    周燃!好久没有见他了。

    周舒窈睁眼,起身搂着小周燃,看着右手上了药膏还被包扎好,有些心疼。

    “燃燃,父亲在京都等你和你义父回来。”周舒窈说时,下床从梳妆台后面的暗格里被紫金红梅压雪枝的步摇交给周燃,“回京的时候,要还给父亲。”

    周燃拿起步摇,打量着步摇,“好漂亮”。

    季曈不说什么,但是这步摇的意义对周舒窈还是季曈来说,都是不一样的。

    “周燃,要小心保管。”

    “喔”

    “明日便启程吧,行李这些已托镖局稍后运送至奕川。”

    周舒窈总是担心着一些不可能的东西,季曈和周燃离去时,周舒窈就在那儿站着,周燃心情不差,毕竟却北疆没有夫子。

    周舒窈和季曈四目相对,情意躲在里面,胜过世间所有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