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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各自睡去

    旭日东升。此时已是初秋,若在外间,大清早已是有几分凉意;这谷中却是四季如春,偶有微风,也是如轻纱拂面,让人有说不出的惬意与闲适。

    何雨柱对着太阳伸了一个大懒腰,这一个月下来虽说有许大茂师徒照顾,不至于太过疲惫;但毕竟舟车劳顿,不如在屋里睡得舒适,一夜下来,疲劳尽去,精神随之一振。

    “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何雨柱不由低吟起昨日青衫男子之语。他不识字,不知那人所言为何,却记得其眼中萧索之意,一时竟有些呆了。

    “啪!”

    一只手掌拍在肩头,何雨柱惊醒回头,却是何青。

    这人和自己一样,也是新入谷的弟子,只是比自己早入谷两月。谷中弟子大都四人同住一屋,除他二人外,尚有另外两人,一人叫贾东旭,一人叫王墨。

    贾东旭与何青何雨柱皆是新入谷弟子,王墨则是已在谷中习武多年。何雨柱一脸不解,却见何青笑着往不远处努力努嘴,何雨柱顺着方向看去,一袭红衣再是眼熟不过。

    许大茂看着何雨柱,眼中却有几分愁意,昨日青衫男子一语惊众人,却是令她恍然明白许多事,不由暗叹:“柳师兄好细的心思!我早该想到这孩子对烟儿倾心,换作他人,若无情意,心肠再好,又岂会舍命相救!只是烟儿和青山青梅竹马,早已心有所属。这孩子用情太深,须得想法子点醒,否则只怕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一念间何雨柱已到跟前,躬身道:“师伯。”

    许大茂笑道:“可曾住得习惯?”

    何雨柱挠挠头,笑道:“吃得好,睡得好,不用担心饿肚子,比起外面,可算是福地了。”

    许大茂点头道:“好,今日起,你便可开始习武,我已关照有无堂的马师叔用心教你,你须认真勤勉,莫要辜负我一番好意。”

    何雨柱正色道:“弟子谨记。”

    许大茂挥手道:“去吧,跟着新入谷的师兄弟一起便可到有无堂。”却见何雨柱并不动身,神色有些踌躇,皱眉道:“怎么?”

    何雨柱又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只是想问师伯两件事,也不是甚么大事。”

    许大茂看他这模样,心里已经猜到八九分,道:“你是想问你师姐今天怎么不在吧?谷中弟子回谷后便是轮流劳作习武,你师姐自是在朱雀阁用功。还有什么想问的?”

    何雨柱一听,心中不禁失落,又怕被她看出,只装作若无其事道:“也不是甚么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好奇昨日那位青衫师伯说的那两句是甚么意思?弟子不识字,所以只能请教师伯了。”

    他昨日听许大茂称那青衫男子为师兄,自然那位也是师伯了。

    许大茂见果不其然,心中长叹,又听他问及昨日青衫男子之语,心中忽动,暗道:“何不借此点拨他一番?”

    一念及此,便道:“此语出自战国时楚国辞赋大家宋玉所作《神女赋》,讲的乃是那楚襄王爱慕巫山神女美貌,欲结连理,却不料神女并无此意,反而以礼自持,楚襄王垂泪苦守一夜却终难如愿,唯有抱憾终生。”

    见何雨柱低头不语,叹道:“可见情之一物,终须你情我愿,否则徒然自苦而已。”

    何雨柱听她如此说,心中隐隐不安,只得强笑道:“不想背后竟有这样一段故事,弟子鲁钝,没念过甚么书,却让师伯见笑了。”

    许大茂见他岔开话题,也不便说得太过,只是道:“不妨事,谷中弟子除却习武劳作,也有先生教读书写字,日子久了,自然学问也见长。去吧,莫要误了时辰。”

    何雨柱应了一声便进了屋,匆匆用过早饭,便跟着同何青等三人入四象岛习武。行至湖边,却见不少弟子并不走木桥,却是分四列在湖上行走,步法奇特,各有不同。

    何雨柱正看得出神,只见王墨也入了其中一列,不禁一愣。却听何青笑道:“这是谷中规矩,只有咱们这些在有无堂习武的弟子才可走木桥上岛,其余的师兄师姐们则依据习武之处不同各自走不同的木桩,这也是练功,王师兄去的是白虎殿,自然也要走木桩。”

    话说间,三人已上了木桥,却听“扑通”一声,桥左第一列木桩上有人落了水,甚是狼狈。

    何雨柱不禁头皮发麻,自己这只正宗江南旱鸭子只怕以后少不得要当几回落水狗。

    未及转念,忽地那边木桩上白影连动,轻灵如雀,几个起落间便已到人落水之处,将那人提起,那人重新站上木桩,又小心翼翼依步法前行。

    原来每一处木桩均是两列并排,一列弟子入岛用,另一列却是用来救人的。

    何雨柱望着白影竟有些痴了,白衣胜雪,不是洛飞烟还能是谁?只见那白影朝这边轻轻挥了挥手,便转身而去,几个起落又入了岛。

    何雨柱兀自发愣,冷不防何青一掌拍在脑门上,怪叫道:“好小子,洛师姐可是咱们谷里出了名的冷美人,你是如何认识的?”

    何雨柱被他一掌拍回三魂七魄,揉着脑门道:“也没啥,就是她买了我一筐菜,便认识了。”

    何青怪道:“不能啊,买你一筐菜就能记住你?这买的是菜还是你?”

    贾东旭笑道:“这小子八成有甚么没交代,从实招来!”

    何雨柱看他二人一眼,笑道:“你们想知道?”

    二人点头。

    何雨柱笑道:“那我偏不说。”说罢独自前行。二人一时气结,却也想不出甚么反驳他,只好悻悻作罢。

    入了岛,转眼便到昨日议事之大堂,昨日不曾细看,这大堂门上也有一匾额,上书三字,想必便是“有无堂”了。

    只不过昨日议事之处是大堂上阁楼里,今日习武确是在大堂之中了。

    何雨柱仔细一数,人也不多,不过三十余。

    不多时大堂中进来三个中年人,当先一人长髯是一二大爷,面目慈祥;左首一人圆脸细眼,下颚一撮小胡须,却有股子精悍之气。

    右首一人则是面白无须,长得颇为方正,眉间带着三分笑意。这三人一进屋,众弟子一时全都静了下来。

    只听那二大爷道:“新入谷弟子居堂左,其余弟子居堂右,开始罢。”

    言毕,众弟子立时分为两拨,何雨柱与何青贾东旭都站到大堂左侧等候,细细数来只有不足十人,偷眼瞧去,那边二十余人已然开始练功。

    二大爷示意几人席地而坐,继而道:“你们都是初入我桃源谷,我姓李,名奇阳。大家以后称呼师伯便可。

    那边两位,短须者是你们娄昆师叔,无须者是你们马夕师叔,以后你们习武,便是跟着他们二位。”

    扬月天顿了顿,又道:“我桃源一脉,始自前朝贞观年间道门高人袁天罡祖师,传至今日已近百年。天罡祖师所传拳术暗合天道,乃属道艺,故凡习我门中技艺者,一不可为非作歹,二不可谋世俗权位,三不可向外人泄露我桃源谷所在。犯此三条者,废其功夫,终生不得出谷。你们可听明白了?”

    众弟子点头称是。

    扬月天又道:“谷中弟子一旦入谷,皆如兄弟姐妹,须互爱互助,除却四位宗主以及年老长辈,其余弟子皆是轮流习武劳作,各人都须出力,不可心生不满。”说罢目视众人。

    众弟子又点头称是。

    扬月天笑道:“好,既是习武,那便要知道自己练的什么。我桃源武学乃无中生有,四象归一之术。凡初学弟子,先需在这有无堂学练‘道一势’,‘道一势’共计四个大式,暗合春生夏长,秋收冬藏之道,自成循环;每一大式又有四小式,暗含基本攻守之道。你们莫要轻视动作简单,这‘道一势’乃是我桃源武学筑基之功,除却基本攻守,还可强健筋骨,引动内气。所谓‘道一’,乃取‘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之意,此势之功,在于引动合于心性之内气,无中生有,各人依据心性不同,可化生木,火,金,水四大真气,各归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宗,真气一出,便是你们离开此处之时。”

    何雨柱暗自感叹这武学之道如此神奇,无怪许大茂,洛飞烟师徒本事大得离谱,心道:“却不知洛师姐和辛师伯是哪一宗?听师伯说洛师姐在朱雀阁用功,想来必是朱雀宗了,我若能练出和洛师姐一样的真气,岂不是能天天和师姐在一处习武?”想着不由心中大为振奋。

    扬月天将该讲的都讲了,便示意众弟子起身,换了马夕来教这些新弟子。他资历较老,平日只是主持这有无堂的事务,教拳之事,大都由马娄二人负责。

    马夕为人热忱,教拳声情并茂,不多时,这几人便有模有样地比划开来。

    几人之中,何青贾东旭二人资质平平,两个月下来拳式虽已大致掌握,却是有形无神,颇有些不得要领,反倒是何雨柱,一天下来,已能打出大概。

    马夕心里啧啧称奇,忖道:“之前听辛师姐所说,此子不过是一根器寻常的普通少年,如今看来,这孩子在武学上倒是有些天赋,却不知为何似有些心不在焉?且看他以后进境如何。”

    他却不知,此时何雨柱心里只有洛飞烟,学得快,也不过是心存希冀,希望能早日与洛飞烟同处习武罢了;走神,自也是心中挂念之故。若知原委如此,只怕要大皱眉头。

    众弟子堪堪习练到酉时,便各自散去,谷中弟子各居农舍,一应米面肉食菜蔬均由谷中调配支取,但煮饭做菜却是要自己来。

    何雨柱独自生活多年,煮饭做菜自是不在话下,加之王墨也颇有一手,一顿下来,虽不比山珍海味,却也甚是可口。几人本就腹中饥馁,不多时,一桌饭菜席卷一空,竟连一粒饭没剩下。

    饭后各自休息,王墨贾东旭睡一间,何雨柱何青睡一间。何雨柱练武余兴未尽,便向何青请教“道一势”,不料何青还记着晨间之事,兴致高涨,反缠着何雨柱询问是如何认识的洛飞烟。

    何雨柱被缠得没法,暗忖并无不可言之处,便将前前后后俱都说了,语到凶险处,听得何青咋舌不已。

    一番境遇说完,何青又恢复平日里嬉皮笑脸,笑道:“这么说,你是瞎猫打死耗子,成了洛师姐救命恩人。无怪她早上还朝你挥手示意来着,这洛师姐可是辛师伯最得意的弟子,平日里言语不多,是咱们谷里出了名的冷美人,我都没跟她说上过话。”

    何雨柱奇道:“那你是如何进谷来的?”

    何青怪道:“咱们今日一起习武的新弟子都是辛师伯出谷遇上,托人送回来的,你不知么?”

    何雨柱摇头。

    何青道:“也是,我也是入谷后听王师兄说的。谷中长辈有时会带得意弟子到江湖上走走,一来锤炼弟子,二来行医济世,这三来么,便是找些品性纯良的孤苦少年入谷习艺。”

    何雨柱怪道:“这就奇了,你和师姐朝夕相处,她岂能与你一句话都没有?”

    何青白他一眼道:“你道我们都跟你一样救过她命?这洛师姐虽然平日里十分随和,心气却极高,是朱雀阁里少有的练武奇才,动起手来,有些长辈都比不上。谷中男弟子她瞧得上眼的,只怕也只有青龙台的谢师兄了,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只有干瞪眼的命。不过话说回来,这谢师兄和洛师姐平日去岛上习武倒也时常一起,依我看也确实般配……”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怔怔失神,任由何青在一旁滔滔不绝,却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何青见他发愣,笑道:“想媳妇儿呢?”

    何雨柱被他戳中心事,一时语塞,强笑道:“是啊,赶明儿你给介绍个?”

    何青听得一愣,斜眼觑他,贱笑道:“常言道‘十八怀春’,你小子瞅着还没到年纪罢,倒是熟得挺快……”

    何雨柱怕他又没完没了地胡侃,便截口道:“这事儿放一放,你说的那个谢师兄莫不是叫谢青山?”

    何青奇道:“你知道?”

    何雨柱道:“只是昨日入谷时闲聊过几句,并不熟悉。”

    何青道:“谢师兄是青龙台柳师伯的得意弟子,也是咱们这一辈里功夫最高的,听王师兄说,论天赋,就是洛师姐,也要逊上一筹。不过这谢师哥为人十分和气,半点架子没有,论人缘那是极好的。这青龙台以后多半是他接手,只怕下一任的谷主也是他喽。”

    何雨柱听得心中不是滋味,便岔开话题道:“咱们谷里都有那些厉害人物?”

    何青挠头道:“我也知晓不多,这‘道一势’的事儿也是今天跟你一起听的。这两个月缠着王师兄也就套出了那么一丁点儿,说是咱谷里功夫最强的是四位宗主师伯,已然超迈前代,青出于蓝了。”

    何雨柱心中一动,问道:“哪四位?”

    何青皱眉道:“除了辛师伯,其他三位师伯我也没见过。青龙台的柳师伯,大号柳吟风,常穿青衫,据说十分潇洒俊朗,但谷中弟子没人见过他动手,高深莫测;白虎殿的白师伯,大号白杭,是咱们谷的谷主,常穿白袍,据说十分严厉;玄武观的迟师伯,大号迟守,经常是一身黑道袍的道士打扮,性子平和,据说很好相处。剩下的便是咱们的辛师伯了,大号许大茂,据说是咱们谷里唯一一个在外面有名头的宗主,好像叫什么‘火烈神女’。其他的便真不知啦。”

    何雨柱心中了然,昨日与许大茂商议的那三人想必就是那三位宗主,只是不知柳吟风留下那句话是何意,加之晨间许大茂似乎也是话里有话,莫非是在提点自己?提点自己……

    何雨柱猛地摇摇头,不愿意再往下想。

    何青见他又是发愣,又是摇头,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伸手朝他面前晃了几晃。

    何雨柱拨开他手,皱眉道:“你做甚么?”

    何青笑道:“看你有没有中邪。”

    何雨柱白他一眼道:“你他娘才中邪,好啦,白日里那‘道一势’我还有些生疏,我打打,你看看哪里不对。”

    说者便自顾自打起来,一趟下来,何青叹道:“真是奇了,你才刚学一天,怎的记这么快?想当初这‘道一势’我花了五天才划拉下来,你不过一日就像模像样,倒是厉害。”

    何雨柱笑道:“想必你是在想哪家的姑娘,没认真练吧?”

    何青冷不防被他倒打一耙,一时语塞。暗悔方才提甚么媳妇儿,十八怀春;当真是自掘坟墓,一不留神儿就把自己埋了。

    这小子牙尖嘴利不输自己,以后还是留点神,别把自个儿绕进去。两人再无话题,便各自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