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II 月下狂想曲 第五节
从睡梦中再次醒来。
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个精致华丽的床幔。
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只是——
艾琳娜用右手轻柔着朦胧的睡眼，突然，疼痛感袭遍全身。
“唔……”
惨白的右手手臂上缠绕着绷带，甚至能看见上面沾染的血迹。
艾琳娜背靠在靠垫上，坐在了床上。
“我，成功了吗？”
右手的手背上浮现着凌乱的红色印记，但这也证明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转过头望向窗外，艾琳娜稍微清醒了一些，关于昨晚的记忆还有些混乱，但勉强还能记起——
昏暗的地下室。
古老的圣遗物。
降灵的召唤术。
处之泰然却俯身垂首的少女。
以及身着“黑”之长袍的，骑兵（Rider）之英灵。
“回答朕，汝即是明知傲慢无礼也要臣服于朕之荣光的魔术师吗？”
……
无言地望着学生们上学的风景。
和平常完全相同的景象——
有和某个人一起上学漫步聊天的学生，有见到面熟的人后打招呼的学生，有对着在校园内辛勤晨练的心上人挥手的学生，也有一个人静静地穿过校门的学生。
面对着楼下的这些学生，艾琳娜犹如一位王者注视着他们。
宛如一群初生的羔羊，弱小，甚至让人激起保护欲。
但也并非是如此单纯的存在——
时而相互微笑，时而相互争执，时而为了心上人，为了成绩，为了将来而苦恼，像这样度过早晨的少男少女，对于艾琳娜来说，是虚幻的存在。
相对的，他们也是幸福的存在。
“真是悠闲的人们。”
小声地说道，视线也略微变得尖锐。
这时——
“艾……艾琳娜同学，早安。”
光听声音，应该是一名女生，但艾琳娜并没有回过头，也没有回应这位女生。
气息从很早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
有数名班上的同学已经来到了教室。
会向艾琳娜打招呼的，是朋友吗？
朋友。不，那种东西，对她而言并不存在，因此，也没有必要去理会。
女生有些胆怯，但是依旧尝试着进行对话。
“那个，艾琳娜同学，很……很抱歉打扰您，我，我有些在意，您受伤了吗？”
艾琳娜回过神来，想到了什么——
即便是用衣物遮掩住，但在右手的袖口处还是露出了些许沾血的绷带，甚至能在右手的手背上发现那些鲜红的血迹。
艾琳娜回过头望向了自己的右手背，并下意识地用左手将其遮掩。
“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摔伤了而已。”
对于艾琳娜的回答，这名女生没有多加怀疑。
“好像伤口还在流血的样子，艾琳娜同学，去保健室处理一下吧？”
女生慢慢地靠近了艾琳娜，甚至伸出了双手想仔细查看她的伤口。
“不用了，这和你没有关系。”
艾琳娜回过头面无表情地凝视着那名女生，她的眼神让人感到害怕。
女生立马收回了自己的手。
“对，对不起……失礼了！！”
女生立马远离了艾琳娜，回到了自己的那个小团体里，似乎有些哽咽。
艾琳娜望向了手背上的那个宛如血迹一般的印记——
†
令咒（CommandSpell）。
它是浮现在魔术师（Master）手背或其他身体部分上的魔力结晶，是可以让从者（Servant）服从的绝对命令权，是御主的专属标记。
当大圣杯贮藏了足以召唤出七名从者的魔力时，便会选出适合成为御主的魔术师，授予“预兆”之痕。在从者和御主的契约成立时，大圣杯会将它的魔力注进御主的魔术回路，自动作成令咒。
不过，令咒的作用并不只是局限于命令从者，其本身是一种高度浓缩的魔力产物，可以借助其实现一些奇妙的事情。
例如接近魔法的瞬间移动，对从者的宝具进行增幅等等。据传闻，在曾经的一场圣杯战争中就有一位作为御主的神父用过令咒作为魔力源与另一位作为御主的魔术使展开过肉搏战。
每位御主都拥有三划令咒，也仅有宝贵的三划令咒，一旦用完了令咒，也就相当于永远失去了对从者的绝对控制权，所以在使用时必须深思熟虑。
（摘自某人手写的笔记）
†
那是令咒。
令咒本应是三划完整的印记，但艾琳娜手背上的令咒却很残缺，就像是被涂抹了痕迹一样，她的手背上没有一划完整的令咒。
抛开了早晨的小插曲，将教室中的嘈杂声分离。
艾琳娜再度将视线望向了楼下。
同时，在同班女生和男生的小团体里都在议论着这位孤高的大小姐——
女生A：
“好了好了，都说了那位大小姐是不近人情的，你还去，不过，你刚刚好像直接叫了她的名字说~。”
女生：
“诶？！！呜——又搞砸了。”
女生B：
“嗯，说起来那么一个完美的大小姐，无论是学习成绩还是体育成绩都很出色，为什么却不交朋友呢？不过，筱酱你居然和那位大小姐说上话了，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女生（筱）：
“不行，总有一天，我一定能和她成为朋友。”
女生A：
“诶？筱酱要去交新朋友了啊，我好伤心~。”
女生（筱）：
“不，不是了……”
男生A：
“喂喂，看到了吗，那个眼神，啊，要是那位大小姐也那么看我就好了，嘿嘿，想想都兴奋。”
男生B：
“啊，你恶不恶心？”
男生C：
“不过有一说一，那位大小姐真的长得很漂亮啊，能和那位大小姐分到同一个班可真是太棒了。”
男生D：
“啊，要是我也能找个这样的女朋友该多好呀……”
几乎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话题。
虽然艾琳娜是一位孤高的大小姐，但在学校里却小有人气，尽管不会与人交流，那份冰冷的感觉却俘获了不少人的内心。
“无聊。”
静静地，艾琳娜凝视着。
看着远处开始跑动进入校门的学生们。
然后，不经意地，转移了视线。
专一地注视着一位学生。
一半是有意识，一半是无意识，艾琳娜的视线停留在了一位普通的少女身上。
——穿着着和自己一样的校服，佩戴着不同颜色以区分年级的领口缎带。
——拥有着一双透亮的瞳孔，但是却又感觉暗淡无光。
——名为沙条千鹤的少女。
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连外表也不是很出众，乍看之下，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学生，似乎没有人会注意到她。
然而，不是。那个人，是一名魔术师。
和自己一样，是了解这个世界上存在的“神秘”，极少数能够行使那份力量的同类。
艾琳娜能够感觉得到。
“是她……”
记忆中突然闪过一些画面，曾经的那个女孩现在已经少了些许往日的天真和稚嫩。
作为同样经历了“那件事”的女孩（LittleLady），她，沙条千鹤，应该和自己是同一类人吧。
——艾琳娜这样思考着。
但是——
“……”
透过魔术强化过的双瞳，艾琳娜清楚地看见了那位少女。
她的右手虽缠绕着医用纱布，但也无法掩盖她所隐藏的事实。
在少女右手的手背上浮现着血红的印记，但同艾琳娜手背上那凌乱的圣痕不同，那是尚未与“从者”缔结契约的尚不清晰的令咒，预兆之痕。
这也就意味着，“圣杯”选择了那位少女。
这也就意味着，那位少女会成为她的敌人。
这也就意味着，这是命运（Fate）的轮回。
……
下午，放学后。
艳阳高照，现在还没有到黄昏时分。
学校改变了以往的时间安排，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都决定要提前一两个小时放学，原因是在相近的中西部城区内发生了连环猎奇杀人案。
不过，提前放学对于学生们来说在各种意义上都是好事，毕竟学生们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进行课外活动。
从教学楼出发，有的学生嬉戏打闹，有的学生在谈论着有趣的话题，也有的学生安静地一个人离开。
艾琳娜就属于最后一类，一个人孤零零地提着书包，优雅而不失礼节地漫步着。
不少学生驻足观望着这位大小姐，不论是哪个年级的学生，都被她吸引。
这位大小姐是自己选择孤独的，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上学或者放学时都有一堆人跟着她。
“魔术师阁下，恕我冒昧地问一句，难道你没有朋友吗？”
直击心灵的发问，一个低沉而浑厚的声音在艾琳娜的脑海里响起。
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没有人敢这样询问艾琳娜，不过这位大小姐并没有感到生气，因为提出这个问题的是她的“协助者”。
“那种东西并不需要，结交那些非理性的人只会影响我的判断，他们做出的非理性行为也只会让我难堪，我没有理由这样做，Lancer。”
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通过魔术进行秘密的念话，名为“Lancer”的英灵此刻正保持着灵体化跟随在艾琳娜的身边。
“您是这样想的吗？恕我失礼了。”
继续漫步着走出校门，宽阔的道路上并没有障碍物，然而艾琳娜却停下了脚步，深吸了一口气。
“麻烦的家伙。”
在不远处站着一行人，他们身着教会的服饰因此引来了不少学生的目光，而那位显眼的领头人正是利威尔·加菲尔德。
艾琳娜有意地调转了方向想要避开他们，却不想利威尔直接走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格奥尔格小姐。”
利威尔将一只手放在胸前，向艾琳娜行礼问候，跟在利威尔身后的四位少女则点头示意。
艾琳娜并没有回礼，而是冷漠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教会的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格奥尔格小姐，只是我正好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你而已。”
利威尔微笑着，仿佛对于这位大小姐的冷漠已经习以为常，紧接着，他注意到了艾琳娜的右手。
“看来做了很大胆的决定呢，格奥尔格小姐，召唤的第一天就用完了所有的令咒吗？那位大人对你可真是苛刻呢……”
“这应该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如果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艾琳娜绕开了一行人准备离开，利威尔并没有挽留也没有回过头望向她。
“我只是好意提醒你，现在Saber、Lancer、Caster都还没有被召唤，可不要一开始就倒下了。你应该还有没有完成的使命吧，格奥尔格小姐。”
艾琳娜蓦地停顿了一下，而后沉默着离开了这里。
四位身着修女服的少女目送着艾琳娜渐渐走远，其中的一位少女向着艾琳娜的背影挥了挥手——
“拜拜——！”
“你是笨蛋吗？”
在其身旁的另一位少女则毫不掩饰地评价了这位略显活泼的少女的行为。
“诶？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打招呼吗？”
“笨蛋。”
有两位少女异口同声地说着。
“诶？！！”
利威尔并没有对此发表自己的意见，朝着与艾琳娜相反的方向迈开了脚步。
此刻，他正注视着远方的城市一角。
“走吧，我们也要去完成应该做的任务了。”
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个精致华丽的床幔。
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只是——
艾琳娜用右手轻柔着朦胧的睡眼，突然，疼痛感袭遍全身。
“唔……”
惨白的右手手臂上缠绕着绷带，甚至能看见上面沾染的血迹。
艾琳娜背靠在靠垫上，坐在了床上。
“我，成功了吗？”
右手的手背上浮现着凌乱的红色印记，但这也证明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转过头望向窗外，艾琳娜稍微清醒了一些，关于昨晚的记忆还有些混乱，但勉强还能记起——
昏暗的地下室。
古老的圣遗物。
降灵的召唤术。
处之泰然却俯身垂首的少女。
以及身着“黑”之长袍的，骑兵（Rider）之英灵。
“回答朕，汝即是明知傲慢无礼也要臣服于朕之荣光的魔术师吗？”
……
无言地望着学生们上学的风景。
和平常完全相同的景象——
有和某个人一起上学漫步聊天的学生，有见到面熟的人后打招呼的学生，有对着在校园内辛勤晨练的心上人挥手的学生，也有一个人静静地穿过校门的学生。
面对着楼下的这些学生，艾琳娜犹如一位王者注视着他们。
宛如一群初生的羔羊，弱小，甚至让人激起保护欲。
但也并非是如此单纯的存在——
时而相互微笑，时而相互争执，时而为了心上人，为了成绩，为了将来而苦恼，像这样度过早晨的少男少女，对于艾琳娜来说，是虚幻的存在。
相对的，他们也是幸福的存在。
“真是悠闲的人们。”
小声地说道，视线也略微变得尖锐。
这时——
“艾……艾琳娜同学，早安。”
光听声音，应该是一名女生，但艾琳娜并没有回过头，也没有回应这位女生。
气息从很早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
有数名班上的同学已经来到了教室。
会向艾琳娜打招呼的，是朋友吗？
朋友。不，那种东西，对她而言并不存在，因此，也没有必要去理会。
女生有些胆怯，但是依旧尝试着进行对话。
“那个，艾琳娜同学，很……很抱歉打扰您，我，我有些在意，您受伤了吗？”
艾琳娜回过神来，想到了什么——
即便是用衣物遮掩住，但在右手的袖口处还是露出了些许沾血的绷带，甚至能在右手的手背上发现那些鲜红的血迹。
艾琳娜回过头望向了自己的右手背，并下意识地用左手将其遮掩。
“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摔伤了而已。”
对于艾琳娜的回答，这名女生没有多加怀疑。
“好像伤口还在流血的样子，艾琳娜同学，去保健室处理一下吧？”
女生慢慢地靠近了艾琳娜，甚至伸出了双手想仔细查看她的伤口。
“不用了，这和你没有关系。”
艾琳娜回过头面无表情地凝视着那名女生，她的眼神让人感到害怕。
女生立马收回了自己的手。
“对，对不起……失礼了！！”
女生立马远离了艾琳娜，回到了自己的那个小团体里，似乎有些哽咽。
艾琳娜望向了手背上的那个宛如血迹一般的印记——
†
令咒（CommandSpell）。
它是浮现在魔术师（Master）手背或其他身体部分上的魔力结晶，是可以让从者（Servant）服从的绝对命令权，是御主的专属标记。
当大圣杯贮藏了足以召唤出七名从者的魔力时，便会选出适合成为御主的魔术师，授予“预兆”之痕。在从者和御主的契约成立时，大圣杯会将它的魔力注进御主的魔术回路，自动作成令咒。
不过，令咒的作用并不只是局限于命令从者，其本身是一种高度浓缩的魔力产物，可以借助其实现一些奇妙的事情。
例如接近魔法的瞬间移动，对从者的宝具进行增幅等等。据传闻，在曾经的一场圣杯战争中就有一位作为御主的神父用过令咒作为魔力源与另一位作为御主的魔术使展开过肉搏战。
每位御主都拥有三划令咒，也仅有宝贵的三划令咒，一旦用完了令咒，也就相当于永远失去了对从者的绝对控制权，所以在使用时必须深思熟虑。
（摘自某人手写的笔记）
†
那是令咒。
令咒本应是三划完整的印记，但艾琳娜手背上的令咒却很残缺，就像是被涂抹了痕迹一样，她的手背上没有一划完整的令咒。
抛开了早晨的小插曲，将教室中的嘈杂声分离。
艾琳娜再度将视线望向了楼下。
同时，在同班女生和男生的小团体里都在议论着这位孤高的大小姐——
女生A：
“好了好了，都说了那位大小姐是不近人情的，你还去，不过，你刚刚好像直接叫了她的名字说~。”
女生：
“诶？！！呜——又搞砸了。”
女生B：
“嗯，说起来那么一个完美的大小姐，无论是学习成绩还是体育成绩都很出色，为什么却不交朋友呢？不过，筱酱你居然和那位大小姐说上话了，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女生（筱）：
“不行，总有一天，我一定能和她成为朋友。”
女生A：
“诶？筱酱要去交新朋友了啊，我好伤心~。”
女生（筱）：
“不，不是了……”
男生A：
“喂喂，看到了吗，那个眼神，啊，要是那位大小姐也那么看我就好了，嘿嘿，想想都兴奋。”
男生B：
“啊，你恶不恶心？”
男生C：
“不过有一说一，那位大小姐真的长得很漂亮啊，能和那位大小姐分到同一个班可真是太棒了。”
男生D：
“啊，要是我也能找个这样的女朋友该多好呀……”
几乎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话题。
虽然艾琳娜是一位孤高的大小姐，但在学校里却小有人气，尽管不会与人交流，那份冰冷的感觉却俘获了不少人的内心。
“无聊。”
静静地，艾琳娜凝视着。
看着远处开始跑动进入校门的学生们。
然后，不经意地，转移了视线。
专一地注视着一位学生。
一半是有意识，一半是无意识，艾琳娜的视线停留在了一位普通的少女身上。
——穿着着和自己一样的校服，佩戴着不同颜色以区分年级的领口缎带。
——拥有着一双透亮的瞳孔，但是却又感觉暗淡无光。
——名为沙条千鹤的少女。
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连外表也不是很出众，乍看之下，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学生，似乎没有人会注意到她。
然而，不是。那个人，是一名魔术师。
和自己一样，是了解这个世界上存在的“神秘”，极少数能够行使那份力量的同类。
艾琳娜能够感觉得到。
“是她……”
记忆中突然闪过一些画面，曾经的那个女孩现在已经少了些许往日的天真和稚嫩。
作为同样经历了“那件事”的女孩（LittleLady），她，沙条千鹤，应该和自己是同一类人吧。
——艾琳娜这样思考着。
但是——
“……”
透过魔术强化过的双瞳，艾琳娜清楚地看见了那位少女。
她的右手虽缠绕着医用纱布，但也无法掩盖她所隐藏的事实。
在少女右手的手背上浮现着血红的印记，但同艾琳娜手背上那凌乱的圣痕不同，那是尚未与“从者”缔结契约的尚不清晰的令咒，预兆之痕。
这也就意味着，“圣杯”选择了那位少女。
这也就意味着，那位少女会成为她的敌人。
这也就意味着，这是命运（Fate）的轮回。
……
下午，放学后。
艳阳高照，现在还没有到黄昏时分。
学校改变了以往的时间安排，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都决定要提前一两个小时放学，原因是在相近的中西部城区内发生了连环猎奇杀人案。
不过，提前放学对于学生们来说在各种意义上都是好事，毕竟学生们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进行课外活动。
从教学楼出发，有的学生嬉戏打闹，有的学生在谈论着有趣的话题，也有的学生安静地一个人离开。
艾琳娜就属于最后一类，一个人孤零零地提着书包，优雅而不失礼节地漫步着。
不少学生驻足观望着这位大小姐，不论是哪个年级的学生，都被她吸引。
这位大小姐是自己选择孤独的，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上学或者放学时都有一堆人跟着她。
“魔术师阁下，恕我冒昧地问一句，难道你没有朋友吗？”
直击心灵的发问，一个低沉而浑厚的声音在艾琳娜的脑海里响起。
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没有人敢这样询问艾琳娜，不过这位大小姐并没有感到生气，因为提出这个问题的是她的“协助者”。
“那种东西并不需要，结交那些非理性的人只会影响我的判断，他们做出的非理性行为也只会让我难堪，我没有理由这样做，Lancer。”
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通过魔术进行秘密的念话，名为“Lancer”的英灵此刻正保持着灵体化跟随在艾琳娜的身边。
“您是这样想的吗？恕我失礼了。”
继续漫步着走出校门，宽阔的道路上并没有障碍物，然而艾琳娜却停下了脚步，深吸了一口气。
“麻烦的家伙。”
在不远处站着一行人，他们身着教会的服饰因此引来了不少学生的目光，而那位显眼的领头人正是利威尔·加菲尔德。
艾琳娜有意地调转了方向想要避开他们，却不想利威尔直接走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格奥尔格小姐。”
利威尔将一只手放在胸前，向艾琳娜行礼问候，跟在利威尔身后的四位少女则点头示意。
艾琳娜并没有回礼，而是冷漠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教会的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格奥尔格小姐，只是我正好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你而已。”
利威尔微笑着，仿佛对于这位大小姐的冷漠已经习以为常，紧接着，他注意到了艾琳娜的右手。
“看来做了很大胆的决定呢，格奥尔格小姐，召唤的第一天就用完了所有的令咒吗？那位大人对你可真是苛刻呢……”
“这应该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如果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艾琳娜绕开了一行人准备离开，利威尔并没有挽留也没有回过头望向她。
“我只是好意提醒你，现在Saber、Lancer、Caster都还没有被召唤，可不要一开始就倒下了。你应该还有没有完成的使命吧，格奥尔格小姐。”
艾琳娜蓦地停顿了一下，而后沉默着离开了这里。
四位身着修女服的少女目送着艾琳娜渐渐走远，其中的一位少女向着艾琳娜的背影挥了挥手——
“拜拜——！”
“你是笨蛋吗？”
在其身旁的另一位少女则毫不掩饰地评价了这位略显活泼的少女的行为。
“诶？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打招呼吗？”
“笨蛋。”
有两位少女异口同声地说着。
“诶？！！”
利威尔并没有对此发表自己的意见，朝着与艾琳娜相反的方向迈开了脚步。
此刻，他正注视着远方的城市一角。
“走吧，我们也要去完成应该做的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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