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工开物的秘密
锁天阶，惊鸦院最高阶囚笼，究竟是什么级别的囚犯会被关押于此，黑水阶和硫石阶设计建造均已狠辣阴毒至极，这被称为人间炼狱的第三阶里又藏着什么样的骇人刑罚呢？
众人站在暗河环绕的宽阔石台上，随着黑莲羽的手指方向看去，竟是一片灯火通明的别样天地。
才知道当前所在的宽大溶洞，只不过是这锁天阶的“庭院”而已，再往里百步开外，两扇镂空雕花青铜巨门，鎏金描银，气势恢宏，深深嵌在暗红色山岩上，其高其阔，非顶天立地不能形容。
而其后山岩，光滑如镜，更是猛然拔得高耸，像是要由这地底去通天！
“我滴个姥姥哎——这哪里是什么炼狱，灵霄宝殿还差不多！”麻儿剪被眼前景象惊的张大了嘴巴。“这么气派，是个牢狱？！”
“锁天阶是犁城密军最残酷的炼狱囚笼，这只是个障眼法，有惊鸦院各色刑房和前面水旱两阶残酷牢狱做衬，足以让人彻底断绝了对这第三阶的好奇心，只剩下畏惧。实际上，这里是一座祭坛，而历届惊鸦院总领旗，真正的职责是祭司！这里是魏文昭秘密中的秘密，宝贝中的宝贝！”
黑莲羽领着众人，边走边说。
“那……这里有出去的路吗？”布姑绣夏被那高大的铜门红墙无以名状的压迫感震慑得十分紧张。
“我敢带你们来，就能把你们带出去。”黑莲羽转过头来，看了看她，又柔声补充道：“放心吧，我们只是到前面祭坛，进不去那巨门的，总要给这几个光屁股的男人穿上点衣服才好啊！”出人意料地，这个女人竟然会微笑！
听她这么一说，石楠和麻儿剪顿觉难堪，无地自容，此刻与三个女人同行，身上却连一小块遮羞布也没有。
布姑绣夏也羞得将身上湿透的披风使劲再裹了裹。
小姑娘更是嘴里大喊着“快看！那就是祭坛吧？！”红着脸快步跑到前边去了。
布姑绣夏紧走两步牵住了她的手：“素白！小心一点，说不定有危险……”
麻儿剪和石楠对视了一眼，石楠摇了摇头。
“哎我说，那个素馅儿的还是白面儿的。你哪儿冒出来的啊？”
小姑娘回头冲他吐了个舌头，又被布姑绣夏拉了回去，“麻儿剪，她叫辉源素白，我妹妹，以后也是你和石楠的妹妹，别乱开玩笑！”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啊？莫名其妙的……哎！黑莲羽！这丫头你带来的啊？”麻儿剪突然想起这个叫素白的，是跟着黑莲羽一起到黑水阶来的。
“对，我带来的。也是我妹妹。”黑莲羽头也没回，轻描淡写地答道。
“你们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们仨什么时候开始就论上姐妹儿了？合着就我和石楠俩人儿啥也不知道。”
“女人的事儿，等你提上裤子再去想吧。”
“我！”麻儿剪被噎得要死，他现在最想要问的也是到哪才能弄到一条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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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扇巨门，待到站在它脚下才叫人深刻的理解“高大”两个字的内涵，不禁开始怀疑这是否是修来给人类所用的了。那暗红色的岩壁离近了看时才发现其本来并非暗红色，而是在整面打磨光滑的岩体上，用朱砂和金粉混合着写满了经文一样的奇异符号，才有了这般艳丽色彩。其上描画纹样之丰富，笔力之刚劲秀美，甚是惊人，不知是何人所为。
“衣……衣服在哪里？”石楠见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了巨门和那暗红色的岩墙上，忍不住出声询问。
“哦哦！差点忘了！”黑莲羽狡黠地一笑，瞟了石楠壮硕的身体一眼。
巨门一侧，靠着墙角摆设了一只精致的铜脚斗柜，另一侧，则是香案。
黑莲羽款步走到斗柜前，取出了几套带有宽大帽兜的披风和惊鸦院黑盔软甲来，捧给石楠三人换上。
布姑绣夏平素贯穿白色青色，陡然换了这一袭黑盔黑软甲，像是从里到外换了个人，爽利得很。惹得小姑娘素白连连拍手称赞，吵着问黑莲羽也要了一套来穿。
“这这这这……这不行啊……”麻儿剪把软甲丢还给黑莲羽，勉强把自己塞进了紧身衣靠里。回头再看石楠，忍不住笑出声来，“石大哥……你这个……哈哈哈哈！”
石楠已经放弃了尝试这套明显小的多的衣服，只捡了斗篷披在身上，见麻儿剪笑得欢，一把扯下他的披风来，裹在腰间当了围裙，好歹算是遮住了身体。麻儿剪见他面露不喜，也只好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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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文昭的宝贝都藏在这里？”麻儿剪像是为了化解尴尬，围着巨门来回踱步，扭头问黑莲羽。
“不，这两扇门，谁都没能打开过，我只听魏文昭提起过一回，一个流传百年的传说跟这巨门有关。”
“莲羽姐姐，可以讲给我们听听吗？”素白早对这古怪的门和墙上的文字生出了极大的好奇心。
“你们可认得这个人？”黑莲羽来到香案前，指着上面供奉的牌位发问。众人闻言都围拢上来观看。
“宋公……应星？”两行小篆镌刻得十分古朴。
布姑绣夏歪着脑袋思索了半天，道：“宋应星……可是明崇祯年间那个宋长庚？”
黑莲羽微笑点头，答道：“正是，他写了一本奇书，名为《天工开物》。此书共分二十卷，可流传至今的只余其十八。记载了几百种自上古流传下来的技艺工法、民间传承。”
“可这书……跟这门有什么关系？魏文昭又怎么会在这里供着他的牌位？”布姑绣夏疑惑地问道。
“我听魏文昭说起过一个关于此书的传闻，这《天工开物》中所载技艺工法皆是某种秘术的索引录。相传这宋应星早年得天授，悉通上古，可虽知秘术威力可贯寰宇，但其修为筋骨皆凡，无法练用，只得将其以暗文编撰成书，藏在了这二十卷《天工开物》之中。每卷所载技法都是看似普通的民间传承手艺，但若能找寻网罗每脉技艺的真正传人，参透其技之精魂，发掘其后所隐的无上密法，便能得到这秘术的终极，届时天下便再无一人能敌……”
“技之精魂？那是怎样的？”
“我也说不清，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暗中探查，只有一点，事关你们飞蝗院三人，我倒可以如实相告。”
“这天工开物还与我们三个相关？”石楠往前了一步。
黑莲羽点点头，继续说：“石头兵、剪刀匠、布片贼，这是他带你们到这犁城后给的绰号，对应的是你们前时便有的家学渊源。石楠对应的是《天工开物》中《锤煅》、《冶铸》、《燔石》三卷，布姑绣夏对应的是《乃服》和《彰施》两卷，麻儿剪对应的是《五金》和《佳兵》又两卷。你们三人便是他准备熬取的‘魂石’之一，所以才一直留在身边，时时观察，可是还一直没能寻得着相应的技魂凝集之法。”
“等等等等！这都是些什么词儿，听得就头大！我给你捋捋，大伙听听是不是这么个事儿。”麻儿剪两手一摆，站在了当中，说：“我们仨从小学的那些剃头啊，织布啊，砸石头啊，都是上古流传的工法，还是特别了不起的那种，啊对，传承！然后魏文昭十年前把我们网罗进了密军飞蝗院养起来了，是为了研究我们身上的啥石头？魂石？然后再集齐那本书上多少多少个传承人同样的石头，就能打开这大门，取走一个特别厉害的终极秘术。是这意思吗？”
黑莲羽沉思了片刻，点头说：“差不多……是这样吧。”
“那我懂了！这犁城都统魏文昭，是个老王八蛋，还惦记着吞了整个天下？！然后咱们干他娘的就对了，是不？回头你找本儿那个什么开物闭物的书来，我也研究研究。”
布姑绣夏忽然插言道：“真正的犁城副都统，就是你我在十年前杀的那个。如今这个魏文昭……来历不明。”
“什么？！”石楠和麻儿剪异口同声，吃惊不小。
黑莲羽点了点头，说：“这个一时半刻也不好说得清，我们得先找个安全些的地方存身再做计议，魏文昭恐怕很快就会追到这里来的！”
“你们快来看这个！”小姑娘素白突然指着那巨门中间的一块纹饰大叫起来，“这个佛面，像不像东崖洞里的那尊佛像？”
布姑绣夏和黑莲羽同时惊叹道：“六面莲花佛陀！”
“看来我们要去的地方有了！就先到那崖洞里去避一避！说不定这两处秘境尚有关联也未可知！”
“哦——天呐！你们三个女人，有太多秘密了吧！”麻儿剪将头一拍，“等下别告诉我说，咱们刚刚漂过来的那条暗河，通的就是土城围子东崖下那条青鲫河吧？”
“小子，你刚刚猜对了一个秘密！就是青鲫河！”黑莲羽眼光诡秘地一闪，阴恻恻地答道，“不过，要想从这暗河出去，可也没那么简单哦，等会你可跟紧了，别掉队！”
众人站在暗河环绕的宽阔石台上，随着黑莲羽的手指方向看去，竟是一片灯火通明的别样天地。
才知道当前所在的宽大溶洞，只不过是这锁天阶的“庭院”而已，再往里百步开外，两扇镂空雕花青铜巨门，鎏金描银，气势恢宏，深深嵌在暗红色山岩上，其高其阔，非顶天立地不能形容。
而其后山岩，光滑如镜，更是猛然拔得高耸，像是要由这地底去通天！
“我滴个姥姥哎——这哪里是什么炼狱，灵霄宝殿还差不多！”麻儿剪被眼前景象惊的张大了嘴巴。“这么气派，是个牢狱？！”
“锁天阶是犁城密军最残酷的炼狱囚笼，这只是个障眼法，有惊鸦院各色刑房和前面水旱两阶残酷牢狱做衬，足以让人彻底断绝了对这第三阶的好奇心，只剩下畏惧。实际上，这里是一座祭坛，而历届惊鸦院总领旗，真正的职责是祭司！这里是魏文昭秘密中的秘密，宝贝中的宝贝！”
黑莲羽领着众人，边走边说。
“那……这里有出去的路吗？”布姑绣夏被那高大的铜门红墙无以名状的压迫感震慑得十分紧张。
“我敢带你们来，就能把你们带出去。”黑莲羽转过头来，看了看她，又柔声补充道：“放心吧，我们只是到前面祭坛，进不去那巨门的，总要给这几个光屁股的男人穿上点衣服才好啊！”出人意料地，这个女人竟然会微笑！
听她这么一说，石楠和麻儿剪顿觉难堪，无地自容，此刻与三个女人同行，身上却连一小块遮羞布也没有。
布姑绣夏也羞得将身上湿透的披风使劲再裹了裹。
小姑娘更是嘴里大喊着“快看！那就是祭坛吧？！”红着脸快步跑到前边去了。
布姑绣夏紧走两步牵住了她的手：“素白！小心一点，说不定有危险……”
麻儿剪和石楠对视了一眼，石楠摇了摇头。
“哎我说，那个素馅儿的还是白面儿的。你哪儿冒出来的啊？”
小姑娘回头冲他吐了个舌头，又被布姑绣夏拉了回去，“麻儿剪，她叫辉源素白，我妹妹，以后也是你和石楠的妹妹，别乱开玩笑！”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啊？莫名其妙的……哎！黑莲羽！这丫头你带来的啊？”麻儿剪突然想起这个叫素白的，是跟着黑莲羽一起到黑水阶来的。
“对，我带来的。也是我妹妹。”黑莲羽头也没回，轻描淡写地答道。
“你们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们仨什么时候开始就论上姐妹儿了？合着就我和石楠俩人儿啥也不知道。”
“女人的事儿，等你提上裤子再去想吧。”
“我！”麻儿剪被噎得要死，他现在最想要问的也是到哪才能弄到一条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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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扇巨门，待到站在它脚下才叫人深刻的理解“高大”两个字的内涵，不禁开始怀疑这是否是修来给人类所用的了。那暗红色的岩壁离近了看时才发现其本来并非暗红色，而是在整面打磨光滑的岩体上，用朱砂和金粉混合着写满了经文一样的奇异符号，才有了这般艳丽色彩。其上描画纹样之丰富，笔力之刚劲秀美，甚是惊人，不知是何人所为。
“衣……衣服在哪里？”石楠见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了巨门和那暗红色的岩墙上，忍不住出声询问。
“哦哦！差点忘了！”黑莲羽狡黠地一笑，瞟了石楠壮硕的身体一眼。
巨门一侧，靠着墙角摆设了一只精致的铜脚斗柜，另一侧，则是香案。
黑莲羽款步走到斗柜前，取出了几套带有宽大帽兜的披风和惊鸦院黑盔软甲来，捧给石楠三人换上。
布姑绣夏平素贯穿白色青色，陡然换了这一袭黑盔黑软甲，像是从里到外换了个人，爽利得很。惹得小姑娘素白连连拍手称赞，吵着问黑莲羽也要了一套来穿。
“这这这这……这不行啊……”麻儿剪把软甲丢还给黑莲羽，勉强把自己塞进了紧身衣靠里。回头再看石楠，忍不住笑出声来，“石大哥……你这个……哈哈哈哈！”
石楠已经放弃了尝试这套明显小的多的衣服，只捡了斗篷披在身上，见麻儿剪笑得欢，一把扯下他的披风来，裹在腰间当了围裙，好歹算是遮住了身体。麻儿剪见他面露不喜，也只好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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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文昭的宝贝都藏在这里？”麻儿剪像是为了化解尴尬，围着巨门来回踱步，扭头问黑莲羽。
“不，这两扇门，谁都没能打开过，我只听魏文昭提起过一回，一个流传百年的传说跟这巨门有关。”
“莲羽姐姐，可以讲给我们听听吗？”素白早对这古怪的门和墙上的文字生出了极大的好奇心。
“你们可认得这个人？”黑莲羽来到香案前，指着上面供奉的牌位发问。众人闻言都围拢上来观看。
“宋公……应星？”两行小篆镌刻得十分古朴。
布姑绣夏歪着脑袋思索了半天，道：“宋应星……可是明崇祯年间那个宋长庚？”
黑莲羽微笑点头，答道：“正是，他写了一本奇书，名为《天工开物》。此书共分二十卷，可流传至今的只余其十八。记载了几百种自上古流传下来的技艺工法、民间传承。”
“可这书……跟这门有什么关系？魏文昭又怎么会在这里供着他的牌位？”布姑绣夏疑惑地问道。
“我听魏文昭说起过一个关于此书的传闻，这《天工开物》中所载技艺工法皆是某种秘术的索引录。相传这宋应星早年得天授，悉通上古，可虽知秘术威力可贯寰宇，但其修为筋骨皆凡，无法练用，只得将其以暗文编撰成书，藏在了这二十卷《天工开物》之中。每卷所载技法都是看似普通的民间传承手艺，但若能找寻网罗每脉技艺的真正传人，参透其技之精魂，发掘其后所隐的无上密法，便能得到这秘术的终极，届时天下便再无一人能敌……”
“技之精魂？那是怎样的？”
“我也说不清，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暗中探查，只有一点，事关你们飞蝗院三人，我倒可以如实相告。”
“这天工开物还与我们三个相关？”石楠往前了一步。
黑莲羽点点头，继续说：“石头兵、剪刀匠、布片贼，这是他带你们到这犁城后给的绰号，对应的是你们前时便有的家学渊源。石楠对应的是《天工开物》中《锤煅》、《冶铸》、《燔石》三卷，布姑绣夏对应的是《乃服》和《彰施》两卷，麻儿剪对应的是《五金》和《佳兵》又两卷。你们三人便是他准备熬取的‘魂石’之一，所以才一直留在身边，时时观察，可是还一直没能寻得着相应的技魂凝集之法。”
“等等等等！这都是些什么词儿，听得就头大！我给你捋捋，大伙听听是不是这么个事儿。”麻儿剪两手一摆，站在了当中，说：“我们仨从小学的那些剃头啊，织布啊，砸石头啊，都是上古流传的工法，还是特别了不起的那种，啊对，传承！然后魏文昭十年前把我们网罗进了密军飞蝗院养起来了，是为了研究我们身上的啥石头？魂石？然后再集齐那本书上多少多少个传承人同样的石头，就能打开这大门，取走一个特别厉害的终极秘术。是这意思吗？”
黑莲羽沉思了片刻，点头说：“差不多……是这样吧。”
“那我懂了！这犁城都统魏文昭，是个老王八蛋，还惦记着吞了整个天下？！然后咱们干他娘的就对了，是不？回头你找本儿那个什么开物闭物的书来，我也研究研究。”
布姑绣夏忽然插言道：“真正的犁城副都统，就是你我在十年前杀的那个。如今这个魏文昭……来历不明。”
“什么？！”石楠和麻儿剪异口同声，吃惊不小。
黑莲羽点了点头，说：“这个一时半刻也不好说得清，我们得先找个安全些的地方存身再做计议，魏文昭恐怕很快就会追到这里来的！”
“你们快来看这个！”小姑娘素白突然指着那巨门中间的一块纹饰大叫起来，“这个佛面，像不像东崖洞里的那尊佛像？”
布姑绣夏和黑莲羽同时惊叹道：“六面莲花佛陀！”
“看来我们要去的地方有了！就先到那崖洞里去避一避！说不定这两处秘境尚有关联也未可知！”
“哦——天呐！你们三个女人，有太多秘密了吧！”麻儿剪将头一拍，“等下别告诉我说，咱们刚刚漂过来的那条暗河，通的就是土城围子东崖下那条青鲫河吧？”
“小子，你刚刚猜对了一个秘密！就是青鲫河！”黑莲羽眼光诡秘地一闪，阴恻恻地答道，“不过，要想从这暗河出去，可也没那么简单哦，等会你可跟紧了，别掉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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