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说服南下
许小凡一番连珠炮般话语，让许明有立刻闭嘴了，喏喏低声道“我这不怕……怕你……前途受损吗！”
许小凡拍拍老爸肩膀说道“爸，别说这些了，赶紧想办法给我弄个介绍信，这第三次证明我妈妈说的事，可是必须要到南方古都一趟的，晚了的话……那些家具可……”
“可什么，只要你爸我在，那些东西丢不了，以前没想明白，这下明白过来了，任她是啥人都弄不走”许明有霸气说道。
刚霸气说完，立刻又问道“儿子，你妈妈让你去南方到底做什么？你不说……我可不帮忙，宁可……不要那些家具。”
许小凡吐口烟说道“一副地址图，地方在古都东郊一户人家里，屋里有张桌子……好像是告诉我，那桌子底下有什么名堂。对了……那户人家很破落，现今空着，没住人！”
许明有看看桌子上的银元，又看看儿子，半响，像是下了决心道“我……我和你一起去，你自己去我不放心，咱俩一起去！”
许小凡一听觉得这样也好，自己一个少年人，这时代独自出远门确实有些不合适，就点头道“好，咱爷俩一起去，这次要是证明妈妈梦里说的是真的，那以后……你可得听我的，因为妈妈还说了不少事，都是以后可能发生的！”
“行，以后都听你的，只要这次去有收获，我就是不信也得信了，你说在京城发生的这些事，我还半信半疑的话，那千里之外要是也应景了，那……那可真是……神了！”许明有感叹道。
然后俩父子商量银元怎么办？
这次许明有做主说道“还是先埋地里，这玩意拿出来多了招祸，要是去南方没收获，到时再拿出来慢慢出手。”
家里还有两斤全国粮票，许明有怕不够，准备去粮店再换点。其实，这时候粮票贩子已经有了。但许明有这种人觉得还是到粮店走正规程序换安心。
许小凡从屋里拿出一百块钱给老爸，作为出去的路费。
许明有舔舔舌头想说什么，忍了半天还是出门上班去了。许小凡知道老爸在惦记另外那一百块钱呢！
这个年代出门没有介绍信连火车票都买不到。
许明有单位就三个人，他掌管收购大权，公章就是他保管。
站长是个退伍老军人，为人豪爽大气，平时在物资局坐班，没事也不怎么到收购站来，今天来听说许明有要去外地看哥哥，大手一挥让他尽管去，就当是公休了。
许明有把工作交代给老丁，自己扯过信纸，开了介绍信，然后盖上公章，离开了单位。
去往古都的火车是晚上发车的，许小凡拿着许明有买的点心盒子，随老爸身后上了南下的火车。
这时候出门就是遭罪，热的要死，绿皮火车速度还慢，设备简陋，夏天靠开窗通风降温。
天热出汗就多，口渴难忍就拼命喝水，火车还没走多远，俩人带的军用水壶就干了。
火车上水早干了，也没水供应，这为沿途的小商贩提供了商机，列车停靠时，卖水的商贩就会过来，乘客从车窗把水壶递出去，论壶卖。
许小凡路上连着买了两壶水，才坚持到古都站！
到站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这时候八百多公里路程，火车运行了将近二十个小时。
许明有要去车站对面旅店登记住宿，许小凡拉住他说“不用住宿，咱们先到地方看看，如果顺利夜里就办完了，住宿不合适！”
许明有是第一次出远门，局促的模样让许小凡有些心疼。在火车上处处走在儿子前面，护着儿子。多好的人，多好的父亲呀！要珍惜呢！
古都是重工业城市，有很多国营大厂，经济发达。人口来自全国各地，方言众多，普通话在这里也是地方语言之一，所以也没人把他俩当成外地人。
这时候的古都是所在省第一大城市，在全国也能排在前五名，还不像后世那样没落……
这里的古代墓葬很多，有百多位皇帝葬于此地，王公大臣葬在这里的更是多如牛毛，不计其数。所以这里也是倒斗盗墓者的天堂。倒卖文物是这里长盛不衰的买卖。
许小凡后世曾经在此地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对于他来说来这里和回家没什么两样。于是许明有目瞪口呆看着他用当地方言和人交谈，用方言买公交车票……
麻木了！儿子这些天的行为真的让他麻木了！跟着许小凡坐车，吃饭，去老城闲逛，买当地土特产。
一直到晚上，许小凡才带着他来到东郊，顺着一条铁道，两人摸索着往前走。
夜色深沉，两人来到一个废弃的扳道房休息。
简单吃过点心，许小凡拿出手电筒对许明有道“爸，快到地方了，就在前边不远处，待会儿你在外面放哨，记得拿个点心在手里，万一要是有狗过来叫，你就喂它点心。”
许明有让儿子说的都紧张了，起身说道“要不你给我讲清楚，我去，你在外面放哨吧！”
许小凡摇头说道“别，还是我进去，我瘦，方便钻进去，再说那地方没人住，是个空院子，没什么危险”。
这时候城里人夜里睡的都早，更别说农村人了。俩人小心翼翼来到村口，发现并没人来往，就顺着一条小路往坡上走。
房子在半坡腰，周围也没什么人家住，只在北面有户邻居，这时也睡觉了！
许小凡拿出一把螺丝刀，一把钳子，对许明有小声说道“爸，我进去了，你小心周围啊！有情况就咳嗽一声”。
院子很破，许小凡从一处低矮地方翻进去，摸黑来到屋子门前，打开手电一看，门上挂着一把锁头，还有法院贴的，经过风吹日晒后破败的封条。
许小凡用螺丝刀撬开门铛，毫不费力把门鼻也撬开，连锁头一起拿下来，推门进到屋内，回手把屋门关上。
用手电一照，屋里没什么家具，一张木床在窗户下，一个柜子立在床尾。只有一张老式桌子在屋门正对面。
他来到桌子旁边，拉出抽屉放地下，用手往桌子木板下一摸，感觉是一张纸！蹲下来往里看，是张旧画报蒙在上面。
扯下画报，里面露出一片十元钱，被图钉钉在上面……
许小凡心中大喜，暗道“大哥没骗人，真的有钱”老式桌子很大，有三个抽屉，整个桌子木板下面都钉着钱。
许小凡用螺丝刀翘图钉，翘下一个收一沓钱，翘一个收一沓钱，一沓钱十张，满满一桌底钱让他心跳加速，满头大汗也顾不得擦擦！
足足装了半袋子胡乱堆着的钞票，才把桌底清理完，然后他又把扯下来的画报，图钉都收好，才把抽屉装回去，看看没留下什么破绽，小心退出屋子。
关上手电，摸黑把锁又装好，提起化肥袋子，从翻过来的地方又翻了出去。
许明有早就等急了，突然看见儿子出来，连忙过去问道“怎样了？”。
许小凡低声道“快走，得手了”。
两人匆匆又到废弃扳道房，许小凡进去一屁股坐下道“爸，把牛皮纸拿出来，赶紧把东西包起来”
许明有连声答应“好，好”蹲下拿出牛皮纸，从化肥袋子里掏出钱来整理齐整，也没顾上清点，就赶紧包起来。
包好一包，许小凡就装入军挎包里，大小包了五包才包裹完，军挎包里也差不多装满了。
最上面又装两包点心遮挡，许小凡才松口气道“爸，咱们是去住宿呢？还是去火车站回去？”
许明有道“这里你好像很熟悉，那离火车站有多远呢？我的意思是……能早回就早回，毕竟……有危险！”
许小凡想了一下说道“火车站还远，不如咱俩就在这里等天亮，然后吃过早饭再去火车站，回去火车中午才有，夜里走路也不安全。”
许明有此刻心里早就信服儿子了，对儿子说的话也不反对。两人就在这里等天亮……
借着手电光，两人坐下靠着墙壁，开始打盹。忙半天累了，无论如何先迷瞪一会儿解解乏。
天色微明，许明有就醒了，捅捅许小凡道“儿子，儿子，天亮了，咱们走吧！”
许小凡睁开眼睛嘟囔道“好，这里下铁道，不远处有家牛肉汤味道不错，咱去看看现在开门没有，要是开了去尝尝”。
许明有起身道“那就快走，趁现在没人。这里到底僻静，要是碰到有人来，难免让人怀疑”。
两人翻下铁道，顺着小路回到大路上，发现已经有人早起跑步锻炼了。
那家牛肉汤是百年老字号。因为古都人有早起喝汤习惯，所以开门营业时间很早。
来到牛肉汤店，看墙上座钟六点半了。许小凡让老爸去占座位，他去柜台买了两碗汤，四个烧饼。
汤两毛五一碗，烧饼五分钱一个，很便宜。
漂着牛油的肥汤，放些辣椒，烧饼掰碎，碗里一泡，吃起来味道真心不错。两人吃的满头大汗，觉得牛肉汤这样吃很过瘾。
吃过早饭，在饭店里要了点开水灌好，两人坐公交车回到火车站。
去京城的车是下午一点半的，许小凡想再出去溜达溜达，但许明有挡住不让他去，怕有什么意外。
许小凡只好随老爸去买好车票，在候车室坐着候车。一直等到快发车了，两人随着人流进站挤上火车，踏上了回去的旅程……
许小凡拍拍老爸肩膀说道“爸，别说这些了，赶紧想办法给我弄个介绍信，这第三次证明我妈妈说的事，可是必须要到南方古都一趟的，晚了的话……那些家具可……”
“可什么，只要你爸我在，那些东西丢不了，以前没想明白，这下明白过来了，任她是啥人都弄不走”许明有霸气说道。
刚霸气说完，立刻又问道“儿子，你妈妈让你去南方到底做什么？你不说……我可不帮忙，宁可……不要那些家具。”
许小凡吐口烟说道“一副地址图，地方在古都东郊一户人家里，屋里有张桌子……好像是告诉我，那桌子底下有什么名堂。对了……那户人家很破落，现今空着，没住人！”
许明有看看桌子上的银元，又看看儿子，半响，像是下了决心道“我……我和你一起去，你自己去我不放心，咱俩一起去！”
许小凡一听觉得这样也好，自己一个少年人，这时代独自出远门确实有些不合适，就点头道“好，咱爷俩一起去，这次要是证明妈妈梦里说的是真的，那以后……你可得听我的，因为妈妈还说了不少事，都是以后可能发生的！”
“行，以后都听你的，只要这次去有收获，我就是不信也得信了，你说在京城发生的这些事，我还半信半疑的话，那千里之外要是也应景了，那……那可真是……神了！”许明有感叹道。
然后俩父子商量银元怎么办？
这次许明有做主说道“还是先埋地里，这玩意拿出来多了招祸，要是去南方没收获，到时再拿出来慢慢出手。”
家里还有两斤全国粮票，许明有怕不够，准备去粮店再换点。其实，这时候粮票贩子已经有了。但许明有这种人觉得还是到粮店走正规程序换安心。
许小凡从屋里拿出一百块钱给老爸，作为出去的路费。
许明有舔舔舌头想说什么，忍了半天还是出门上班去了。许小凡知道老爸在惦记另外那一百块钱呢！
这个年代出门没有介绍信连火车票都买不到。
许明有单位就三个人，他掌管收购大权，公章就是他保管。
站长是个退伍老军人，为人豪爽大气，平时在物资局坐班，没事也不怎么到收购站来，今天来听说许明有要去外地看哥哥，大手一挥让他尽管去，就当是公休了。
许明有把工作交代给老丁，自己扯过信纸，开了介绍信，然后盖上公章，离开了单位。
去往古都的火车是晚上发车的，许小凡拿着许明有买的点心盒子，随老爸身后上了南下的火车。
这时候出门就是遭罪，热的要死，绿皮火车速度还慢，设备简陋，夏天靠开窗通风降温。
天热出汗就多，口渴难忍就拼命喝水，火车还没走多远，俩人带的军用水壶就干了。
火车上水早干了，也没水供应，这为沿途的小商贩提供了商机，列车停靠时，卖水的商贩就会过来，乘客从车窗把水壶递出去，论壶卖。
许小凡路上连着买了两壶水，才坚持到古都站！
到站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这时候八百多公里路程，火车运行了将近二十个小时。
许明有要去车站对面旅店登记住宿，许小凡拉住他说“不用住宿，咱们先到地方看看，如果顺利夜里就办完了，住宿不合适！”
许明有是第一次出远门，局促的模样让许小凡有些心疼。在火车上处处走在儿子前面，护着儿子。多好的人，多好的父亲呀！要珍惜呢！
古都是重工业城市，有很多国营大厂，经济发达。人口来自全国各地，方言众多，普通话在这里也是地方语言之一，所以也没人把他俩当成外地人。
这时候的古都是所在省第一大城市，在全国也能排在前五名，还不像后世那样没落……
这里的古代墓葬很多，有百多位皇帝葬于此地，王公大臣葬在这里的更是多如牛毛，不计其数。所以这里也是倒斗盗墓者的天堂。倒卖文物是这里长盛不衰的买卖。
许小凡后世曾经在此地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对于他来说来这里和回家没什么两样。于是许明有目瞪口呆看着他用当地方言和人交谈，用方言买公交车票……
麻木了！儿子这些天的行为真的让他麻木了！跟着许小凡坐车，吃饭，去老城闲逛，买当地土特产。
一直到晚上，许小凡才带着他来到东郊，顺着一条铁道，两人摸索着往前走。
夜色深沉，两人来到一个废弃的扳道房休息。
简单吃过点心，许小凡拿出手电筒对许明有道“爸，快到地方了，就在前边不远处，待会儿你在外面放哨，记得拿个点心在手里，万一要是有狗过来叫，你就喂它点心。”
许明有让儿子说的都紧张了，起身说道“要不你给我讲清楚，我去，你在外面放哨吧！”
许小凡摇头说道“别，还是我进去，我瘦，方便钻进去，再说那地方没人住，是个空院子，没什么危险”。
这时候城里人夜里睡的都早，更别说农村人了。俩人小心翼翼来到村口，发现并没人来往，就顺着一条小路往坡上走。
房子在半坡腰，周围也没什么人家住，只在北面有户邻居，这时也睡觉了！
许小凡拿出一把螺丝刀，一把钳子，对许明有小声说道“爸，我进去了，你小心周围啊！有情况就咳嗽一声”。
院子很破，许小凡从一处低矮地方翻进去，摸黑来到屋子门前，打开手电一看，门上挂着一把锁头，还有法院贴的，经过风吹日晒后破败的封条。
许小凡用螺丝刀撬开门铛，毫不费力把门鼻也撬开，连锁头一起拿下来，推门进到屋内，回手把屋门关上。
用手电一照，屋里没什么家具，一张木床在窗户下，一个柜子立在床尾。只有一张老式桌子在屋门正对面。
他来到桌子旁边，拉出抽屉放地下，用手往桌子木板下一摸，感觉是一张纸！蹲下来往里看，是张旧画报蒙在上面。
扯下画报，里面露出一片十元钱，被图钉钉在上面……
许小凡心中大喜，暗道“大哥没骗人，真的有钱”老式桌子很大，有三个抽屉，整个桌子木板下面都钉着钱。
许小凡用螺丝刀翘图钉，翘下一个收一沓钱，翘一个收一沓钱，一沓钱十张，满满一桌底钱让他心跳加速，满头大汗也顾不得擦擦！
足足装了半袋子胡乱堆着的钞票，才把桌底清理完，然后他又把扯下来的画报，图钉都收好，才把抽屉装回去，看看没留下什么破绽，小心退出屋子。
关上手电，摸黑把锁又装好，提起化肥袋子，从翻过来的地方又翻了出去。
许明有早就等急了，突然看见儿子出来，连忙过去问道“怎样了？”。
许小凡低声道“快走，得手了”。
两人匆匆又到废弃扳道房，许小凡进去一屁股坐下道“爸，把牛皮纸拿出来，赶紧把东西包起来”
许明有连声答应“好，好”蹲下拿出牛皮纸，从化肥袋子里掏出钱来整理齐整，也没顾上清点，就赶紧包起来。
包好一包，许小凡就装入军挎包里，大小包了五包才包裹完，军挎包里也差不多装满了。
最上面又装两包点心遮挡，许小凡才松口气道“爸，咱们是去住宿呢？还是去火车站回去？”
许明有道“这里你好像很熟悉，那离火车站有多远呢？我的意思是……能早回就早回，毕竟……有危险！”
许小凡想了一下说道“火车站还远，不如咱俩就在这里等天亮，然后吃过早饭再去火车站，回去火车中午才有，夜里走路也不安全。”
许明有此刻心里早就信服儿子了，对儿子说的话也不反对。两人就在这里等天亮……
借着手电光，两人坐下靠着墙壁，开始打盹。忙半天累了，无论如何先迷瞪一会儿解解乏。
天色微明，许明有就醒了，捅捅许小凡道“儿子，儿子，天亮了，咱们走吧！”
许小凡睁开眼睛嘟囔道“好，这里下铁道，不远处有家牛肉汤味道不错，咱去看看现在开门没有，要是开了去尝尝”。
许明有起身道“那就快走，趁现在没人。这里到底僻静，要是碰到有人来，难免让人怀疑”。
两人翻下铁道，顺着小路回到大路上，发现已经有人早起跑步锻炼了。
那家牛肉汤是百年老字号。因为古都人有早起喝汤习惯，所以开门营业时间很早。
来到牛肉汤店，看墙上座钟六点半了。许小凡让老爸去占座位，他去柜台买了两碗汤，四个烧饼。
汤两毛五一碗，烧饼五分钱一个，很便宜。
漂着牛油的肥汤，放些辣椒，烧饼掰碎，碗里一泡，吃起来味道真心不错。两人吃的满头大汗，觉得牛肉汤这样吃很过瘾。
吃过早饭，在饭店里要了点开水灌好，两人坐公交车回到火车站。
去京城的车是下午一点半的，许小凡想再出去溜达溜达，但许明有挡住不让他去，怕有什么意外。
许小凡只好随老爸去买好车票，在候车室坐着候车。一直等到快发车了，两人随着人流进站挤上火车，踏上了回去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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