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勤事殿里忙勤事，零丁洋里叹零丁
从皇宫的外围进入中庭，父子二人没有歇息，韩子天留在勤事殿外，率领金豹铁卫军保护殿下和众大臣的安全。
皇宫与勤事殿是里外套的位置设置，诺大的议事殿现在连一个仆人都没有，显然是在议论非常重要的事，此刻气氛紧张到极点，君主一族“永随真理”的标语位于皇宫的最末端，灰底蓝边的旗帜，迎风飘扬。再往里走，勤事殿的血红色绸缎是那么的显眼，下边的家族徽章一是只怒睁双眼的黑豹，彷佛时刻在见证这里的一切。
一直以来，人们都视自己的孩子是某种动植物转世而来，所以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图腾，大德皇帝姓李名孤清，还有个弟弟名孤鸿，也就是现在的树王，李氏家族世代为天朝的延朗城护城将军，家族的图腾为黑豹，家族传承的战争精神就如豹子一般迅猛，认为持久战是对自己，对百姓的一种消耗。
后随宝文帝谢勒起义，因为有着西海诸岛的支持，最后竟然可以和天朝僵持不下，于是就将这片大陆一分为二，宝国占领着这片大陆的西边一侧，加上西海诸多岛屿，而天朝则还占据这片大陆的三分之二土地，多年来两国明争暗斗，互有损伤，后来传到李孤清这一代，宝国太平不在，宝庆帝谢文荒淫无道，滥杀无辜，骄奢淫逸，暴政敛财，惹得西海诸岛极度不满，而在野蛮人之战中树立威信的李孤清正在此时被推举为天之子，就这样率领众人，一路摧枯拉朽的打到了兴城。
李孤清天生神力，又跟随天随老人学艺十年，文治武功可以说都达到当世巅峰，加上师傅传他的一双水墨战金锤，真可谓天下无敌，但是弟弟就有所不同，由于战事吃紧，弟弟李孤鸿武艺还没有完全学成，就不得不出山帮助哥哥，虽然没有哥哥的武艺高强，也没有水墨战金锤那样的神兵利器，但凭着天生神力和几年的学艺，也足以独当一面。
哥俩率领豹国的联军一路势如破竹的杀进王宫，就在这个大殿里，阴森可怖的大殿里，宝庆帝独自坐在地上，模样疯癫的让人害怕，消瘦的脸庞，胡子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收拾了，碎乱的头发垂落下来，从缝隙中依稀能看见他那一只冷峻的眼睛，他发誓要用炸药把整个城邦炸上天，让整个城市都被温泉埋没，让所有人都在温泉的怀抱中死去。
眼前大殿上这个场景是李孤清幻想了很久的场景，高高在上的君王终于沦为了阶下囚，他举起了手中蘸满鲜血的铁锤，良久，又缓缓放了下去。
“你自尽吧”李孤清说。
“这是给你的体面”
“叛徒，这个时候还装仁慈，我呸”谢文嘲讽的说，说完就瘫倒在地上，双手向后撑着地面。
“我要看看，在这个大殿里，你是怎么踏着我的鲜血坐上这王座的”
“你以为我还会像你一样住这么豪华的宫殿过你的生活吗？，我告诉你，不会的，你别想我也是你，这里我将作为治理国家的勤事殿，你的子民将成为我的子民，我会让他们过上富足的生活”
“我呸，那些老百姓懂什么，他们才不在乎这个宫殿是议事还是嫖娼，他们就喜欢凑热闹，天下越乱他们越兴奋，你真的是为那群蠢货而战吗？为那群‘宝’和‘豹’都分不清的蠢货而战，那你也一定是个蠢货，你不过只是我的家奴，哈哈哈哈”
李孤清知道不能再浪费时间下去，和这种疯痴之人真的是多说无益，以免夜长梦多，这个时候不是假慈悲的时候，放下锤子，抽出腰间的碧水剑，那是自己参加水月英雄大会得胜的奖品，剑柄上只有一侧镶嵌着间金配饰，可用于分离剑身和剑柄，剑身不宽也不窄，刚好有两指半宽，剑身上的绿宝石闪着绿光，从剑柄一直镶嵌到剑尖，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绿光连在一起，一柄宝剑变成了一道绿色的光，配合削铁如泥的打磨和无坚不摧的材质，一剑而下，一颗人头就这样骨碌碌的掉落。
从此李孤清不在了，大德皇帝在这个殿里诞生。
那一天起这个大殿改名为勤事殿，专供大臣们和皇帝商议国家各种事项而设立。整个大殿空无一物，皇帝也没有一把可以坐的椅子，和大臣们就这么一样的站在大殿中议事，整个大门都要敞开，让光照射进来，大德皇帝认为既然是为了天下百姓，自己和每个臣子之间都心怀坦荡，无事不可昭日月，议事之时也不分君臣，若有谏言，但说无妨，曾几何时这个议事殿里每天都充满了光芒，大臣们议事坦坦荡荡，有时候上午议不完，宫里统一配送饭食，大德皇帝就和臣子们盘膝而坐一起吃一起喝，胸怀之坦荡，让所有臣子们感慨莫名，发誓为了国家，不计生死得失，韩如晦也是在这个大殿上被钦点为海渊阁大学士，当时在大德皇帝的带领下，政策清明，人才济济。
偶尔大殿也会作为宴会的场所，豹国还保留着天朝时的一些习俗，每四年的大暑时节全国人民都要过太阳节，感恩阳光的洗礼，让万物生长，才有了粮食，让黑暗退却，才有了黎明。每逢此时，宫中亦大办宴席，文武百官皆离开岗位三天，享用美食和假期。民间则放假七天，且杀牛宰羊庆祝，大家约定俗成，太阳节期间，因为有神的见证，无人可以做违反国家法律和三清教教规之事，否则必沦为万人唾弃，不可超生西海诸岛极乐世界。因此这段时间全国都喜气洋洋，夜不闭宿。
自从大德皇帝驾崩后，这个前朝皇宫就不在和以前空无一物有关系了，少帝命人在宫中勤事殿里全部吊起红绸，有时候风起吹动红绸，让人在大殿门口看去，异常的诡异。少帝今天一如既往的一身红色绸缎锦袍，上有金丝环线穿绕其中，长长的黑色头发和灰色的眼眸，来自于自己的母后云王后。豹首也和往常一样没有换官服入宫，一身黑色的披风已经是他习惯的标配了，这和十二卿的蓝底官服是极为的不和谐，见到豹首进宫，少帝站立，双手扶案，身体前倾。彷佛这样脖子可以伸长一般。
“参见君上”韩如晦双手作揖，稍一弯腰。
“快快免礼，赐坐“
“谢君上，君上，听闻我们东北边境，天朝列兵十万，臣下忧心如焚，特来进宫议政。”
满庭沉默，须顷。
“豹首此刻本应休息，不畏劳苦前来，我等正商议此事”
“商定如何？”
少帝清了清嗓子
“朕亲率中央军三万，会同叔父的东征军三万，足以与之相抗”
少帝特意不带另三方面军，一方面为的就是不消耗韩如晦的力量，另一方面也要镇守西境以此来换豹首的同意。
“两国自从那一战之后，签订盟约，臣下和天朝的首相王魁之共同督造飞瀑绝城，这么多年两国没有任何摩擦，为何天山水刚停，天朝即派十万大军入侵，君上可否明查此事”
“非我等有好战之心，民间早有传言，‘天水尽，君王一，东西合，日月清’这个寒冬持续了这么多年，而且愈加寒冷，天山的冰雪已经不再融化，飞瀑绝城的水量大幅减少，这个敏感的时候天朝引兵入侵，无非想吞并我们，我们应该先下手为强，毕其功于一役，一举打败天朝，进而统一全大陆”
“二十三年前那一战，先帝带领我等击溃天军于边境博月山，虽形式上是逼迫当时主战的大元帅，天启帝的弟弟谷通大元帅签署和平条约，但是我们心里都知道，天启帝本人是不好战的，若兄弟俩上下一心，我们可能得不到这场胜利，此一战也奠定了以天启帝为首的主和派的地位，除非天启帝已不再掌权，否则.......”
“豹首是否太长他人志气”
“非也，君上，那一战的惨烈，至今还是我的噩梦，若不是先帝勇猛非常，犹如天神下凡，击杀了天朝第一猛将云翳，包括我在内的东征军都已被碾为齑粉矣”
“这件事全国人民皆知晓，先帝也因此受了重伤，先帝的豹头连环铠甲上如今依然可以见证那一战的惨烈，可是这也是我必须战这一次的原因，我父亲，我们家族的荣耀必须由我来继承，豹国虽弱，豹必出击”
“臣不敢同意，臣蒙先帝托孤，十五年来夙兴夜寐，我们豹国位处这一片大陆的西端沿海一带，这一长条的国土从寒冷的北端冰岛延伸到富饶的南兴岛，先帝曾对北方的野蛮人族担心不已，甚至想把都城从中南端的兴城迁到靠北的藏丹城，是臣前后七次亲赴北方，督导编纂《豹学文策》，负责教化北方野蛮人族，如今全国团结，正是发展自己的空前时机，为何要前功尽弃，为了一次天朝的边境莫名增兵，是为震慑，是为演习，是为了自保，是为朝内动荡的政权斗争信号，我们当以稳住局势为主，做好防守，而不是直接以战争姿态出现，希望能和天朝解开误会，进行和平谈判，而不是直接杀将过去，天朝国土面积是我国三倍有余，除了西侧，其余三个边境并没有实际威胁，我方并没有十足把握可以吞并天朝，善战者，不先谋其胜，而先虑其败”
“豹首甚是有理，我也不是野心太大想一口吃掉天朝，只是被逼无奈，豹首这些年劳苦功高，就赐.........”
长长的一声赐，少帝竟一时发现，就官场来说，对豹首已经赐无可赐，就连豹首这个官务也是为了韩如晦而单独设立的，父皇对他甚至比自己这个儿子还亲，不然留这么大‘麻烦’给自己是为什么呢，万一自己的皇位不稳，那威胁只可能来自于这个国家柱石。
“豹首劳苦功高，就赐豹首每月三千金豹币，专用于药膳补给”少帝明显是看出来韩如晦的清瘦。
豹国的通用货币称为豹币，普通人家一年支出不过五百银豹币，一枚金豹币可换十枚银豹币，每月三千金豹币实比所有官员全年俸禄还多。
“国家正处于改革兴盛之际，臣万不敢贪功于微末，此等赏赐闻所未闻，实不敢领受，出兵一事，容臣慢慢思量一番”
“无论如何，出兵不可不行，就算是以防守之姿，进而能走到谈判桌子，谈判的胜负也是靠拳头大小决定的，我相信豹首你不会不明白，没人想战争，只是命不由我”
少帝脸上平静似水，看着韩如晦低着头，彼此不语。两侧的六部卿更是无人敢发言，因为大家也都是心事沉沉，虽然不说，但是大家都有着敏锐的嗅觉。
勤事殿上的风向，已经变了。
皇宫与勤事殿是里外套的位置设置，诺大的议事殿现在连一个仆人都没有，显然是在议论非常重要的事，此刻气氛紧张到极点，君主一族“永随真理”的标语位于皇宫的最末端，灰底蓝边的旗帜，迎风飘扬。再往里走，勤事殿的血红色绸缎是那么的显眼，下边的家族徽章一是只怒睁双眼的黑豹，彷佛时刻在见证这里的一切。
一直以来，人们都视自己的孩子是某种动植物转世而来，所以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图腾，大德皇帝姓李名孤清，还有个弟弟名孤鸿，也就是现在的树王，李氏家族世代为天朝的延朗城护城将军，家族的图腾为黑豹，家族传承的战争精神就如豹子一般迅猛，认为持久战是对自己，对百姓的一种消耗。
后随宝文帝谢勒起义，因为有着西海诸岛的支持，最后竟然可以和天朝僵持不下，于是就将这片大陆一分为二，宝国占领着这片大陆的西边一侧，加上西海诸多岛屿，而天朝则还占据这片大陆的三分之二土地，多年来两国明争暗斗，互有损伤，后来传到李孤清这一代，宝国太平不在，宝庆帝谢文荒淫无道，滥杀无辜，骄奢淫逸，暴政敛财，惹得西海诸岛极度不满，而在野蛮人之战中树立威信的李孤清正在此时被推举为天之子，就这样率领众人，一路摧枯拉朽的打到了兴城。
李孤清天生神力，又跟随天随老人学艺十年，文治武功可以说都达到当世巅峰，加上师傅传他的一双水墨战金锤，真可谓天下无敌，但是弟弟就有所不同，由于战事吃紧，弟弟李孤鸿武艺还没有完全学成，就不得不出山帮助哥哥，虽然没有哥哥的武艺高强，也没有水墨战金锤那样的神兵利器，但凭着天生神力和几年的学艺，也足以独当一面。
哥俩率领豹国的联军一路势如破竹的杀进王宫，就在这个大殿里，阴森可怖的大殿里，宝庆帝独自坐在地上，模样疯癫的让人害怕，消瘦的脸庞，胡子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收拾了，碎乱的头发垂落下来，从缝隙中依稀能看见他那一只冷峻的眼睛，他发誓要用炸药把整个城邦炸上天，让整个城市都被温泉埋没，让所有人都在温泉的怀抱中死去。
眼前大殿上这个场景是李孤清幻想了很久的场景，高高在上的君王终于沦为了阶下囚，他举起了手中蘸满鲜血的铁锤，良久，又缓缓放了下去。
“你自尽吧”李孤清说。
“这是给你的体面”
“叛徒，这个时候还装仁慈，我呸”谢文嘲讽的说，说完就瘫倒在地上，双手向后撑着地面。
“我要看看，在这个大殿里，你是怎么踏着我的鲜血坐上这王座的”
“你以为我还会像你一样住这么豪华的宫殿过你的生活吗？，我告诉你，不会的，你别想我也是你，这里我将作为治理国家的勤事殿，你的子民将成为我的子民，我会让他们过上富足的生活”
“我呸，那些老百姓懂什么，他们才不在乎这个宫殿是议事还是嫖娼，他们就喜欢凑热闹，天下越乱他们越兴奋，你真的是为那群蠢货而战吗？为那群‘宝’和‘豹’都分不清的蠢货而战，那你也一定是个蠢货，你不过只是我的家奴，哈哈哈哈”
李孤清知道不能再浪费时间下去，和这种疯痴之人真的是多说无益，以免夜长梦多，这个时候不是假慈悲的时候，放下锤子，抽出腰间的碧水剑，那是自己参加水月英雄大会得胜的奖品，剑柄上只有一侧镶嵌着间金配饰，可用于分离剑身和剑柄，剑身不宽也不窄，刚好有两指半宽，剑身上的绿宝石闪着绿光，从剑柄一直镶嵌到剑尖，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绿光连在一起，一柄宝剑变成了一道绿色的光，配合削铁如泥的打磨和无坚不摧的材质，一剑而下，一颗人头就这样骨碌碌的掉落。
从此李孤清不在了，大德皇帝在这个殿里诞生。
那一天起这个大殿改名为勤事殿，专供大臣们和皇帝商议国家各种事项而设立。整个大殿空无一物，皇帝也没有一把可以坐的椅子，和大臣们就这么一样的站在大殿中议事，整个大门都要敞开，让光照射进来，大德皇帝认为既然是为了天下百姓，自己和每个臣子之间都心怀坦荡，无事不可昭日月，议事之时也不分君臣，若有谏言，但说无妨，曾几何时这个议事殿里每天都充满了光芒，大臣们议事坦坦荡荡，有时候上午议不完，宫里统一配送饭食，大德皇帝就和臣子们盘膝而坐一起吃一起喝，胸怀之坦荡，让所有臣子们感慨莫名，发誓为了国家，不计生死得失，韩如晦也是在这个大殿上被钦点为海渊阁大学士，当时在大德皇帝的带领下，政策清明，人才济济。
偶尔大殿也会作为宴会的场所，豹国还保留着天朝时的一些习俗，每四年的大暑时节全国人民都要过太阳节，感恩阳光的洗礼，让万物生长，才有了粮食，让黑暗退却，才有了黎明。每逢此时，宫中亦大办宴席，文武百官皆离开岗位三天，享用美食和假期。民间则放假七天，且杀牛宰羊庆祝，大家约定俗成，太阳节期间，因为有神的见证，无人可以做违反国家法律和三清教教规之事，否则必沦为万人唾弃，不可超生西海诸岛极乐世界。因此这段时间全国都喜气洋洋，夜不闭宿。
自从大德皇帝驾崩后，这个前朝皇宫就不在和以前空无一物有关系了，少帝命人在宫中勤事殿里全部吊起红绸，有时候风起吹动红绸，让人在大殿门口看去，异常的诡异。少帝今天一如既往的一身红色绸缎锦袍，上有金丝环线穿绕其中，长长的黑色头发和灰色的眼眸，来自于自己的母后云王后。豹首也和往常一样没有换官服入宫，一身黑色的披风已经是他习惯的标配了，这和十二卿的蓝底官服是极为的不和谐，见到豹首进宫，少帝站立，双手扶案，身体前倾。彷佛这样脖子可以伸长一般。
“参见君上”韩如晦双手作揖，稍一弯腰。
“快快免礼，赐坐“
“谢君上，君上，听闻我们东北边境，天朝列兵十万，臣下忧心如焚，特来进宫议政。”
满庭沉默，须顷。
“豹首此刻本应休息，不畏劳苦前来，我等正商议此事”
“商定如何？”
少帝清了清嗓子
“朕亲率中央军三万，会同叔父的东征军三万，足以与之相抗”
少帝特意不带另三方面军，一方面为的就是不消耗韩如晦的力量，另一方面也要镇守西境以此来换豹首的同意。
“两国自从那一战之后，签订盟约，臣下和天朝的首相王魁之共同督造飞瀑绝城，这么多年两国没有任何摩擦，为何天山水刚停，天朝即派十万大军入侵，君上可否明查此事”
“非我等有好战之心，民间早有传言，‘天水尽，君王一，东西合，日月清’这个寒冬持续了这么多年，而且愈加寒冷，天山的冰雪已经不再融化，飞瀑绝城的水量大幅减少，这个敏感的时候天朝引兵入侵，无非想吞并我们，我们应该先下手为强，毕其功于一役，一举打败天朝，进而统一全大陆”
“二十三年前那一战，先帝带领我等击溃天军于边境博月山，虽形式上是逼迫当时主战的大元帅，天启帝的弟弟谷通大元帅签署和平条约，但是我们心里都知道，天启帝本人是不好战的，若兄弟俩上下一心，我们可能得不到这场胜利，此一战也奠定了以天启帝为首的主和派的地位，除非天启帝已不再掌权，否则.......”
“豹首是否太长他人志气”
“非也，君上，那一战的惨烈，至今还是我的噩梦，若不是先帝勇猛非常，犹如天神下凡，击杀了天朝第一猛将云翳，包括我在内的东征军都已被碾为齑粉矣”
“这件事全国人民皆知晓，先帝也因此受了重伤，先帝的豹头连环铠甲上如今依然可以见证那一战的惨烈，可是这也是我必须战这一次的原因，我父亲，我们家族的荣耀必须由我来继承，豹国虽弱，豹必出击”
“臣不敢同意，臣蒙先帝托孤，十五年来夙兴夜寐，我们豹国位处这一片大陆的西端沿海一带，这一长条的国土从寒冷的北端冰岛延伸到富饶的南兴岛，先帝曾对北方的野蛮人族担心不已，甚至想把都城从中南端的兴城迁到靠北的藏丹城，是臣前后七次亲赴北方，督导编纂《豹学文策》，负责教化北方野蛮人族，如今全国团结，正是发展自己的空前时机，为何要前功尽弃，为了一次天朝的边境莫名增兵，是为震慑，是为演习，是为了自保，是为朝内动荡的政权斗争信号，我们当以稳住局势为主，做好防守，而不是直接以战争姿态出现，希望能和天朝解开误会，进行和平谈判，而不是直接杀将过去，天朝国土面积是我国三倍有余，除了西侧，其余三个边境并没有实际威胁，我方并没有十足把握可以吞并天朝，善战者，不先谋其胜，而先虑其败”
“豹首甚是有理，我也不是野心太大想一口吃掉天朝，只是被逼无奈，豹首这些年劳苦功高，就赐.........”
长长的一声赐，少帝竟一时发现，就官场来说，对豹首已经赐无可赐，就连豹首这个官务也是为了韩如晦而单独设立的，父皇对他甚至比自己这个儿子还亲，不然留这么大‘麻烦’给自己是为什么呢，万一自己的皇位不稳，那威胁只可能来自于这个国家柱石。
“豹首劳苦功高，就赐豹首每月三千金豹币，专用于药膳补给”少帝明显是看出来韩如晦的清瘦。
豹国的通用货币称为豹币，普通人家一年支出不过五百银豹币，一枚金豹币可换十枚银豹币，每月三千金豹币实比所有官员全年俸禄还多。
“国家正处于改革兴盛之际，臣万不敢贪功于微末，此等赏赐闻所未闻，实不敢领受，出兵一事，容臣慢慢思量一番”
“无论如何，出兵不可不行，就算是以防守之姿，进而能走到谈判桌子，谈判的胜负也是靠拳头大小决定的，我相信豹首你不会不明白，没人想战争，只是命不由我”
少帝脸上平静似水，看着韩如晦低着头，彼此不语。两侧的六部卿更是无人敢发言，因为大家也都是心事沉沉，虽然不说，但是大家都有着敏锐的嗅觉。
勤事殿上的风向，已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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