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章 合同
坐在办公室里仔细看王述的文稿，许小凡内心激动万分。这正是他的成名作《空中小姐》。
原本是被《当代》首先发表的，这一世被许小凡截胡了。
小说不长，大约三万字左右。正好可以作为一期内容发表。拿起稿子，去陆雅静办公室。
陆雅静刚从京大回来，招人不太顺利，她的心情有些低落。
现今国情，大学生都喜欢端铁饭碗，没有国家编制，就意味着不能享受分房等等福利，很多人都望而却步。
这一趟只有一个西北农村女学生填了资料，愿意来单位就职。
许小凡进来，“啪”的一声，扔到她办公桌一份稿件“瞅瞅如何？”。
陆雅静瞪了许小凡一眼，说道“你这可是不尊重领导，要扣钱的啊！”。拿起稿子一看，她入迷了。
王述的小说其实很干净，后来有说他小说低俗的，可你仔细看他的小说，连接吻的描述都找不出来。骂他的人，嫉妒居多。
不出所料，陆雅静很喜欢。她翻看了一遍，闭眼靠着椅子背，静静想了一下说道“这是篇开创性作品，虽然是有关谈恋爱的作品，没什么深度，但……年轻人绝对喜欢，发表吧！还要给高稿酬，这人要维持住”。
许小凡没意外，“深度”交流过的两人，在文学方面看法都很有些趋同。
他来主要目的，是想给王述开高稿酬的，没想到陆雅静和他想到一起了。
这个时代，千字稿酬顶级十元。许小凡写的小说是千字七元，那篇《红高粱》他所拿到的稿酬九百多，还不到一千元。像报告文学什么的就更低了。
两人研究后决定给王述千字十元，这是顶级作家享受的待遇。本来许小凡还想给些额外费用，但陆雅静拦住了，说：以后再说。
陆雅静是对的，过犹不及的道理他懂，但……他太想留住这颗摇钱树了。
王述自把稿子给许小凡，心里就开始打鼓，本来许小凡让他跟着一起去家拿红楼文章，他拒绝了。
此刻他在家，望着窗外低声嘟囔：“特么的，特么的一定要看上发表啊，老子太缺钱了，抽烟都特么顺老爸的……”。
王述谈了个女朋友，是个跳舞的女学生，俩人正处于热乎阶段，所以他现在很需要钱出去装逼。
远远的，一辆吉普车开过来，等到楼下他伸头一看，下来的是叶景。
正疑惑时，叶景抬头冲他喊到：“快下来嗨！有好事儿，小许让我来接你，快点”。
一听有好事儿，他立刻登上裤子，穿好衣服，小跑着下楼来。
坐到车上，王述就摇头晃脑开始装逼“嗨，这个许……许什么，太着急了点，我本打算去趟舞蹈学校呢！至于吗！”
叶景太了解这个发小了，撇他一眼道：“少特么装逼，你兜里有一毛钱吗！到杂志社好好说话，别看小许年纪不大，可他说了算，你这文章发不发他一句话的事儿。”。王述撇撇嘴，但没在逼逼。
叶景接王述期间，许小凡和陆雅静商量后，拟了一份合同。现在就等王述来上套了。
这份合同按现今来说，有些过于优厚了。陆雅静开始不同意，但许小凡眼睛一瞪，她立刻歇菜，噘着嘴不吭声。
自达和许小凡有了那种关系，陆雅静日子过得异常富裕。许小凡隔三差五给他买衣服，化妆品等。每月还三百二百甩给她零花钱。光每月给的零花钱都比她工资高几倍。
现在的她早已对许小凡死心塌地，不敢起任何歪心思。有段时间甚至想离婚嫁给许小凡。但冷静下来，知道这根本不可能，就熄了这疯狂的想法。
现在她特别珍惜和许小凡在一起的每一分钟。内心深处想法是：这个男人一定要抓紧了，不光有钱，关键还……既然不可能嫁给他，那就给他生个孩子，抓牢他……
许小凡要知道陆雅静的想法，估计能吐血：“想啥呢！哥们刚二十出头，还没发育完全呢，你就打算让我当爹？”。
其实许小凡还是很欣赏陆雅静的，这个女人除了有点爱钱，别的真的很好，细心，会疼人。更让他喜欢的是陆雅静外表端庄，内心风骚。不光容颜靓丽身材好，关键还是个反差……
陆雅静是个出色的管理人才，杂志社里里外外就没她不明白的，把员工整治的服服帖帖，再没有人敢背后瞎嘀咕的。张秀夫放权后，杂志社能正常运转离不开陆雅静的努力。
至于许小凡，这货喜欢甩手清闲。除了杂志编辑，其余杂事儿，他是任何事情都不愿意理会。
（跑题了，正文开始）王述来到许小凡办公室，仰着头，一副云淡风轻模样。
许小凡内心暗笑，客气说道“王哥快坐，坐下来咱们详细聊”。
叶景这人很识时务，见谈正事儿，扭身就离开了。
见叶景走了，王述这下有些不淡定了，虽然表面还是满不在乎样子，但许小凡从他紧握的双手就知道，他内心期望很大。
也没再客气，许小凡直接告诉他，稿子杂志社准备用了。
王述一听，明显松了一口气。从79年第一次发表短篇《等待》之后，再没有任何一家杂志或报刊发表过他无数次的投稿。
许小凡先是告诉他，稿费按千字十元计算，且点明这是看在叶景面子上给的。顺手人情要给叶景啊！
王述听说千字十元，心里在默默计算能拿多少稿费。至于许小凡说看叶景面子，他自动过滤。
算出能拿三百多元稿费，他激动不已：“特么的，老子终于可以在女朋友面前装逼了”。
更大的惊喜在后头，当许小凡递给他一份合同，让他考虑一下时，他才知道自己高兴的有点早了。这份合同内容才是真正的让他惊喜。
看完后，王述双眼死死盯着合同，一刻都不舍得离开。
许小凡“咳咳”两声，说道“王哥，怎么样？考虑一下？”。
王述抬起头，叹息道“兄弟……你这合同上写的内容是真的吗？我特么怎么觉得你在逗我玩呢？”。
许小凡笑道“要不你先签名试试！”。
王述强自压口气道“你合同上写的买断我五年作品优先选择权，这没有先例呀！”。
“再说，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保证，每年起码写三部中篇，或者一部长篇啊！虽然你报酬很诱人，但……”。
许小凡拿过合同，指着一页说道“买断你五年作品优先选择权，每年写三篇中篇，或一部长篇你做不到吗？”。
“别忘了，我也写小说，只要有好构思，一个月一部中篇很轻松就写出来了，长篇不强求，写不写在你。”
王述道：“不是做不到，就是……你给的太多，我不敢相信，还有那条什么，买断每部作品影视改编权，一部就给一千，如果出文集，版权优先，也是要买断一千元。我怎么有点迷糊，要是没人看得上我作品，你不白白花大价钱吃亏了吗？”。
许小凡装作苦笑模样说道“这点其实我们也是万不得已，你知道，我们是新杂志，不比那些老牌杂志有影响力，所以才出此办法来保证好作家供应我们作品。”
“变相来说，也是高薪拉作家。当然，也只有我们这种有自主经营权的杂志才会这样做，别的杂志想做也做不到，国家财务政策也不允许他们这样做。”
“哦，我明白了，敢情你们这是要和大牌杂志打擂台，想以小博大。”王述装作懂了的表情。
这合同条件太优厚了，在合同期内，只要完成合同规定内容，每月还有六十元补助可拿，相当于每月开六十元工资，五年就是三千六百元。
另外每部作品买断影视改编权，给一千元。买断文集出版权一千元。先不说活着的作家就没出过文集这先例。就是有，能轮到自己吗！这么好的条件不签就是傻子。
王述获知合同是真的，立刻拿起笔，签上大名，然后说道“我签了，下来看你的了”。
许小凡拿起合同，“嘿嘿”笑道“还差一步，咱们合同需要去公证，这也是对你我双方的保证”。
至于是保证谁的利益，现在只有许小凡明白。
叫上叶景，三人立刻去公证处公证。路上王述还连连夸奖许小凡做事大气，够朋友！
公证完回到单位，陆雅静过来交给许小凡一个信封，和王述打过招呼就出去了。
许小凡打开信封，抽出一沓钱数起来，数完递给王述道“这是一千三，是这部小说稿费和影视改编买断费，你数一下。”
其实许小凡数钱时，王述就一直盯着许小凡的手，心里也在数。
不过这人爱装逼，接过来直接揣兜里说道“数什么，一点小钱不值顾。”说完，他笑了。
旁边叶景直接羞臊的赶紧低下头来。
“丰泽园，丰泽园，晚上都去，我请”王述傲然对许小凡说道。
许小凡想想，觉得现阶段要和王述打好关系，就同意了。
叶景见许小凡同意去，慌忙到王红梅那里摇电话。丰泽园定了个大包间，顺便给狐朋狗友打电话，告诉他们去吃王述这个狗大户……
应王述要求，趁还没下班，许小凡带着两人到家里拿红楼探匿文章。
到许小凡家里，王述不吭声了，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吃惊许小凡的居住环境。只这一屋子古董家具就不是一般家庭能拥有的。
叶景虽也惊讶，但到底和许小凡熟悉，问了院子价值和古董价值，也是暗暗吐舌！
原本是被《当代》首先发表的，这一世被许小凡截胡了。
小说不长，大约三万字左右。正好可以作为一期内容发表。拿起稿子，去陆雅静办公室。
陆雅静刚从京大回来，招人不太顺利，她的心情有些低落。
现今国情，大学生都喜欢端铁饭碗，没有国家编制，就意味着不能享受分房等等福利，很多人都望而却步。
这一趟只有一个西北农村女学生填了资料，愿意来单位就职。
许小凡进来，“啪”的一声，扔到她办公桌一份稿件“瞅瞅如何？”。
陆雅静瞪了许小凡一眼，说道“你这可是不尊重领导，要扣钱的啊！”。拿起稿子一看，她入迷了。
王述的小说其实很干净，后来有说他小说低俗的，可你仔细看他的小说，连接吻的描述都找不出来。骂他的人，嫉妒居多。
不出所料，陆雅静很喜欢。她翻看了一遍，闭眼靠着椅子背，静静想了一下说道“这是篇开创性作品，虽然是有关谈恋爱的作品，没什么深度，但……年轻人绝对喜欢，发表吧！还要给高稿酬，这人要维持住”。
许小凡没意外，“深度”交流过的两人，在文学方面看法都很有些趋同。
他来主要目的，是想给王述开高稿酬的，没想到陆雅静和他想到一起了。
这个时代，千字稿酬顶级十元。许小凡写的小说是千字七元，那篇《红高粱》他所拿到的稿酬九百多，还不到一千元。像报告文学什么的就更低了。
两人研究后决定给王述千字十元，这是顶级作家享受的待遇。本来许小凡还想给些额外费用，但陆雅静拦住了，说：以后再说。
陆雅静是对的，过犹不及的道理他懂，但……他太想留住这颗摇钱树了。
王述自把稿子给许小凡，心里就开始打鼓，本来许小凡让他跟着一起去家拿红楼文章，他拒绝了。
此刻他在家，望着窗外低声嘟囔：“特么的，特么的一定要看上发表啊，老子太缺钱了，抽烟都特么顺老爸的……”。
王述谈了个女朋友，是个跳舞的女学生，俩人正处于热乎阶段，所以他现在很需要钱出去装逼。
远远的，一辆吉普车开过来，等到楼下他伸头一看，下来的是叶景。
正疑惑时，叶景抬头冲他喊到：“快下来嗨！有好事儿，小许让我来接你，快点”。
一听有好事儿，他立刻登上裤子，穿好衣服，小跑着下楼来。
坐到车上，王述就摇头晃脑开始装逼“嗨，这个许……许什么，太着急了点，我本打算去趟舞蹈学校呢！至于吗！”
叶景太了解这个发小了，撇他一眼道：“少特么装逼，你兜里有一毛钱吗！到杂志社好好说话，别看小许年纪不大，可他说了算，你这文章发不发他一句话的事儿。”。王述撇撇嘴，但没在逼逼。
叶景接王述期间，许小凡和陆雅静商量后，拟了一份合同。现在就等王述来上套了。
这份合同按现今来说，有些过于优厚了。陆雅静开始不同意，但许小凡眼睛一瞪，她立刻歇菜，噘着嘴不吭声。
自达和许小凡有了那种关系，陆雅静日子过得异常富裕。许小凡隔三差五给他买衣服，化妆品等。每月还三百二百甩给她零花钱。光每月给的零花钱都比她工资高几倍。
现在的她早已对许小凡死心塌地，不敢起任何歪心思。有段时间甚至想离婚嫁给许小凡。但冷静下来，知道这根本不可能，就熄了这疯狂的想法。
现在她特别珍惜和许小凡在一起的每一分钟。内心深处想法是：这个男人一定要抓紧了，不光有钱，关键还……既然不可能嫁给他，那就给他生个孩子，抓牢他……
许小凡要知道陆雅静的想法，估计能吐血：“想啥呢！哥们刚二十出头，还没发育完全呢，你就打算让我当爹？”。
其实许小凡还是很欣赏陆雅静的，这个女人除了有点爱钱，别的真的很好，细心，会疼人。更让他喜欢的是陆雅静外表端庄，内心风骚。不光容颜靓丽身材好，关键还是个反差……
陆雅静是个出色的管理人才，杂志社里里外外就没她不明白的，把员工整治的服服帖帖，再没有人敢背后瞎嘀咕的。张秀夫放权后，杂志社能正常运转离不开陆雅静的努力。
至于许小凡，这货喜欢甩手清闲。除了杂志编辑，其余杂事儿，他是任何事情都不愿意理会。
（跑题了，正文开始）王述来到许小凡办公室，仰着头，一副云淡风轻模样。
许小凡内心暗笑，客气说道“王哥快坐，坐下来咱们详细聊”。
叶景这人很识时务，见谈正事儿，扭身就离开了。
见叶景走了，王述这下有些不淡定了，虽然表面还是满不在乎样子，但许小凡从他紧握的双手就知道，他内心期望很大。
也没再客气，许小凡直接告诉他，稿子杂志社准备用了。
王述一听，明显松了一口气。从79年第一次发表短篇《等待》之后，再没有任何一家杂志或报刊发表过他无数次的投稿。
许小凡先是告诉他，稿费按千字十元计算，且点明这是看在叶景面子上给的。顺手人情要给叶景啊！
王述听说千字十元，心里在默默计算能拿多少稿费。至于许小凡说看叶景面子，他自动过滤。
算出能拿三百多元稿费，他激动不已：“特么的，老子终于可以在女朋友面前装逼了”。
更大的惊喜在后头，当许小凡递给他一份合同，让他考虑一下时，他才知道自己高兴的有点早了。这份合同内容才是真正的让他惊喜。
看完后，王述双眼死死盯着合同，一刻都不舍得离开。
许小凡“咳咳”两声，说道“王哥，怎么样？考虑一下？”。
王述抬起头，叹息道“兄弟……你这合同上写的内容是真的吗？我特么怎么觉得你在逗我玩呢？”。
许小凡笑道“要不你先签名试试！”。
王述强自压口气道“你合同上写的买断我五年作品优先选择权，这没有先例呀！”。
“再说，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保证，每年起码写三部中篇，或者一部长篇啊！虽然你报酬很诱人，但……”。
许小凡拿过合同，指着一页说道“买断你五年作品优先选择权，每年写三篇中篇，或一部长篇你做不到吗？”。
“别忘了，我也写小说，只要有好构思，一个月一部中篇很轻松就写出来了，长篇不强求，写不写在你。”
王述道：“不是做不到，就是……你给的太多，我不敢相信，还有那条什么，买断每部作品影视改编权，一部就给一千，如果出文集，版权优先，也是要买断一千元。我怎么有点迷糊，要是没人看得上我作品，你不白白花大价钱吃亏了吗？”。
许小凡装作苦笑模样说道“这点其实我们也是万不得已，你知道，我们是新杂志，不比那些老牌杂志有影响力，所以才出此办法来保证好作家供应我们作品。”
“变相来说，也是高薪拉作家。当然，也只有我们这种有自主经营权的杂志才会这样做，别的杂志想做也做不到，国家财务政策也不允许他们这样做。”
“哦，我明白了，敢情你们这是要和大牌杂志打擂台，想以小博大。”王述装作懂了的表情。
这合同条件太优厚了，在合同期内，只要完成合同规定内容，每月还有六十元补助可拿，相当于每月开六十元工资，五年就是三千六百元。
另外每部作品买断影视改编权，给一千元。买断文集出版权一千元。先不说活着的作家就没出过文集这先例。就是有，能轮到自己吗！这么好的条件不签就是傻子。
王述获知合同是真的，立刻拿起笔，签上大名，然后说道“我签了，下来看你的了”。
许小凡拿起合同，“嘿嘿”笑道“还差一步，咱们合同需要去公证，这也是对你我双方的保证”。
至于是保证谁的利益，现在只有许小凡明白。
叫上叶景，三人立刻去公证处公证。路上王述还连连夸奖许小凡做事大气，够朋友！
公证完回到单位，陆雅静过来交给许小凡一个信封，和王述打过招呼就出去了。
许小凡打开信封，抽出一沓钱数起来，数完递给王述道“这是一千三，是这部小说稿费和影视改编买断费，你数一下。”
其实许小凡数钱时，王述就一直盯着许小凡的手，心里也在数。
不过这人爱装逼，接过来直接揣兜里说道“数什么，一点小钱不值顾。”说完，他笑了。
旁边叶景直接羞臊的赶紧低下头来。
“丰泽园，丰泽园，晚上都去，我请”王述傲然对许小凡说道。
许小凡想想，觉得现阶段要和王述打好关系，就同意了。
叶景见许小凡同意去，慌忙到王红梅那里摇电话。丰泽园定了个大包间，顺便给狐朋狗友打电话，告诉他们去吃王述这个狗大户……
应王述要求，趁还没下班，许小凡带着两人到家里拿红楼探匿文章。
到许小凡家里，王述不吭声了，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吃惊许小凡的居住环境。只这一屋子古董家具就不是一般家庭能拥有的。
叶景虽也惊讶，但到底和许小凡熟悉，问了院子价值和古董价值，也是暗暗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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