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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含笑

    次日,何雨柱早早起床,在屋外练开了“道一势”。

    棒梗起得稍晚,见何雨柱已在独自练习,微微有些惊讶,便站在一旁观看,不时指点其中错漏之处,令何雨柱颇受裨益。等到何郭二人起时,何雨柱已练得微微起汗,棒梗也走了几趟拳。

    四人生火做饭,用了早饭便去有无堂习拳,练至午间便在岛上用饭,岛上除却四象宗主和有无堂主,多是些谷中主持事务的长辈。

    剩下的便是一些杂役,这些杂役大都是谷中之人出游之时救回来的一些无家可归之人,既无心武学,便留在谷中做些杂役。

    或与弟子们一同劳作,均是一视同仁,吃得饱,穿得暖,有地方住,比之在外间流离失所却是强得多了。午饭过后休息片刻,便继续练习,直至酉时,而后各归住处。

    每天的日子大致如此,或是轮到劳作,便和师兄弟们一同去田间干些农活,虽然不轻松,却是有说有笑。

    每日里何雨柱最盼晨间入岛之时,循木桥而过,总会有些人落水,四排木桩上人影翻飞,何雨柱眼中却只有那一袭白衣,纵是进退起落,亦是宛若仙子。

    见了,难免叹息惊鸿一瞥看不真,不见,却是牵肠挂肚,终日失神。

    时日久了,何青便瞧出了他心思,每每调笑,弄得何雨柱哑口无言。

    何雨柱心中更加惦记洛飞烟,更是加倍用功,每日起早练拳,晚饭过后又是独自用功,如此一来。

    进展极快,两个月下来,拳势张弛有度,攻守进退渐有随心所欲之势,一大爷三人看在眼里,心中暗暗称奇。

    更不用说郭龙何青,已然被他甩开一截,郭龙为人粗枝大叶,只是佩服何雨柱天分高,何青却是知道个中缘由,不知道是该替他高兴,还是该替他叹息。

    谢洛二人青梅竹马,谷中弟子人尽皆知,何雨柱用情至深,只怕到头来一蹶不振。

    如此又过了两月,众人的“道一势”都大致掌握,功深者已然熟极而流,功浅者也能循规蹈矩,不逾法度。

    马娄二人见这些新弟子架子已走熟,便开始教授双人对练之法,教授弟子以拳中致用之道对攻。

    各人心性不同,攻守间进退取舍也自然不同,此时以对练为媒,可进一步以心性成其内气劲力,化生四象。

    每日上午众弟子各自盘架自悟,下午便是二人一组的对练,每次两组,由马娄二人各自看护,以免拳脚无眼,误造伤残。

    这一日下午,又是对练之时,马娄二人各自随机点名弟子到中间对练。众弟子习武时日相近,大都一时难分胜负。

    几轮缠斗后,郭龙何青各自下场。郭龙为人豪爽直接,不屑与对手周旋,每每出手,都是一些硬碰硬的招式。

    守必截打,攻必直进,气势颇大,加之根基扎实,一轮强攻下来,对手气力不济,已呈败象,果不其然,两三个回合后,对手一时站立不稳,被郭龙一个贴身追靠,打飞出圈。

    娄坤上步轻托,卸了劲力,将那人扶住。这一轮下来,二人都无大恙,只是有些淤青,晚上回去擦了药酒,第二日便能恢复。

    这边何青却是另一番光景。

    对手人高马大,相比起来,何青便显得有些弱不禁风,但每每对方逼近之时,总能凭借步法灵活避开锋芒,绕到对手身侧,攻一个措手不及。

    何青气力不占优势,出手却极为刁钻,且一动便是四五下连打,一沾即走,往往打得对手手忙脚乱。待得反应过来,他早已遁往另一边。

    如此斗下来,对手体力不支,脚步渐乱。何青觑一个空儿,上步又是一轮抢攻,正感得势,不料对手拼着挨几下,突然双手扣住他两肩,结结实实将他摔在地上,直摔得何青眼冒金星。

    未及反应,对手合身一扑将他骑在身下,一拳直往脸上落下。

    何青心中暗呼完蛋,这下要开花了,不料拳到眼前却停住了,却是一大爷抓住了那拳。看着二人到一遍休息,一大爷心中暗暗摇头,这两人一个心思敏捷却功力太浅,失于浮躁。

    一个虽有大气魄,打法却着实太笨,反应太慢。都是可造之才,却又都是半吊子,须得多加引导,方能扬长避短。

    一大爷心念一动,心道:“不知这二人交起手来如何?”转身对众人道:“何雨柱,许大茂下场。”

    二人同时一愣,又相视一笑,同时下场。原来这阵子对练下来成绩最好的便是这两人,与其他人颇有差距,每每对练均是轻易取胜。

    恰巧两人人也尚未交过手,一大爷有心检验二人进展,是以心血来潮让这两人打一场。有无堂一时鸦雀无声,娄昆那边也停下来,三十几双眼睛俱都停在两人身上。

    二人相对而立,许大茂轻轻踱步,只是暗暗观察何雨柱破绽,并不急于出手,何雨柱随之方位变化微微转动,收摄心神,不敢大意。

    二人均见识过对手打法,不敢贸然出击。两人距离越拉越近,许大茂忽然脚步一动,闪到左侧,顺势一掌切向何雨柱右颊,同时右脚一起,蹬向何雨柱右肋。

    这一手上下齐施,颇为凌厉,何雨柱不慌不忙,顺势右转,两手左上右下拨开他拳脚,倏忽间一错。

    变为右上左下,左手护身,右手反撩他右颈,转眼便要打上;却见许大茂右脚落地时左手一动拍开了他手,左脚迅疾上步,左扣右摆,贴身转到何雨柱左后,右手一甩直劈何雨柱左颊。

    何雨柱旋即撤右步,顺势回右手贴左脸而过,截下了这一掌,左肘随身左转,一肘凿向许大茂右肋,恰逢许大茂左掌肋下穿出,打的也是肋骨。

    两人结结实实拼了一招,何雨柱以肘对掌占了便宜,许大茂借力退开两步,稍一错步,又是一掌攻来。

    一大爷娄昆对视一眼,都有些心惊。这二人悟性奇佳,攻守间以“道一势”为基,却已然不拘泥于其中,诸多变化已非“道一势”本有,区区数月之间,竟隐隐有打破藩篱之势。

    二人风格迥异,许大茂身法潇洒,指东打西,忽左忽右,如行云流水。何雨柱以静制动,方寸间截拨对手攻势。

    往往守中带攻,绵里藏针,转眼拆了数十招,众弟子都看得呆了。两人初时均不愿冒险,一时难分轩轾。

    但毕竟习武时日有限,根基不深,又拆了数十招,气力消耗渐剧,身上破绽越来越多。

    蓦然间,许大茂率先变招,身法骤快,何雨柱心中一凛,几乎同时变招;许大茂越打越快,贴身闪转,身法愈发飘忽不定。

    何雨柱目光追不上他身子,手脚也越发沉重,心中却畅快无比,一时心无杂念,攻守变化渐渐全凭本能。

    许大茂心中也是大为震动,心知二人气力俱已所剩无几,是以方才当机立断,猝然发难,眼见何雨柱渐有应对不暇之势,却不知怎的就是攻不进去。

    心中一发狠,身形猛然一变,贴身转到右后直打后心,何雨柱以肘拨肘,还未碰上,陡然间一掌已罩上面门。

    何雨柱身子一侧,堪堪避过,忽地小腿一痛,却不知道许大茂何时伏身打上了自己的胫骨,脚下一踉跄,暗叫不妙,许大茂手随身起,右掌微微一收,猛然一吐,一掌打在何雨柱丹田上。

    一大爷娄昆齐齐心中一沉,这一掌用了全力,换做他二人,内气护体自是毫不在意;但何雨柱内气未出。

    硬挨这一掌却是大大不妙,运气好些,躺上一两个月;运气不好,只怕落下病根,这辈子难再练武。二人心中不由大悔,方才一时看得入神,竟不及出手阻拦。

    何雨柱小腹剧震,眼前发黑,痛得几乎全身失去知觉,忽地丹田一空,打到肚子上的拳劲瞬时无影无踪。何雨柱心中灵机一闪,丹田内一股劲力陡然弹出。

    电光火石间将许大茂弹出了圈。许大茂心中惊诧莫名,方才那一掌他已然忘我,劲力之大难以再现。眼见打实,不料一刹间如泥牛入海。

    竟好似打在棉花上,待得自己察觉,一股奇劲澎湃如潮,已然透掌而入,直打到脚跟,将自己掀出了圈,端的是匪夷所思。

    “壬水真气?!”

    一大爷娄昆对视一眼,心中大呼万幸。本以为这小子必受重创,不想在这个危急关头竟然出了内劲。

    不早不晚化险为夷,也算这小子命大。眼见二人一个躺在圈外,一个在圈内也是摇摇欲坠,赶忙上前扶住。

    娄昆看了一眼何雨柱,又看了一眼许大茂,点头道:“好!”言语间竟有几分激动。

    一大爷看他一眼,点头笑道:“两个都打得不错,你二人能在短短几月间到此地步,也算可造之才,假以时日,或可与青山,飞烟媲美。何雨柱明日跟我去玄武观,许大茂也莫气馁,你离开这有无堂的日子也不远啦。你二人切记莫要懈怠,当多下苦功,方能有所成就。好了,先去一旁休息,看看其他师兄弟切磋。”

    早有其他弟子上前,将二人扶到一旁,换另外四人下场。

    许大茂转头看何雨柱,笑道:“岑师弟好功夫,佩服。”他方才气力耗尽,此时已然有气无力。

    何雨柱也是浑身酸软,动弹不得。苦笑道:“哪里。师兄身法端得飘忽,到最后小弟都已经看不清了,落得这个局面实属侥幸。”

    二人相视一笑,均是打心底里佩服对方,这一轮比斗,谁输谁赢,已然无关紧要了。剩下的对练,虽偶有闪光,却远不及二人这一场来得精彩,几场下来,已是酉时。

    众弟子各自散去,木桥之上兀自交头接耳谈论,意犹未尽。何雨柱手脚无一丝气力,举步维艰,由何青郭龙一左一右扶着,才一步一步挪回茅舍。

    棒梗早在屋内准备晚饭,见何雨柱这副模样,大为惊讶。三人将何雨柱扶到凳子上坐定,棒梗诧异道:“这怎么弄的?”

    何青笑道:“王师兄你是没看到,今儿个他跟许大茂两个对练,打得天昏地暗啊。”

    棒梗狐疑道:“许大茂是谁?你俩一场对练能打成这样?”

    何雨柱苦笑道:“让师兄见笑了。”

    棒梗越发惊疑不定,何青便将下午二人对练的情形详细说了,二人这一场打得本就精彩,加之他眉飞色舞地添油加醋了一番,直听得棒梗心惊肉跳。

    最后又说道一大爷让何雨柱明日去玄武观,棒梗看何雨柱的眼神已有些异样的光芒,笑道:“好小子!才学两个月就从有无堂出来了!真给咱们长脸呐!今儿个你就老实坐着,我这个做师兄的露一手,好好吃一顿!郭龙何青帮忙!”

    一顿饭下来,何雨柱气力已恢复一些,棒梗笑道:“没想到你小子真行,咱们这一辈三个月内能从有无堂出来的,加上你,也就五个。”

    郭龙奇道:“那另外两个是谁?”

    棒梗笑而不语

    何青接口笑道:“想必谢师兄和洛师姐必然在其中了,却不知另外两个是谁?”

    棒梗笑道:“算你小子机灵,另外两人,一个是白虎殿的梁旭师兄,乃是谷中师伯座下大弟子,至于这最后一人么,且容我卖个关子。不过论天分,这二人比起谢师弟和洛师妹来,却稍有不及。”

    棒梗微笑看着何雨柱,道:“不过岑师弟出有无堂的时日,却是和谢师弟,洛师妹差不多,来日成就只怕不逊于那两位。”

    何青,郭龙看何雨柱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何雨柱被三人看得心里发毛,摆手苦笑道:“如今我在那二位手下,只怕三招都走不过去。”

    棒梗含笑接道:“所以你才要去玄武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