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他有秘密
关卫东，黄晓燕看着纸上的句子久久无语细思！许小凡感觉他俩过了，不就是他前世在厕所蹲马桶时，顺手拿过来看的老婆写的词句吗！至于把他俩雷成这样？
良久，黄晓燕起身道“我拿走，归我了，再见！”说完就跑了。
关卫东“嗨，嗨，等等我呀！一起走……”他跑出门口，已经不见了黄晓燕的身影……
关卫东提上桶，鱼竿，出门追黄晓燕去了，留下懵懂的许小凡一个人在屋里发愣！
黄晓燕没追上，关卫东心里没什么遗憾。那些词句同样让他震撼，多美的句子啊！
许小凡这厮今天给他的意外太多了，多的他都麻木了，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突然让他感到陌生，这让他心里不舒服。
许小凡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变了？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他和以前有了不同？他有秘密！这是关卫东心里想到的。
许明有这几天手握二十块银元心里直犯愁！自家孩子什么样他还能不知道。在街上溜达好几趟也没见到儿子描述的那个外地人。
晚上回来见厨房剩了几盘菜，还有一盘炖鱼在碗里。拿起筷子尝尝，味道还不错。他心里没欣喜，倒有一种担忧情绪浮上心头。
儿子什么时候学会做菜了？这味道可不是一个刚学做饭就能整出来的味道，就是常在厨房捯饬的人也不见的做的比儿子好。
儿子从什么时候有变化的呢？就这几天，他肯定。儿子说头被撞了后开窍了，他很怀疑，但……还能是什么原因呢？儿子他……他有秘密！
夜里躺下后，许明有辗转反侧睡不着，拉开灯看看桌子上小座钟，差不多一点钟了。
他坐起来点上一根烟抽起来，寄给哥哥的五十块钱和二十斤全国粮票，哥哥应该收到了吧！家里再难，哥哥他不能不救济。
当初哥俩都到了下乡年龄，哥哥为了他能留下来，狠心答应了女友父亲和女友断绝来往，条件就是让身为革委会小头目的女友父亲，给自己安排个工作留城里。
然后……哥哥女友哭的肝肠寸断，而哥哥义无反顾去了山西下乡！
“哎……”许明有叹口气，感慨自家人命运多舛。大姐相貌一流，因为狗崽子出身，只能响应号召，第一批下乡，眼见回城无望，最后只能嫁给当地村长家儿子，好歹现在有了两儿一女，也算有个家。
妹妹……想起妹妹嫁的人，许明有心里难受的想哭。那……那年纪都能当她爹了，那人当兵耽误了结婚，退伍后转业到京城，有个特别爱好，敲寡妇门。本来打算和那个寡妇结婚过日子，结果有人介绍妹子给他认识，想托他找个工作，没想到……
年纪大懂得心疼妹子也算不错，现在有了孩子，得过且过吧！
自己虽然留城了，但……说白了就是个收破烂的工作，后来虽结婚了，但媳妇是二婚，好在头婚没孩子。
后来有了两个孩子，日子起码有了盼头。孩子们大了，她却走了。没过多久，大孩子也……没了。
那些日子他悲痛的都不想活了，要不是家里还有小儿子，他都打算跳河去。悲伤渐渐淡了，小儿子现在却让他又开始担心起来。
打开抽屉拿出银元，脑子里有了打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去鬼市看看，要是能出手，就干一把。许明有按灭烟头，穿衣服出门往城外走去……
其实现在所谓的鬼市还没形成规模，许明有知道潘家窑那片有夜里翻腾文玩的摊位，但也不是天天有，他打算今晚去碰碰运气。（注：潘家园最早就叫潘家窑，鬼市八十年代后期才有）
怀里踹着银元，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潘家窑居民区，这里处于城乡结合部，住在此地的人都是贫苦人家，很多人为了生活，迫不得已干些没名堂买卖续命。
老远，许明有就看见一堆土坡上有几处微光，凭感觉他知道今晚有门。
刚到土坡跟前，有人过来问道“干嘛的？”
许明有随口道“睡不着，溜达，溜达”看许明有不像公安，那人转身又隐入暗处。
许明有溜达一圈，见零零散散总共有十几个摊位，都是在地上铺块破布，见人过来，打开手电照一下摊位上东西，人走过去立刻关上手电等下一位到来。
鬼市讲究“不问货物来历，不问摊主身份”，除了刚刚那人问他外，再无一人搭理他。刚刚问他那人估计是个眼线。
这里摊位上多是零碎古玩，瓷罐，鼻烟壶，挂件，还有一些卷轴字画之类的居多。
看了半天终于在一个摊位上发现有银元，许明有蹲下来拿起银元说“什么价？”
摊主是个四十多岁中年人，胡子邋遢，一脸凶相。见许明有问价，随口道“不还价，二十二块一枚”。
“收吗？”许明有放下银元道。
“收，你有多少？什么品相？”摊主问道。
许明有从裤兜里掏出一枚鹰洋，举到摊主面前说道“鹰洋，啥价位？”。
摊主借着手电光，仔细看看说道“十一，多了十一块五”。
“十三，二十枚”许明有回道。
摊主低头沉思片刻道“十二，这个价和委托商店一样，不能再涨了”。
“成交”许明有同样寻思一会儿道。
摊主拿过银元翻看一下，从身后化肥袋里摸出一个包裹，打开拿出一沓钱来，数出二十四张十块钱的递给许明有道“你数数”。
许明有数了一遍说“对头”。
摊主见许明有准备走，立刻说道“大哥，再有好玩意还来找我，我姓陈，行二，熟人都叫我陈小二，基本上每个星期三我都会来这儿”。
许明有点头道“行，知道了兄弟，回见了您！”。
许明有一路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生怕有人跟踪他，一直到了家门口，他才松了口气。
二百四十元钱，对许明有来说，绝对是笔巨款。过惯了拮据日子，突然手里有这么多钱，任谁都会激动不已。
这一步也不知道走的对不对，明知道儿子说的话有水分，还是没忍住给他办了，这银元来路他不准备再问，儿子大了，心里有秘密就有吧！只要不犯法，就随他去吧！当老子的总归要给儿子留些脸面。
许小凡刚起来，就见老爹揉着眼睛从厨房出来说道“我走了，油条，豆汁在饭桌上，你吃完复习一下高二课程，课本在我屋里桌子上，是你小姑用过的，早点接触一下有好处”。
许小凡“知道了，我吃完饭就去看，放心吧！”。
许明有走了几步又回来说道“那东西……出手了，十二块一枚出手的，给你！”。说完，掏出一沓钱递给许小凡。
“出手了，这么快。”许小凡一听顿时高兴起来，接过钱数都没数就顾着乐了。
许明有叹息道“也不知道是帮你还是害你，以后做事要稳当点，你大了，有些事要斟酌着来”。
许小凡想想，抽出二十元说道“爸，这是咱赚的，你收着，中午回来买斤肉改善一下伙食吧！”。
许明有看看儿子，拿过一张说道“这个我留下，那十块钱归你，咱爷俩见一面分一半，中午我捎肉回来给你做红烧肉吃”。说完父子两人一对眼，同时笑了起来。
许小凡现在有二百三十块钱，他记得前世那个富豪大哥说他第一次坐了三年牢，是去年夏天犯的事。
富豪大哥老家没别人，就三间破房，他去了不止一次，熟悉的很，想了会儿，他决定拖到寒假去取那笔富贵，这样保险点。
留下一百块钱做路费，其余的就是这半年的零花钱了，来到这个时代他还没买过什么东西，现在手里有了钱，那下一步就购治一些生活必需品吧！
首先要买双鞋子，脚上的解放鞋已经不能再凑合了，破旧不说，关键是小了。衣服也要买套运动服，学校里好多同学都有这时代蓝色配白条运动服，就他和关卫东几个狗崽子没有。
鞋子就买飞跃牌白球鞋，回力牌更好，但他不准备买，做人还是要低调些。
买蓝警裤、再买一件的确良的白汗衫，这就是这个时代少年最时髦、最牛X的行头了。
再下来就是吃的了，对于天天几乎不变样的白菜、萝卜、土豆、豆角、黄瓜、雪里红、酱疙瘩，许小凡早就吃腻了。自己现在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总是觉得肚子里饿，倒不是真的饿，而是肚子里油水太少了，胃亏肉！
要说这个肉吧，还真不是父亲不舍得给买，是有钱也买不到肉，这时是配给制，每人每个月只有一斤肉，买肉是要肉票的，肉票用光了，你就是有钱也买不到肉吃，除非去那些比较特殊不收粮票的大饭店去吃，比如京城饭店。
其实这年代不光买肉有限额，所有主食、副食品都是有限额的，粮食就不说了，面票、米票也是按照定额发的，另外每户还有一个副食本、一个煤本、和一份工业卷。
良久，黄晓燕起身道“我拿走，归我了，再见！”说完就跑了。
关卫东“嗨，嗨，等等我呀！一起走……”他跑出门口，已经不见了黄晓燕的身影……
关卫东提上桶，鱼竿，出门追黄晓燕去了，留下懵懂的许小凡一个人在屋里发愣！
黄晓燕没追上，关卫东心里没什么遗憾。那些词句同样让他震撼，多美的句子啊！
许小凡这厮今天给他的意外太多了，多的他都麻木了，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突然让他感到陌生，这让他心里不舒服。
许小凡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变了？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他和以前有了不同？他有秘密！这是关卫东心里想到的。
许明有这几天手握二十块银元心里直犯愁！自家孩子什么样他还能不知道。在街上溜达好几趟也没见到儿子描述的那个外地人。
晚上回来见厨房剩了几盘菜，还有一盘炖鱼在碗里。拿起筷子尝尝，味道还不错。他心里没欣喜，倒有一种担忧情绪浮上心头。
儿子什么时候学会做菜了？这味道可不是一个刚学做饭就能整出来的味道，就是常在厨房捯饬的人也不见的做的比儿子好。
儿子从什么时候有变化的呢？就这几天，他肯定。儿子说头被撞了后开窍了，他很怀疑，但……还能是什么原因呢？儿子他……他有秘密！
夜里躺下后，许明有辗转反侧睡不着，拉开灯看看桌子上小座钟，差不多一点钟了。
他坐起来点上一根烟抽起来，寄给哥哥的五十块钱和二十斤全国粮票，哥哥应该收到了吧！家里再难，哥哥他不能不救济。
当初哥俩都到了下乡年龄，哥哥为了他能留下来，狠心答应了女友父亲和女友断绝来往，条件就是让身为革委会小头目的女友父亲，给自己安排个工作留城里。
然后……哥哥女友哭的肝肠寸断，而哥哥义无反顾去了山西下乡！
“哎……”许明有叹口气，感慨自家人命运多舛。大姐相貌一流，因为狗崽子出身，只能响应号召，第一批下乡，眼见回城无望，最后只能嫁给当地村长家儿子，好歹现在有了两儿一女，也算有个家。
妹妹……想起妹妹嫁的人，许明有心里难受的想哭。那……那年纪都能当她爹了，那人当兵耽误了结婚，退伍后转业到京城，有个特别爱好，敲寡妇门。本来打算和那个寡妇结婚过日子，结果有人介绍妹子给他认识，想托他找个工作，没想到……
年纪大懂得心疼妹子也算不错，现在有了孩子，得过且过吧！
自己虽然留城了，但……说白了就是个收破烂的工作，后来虽结婚了，但媳妇是二婚，好在头婚没孩子。
后来有了两个孩子，日子起码有了盼头。孩子们大了，她却走了。没过多久，大孩子也……没了。
那些日子他悲痛的都不想活了，要不是家里还有小儿子，他都打算跳河去。悲伤渐渐淡了，小儿子现在却让他又开始担心起来。
打开抽屉拿出银元，脑子里有了打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去鬼市看看，要是能出手，就干一把。许明有按灭烟头，穿衣服出门往城外走去……
其实现在所谓的鬼市还没形成规模，许明有知道潘家窑那片有夜里翻腾文玩的摊位，但也不是天天有，他打算今晚去碰碰运气。（注：潘家园最早就叫潘家窑，鬼市八十年代后期才有）
怀里踹着银元，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潘家窑居民区，这里处于城乡结合部，住在此地的人都是贫苦人家，很多人为了生活，迫不得已干些没名堂买卖续命。
老远，许明有就看见一堆土坡上有几处微光，凭感觉他知道今晚有门。
刚到土坡跟前，有人过来问道“干嘛的？”
许明有随口道“睡不着，溜达，溜达”看许明有不像公安，那人转身又隐入暗处。
许明有溜达一圈，见零零散散总共有十几个摊位，都是在地上铺块破布，见人过来，打开手电照一下摊位上东西，人走过去立刻关上手电等下一位到来。
鬼市讲究“不问货物来历，不问摊主身份”，除了刚刚那人问他外，再无一人搭理他。刚刚问他那人估计是个眼线。
这里摊位上多是零碎古玩，瓷罐，鼻烟壶，挂件，还有一些卷轴字画之类的居多。
看了半天终于在一个摊位上发现有银元，许明有蹲下来拿起银元说“什么价？”
摊主是个四十多岁中年人，胡子邋遢，一脸凶相。见许明有问价，随口道“不还价，二十二块一枚”。
“收吗？”许明有放下银元道。
“收，你有多少？什么品相？”摊主问道。
许明有从裤兜里掏出一枚鹰洋，举到摊主面前说道“鹰洋，啥价位？”。
摊主借着手电光，仔细看看说道“十一，多了十一块五”。
“十三，二十枚”许明有回道。
摊主低头沉思片刻道“十二，这个价和委托商店一样，不能再涨了”。
“成交”许明有同样寻思一会儿道。
摊主拿过银元翻看一下，从身后化肥袋里摸出一个包裹，打开拿出一沓钱来，数出二十四张十块钱的递给许明有道“你数数”。
许明有数了一遍说“对头”。
摊主见许明有准备走，立刻说道“大哥，再有好玩意还来找我，我姓陈，行二，熟人都叫我陈小二，基本上每个星期三我都会来这儿”。
许明有点头道“行，知道了兄弟，回见了您！”。
许明有一路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生怕有人跟踪他，一直到了家门口，他才松了口气。
二百四十元钱，对许明有来说，绝对是笔巨款。过惯了拮据日子，突然手里有这么多钱，任谁都会激动不已。
这一步也不知道走的对不对，明知道儿子说的话有水分，还是没忍住给他办了，这银元来路他不准备再问，儿子大了，心里有秘密就有吧！只要不犯法，就随他去吧！当老子的总归要给儿子留些脸面。
许小凡刚起来，就见老爹揉着眼睛从厨房出来说道“我走了，油条，豆汁在饭桌上，你吃完复习一下高二课程，课本在我屋里桌子上，是你小姑用过的，早点接触一下有好处”。
许小凡“知道了，我吃完饭就去看，放心吧！”。
许明有走了几步又回来说道“那东西……出手了，十二块一枚出手的，给你！”。说完，掏出一沓钱递给许小凡。
“出手了，这么快。”许小凡一听顿时高兴起来，接过钱数都没数就顾着乐了。
许明有叹息道“也不知道是帮你还是害你，以后做事要稳当点，你大了，有些事要斟酌着来”。
许小凡想想，抽出二十元说道“爸，这是咱赚的，你收着，中午回来买斤肉改善一下伙食吧！”。
许明有看看儿子，拿过一张说道“这个我留下，那十块钱归你，咱爷俩见一面分一半，中午我捎肉回来给你做红烧肉吃”。说完父子两人一对眼，同时笑了起来。
许小凡现在有二百三十块钱，他记得前世那个富豪大哥说他第一次坐了三年牢，是去年夏天犯的事。
富豪大哥老家没别人，就三间破房，他去了不止一次，熟悉的很，想了会儿，他决定拖到寒假去取那笔富贵，这样保险点。
留下一百块钱做路费，其余的就是这半年的零花钱了，来到这个时代他还没买过什么东西，现在手里有了钱，那下一步就购治一些生活必需品吧！
首先要买双鞋子，脚上的解放鞋已经不能再凑合了，破旧不说，关键是小了。衣服也要买套运动服，学校里好多同学都有这时代蓝色配白条运动服，就他和关卫东几个狗崽子没有。
鞋子就买飞跃牌白球鞋，回力牌更好，但他不准备买，做人还是要低调些。
买蓝警裤、再买一件的确良的白汗衫，这就是这个时代少年最时髦、最牛X的行头了。
再下来就是吃的了，对于天天几乎不变样的白菜、萝卜、土豆、豆角、黄瓜、雪里红、酱疙瘩，许小凡早就吃腻了。自己现在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总是觉得肚子里饿，倒不是真的饿，而是肚子里油水太少了，胃亏肉！
要说这个肉吧，还真不是父亲不舍得给买，是有钱也买不到肉，这时是配给制，每人每个月只有一斤肉，买肉是要肉票的，肉票用光了，你就是有钱也买不到肉吃，除非去那些比较特殊不收粮票的大饭店去吃，比如京城饭店。
其实这年代不光买肉有限额，所有主食、副食品都是有限额的，粮食就不说了，面票、米票也是按照定额发的，另外每户还有一个副食本、一个煤本、和一份工业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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