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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说,谁派你来的!”

    昏暗的内室,一黑衣人面罩被扯下,脖子上架着两三把滴着血闪着寒芒的银剑。

    黑衣人的身后横七竖八的躺着十来具尸体,同样的黑衣,一看就知道是他的同伙,屋中的陈设碎的碎,断的断,微风从被撞开的窗吹了进来,夹带着血的腥味,而屋中之人似乎早已习惯这种味道,眉头都不皱一下,显然,这屋中,刚刚经过一场恶战。

    手持银剑的几人,身上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却仿若不觉,死死的盯着眼前嘴硬无比的黑衣人,银剑往前一抵,在黑衣人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细小的伤口“说!”

    黑衣人冷哼一声,斜睨着逼问的那人“情报有误,你那主子竟然没有中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多言!”

    “你——”

    “就你们主子那点小伎俩,还妄想能伤到我?”屏风后,一道清亮且狂妄的声音响起,黑衣人看不见他的面孔,但心中却了然那人是谁。

    “此番是我们失手,但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一点情报。”

    “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谁派来的狗。”声音由远及近,一道张扬的红色衣袍自屏风后出现,男子嘴角噙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却只叫人感受到彻骨的寒意。

    “沈宴!”黑衣人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攥紧了拳头,眼中喷薄的杀意弥漫,但是身体却再无一战之力。

    “别这么叫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图谋不轨呢。”被唤作沈宴的红衣男子佯装一副娇羞的表情,看的押着黑衣人的三人一阵恶寒。“卸了他的下巴,关进地牢,给我好好审,迦蓝阁最近不是新研制出一种能叫人吐真话的药吗?正好拿来试试,看看能不能撬出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其中一人得令,马上按照吩咐押着黑衣人下去了,另外两人收起佩剑,一挥手便从暗中跳出十几个同样服饰的人,吩咐完收拾屋中的残局,这二人就跟着沈宴进了内间议事。

    “公子,此前用毒镖伤您的,与方才那个黑衣人看来是一伙的。”为首的青色衣衫的男子恭敬的开口。

    沈宴并没有言语,兀自在自己的桌子上翻找着什么,青衣男子知晓他在听,继续禀报“计堂主传来消息,最近几次的刺杀的人全都是来自寒鸦盟,那雇主怕是那位。”

    “放眼天下,最忌惮咱们公子的也就只有那位了。”另一个黑色劲装的男子接过话茬,提起‘那位’,语气之中满是不屑。

    与此同时,沈宴刚好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放在说话的二人面前“坐下,上药。”

    二人依言而行。

    “在这天祁,暂时没什么人想要我的命,容不下我的除了他还会有谁,真是个蠢的。”沈宴斜靠在白虎皮铺就得太师椅上,悠悠的晃着,半眯的凤眸也压不住其中的凌厉。

    “可惜如今那边局势盘根错节,轻举妄动怕是胜算无多,我们还是需要些时日。”青衣男子解开袖口,一边上药一边分析着。

    “不急,我们慢慢陪他玩。”沈宴的眼中登时迸射出危险的光芒,“青阳,叫计淮不必手下留情,寒鸦盟的那几个人若是不肯明白说出是谁雇的他们,杀了扔回寒鸦盟便是,反正我们也知道是谁,还有刚刚那个黑衣人,使的招式不似天祁武学,怕是那位已经将爪牙送进了京都,槐序,你这些时日和商节好好摸排下城中,切不可打草惊蛇。”

    “是。”

    吩咐完两人,沈宴挥挥手叫他们下去了,刚眯一会儿,岁余就捧着红色的匣子扣门进来了。

    “何事?”

    岁余将红匣子放在沈宴身侧的矮桌上,行了一礼“公子,宫中淑妃娘娘派人送来踏青宴的请帖。”

    沈宴挑眉,轻轻拨开匣盖,拿出里面红红的请帖,粗略的扫了一眼,语气中难得的柔和“这萧祁钰也太不叫淑妃娘娘省心了,要我说还是挑个贵女,早日成亲得了,也免了淑妃娘娘三五日的叫那些贵女们参加什么宴会,连带着我也被催。”

    岁余浅笑了笑,看着沈宴促狭道“公子说的是,也不知七皇子是跟谁学的。”

    闻言,沈宴眉头一横,佯装生气的拍了他一下“好啊你,竟敢调侃公子我!”

    拍完岁余,沈宴似是解气了,看着手中的请帖,想了想“左右这几日该忙的也忙完了,明日去看看这都城之中,有哪家贵女能入了淑妃娘娘的眼。”

    ...

    那日之后,姜秉怀回到府中就被姜周氏叫去了寿礼院,讲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了他,姜秉怀颇为震怒,怎么也没想到,素日里稳重持家的秦佩喻背后竟做出这等腌臜事,从寿礼院离开就径直去了揽芳院,叫来了姜念锦,将二人狠狠地教训了一番,并将掌家之权褫夺,移交给了姜周氏,同时将姜念锦禁足在自己的漪澜院里。

    之后姜秉怀又来到了云桑苑,姜秉怀过来时,姜云昭正在小憩,拦了丫鬟不叫人打扰,未等坐下,就看见姜云昭红肿的半面脸颊,转而叫了兰时去外间问个明白,兰时当即就将寿礼院外面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姜秉怀,兰时一番话使得姜秉怀刚平息的怒火再次被点燃,嘱咐好兰时好好照顾姜云昭,又匆匆离去。

    不久,便传出姜念锦被罚跪祠堂三天的消息。

    今日,刚好是第四日,姜念锦从祠堂出来的日子。

    云桑苑里,兰时和朱夏正开心的看着姜秉怀刚刚派人送来的新衣,还有姜周氏差祁娘送来的首饰,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要怎么给姜云昭搭配,才最好看。

    外间,金素拿着一个崭新的清单走进,递到姜云昭手里“小姐过目,这是先夫人的嫁妆清单,奴婢将老夫人那里的誊了一份,又对照前几日秦夫人院中拿回来的物件做了盘查,确实有几件价值不菲的物什已经变卖了出去,过几日,秦夫人会派人折了银子送过来。”

    姜云昭满意的点点头“你从前是在祖母身边做事的,如今愿意跟在我身边,我自然是信得过你的。”

    话虽如此说,姜云昭还是打开仔细的过了一遍,看完之后,忍不住又夸赞道“如此细心,怪不得祖母将你指给我。”

    那清单上,娟秀的簪花小楷笔迹工整,每一件嫁妆都按类别进行了区分,有多少御赐之物,放在什么地方,有几件损毁的,甚至连被秦佩喻变卖的东西都做了批注,几时卖的,卖给何人,卖了多少银子。

    “秦氏变卖的事情你去问了?就不怕秦氏恼羞成怒,日后针对你?”姜云昭看着金素,失笑道,这丫头,是有点火上浇油的本领在的。

    金素笑着回“奴婢怎么敢呀,那日您叫我随檀娘,祁娘去揽芳院查看先夫人的东西,我便偷偷与檀娘说了几句,叫檀娘等下详细问问秦夫人,有的实在记不得了,便也没办法追寻了。”

    “不过,你问这些做什么?”姜云昭有些好奇

    金素却有些害羞“奴婢想着,毕竟都是先夫人的遗物,若是日后能追回来,也算是全了先夫人的一点体面。”

    怔了怔,姜云昭一丝感动涌上心头,半晌才道“谢谢你,金素。倒是我思虑不周了”

    “小姐言重了。”

    “小姐小姐,您看这支红宝石簪子好不好看!”朱夏手中拿着一个金累丝簪子,跑到二人身边,兴致勃勃的说“明日淑妃娘娘的踏春宴,小姐戴上这个一定好看!”

    姜云昭应和着点头“好看是好看,可是太过张扬了,不适合宫宴的场合。”

    朱夏闻言悻悻的垂下手,有些失落的把玩着手中的金簪“奴婢是觉得小姐以前总是受十小姐打压,如今十小姐在老爷那里失了宠,小姐又有老夫人护着,这宫宴又难得,所以......”

    姜云昭怎会不知道朱夏的心思,摸摸她的头“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过你可知道淑妃娘娘的心思?”

    见朱夏懵懂的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姜云昭耐心的解释道“当今七皇子殿下乃是淑妃娘娘所出,尚无婚配,近些年淑妃娘娘三两日便张罗一次宫宴,说是喜欢热闹,其实就是借此机会为七殿下相看合适的世家贵女。”

    “一如宫门深似海,你家小姐我还是不要再这种宴会上出风头,免得平白惹了一身麻烦。”

    朱夏似懂非懂的点着头“那,奴婢去换一个。”说完,就又捏着金簪去一堆首饰面前比划起来。

    看着朱夏忙忙碌碌的背影,姜云昭若有所思,轻声对一旁的金素开口“兰时和朱夏自小便跟着我,兰时为人稳重细心,做事极为周到,朱夏年纪小,还是个跳脱的性子,金素你往日侍奉在祖母身侧,今后还希望你多担待和提点她们。”

    “小姐言重了,奴婢与兰时朱夏一起做事,自然会一同进步,成为小姐的得力臂膀。”

    姜云昭点头,似又想起来了什么“这几日,你同兰时去准备下,在过段时间就是祖母的寿诞了,我听说城东的兴安寺香火鼎盛,极为灵验,等参加完淑妃娘娘的踏春宴,我们就去兴安寺小住几日,为祖母祈福。”

    “是,小姐。”

    ...

    漪澜院

    秦佩喻还没有踏进房门,就听见屋内瓷器噼里啪啦摔碎的声音,甫一踏入内间,就看见丫鬟婆子跪了一地,茶盏花瓶摔得粉碎。

    “锦儿,你这是做什么,刚从祠堂出来,没要再叫有心人听了去,回头又被你父亲罚。”秦佩喻看着床上脸色泛白的姜念锦心疼又怨怪的走上去搂住她,边为她擦去脸上还未洗净的脏污。

    “娘!”姜念锦声音嘶哑,三天没有安睡好的眼睛此时泛着点点猩红,姜念锦狰狞着被秦佩喻搂在怀中,一脸的愤恨与怨毒的看着自己的娘亲“姜云昭明明就是故意的,我从未说过那些话,娘亲!你要帮我,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秦佩喻挥退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轻声安慰着姜念锦“好孩子,娘知道你心中不甘,如今你父亲和祖母正在气头上,我们必不能再叫人抓住什么把柄。”

    “可是娘,那我们就任由姜云昭那个贱人踩在我们头上吗?祖母才回来多久就处处向着她,父亲也因为她责罚了我们母女,娘亲!”姜念锦埋在秦佩喻的怀里呜呜的哭着。

    秦佩喻轻拍着姜念锦的头“好孩子,她让你受了这么大委屈,娘自然不会让她好过。”说着,秦佩喻将姜念锦扶起来坐好,拢好她凌乱的发丝“后日就是淑妃娘娘的宫宴,你刚从祠堂出来,这两天将养好身子,后日漂漂亮亮的去参加宴会。”

    姜念锦抽泣着,听见秦佩喻说到淑妃的宫宴,脑海中灵光乍现“姜云昭也去吗?”

    秦佩喻看着女儿眼中闪过的锋利,叹了口气,毕竟是自己生养的女儿,怎会不知她心中想什么,思及此,秦佩喻点了点姜念锦的额头“收收你的小心思。姜云昭如今根基尚浅,放在这平南候府的后院,我们总有一日能拿捏得住她,可若是在宫里闹大了,饶是你父亲都不一定保得住你,锦儿,你要分得清利弊!”

    姜念锦闻言沉默了一瞬,看着秦佩喻“娘您放心,女儿就算动手,也断不会叫人发现。”说着伸手握住秦佩喻“方才是我被气糊涂了,从此日之后,女儿再不会如此失态,姜云昭那个小贱人,变化之大倒叫我小瞧了去,女儿不会在轻敌了,娘亲放心。”

    “如此便好,”秦佩喻隐隐放下心来,转头叫了姜念锦的贴身嬷嬷吴嬷嬷进来,吩咐道“去给小姐准备几身宫宴要穿的衣服首饰来,这几日照顾好小姐。”

    “是,夫人。”

    ...

    姜秉怀用过晚膳,便想着去云桑苑看看姜云昭,刚走到花园深处,就听见几声利器划过树枝的声音,心中警铃大作,想着侯府平时的护卫应该也不是吃素的,没道理进来一个毛贼都不察觉,如此想着,姜秉怀小心的朝花园深处有响动的地方走去,转过一个暗角,蓦的,他看见了花园深处那舞动着的一抹倩影。

    “姜大哥,今日来的这般晚,待会儿夫子罚你我可不帮你!”

    “姜大哥你不会练武也没关系,臻儿会就够了,臻儿可以保护你!”

    “姜大哥,今日我大哥是不又欺负你了,等下回去我就收拾他,帮你报仇!”

    花园深处,姜云昭一袭月白色劲装,挽了英气的男子发髻,手中银剑翻飞,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下,好似在手中开出一朵又一朵圣洁的莲花。几个腾跃、斜刺、回挡的动作做完后,姜云昭利落的收剑入鞘,接过兰时合时宜的递上的帕子擦汗,温柔浅笑的说着什么。

    姜秉怀看的有些痴了,记忆中的人影与眼前的倩影面容重叠,那分明就是他日思夜想的人,那个素日里会替他抱不平,会在迟到的时候帮自己躲过夫子的抽查的人....

    “云臻......”

    姜云昭正与兰时说着话,陡然眉目一凌,“谁在那?”说话间,手中银剑已然出鞘,握着剑身就朝着姜秉怀的位置直直刺去!

    “小姐,是侯爷!”

    姜云昭闻言,手腕微动,剑尖调转方向,贴着姜秉怀的肩膀擦了过去,回身落地,姜云昭和姜秉怀都有些惊魂未定。当然,更害怕的就是兰时等人了,若是刚才朱夏没有喊那一句,小姐今晚可就变成弑父了!

    几人匆匆赶到二人身边,看到二人都无事后,一颗悬着的心材算落下。

    “父亲怎么在这里?”姜云昭有些惊讶,这里离主院还有段距离,父亲怎么过来了?

    姜秉怀看着姜云昭还未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听得姜云昭问他,才恍然回神“...为父想着去你院中看看你,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看看....”

    “阿昭你何时学的功夫?”

    姜秉怀有些惊讶,姜云昭幼时是学过一点功夫,不过也是他请了武学师傅专门教授姜云堰的,姜云昭不过是带着学了点皮毛,方才看她舞剑,那娴熟的招式,仿佛学了很多年一样。

    姜云昭怎么可能会说这是自己前世学的?而且自己向来只在深夜练习,哪里想到今日竟被父亲撞见了,姜云昭脑中高速运转,将剑交给兰时,扶着姜秉怀到圆桌旁坐下“自从上次从假山上跌落,女儿觉得自己的身子实在是太弱,想起幼年时和师傅学了一些,所以想重新练练基本功,强健体魄的同时,也好可以保护自己。”

    姜秉怀深以为然,自己这个女儿的确是身子有些弱,不然,这些年也不会隔三差五的就生次病“也好,只是为父看你刚刚舞剑的姿势好生熟练,是学了很久吗?”

    “没有,最近几日才开始联系的。”姜云昭歪头看着姜秉怀“父亲是不是觉得女儿很厉害?”

    看着面前女儿乖巧的脸,姜秉怀突然又有些恍惚,喃喃着“是啊,和你娘亲一样厉害。你娘,在武学上也颇有天赋,看来,你是随了你娘亲了。”

    突然从姜秉怀口中听到自己娘亲,姜云昭讶然,前世今生,这都是第一次见父亲主动再自己面前提到自己的娘亲。惊讶了一瞬,姜云昭小心的开口“娘亲的功夫也很厉害吗?”

    听到姜云昭问,姜秉怀回忆着开口“是啊,年轻的时候,你娘亲可以以一敌十,如今京城中同为父一般年纪的世家贵族,少时,哪个没被你娘亲揍过。”

    嗯?娘亲的这一面,是姜云昭没有想到过的,她只记得幼时,槐花树下,娘亲总是会温柔的看着自己与父亲哥哥打闹,晚上会哄自己睡觉,记忆中的娘亲,如水般温柔,怎会....

    “阿昭可识得如今的禁军校尉王隆王校尉?”

    “听说过,王校尉还就职于禁卫军中时曾斩杀刺客于御前,陛下赏他连升两级。”姜云昭从前世的记忆中搜寻出王隆这个人,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提起这个和姜家没什么交集的人。

    姜云昭话音刚落,姜秉怀就轻轻笑出声来,抬眼看去,姜云昭竟从父亲的脸上看出一丝甜蜜。

    “那个王隆啊,原来是个纨绔,他祖上随太祖皇帝打江山,官至正二品龙武大将军,可惜到了宣祖皇帝的时候,王家犯了事,宣祖皇帝龙颜大怒,差点王家就被诛九族,那些谏官上表,求宣祖皇帝看在王家当年开国之功的份上,饶他们不死,宣祖皇帝于是才将他们一家贬到凌州,不许他们入仕,当时王家的家主就开始经商。”

    “后来宣祖皇帝过世,仁宗即位,王隆的祖父就带着人慢慢回了京城,再后来仁宗也过世了,王隆少年时,眠花宿柳,这本也和我们没什么交集,直到那日,你娘亲无意中听得王家旧事,将王隆逮到狠狠揍了一顿,恰逢那年外敌入侵,王隆就被你娘亲绑着带到了军营,回来后,王隆就要从军,当今陛下想着对王家的处罚也足够了,便允了王隆进了禁卫军。”

    姜云昭听得瞠目结舌,娘亲把人绑了带去军营?

    “娘亲就这么把人绑了带到军营?若是出了事,怎么对王家交代?”

    姜秉怀看着和谢云臻极为相似的面庞,伸手揉了揉姜云昭的脑袋“你娘亲心里是有数的,那不过是个长年侵扰的小部落,不足为惧,不过那种战场,像王隆那种纨绔子弟自是没有见到过的,许是受了战争的影响,回来后竟然真的就此转性。”

    “娘亲年轻时,还真不愧是....将门虎女啊!”姜云昭感叹着。

    姜秉怀注视着姜云昭良久,声音有些哑“你娘亲嫁给我后,很温柔。”

    “阿昭,你和你娘亲很像,相貌,性格,和你娘一样有练武的天赋,是为父对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