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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纸荒唐,有谁尽意(壹)

    温挚空对寒风,长夜作伴。

    旭日东升,天泛鱼肚白,粼粼金光满溢天际。

    温挚似乎累了。

    一早,温挚陪着彦君同玉灵儿用过早膳,彦君就伏玉灵儿,回青瑶山养伤。

    温挚依旧对玉灵儿柔情,低声细语地亲昵说话:“吃多些……吃慢些,还有……回山头,别到处乱跑,有事就找彦君跟着……”温挚给人擦着嘴角,目送着人张扬离开。

    “好了,我就回来!”玉灵儿向人招手。

    “等你回来”温挚轻轻说着。

    仆人们一脸不可思议,看着有角的蛇会飞,应该是妖怪,那更像是龙!仆人们亲眼见着龙,后连连跪下祈福……

    所以,东南首富温梦阳,其妻真是南疆药师玉灵儿,顽石药仙之徒,仙人!

    温挚抬头见人没入金光璀璨,不见踪影便是离开。

    “满春园,是夫人的心头好,找人打理下院子,种些花草,养养院子。温某也只能这般,给夫人找些乐子。”温挚虽然在与管家说这话,但更想与自己说。

    “主母大人喜兰花,可要种些?”

    “也好,从前那素冠荷鼎,灵儿见着就欢喜,就把前院养的移过来养着。”

    管家应下。

    温挚瞧着屋里的素冠荷鼎,不语,觉得冷清。

    半生经商,富可敌国,金银满地,荣华富贵。

    孽子一个,离根之人。

    温挚陆陆续续交接出各地的实权,只留下京都和东南一地,也不管事,将居所定在京。

    每日闲竹听鸣,见着从前的将军府,如今是十一殿下的府邸,牌匾没变,除此之外,一切都变了。

    陆言约没成功辞职,还接上老院长的位子,干上了太医院的院长。

    陆言约现居宫,近来搬出皇宫,住在将军府。十一殿下由他,可近来皇后娘娘将临盘,陆言约被逼无奈得回宫跟紧进程。

    皇帝楚烨听闻温挚回京,私下里邀人,温挚收到密信时,如约赴约。

    温挚进宫见着三喜公公背有些驼,也是过了这么久了。

    温挚主动跟人说着“从前的鸡蛋灌饼”,三喜公公显得惊讶却是胆大地瞧着人的眉目。

    他,是真正的周白玉。双腿也是完完整整的。

    三喜公公接着话头,殿内皇帝与皇后谈论着些家常和腹中的孩子。

    周瀞姝的眼神一直瞧着皇帝的腰间,“陛下,那块白玉呢?”

    “瀞姝,什么白玉?”

    “陛下,就是”周瀞姝想想便是压下声来,“白露已过,秋气寒寒,陛下要注意防寒。白玉暖心,待会吩咐着三喜公公给陛下备着些。”

    “好”皇帝应下。

    周瀞姝离去后,温挚入殿。

    三喜公公给人备上紫瑶瓷,又是茶酥。皇帝一见,便是摆手示人撤下。

    “紫瑶瓷与茶酥,这些都见不得了。”三喜公公命人撤下,又是心里想着。

    三喜公公摆上平常的摆件,物件昂贵得彰显出帝王本该有的至尊无上,甜点也是稀少,如金寸惜般的宫廷御点。

    皇帝见着不说什么,不到叫撤回。

    温挚倒是想要那件紫瑶瓷,这应是周舒窈与帝王之间的往日见证。温挚大抵是想寻些周舒窈的踪迹。

    茶酥吗?窈窈喜欢这个,下个月大雪未封山时,北上探望记得给你带些。温挚走神了。

    楚烨瞧着温挚的模样,直呼其名“周白玉”。

    温挚没有应他,而是这般回他“草民温挚,身份卑贱……”

    皇帝不说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这原因,对温挚为何不认原先的名字和身份,怕对周家不利,坐连的欺君之罪。

    “陛下,夜召草民,皇命示天,草民所犯何事。”

    楚烨看着伏在地上的人,行礼叩首时和周舒窈一样。楚烨想及周舒窈时,心犯起悸动,后是连连抽紧般疼痛。

    温挚未问声久而不起,忽然间,听着外头的紧而不乱,却是隐隐地透出慌张的意思。

    “周瀞姝将是临盘”温挚心里闪过一丝丝的冷意。

    三喜公公入门见皇帝神情紧张,似骂了一场大气,又低眉见温挚,想想这天赋与周大人一般吧。

    “皇后娘娘要生了”三喜公公将意思悄悄告诉帝王。

    楚烨立即赶往坤宁宫,皇后娘娘的状态还好,稳婆说着得过一两个时辰才接生。

    皇帝在外头坐立不安,总觉得眼皮一跳一跳,似跳灾。

    “把陆言约喊来。”皇帝

    “诺”三喜公公应下。

    十一殿下前些日子染了风寒,陆言约这会儿对着十一殿下,三喜公公知道陆太医不在宫里候命,连连派人出宫到将军府寻人。

    温挚刚是离宫,便是见到陆言约被人架着往外跑,陆言约的那句“师兄”对着温挚口型说道。

    陆言约说着:“这,这,他也跟上。”

    有师兄保命。陆言约似乎觉得温挚的存在如同免死金牌。

    温挚提着陆言约的药箱上了马车。

    马车上一圈的人围着两人。

    陆言约到时,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往外倒。

    喜婆对外说着:“胎位不正……皇后娘娘快没力气了。”

    喜婆意思便是要皇帝保一个。

    皇帝见着陆言约,下了死令“保住皇后和皇子”,陆言约听闻一怔,连连入屋,洗手,见着周瀞姝,又是见一眼。

    陆言约立刻跑出来,双手沾着些血,慌慌张张地对着温挚喊道:“师兄!师父呢?”

    温挚被惊住一会,随即应下说着:“回青瑶山,养伤了。”

    “能过来吗?立刻!”陆言约的眼神里透露出害怕。

    “陆探微,你冷静一下,我看看吧。”温挚言罢,腰间的铨龙铃开始放在手里快速并有节奏地晃动。

    “师兄!我求你……我救不了他们,胎位不正,加上脐带绕颈……”陆言约险些站不稳。

    温挚听闻着换了一个节奏,半柱香的功夫,皇宫上方出现一条盘旋的巨龙,缓缓下来。

    “你唤我”玉灵儿额头上的血梅花尚未褪去,说明玉灵儿的伤势愈合中断了。

    “师父!”陆言约对着玉灵儿便是一跪,重重地磕头。

    “陆探微,你有事求我?”玉灵儿的神色仿佛若有神光。

    “灵儿,算我求你。”温挚。陆言约直接拉玉灵儿入产房。

    玉灵儿一见后,迅速洗手……接位产婆。

    玉灵儿意识到了什么,出去和外面的人说:“保大还是保小”。

    “师父,两个都要。”陆言约

    “都给我出去!陆探微熬药。”

    “别乱叫,封住她的嘴,等会还有什么力气生”玉灵儿

    陆言约拿过玉灵儿腰间系着的灵珍宝物,迅速去熬药。

    玉灵儿接过手后,整个手臂伸入,直直拿准纠正胎位,一钳子放一侧待命。

    陆言约给人灌药,玉灵儿在侧提醒:“把头抬起来些。”

    周瀞姝揪紧帘布,用力。

    “陆探微,刚是会出血,出了大多血了。”玉灵儿说时,似看准了时机。

    “压她肚子”

    “快!”陆言约遵命。

    玉灵儿一钳子小心翼翼地断了脐带绕颈的难题。

    玉灵儿托出婴儿,没有哭声的婴儿。

    吸入羊水……

    “陆探微!快接手,快拍他的背,快!”

    陆言约闻言接过婴儿,手指伸入婴儿的口中,扣出异物,一遍又一遍拍婴儿的背。

    玉灵儿在剥胎盘……

    紫河车!

    “陆探微,你给我用力,他若是死了,我记得你要陪葬啊。”

    “忌讳啊!”喜婆听闻那个不吉利的字惊慌失措。

    玉灵儿听着周瀞姝的喊叫声成功剥下胎盘后,顾不得洗手,和陆言约一起拍婴儿的背。

    “施针”玉灵儿非常确定地说着。

    “师父……”陆言约

    “别怕,我在这。”玉灵儿的眼睛盯住婴儿发紫的唇。

    连续拍背两个时辰后,婴儿吐出肺水,说明陆言约施针成功。

    洪亮的哭声响彻产房。

    玉灵儿松手,陆言约给婴儿洗去膜,厚厚的被褥抱紧,后抱出给皇帝看,而玉灵儿看一眼周瀞姝。

    后,玉灵儿洗干净双手。

    温挚等着玉灵儿出来,玉灵儿见着温挚时,就抱上去,娇声娇气地喊“夫君”。

    皇帝在侧看着,轻啧一声偏过头。

    “陆探微,你进去守着那女人,若是产后大出血,我就不管了。”玉灵儿一说出口,陆言约赶紧进去。

    玉灵儿额间的血梅更鲜艳,更似有着血光之灾。

    “我回去了,阿彦呢?”

    “彦君被发现,回天上了。”

    “喔”玉灵儿软瘫在温挚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