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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拓跋羽入山学道 小师叔乱闯仙池(三)【求收藏 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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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晃又过两月有余。

    两月前,他刚修得炼体之法,修习下来,感觉身体必之以前强健了不少。

    这一日,阳光明媚,日光照来暖意盎然,说不出的舒服。

    听云轩门前的空地上摆了一张矮桌,四张小椅子,矮桌上放了几盘瓜果点心和一壶茶水。

    孙无为坐在正中,身侧坐了乔慧,两个师弟坐在矮桌两侧。拓跋羽揣手站在四人身侧,看向前方。前方的空地上,五位弟子站成一排,无精打采一脸衰相,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矮桌。

    孙无为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道:“今天天气好,你们五个给你们小师叔做个陪练,考核一下他最近的修行。”他看向拓跋羽,说道:“小师弟,你选一个吧?”

    拓跋羽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五张苦瓜脸,心道:“大师侄朱为是,身形高大势大力沉,讨不到好处。二师侄石为元,体形健壮勇猛异常,下手没个轻重,不好,不好。三师侄徐为正,心性耿直少有变通,怕是难缠。四师侄严为益,天资聪慧修为最高,我自然敌不过。五师侄孔为仁,心性沉稳,爱习文弄墨,入门最晚,修为逊于前四位师侄,正是最佳人选!虽然只是对练,也不要输的太难看才好!”他心中打定主意,讪笑一声,对孙无为说道:“师兄,还是让为仁来吧!”

    孙为仁轻叹一声,道:“小师叔,你每次都选我,不是看我修为低劣?”

    拓跋羽忙道:“为仁怎么这么说?是师叔修为低劣,虽然辈分比你们高,却比你们入门晚,按照入门顺序,当然是与你切磋最合适!”

    座上四人皆是一笑,就听曹无立道:“为仁,你小师叔所言不假,不要磨蹭,快进行考核,不然点心就没了。”他剥了一颗橘子,塞入口中,咀嚼起来。

    孔为仁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朱为是四人更是煽风点火,孔为仁随即踏步上前,道:“小师叔,请!”

    拓跋羽不作怠慢,起步入场,两人相视而立。

    座上四人顿时精神抖擞,只听蒋无成贼笑一声,道:“师兄,老规矩,你先请。”

    孙无为嘿嘿一笑,道:“小师弟,已经入了炼体两月,应该修行长进不少。嗯...我还是押为仁胜出!嘿嘿...二师弟,该你了。”他伸手入袖,拿出一颗红枣大小的灵石放在了桌上。

    蒋无成脱口而出,道:“我自然是跟随师兄步伐!师弟,你呢?”他回头看向曹无立,一脸坏笑。

    拓跋羽二人立时惊的张口结舌,原来每次比试,三位师兄都暗中下了赌注,这次更是离谱,都不避人了。他冷哼一声,道:“师兄,你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曹无立见状说道:“哎,小师弟,山居清苦无以为乐,总要找点乐子不是?况且,我们也只是凑个热闹,小赌怡情无伤大雅!这样,我押小师弟你赢,怎么样?”他连拍着胸脯,好似在说他最够义气。

    拓跋羽无奈看向乔慧,乔慧“噗嗤”一笑,向他指了指桌上灵石,嘴唇微动,似乎说了“赌注”二字。

    他立刻会意,对着孙为仁眨了一下眼睛,看向三位师兄,道:“三位师兄既然赌我们两个,好处总不能都落在你们手里吧。我们出了力,却一点好处都落不到,还比个什么?”

    孙无为沉吟一声,问道:“小师弟意下如何?”

    拓跋羽思考片刻,道:“三位师兄与师嫂都是修为高深了,我和为仁入门最晚,修为低劣,正需一些灵源补助修行。三位师兄既然是图个欢乐,不如做个人情,不论我和为仁谁输谁赢,你们赢的一方就将灵石送给获胜方,怎么样?”

    座上三人相识一笑,就听孙无为道:“小事一桩!这样,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们不论谁输谁赢,各得我们下注方灵石。你们都有收获,不枉费一场辛苦!快开始吧!”他摆着双手,连连催促。

    拓跋羽、孙为仁听孙无为这样说来,自是欢欣鼓舞,正要起势,就听乔慧道:“稍等,我也来做个人情,我也押注小师弟。”她取出一颗灵石放在桌上,对着拓跋羽眨了下眼睛。

    拓跋羽知道她的心意,心中感激,俯身一拜。

    一切敲定,二人立身作势,蓄势待发。座上四人手拿糕点,聚精会神。观战四人也是来了精神,准备呐喊助威。

    场中,拓跋羽点头示意孙为仁,率先出招。

    他一个瞬身,以一招“飞穿”掠向孙为仁,及至他身前,变了一招“移山”挥肘顶向孙为仁中门。孙为仁见他攻来,不慌不忙,后退一步,双手划了一个圆,双掌前推接下一击。顺势握住拓跋羽手臂,后跃一步,将拓跋羽拉向身前。

    拓跋羽只觉一股绵力附在手臂上,引着自己向前移去。他略一思考,一脚前踏沉下身形,止住了颓势。手臂一转,借势抽回脱了纠缠,立刻后跃一丈,拉开了距离。

    刚刚立住身形,便见孙为仁分开双掌,脚下生风,急急向他掠来,瞬间就到了他身前,一掌拍向他腹部。他毕竟还小,心中一惊,忙使出一招“腾凌”,翻身到了孙为仁身后,转身挥拳,捣向孙为仁后背。

    只见孙为仁忽地向前一个挺身,拓跋羽的拳头正巧停在他背后一寸,堪堪避过这一击。拓跋羽正欲向前挺进,便见孙为仁突然一转身,顺势贴附上来,到了他的身侧。孙为仁伸出一脚踏在他双足之间,猛然一矮身,双臂迅速摆动击在了他胸前。他身形不稳,只觉一股绵力打在胸口,推着他连连后退。脚下一滑马上跌倒在地,正被朱为是托住了身体。

    座上四人蓦地站起身来向他看去,见他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只两个回合,不到十招交锋,拓跋羽便败下阵来。

    他站在原地,心中懊恼不已,狠狠喊道:“为仁,我们再来一次!”说话间起身就要攻向孙为仁,就在这时,突听乔慧喝道:“羽儿,莫要胡闹!胜败乃常事,你技不如人,应当以勤奋补救,刻苦修行。况且为仁本就比你修行高超,只以灵技与你切磋,已是手下留情,你修行尚浅,自然不是他的对手。输了就是输了,怎可这般死缠烂打?”

    拓跋羽听她喝止,心中冷静下来,愧然道:“是,羽儿失礼了。”他转过身,脸上一红,对孙为仁道:“为仁,我气量狭窄,你不要笑话我。”

    孙为仁哈哈一笑,道:“小师叔,你小娃儿家,心性好强,为仁自是理解,何来笑话一说。我如你一般大时,连四师兄三招都接不住,小师叔已是远超我等了。”

    拓跋羽蓦地一愣,讪笑道:“真的?”

    就听乔慧道:“自然是真的。为仁入山半年才成了起灵一阶,炼体阶时与为益过招,从未超过四招。你性子怎么这般急躁?道山有路,勤勉为径,当是一步一个脚印,坚持不懈,自然可达山巅。你可记住了?”

    拓跋羽自入得天门宗,一心想要求得道法,所为不过修行有成,有朝一日手刃魔教妖孽,替宋真如和爹妈报仇。他心中自是盼着日日精进。他不知道的是,他这般修行速度已是远超他人,他出身小岛渔家,虽然很是机灵,其实资质并不算出众,有这般成果,不过是因他身上那颗异宝。

    他听到乔慧教导,心中忐忑不已,自知犯了修真大忌,诚然道:“羽儿,记下了。”

    乔慧见他知错,面色稍舒,他看了一眼孙无为,见他朝着自己微微摇头,这才坐下身去。

    “好了,考核到此结束,小师弟修行成果很是可观!来吧,每人两颗灵石!”他见场面略有尴尬,立刻把两人招到身前,将灵石交于二人,缓和气氛。又对朱为是喊道:“为是,搬凳子来,都坐下尝尝你师娘的手艺。”朱为是四人面上一喜,一溜烟进了听云轩,迅速的搬出了六个小凳子。

    众人围着矮桌坐定,开始品尝起来,拓跋羽站在一侧,握着手中灵石,心中郁闷不已,兴致全无。

    他开口道:“师兄,嫂嫂,羽儿不饿,先回房了。”不等几人说话,转身向房间走去。

    行了不过几步,便听到一道破空之声由远及近,片刻后,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出现在别院门口。众人朝门口看去,就见一位女子带着一个女娃儿走进院内。女子一身白衣,容颜美丽非常,气质出尘脱俗,仙气飘然。女娃儿约十多岁,也是一身白衣,鹅蛋脸儿大眼睛丸子头,甜美可人。

    乔慧率先站起身来,欢喜不已,喊道:“师姐,你怎么来了?”

    女子正是观霞峰座首花无双,那女娃儿想必就是龙瑶儿了。

    果然,拓跋羽看见那女娃儿,很是开心,嘿嘿傻笑起来。龙瑶儿看到拓跋羽也是笑了起来,脸上像是开了一朵小花,一路欢跳,向他跑来。

    大陆之东,山丘起伏古森无边,蛇虫猛兽,无不多有。

    有山,名曰:飞云。自北而南,贯彻近千里。飞云山峻秀如画,溪水河流穿梭于谷峡之间如条条彩带,孤峰林立穿云而过,犹如巨笋傲指苍穹,景致奇幻,让人叹为观止。

    三千多年前,大陆修士反攻异族,大获全胜。其中妖族残部便一路东迁,隐入了这飞云山中,之后便少有出世,躲在此地繁衍生息。直到一千多年前,妖王青翙横空出世,誓要重夺旧时领地,他率领妖族大军一路西行,横扫众多修真门派。最终在天门山下与天下盟大军相遇,一番厮杀后,不敌天门宗三祖陈道禄,折戟天门山。

    此后,妖族后裔隐匿飞云山,再未踏足中原大地,仅有些许风流传说流传大陆,只此尔尔。

    飞云山深处的一处深潭边,一位青衣女子坐卧在青石上,她看着潭中氤氲翻涌不止,眼中灵光流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蓦地,她轻叹一声,兀自说道:“摄灵珠竟然出世了,看来大陆之上又要不得安宁了。哎...!”她抬手撩动鬓边乱发,藏在耳后,沉思片刻,又道:“看来预言要应验了!”

    忽然,她侧目一瞥,嘴角浮现一丝微笑,道:“小丫头,还藏,快出来吧!”少顷,她轻声嗔道:“你若不出来,那我可要走了。”

    她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道:“欸,老祖莫走,狐儿错了。”

    就见她身后的一棵大树后,突然探出一颗毛绒绒的白色小脑袋,竟是一只白狐。白狐偷望一眼,慢慢移出身形,跑到了她的身边,围着她欢快的转起圈来。

    小白狐眼中幽光流动,通体雪白,毛发上隐隐闪着荧光,身后三条雪白的尾巴,高高翘起。

    女子睨视她一眼,怪道:“狐儿,你鬼鬼祟祟藏在树后做甚?”

    白狐耷拉着脑袋,似乎很是委屈,轻声道:“狐儿本想找青雉老祖玩耍,但看你似乎心事重重,又怕打搅了老祖,惹得老祖生气,只得藏在树后观望。”

    被称作青雉的女子浅浅一笑,道:“狐儿有心了,老祖怎么会生气呢。哎...”

    白狐见她口中说着不生气,却又叹息连连,忍不住问道:“老祖为何事烦心,要不说给狐儿听听,说不定狐儿能想到好主意呢?”

    青雉略作思考,道:“说与你听倒也无妨。我且问你,你可知一千多年前,我父青翙横扫大荒之事?”

    狐儿惊叫一声,道:“欸,狐儿怎么不知道?我爹妈常讲与我听,说青翙老祖风姿绝代,是我族数千年来一等一的王者。他那时以一己之力,几乎横扫大荒,大陆各族皆是闻风丧胆。这我如何不知?”

    青雉听她讲述,面露自豪神色,道:“是了,爹爹惊才绝艳,天下无双。哎,可惜...”她话锋一转,突然悲伤起来,道:“可惜,他本意挑战天下修士,重振我妖族声望,没成想却被人族奸佞撺掇利用,落得身死他处...”她娓娓道来,说到最后已是轻声啜泣。

    白狐见她很是悲伤,蹭到她身前,道:“老祖莫要伤心,我族定能卷土重来。那时,定将害死青翙老祖的人族败类,剜心剔骨!”

    青雉抹了眼泪,轻抚白狐,道:“小妮子,你懂的什么?这复仇一事,不是仅凭一腔热血就能成事的。再说,一千多年前的那些人族修士,早已烟消云散了,哪里还能寻得?”

    狐儿脸上一惊,道:“那...这仇要找谁去报?”

    青雉道:“小丫头,你入世未深,自是不知。这并非个人恩怨,乃是宗族世仇,怕是永远也扯不清楚。”

    狐儿不明所以,一时无语,蹲在一旁愣愣出神。

    又听青雉道:“狐儿,你既知我父事迹。可曾想过他为何明知外界危险重重,还是义无反顾的挑战天下诸派?”

    “这...狐儿,却是想不明白。”狐儿摇头晃脑,表达着自己所想。

    青雉悠悠说道:“八千年前,玲珑娘娘统一大陆,诸族于大陆之上和平共荣。后来,不知为何,娘娘突然离世,诸族群龙无首,加上魔孽后裔从中撺掇,大陆陷入了长达两千余年的纷争。彼时,天地已不复如初,灵力四散,众灵失去了长生根本。包括姈珑娘娘能够统一大陆,直达天境的重要原因,是她继承了上古时代自姜灵圣母遗留下来的两件至宝,天之识与天之器。传说,上古天地初开时,天地元力孕育了三件先天至宝,除了前面两件,还有一件天之手。但天之手在上古之时就已经不知所踪。诸族...”

    狐儿突然问道:“老祖,什么是天之识和天之器?”

    青雉道:“天之器,传说就是摄灵珠。至于天之识...,我也不甚清楚。姈珑娘娘仙逝后,这两件宝物也不知所踪,天之识本就虚无缥缈,根本无从查找。诸族自然对摄灵珠垂涎万分,那场千年纷争也是围绕着夺取摄灵珠进行的,但直到最后也没个结果。而我族在那场战争中一败涂地,最终隐匿在了此处。一千多年前,父亲奔出飞云山脉,另一个原因就是得知摄灵珠在天门宗中。他那时修为高深,自认为放眼天下难有敌手,雄心勃勃的想要重登大陆之巅,让我族后裔走出大山。于是,一番探查后,便一路杀向天门宗,哪知却成了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落得身首异处。”

    “人类真的太奸诈了!”狐儿听到此处,已是义愤填膺。

    青雉长叹道:“狐儿,你不是问我在想什么吗?”

    “是啊。但是...,狐儿觉得此处也并无不好,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为何一定要出去争斗呢?”狐儿抬头看着青雉,一脸认真。

    青雉看着她天真模样,微笑道:“是啊,并无不好。想来我族沦落至此也是有原因的,那就是太过单纯善良。并非我要与人争斗,实在是这天下恶人太多,你不去伤他,他偏偏要你性命,占你所有。”她脸色越来越忧虑,继续说道:“我近来颇为忧虑,是因为听闻摄灵珠已经出世,传言被天门宗弟子夺去了。人族之人自私奸诈,无论落在哪一派,只怕对我族都无半点好处。更何况还有魔教与鬼族之人虎视眈眈,天下恐怕又要陷入纷争了,哎......”她苦叹一声,再无半点笑意。

    狐儿沉默片刻,忽然问向青雉,道:“若是摄灵珠被我族所得呢?”

    青雉看向远方,似乎有无限期望,道:“若是被我族所得...”她沉思片刻,继续道:“自然可仰仗灵珠之力,不再饱受他族凌虐!”

    “是了,我族人自是不像人族一样残忍,不说统领大陆,但愿不再遭受欺凌!”狐儿仰望这青雉,也是满面希冀,双目中一丝狡黠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