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琐事
回去一路顺利，坐一夜火车许明有累的半死，直到下了火车心里才松口气。儿子把装钱的包让他拿着，靠着车窗只管呼呼大睡，他紧张地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回到家看看表还不到九点钟，这下许明有心神彻底松弛下来了，躺到床上呼噜声立刻就响了起来。
许小凡在火车上睡过了，倒是还有精神，拿过军挎包，拆开牛皮纸包，开始清点战果！
一万一千元整，这是此行的收获。在此时这绝对是笔巨款，后来说的万元户还要几年后才会提出来。真正有一万块钱的家庭现在那肯定是凤毛麟角。
望着这堆钞票，许小凡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后世富豪大哥，自己这行为是不是翘了大哥的运气呢！哎……没办法呀！
许小凡藏好钱，去厨房看没什么吃的了，就回屋拿出副食本，见这个月还有一斤肉供应，拿了钱和相应的票本，出门往副食店采购食品去了。
副食店排队人很多，许小凡无聊跟着队伍缓慢前进，个把小时后终于轮到他了，看看价目表，他冲售货员说道“两斤富强粉，一斤肉”。
富强粉是一种比标准粉白、细的白面，这在当时是限购的，每人每月都是定量供应。
售货员在他的副食本上划几下，把肉称给他一斤，又把两斤富强粉包好递给他。
周围排队的居民见他买的肉，瘦多肥少，心里都在替他默哀！看来这个售货员和这小伙不认识，关系不好。
这个时代售货员就是大爷，关系好和关系不好很影响生活质量。就拿这买肉来说，关系好的，他切肉的时候就会多给你切肥肉，少切瘦肉；关系不好的他就多给你切瘦肉，少给你切肥肉。
许小凡打算回去包白菜馅饺子，所以才买富强粉的，普通标准粉一毛八一斤，富强粉二毛六一斤，要不他才不舍得买呢！至于肉吗，难道瘦肉不好吗！正中下怀哎！再说了……现在咱不差钱……
回到家里，发现小姑许明珍来了。对于这个姑姑，原主记忆里很亲切，不但人长的好，性格也好，关键是对他很好，有什么好吃的都惦记着给他留着。
小姑父……记忆里粗壮邋遢，年纪好大，五十多了，比老爸还大，但人很热情，这是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印象！
“发哪门子呆，见了姑姑也不问好，只管愣着干什么。”许明珍见侄子提着东西只管打量自己，也不打招呼，忍不住奚落侄子道。
“嘿，这不是几天没见小姑，发现小姑像是又年轻了不少。”许小凡忙笑着说道。
听了侄子的话，许明珍惊讶道“呵，小子，几天不见，你口条倒是顺溜多了，这奉承话可张嘴就来啊！”
“我问你，你爸今天咋没去上班？我见他还在屋里睡觉，叫他只管嘟囔，就是不起，他怎么了？”
许小凡放下手里东西道“我爸这几天加班累，这不领导让他休息两天。好容易逮着睡懒觉机会，还不狠狠放松放松，别担心，没什么事”。
许明珍拿起石桌上许小凡买的东西说“呵，今天来着了，你小子还舍得买肉……，啊！怎么这么瘦？这是欺负你年纪小啊！走，找他去，哪有这么欺负人的，起码给点肥的呀！全是瘦的怎么吃”。
许小凡忙拉住许明珍道“小姑，是我故意买的瘦肉，肥的太腻，我想吃点瘦的，正好您来了，咱中午包饺子吃，娜娜呢，咋没带着来？”。
许明珍心里还有气，听侄子说是他自己愿意买的瘦肉，又岔开话题问女儿，就说道“跟她爸学游泳去了，我是有事来找你爸的，可倒好，叫不醒”。
两人进了厨房，许小凡让姑姑切白菜，他剁肉馅。
许明珍道“去玩吧！我来弄，你别在这里碍事，好了叫你”。
许小凡不想在许明珍面前显摆会做饭，就乐呵呵出来，进了许明有房间。
推推老爸，见他“吧嗒吧嗒”嘴，翻个身继续呼呼睡觉，许小凡撇撇嘴，嘟囔道“至于吗！不就一夜没睡觉，还叫不起了”。现在他和便宜老爸感情升温很快，意识里已经认可老爸身份，儿子角色也越来越融入进去了。
许明有直睡到中午，许明珍饺子下锅，他才被许小凡叫醒，揉着眼睛，睡意朦胧问儿子几点了。
得知该吃中午饭了，小妹也来了，他才起床踢啦上鞋子出来洗漱。
许小凡鬼鬼祟祟跟在他身后，交代去外地事情保密，不要和任何人说。
许明有回头瞪他一眼道“感情我在你小子心里任事不懂！这还用你说，边儿去，别妨碍我洗脸”。
尝过妹子盛的饺子，许明有噘着嘴道“这谁买的肉，忒瘦了点，不香”。
许明有见妹子看儿子，就嘟囔道“以后再买肉记得买肥的，大老李不认你吗？今儿他咋就敢卖你这肉？”。
许小凡端起碗说道“大老李今儿没在，是刘三儿他叔在，刘三儿因为哥哥的事被毙了，他叔能给我好肉吗！”
许明有一听不说话了，低头开始吃起来。
许明珍端着饺子过来坐下说“小哥，你手里工业券还有多少，我想买辆自行车，还差三十多张券，你要是有，先紧我用些”。
许明有抬头道“估计还有些，差不多有三十张，去年大老李家小子结婚，给他了二十多张，其余的没动，都存着，你尽管拿，走时带上”
许明珍道“那感情好，等明年再赞些给你也买一辆，没自行车到底不方便”。
许小凡听的一头雾水，怎么自行车这么难买吗？实在不行自己攒一辆就是了，何必费那个劲。
吃过中午饭，小姑拿上工业券走了。
俩父子坐院子里说话，许小凡交代许明有道“钱一共一万一千块，你单位那些家具，尽量早点下手，拿出五千块钱应该够用”。
见老爸摆手，许小凡忙道“不光是那几件明清家具，只要料子好的，你觉得有价值的，都买了，另外收到瓷器，书画，铜器之类的文物，都可以考虑买下来，我妈梦里可有这方面交代，以后国家会越来越强大，盛世可期，都说盛世古董，咱家以前可有不少，你比我明白，以后这些四旧可是越来越值钱的”。
许明有一听儿子说是他妈梦里说的，态度立刻转变，郑重说道“你确定是你妈梦里说的？这可不是开玩笑，你知道万一要是……”
许小凡不等老爸说完，打断道“我确定，我妈交代还要咱想办法淘换个宅子，说现在买是最合适的时候，错过时候，以后再想买可不能够了，不是说不能买……是以后越来越贵，贵到买不起”。
许明有听的迷糊了，这信息量有点大，刚说要买四旧，还没弄明白，就又下了买宅子命令，这死老娘们为啥不托梦给自己。托梦给儿子，让儿子来指手画脚，这不是让他这个老子没面子吗！
“你就说……你妈梦里还让我干啥吧！一堆儿说出来，好让我心里有个谱”许明有咬着牙有些蛋疼说道。
许小凡乐道“不是我妈让你干什么，是我妈托梦给我，说让我知道以后这些事情会发生，如果日子宽裕了，可以做这些事情”
许明有瞪着眼睛，气呼呼说道“好，好，是你妈说让你做的，那特么你给我说干鸡毛啊！”
许小凡看老爸急眼了，赶紧陪笑道“行了，行了，开个玩笑还急眼了，咱可说过，这次南下要是证明我对了，您以后可都得听我的，这没错吧！”
许明有咂咂嘴说道“那要看是什么事儿，要是你让我去干缺德事，那我可不听啊！”
“不能够，咋会呢！下来咱就说正经的”许小凡笑嘻嘻说道。
“首先，那些明清家具一定要拿下，你要知道哪儿有老旧玩意，不论是啥，只要是四旧都想法弄回来”许小凡这次郑重对老爸说道。
别看许小凡前生跟大哥倒腾文物，可他不怎么懂，说是棒槌也不为过。把一件西周的器物和上周的器物放一起，他还真就分不出来。所以他只能让许明有看着办！
许明有深思片刻道“忒多，我们那儿另一个仓库全是那玩意儿，好多没处理的四旧都在我们那儿，全京城也只有我们那个点还存有这些东西，这都是老丁极力让存的，听你一说，这老东西怕是存了别样心思”
许小凡皱眉道“那你们站长就能同意？他出身可也有问题！”
许明有道“站长是个大老粗，性格也豪爽，被老丁头几句好话一奉承，就找不着北了，这些年老丁只要说什么，站长就没不同意的，再说那些玩意儿也不用花钱，基本上都是白捡的”。
听老爸一说，许小凡觉得这个老丁绝对是个行家，要是老爸三瓜儿两枣提出要买，那老丁头绝对会搅和。
许明有见儿子皱眉，就说道“要不这事儿再等等，我听老丁说……他姑娘来信让他出国，他正犹豫不决，现在看来……这政策有松动，已经有人办理了出国手续，出去了。老丁年底就到了退休年纪，估计……他应该能出国，他只有一个女儿在国外，这养老全指着姑娘呢！”
许小凡道“你确定他能出国？”
回到家看看表还不到九点钟，这下许明有心神彻底松弛下来了，躺到床上呼噜声立刻就响了起来。
许小凡在火车上睡过了，倒是还有精神，拿过军挎包，拆开牛皮纸包，开始清点战果！
一万一千元整，这是此行的收获。在此时这绝对是笔巨款，后来说的万元户还要几年后才会提出来。真正有一万块钱的家庭现在那肯定是凤毛麟角。
望着这堆钞票，许小凡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后世富豪大哥，自己这行为是不是翘了大哥的运气呢！哎……没办法呀！
许小凡藏好钱，去厨房看没什么吃的了，就回屋拿出副食本，见这个月还有一斤肉供应，拿了钱和相应的票本，出门往副食店采购食品去了。
副食店排队人很多，许小凡无聊跟着队伍缓慢前进，个把小时后终于轮到他了，看看价目表，他冲售货员说道“两斤富强粉，一斤肉”。
富强粉是一种比标准粉白、细的白面，这在当时是限购的，每人每月都是定量供应。
售货员在他的副食本上划几下，把肉称给他一斤，又把两斤富强粉包好递给他。
周围排队的居民见他买的肉，瘦多肥少，心里都在替他默哀！看来这个售货员和这小伙不认识，关系不好。
这个时代售货员就是大爷，关系好和关系不好很影响生活质量。就拿这买肉来说，关系好的，他切肉的时候就会多给你切肥肉，少切瘦肉；关系不好的他就多给你切瘦肉，少给你切肥肉。
许小凡打算回去包白菜馅饺子，所以才买富强粉的，普通标准粉一毛八一斤，富强粉二毛六一斤，要不他才不舍得买呢！至于肉吗，难道瘦肉不好吗！正中下怀哎！再说了……现在咱不差钱……
回到家里，发现小姑许明珍来了。对于这个姑姑，原主记忆里很亲切，不但人长的好，性格也好，关键是对他很好，有什么好吃的都惦记着给他留着。
小姑父……记忆里粗壮邋遢，年纪好大，五十多了，比老爸还大，但人很热情，这是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印象！
“发哪门子呆，见了姑姑也不问好，只管愣着干什么。”许明珍见侄子提着东西只管打量自己，也不打招呼，忍不住奚落侄子道。
“嘿，这不是几天没见小姑，发现小姑像是又年轻了不少。”许小凡忙笑着说道。
听了侄子的话，许明珍惊讶道“呵，小子，几天不见，你口条倒是顺溜多了，这奉承话可张嘴就来啊！”
“我问你，你爸今天咋没去上班？我见他还在屋里睡觉，叫他只管嘟囔，就是不起，他怎么了？”
许小凡放下手里东西道“我爸这几天加班累，这不领导让他休息两天。好容易逮着睡懒觉机会，还不狠狠放松放松，别担心，没什么事”。
许明珍拿起石桌上许小凡买的东西说“呵，今天来着了，你小子还舍得买肉……，啊！怎么这么瘦？这是欺负你年纪小啊！走，找他去，哪有这么欺负人的，起码给点肥的呀！全是瘦的怎么吃”。
许小凡忙拉住许明珍道“小姑，是我故意买的瘦肉，肥的太腻，我想吃点瘦的，正好您来了，咱中午包饺子吃，娜娜呢，咋没带着来？”。
许明珍心里还有气，听侄子说是他自己愿意买的瘦肉，又岔开话题问女儿，就说道“跟她爸学游泳去了，我是有事来找你爸的，可倒好，叫不醒”。
两人进了厨房，许小凡让姑姑切白菜，他剁肉馅。
许明珍道“去玩吧！我来弄，你别在这里碍事，好了叫你”。
许小凡不想在许明珍面前显摆会做饭，就乐呵呵出来，进了许明有房间。
推推老爸，见他“吧嗒吧嗒”嘴，翻个身继续呼呼睡觉，许小凡撇撇嘴，嘟囔道“至于吗！不就一夜没睡觉，还叫不起了”。现在他和便宜老爸感情升温很快，意识里已经认可老爸身份，儿子角色也越来越融入进去了。
许明有直睡到中午，许明珍饺子下锅，他才被许小凡叫醒，揉着眼睛，睡意朦胧问儿子几点了。
得知该吃中午饭了，小妹也来了，他才起床踢啦上鞋子出来洗漱。
许小凡鬼鬼祟祟跟在他身后，交代去外地事情保密，不要和任何人说。
许明有回头瞪他一眼道“感情我在你小子心里任事不懂！这还用你说，边儿去，别妨碍我洗脸”。
尝过妹子盛的饺子，许明有噘着嘴道“这谁买的肉，忒瘦了点，不香”。
许明有见妹子看儿子，就嘟囔道“以后再买肉记得买肥的，大老李不认你吗？今儿他咋就敢卖你这肉？”。
许小凡端起碗说道“大老李今儿没在，是刘三儿他叔在，刘三儿因为哥哥的事被毙了，他叔能给我好肉吗！”
许明有一听不说话了，低头开始吃起来。
许明珍端着饺子过来坐下说“小哥，你手里工业券还有多少，我想买辆自行车，还差三十多张券，你要是有，先紧我用些”。
许明有抬头道“估计还有些，差不多有三十张，去年大老李家小子结婚，给他了二十多张，其余的没动，都存着，你尽管拿，走时带上”
许明珍道“那感情好，等明年再赞些给你也买一辆，没自行车到底不方便”。
许小凡听的一头雾水，怎么自行车这么难买吗？实在不行自己攒一辆就是了，何必费那个劲。
吃过中午饭，小姑拿上工业券走了。
俩父子坐院子里说话，许小凡交代许明有道“钱一共一万一千块，你单位那些家具，尽量早点下手，拿出五千块钱应该够用”。
见老爸摆手，许小凡忙道“不光是那几件明清家具，只要料子好的，你觉得有价值的，都买了，另外收到瓷器，书画，铜器之类的文物，都可以考虑买下来，我妈梦里可有这方面交代，以后国家会越来越强大，盛世可期，都说盛世古董，咱家以前可有不少，你比我明白，以后这些四旧可是越来越值钱的”。
许明有一听儿子说是他妈梦里说的，态度立刻转变，郑重说道“你确定是你妈梦里说的？这可不是开玩笑，你知道万一要是……”
许小凡不等老爸说完，打断道“我确定，我妈交代还要咱想办法淘换个宅子，说现在买是最合适的时候，错过时候，以后再想买可不能够了，不是说不能买……是以后越来越贵，贵到买不起”。
许明有听的迷糊了，这信息量有点大，刚说要买四旧，还没弄明白，就又下了买宅子命令，这死老娘们为啥不托梦给自己。托梦给儿子，让儿子来指手画脚，这不是让他这个老子没面子吗！
“你就说……你妈梦里还让我干啥吧！一堆儿说出来，好让我心里有个谱”许明有咬着牙有些蛋疼说道。
许小凡乐道“不是我妈让你干什么，是我妈托梦给我，说让我知道以后这些事情会发生，如果日子宽裕了，可以做这些事情”
许明有瞪着眼睛，气呼呼说道“好，好，是你妈说让你做的，那特么你给我说干鸡毛啊！”
许小凡看老爸急眼了，赶紧陪笑道“行了，行了，开个玩笑还急眼了，咱可说过，这次南下要是证明我对了，您以后可都得听我的，这没错吧！”
许明有咂咂嘴说道“那要看是什么事儿，要是你让我去干缺德事，那我可不听啊！”
“不能够，咋会呢！下来咱就说正经的”许小凡笑嘻嘻说道。
“首先，那些明清家具一定要拿下，你要知道哪儿有老旧玩意，不论是啥，只要是四旧都想法弄回来”许小凡这次郑重对老爸说道。
别看许小凡前生跟大哥倒腾文物，可他不怎么懂，说是棒槌也不为过。把一件西周的器物和上周的器物放一起，他还真就分不出来。所以他只能让许明有看着办！
许明有深思片刻道“忒多，我们那儿另一个仓库全是那玩意儿，好多没处理的四旧都在我们那儿，全京城也只有我们那个点还存有这些东西，这都是老丁极力让存的，听你一说，这老东西怕是存了别样心思”
许小凡皱眉道“那你们站长就能同意？他出身可也有问题！”
许明有道“站长是个大老粗，性格也豪爽，被老丁头几句好话一奉承，就找不着北了，这些年老丁只要说什么，站长就没不同意的，再说那些玩意儿也不用花钱，基本上都是白捡的”。
听老爸一说，许小凡觉得这个老丁绝对是个行家，要是老爸三瓜儿两枣提出要买，那老丁头绝对会搅和。
许明有见儿子皱眉，就说道“要不这事儿再等等，我听老丁说……他姑娘来信让他出国，他正犹豫不决，现在看来……这政策有松动，已经有人办理了出国手续，出去了。老丁年底就到了退休年纪，估计……他应该能出国，他只有一个女儿在国外，这养老全指着姑娘呢！”
许小凡道“你确定他能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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