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伟大母亲之日
巴尼斯港西北的聂罗维哨站此刻已被雇佣兵团占据，里面的防御工事损毁了不少。雇佣兵们正在将剩余的营垒进行拆除和改造，这里将作为攻略巴尼斯港的桥头堡。
这场战斗进行的很顺利，兀里戈带队从正面进攻，利奥波德则带着小股骑兵迂回到哨站的后方形成了包围。
敌人很快丧失了战斗意志，在败退的过程中。骑兵部队不断追击，曾一度冲击到了敌阵的中心，更是险些把敌将击杀。但在关键时刻，由于两个追击士兵的迟疑，让敌人有了反应的时间，这才把主将救出。
为此，利奥波德大为震怒，他把两人叫了过来，大声咆哮着：“你们知不知道贻误战机是有后果的！”
也许是长久以来的压抑得不到释放，此刻的他显得极度暴躁，仿佛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狮子。两个士兵惊恐万分，只得任由他训斥而说不出话来。
登见状，忙走过来将他劝开。而后和煦的问道：“说说看吧，为什么在关键的时刻你们没有把马枪刺出？”
偏高的士兵说道：“我们当时看到利奥波德大人就在附近，便以为他要亲自击杀敌将，我泽卡德这才没有出手。”
泽卡德跟着道：“在战场上，抢夺长官功劳会招致杀身之祸的。”
登当即明白两人的来历不简单，严肃的问道：“这种规矩只有贵族的军队中才会有，你们是怎么会知道的？”
两人彼此对望了一眼，泽卡德鼓起勇气道：“我和瑞森曾是约翰·皮列维伯爵领内猎户，后来伯爵的军队扩编，我们就到了军中服役。”
登追问道：“那么你们为什么会放弃正规军的身份而来做雇佣军呢？”
瑞森：“因为我们同村的大哥抢了小约翰·皮列维的功劳，于是全村的人便被编成一队，用以阻击西秦的虎豹骑。其实我们都知道，当时其他各部都没有要开战，这场阻击战根本就没有意义。但命令就是命令，于是一场战斗打下来，只有我和泽卡德活了下来。”
泽卡德：“我们生怕回去以后再遭到同样的报复，就一路逃了回来。但因为没有地方可去，只能做了雇佣兵。”
对于两人的话，登还是比较相信的。一直以来，同盟各国贵族的拢权都十分严重，手段也层出不穷，以至于军队的战斗力很难得到提升。
于是他并没有准备责罚二人，而是说道：“为长官打仗那是权贵的弊政，但我们这里不一样，一切所得全靠努力而来。你们能在关键时刻出现在关键的位置，这是你们的本事，没人会嫉妒你们的功劳，只有你们自己不敢去挣这份功劳。”
说完，他离开了二人找到兀里戈，嘱咐他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看好营地，并关注一下利奥波德的情绪。
兀里戈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在利奥波德身上的不幸，但也看出来了他情绪的低落。对于年轻人的烦恼，他自有解决之道。
登交代完了事情，便化身成隼鸟往北方飞去。巴尼斯港的争夺即将打响，他必须要在此之前争取一切的可能性，将战争的胜算提到最高，而东兽人的巴安就是他这一次的目标。
郁金香帝国有安妮这个明主即位，俄博戈或者现在该称为巴博的火焰贤者自然也等到了又一次称霸的时刻。
西秦帝国不可能放任眼前这个威胁轻易做大，因此他必定会采取战争的手段。作为他的铁杆盟友，巴安此时一定收到了牵制伯罗尼斯的指令。
此时冕勋王国内乱，如果伯罗尼斯也不能施以援手，那么西面就只有郁金香帝国独自对抗西秦帝国。而经过了那么多年的庸主治理，郁金香的实力已然大不如前，受到压制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登并不考虑郁金香帝国的未来，他现在所想的，就是如何趁着这场大战，先让利奥波德站稳脚跟。
现在的关键，就是让巴安提前出兵。只有这样，两面开战的伯罗尼斯才会把巴尼斯的兵力抽调走，他们也才能有可趁之机。
隼鸟一刻不停的飞行，要到达东兽人的领地还尚需两天时间。反观聂罗维哨站，此刻早已完成了营垒的改造。雇佣军分成四部，分别以不同时段进行守备。
而对于登的嘱咐，兀里戈早已想好了一个妙招，既能安抚利奥波德的情绪，又可以让年轻的士兵们不再躁动，那就是伟大母亲之日。
这种类似节日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流传的已不可考，但各国常年处于战争之中，需要不断有年轻人作为战争的血液进行补充。
于是像西秦这样的遵循礼教的国家开始催促年轻人更早的婚配，而不太注重这方面的国家则更提倡男女的婚姻自由和开放。
联谊便成了聂罗维哨站这几天的主题，士兵们在兀里戈的安排下，分批次的外出到临近村落的河流中与那些单身女子一同戏水。晚上又会举办篝火会，让男男女女们各自介绍彼此，以促进关系。
利奥波德就是被安排在了第一天。他遭逢人生大变，其实并没有心情去关心什么男女大事。到那里去，也不过只是陪着士兵们走个过场。
但命运有时就是那么难以揣度，当他毫无准备的时候，篝火前的女孩们已开始介绍起自己。
“大家好，我叫玛丽，今年20岁。”“我叫琳达，今年18岁。”
随着姑娘们一个一个如同银铃般的话语声响过，突然人群中传来一个粗声大气的嗓音：“大家好，我叫卡斯塔，今年……28岁。”
士兵们都大笑了起来，28岁还没结婚，这一定是一个老姑娘了。
事实上，大陆的某些种族里，28岁的女人未必就是老姑娘，就像眼前这位。因为她是一个矮人。
众多周知，矮人的生命周期要比人类多一半，成熟也要晚上许多。他们的28岁，就好比人类的19岁。但眼前这个女人早已脱去了稚气，根本不像是刚成年的样子。说她30岁可能也显年轻，40岁也许刚刚好吧。
士兵们的嘲笑很快停止了，不是因为他们知道团长是一个矮人，而是他们看到指挥官利奥波德看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炙热。
没人知道卡斯塔这个名字在利奥波德心中的重要性。那个曾经与他父亲一见倾心的农家女，那个含辛茹苦把他养大却成不了太子妃的女人，那个被作为诱饵受尽绝望又死在自己手上的母亲。他对这个名字亏欠得实在太多了。
卡斯塔也很惊讶，作为矮人，她对人类男性那光滑的下巴并不感兴趣。即便有些人类也留着卷须，但在矮人看来，这就和儿童没有什么两样。但不知怎么了，她对这个男人的目光也有些心跳加速。
没人知道两人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从此以后，利奥波德就不断的去看望这位卡斯塔，爱情有时候就是那么难以捉摸。
这件事一直持续到登回来。这一次与巴安的会谈不算特别成功，但也相对来说还算顺利。巴安提的要求非常苛刻，他需要巴尼斯港往后一年收益的两成，而这还是双方不断拉锯之后的结果。不过，只要犀族能出兵，一切就都好说。
在看到利奥波德的情绪变得平稳之后，登十分的惊喜，却还是谨慎的对这个女人身世进行了一番查探。
当他来到当地的矮人定居点，找到卡斯塔的家，见到了这位上了年纪的女人。
不论从人类还是从矮人的眼光来看，她都算不上是漂亮的女人，而不算粗壮的手臂和相对细嫩的手指说明她平时很少干农活。
正当登在奇怪这个女人依靠什么为生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玛利亚，为什么家里的晚饭还没有煮上？我的酒呢？你别告诉我，今天又没有给我买酒。”
那个男人说着，就从门外走了进来。当他看见房间里还有登的时候，顿时笑呵呵的喊了一声“以身奉石”就退了出去。
这句话是源于山地矮人王法拉汗•铜须，他作为矮人国的国王，一直对他的族人实行军事独裁的统治。而以身奉石的意思便是每一个矮人如果能死在石头之下，便是莫大的光荣。
男人能把这句话说的如此轻松随意，显然女人做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登明白玛利亚原来是这样的身份后，他冷冷的看着她，问道：“你不叫卡斯塔对吗？”
玛利亚点了点头。
登接着问道：“那么你为什么要用这个名字？”
玛利亚想了想，说道：“因为篝火会上，已经有人类姑娘用了玛丽这个名字。我作为矮人，如果再用玛利亚这个称呼，可能会被他们嘲笑。”
登：“你做这一行有多久了？”
玛利亚摊了摊手：“这重要吗？你来这里难道只是为了问这些无聊的问题的？还是快一点吧，我的男人正在等着我做饭呢。”
登皱了皱眉，但还是问道：“之前你和雇佣兵的指挥官有过一次交往，那个时候，他对你说过些什么？”
玛利亚轻蔑的说：“还能有什么？不过是他的爸爸，他的家族以及和我同名的妈妈。”
登皱眉更深，既然什么都说了，那么她就会有可能威胁到利奥波德，毕竟对于他来说，这样的身份让人知道了就会引来无数的敌人。不过登还是问道：“这些事，你不会告诉别人吧。”
玛利亚轻笑着，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过了许久，她才淡淡道：“不会，我这样的人最会保守秘密了，不是吗？”
听到了这话，登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很多事，他虽然不想做，但却必须要去做。
于是，他抬起了手，释放出纯粹的黑暗能量，这是衰竭术，是自从辅佐了利奥波德以后才慢慢理解的法术，这能让她看起来死的体面一些。
但当能量包裹住了玛利亚，却没能让她的器官衰竭，而是四散开来，化作无形。
登心中一惊，他的黑暗魔法不同于其他法术，很少有失手的时候。不甘心的他再一次蓄起了能量，玛利亚这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慌忙要逃走，却被黑色的触须限制住了手脚。
正当登想要再加把劲，用重力术压碎她的内脏时，却感受到她的腹中传来微弱的心跳。而自己强大的法术在遇到了心跳之后，便再也不能寸进。
登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他也知道，今天是奈何不了玛利亚了。于是他冷冷的开口道：“关于那个男人的秘密，我希望你能一直保密下去，明白吗？”
玛利亚惊恐的点了点头。
接着，他反身推门出去，看到了在院子里等候的男人。不等男人反应过来，他便对男人用了禁锢术，而后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一袋金币放在他的面前，道：“带着她离开这里，远走高飞，不要让我再看见，否则我将会不遗余力的干掉你们。”
这场战斗进行的很顺利，兀里戈带队从正面进攻，利奥波德则带着小股骑兵迂回到哨站的后方形成了包围。
敌人很快丧失了战斗意志，在败退的过程中。骑兵部队不断追击，曾一度冲击到了敌阵的中心，更是险些把敌将击杀。但在关键时刻，由于两个追击士兵的迟疑，让敌人有了反应的时间，这才把主将救出。
为此，利奥波德大为震怒，他把两人叫了过来，大声咆哮着：“你们知不知道贻误战机是有后果的！”
也许是长久以来的压抑得不到释放，此刻的他显得极度暴躁，仿佛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狮子。两个士兵惊恐万分，只得任由他训斥而说不出话来。
登见状，忙走过来将他劝开。而后和煦的问道：“说说看吧，为什么在关键的时刻你们没有把马枪刺出？”
偏高的士兵说道：“我们当时看到利奥波德大人就在附近，便以为他要亲自击杀敌将，我泽卡德这才没有出手。”
泽卡德跟着道：“在战场上，抢夺长官功劳会招致杀身之祸的。”
登当即明白两人的来历不简单，严肃的问道：“这种规矩只有贵族的军队中才会有，你们是怎么会知道的？”
两人彼此对望了一眼，泽卡德鼓起勇气道：“我和瑞森曾是约翰·皮列维伯爵领内猎户，后来伯爵的军队扩编，我们就到了军中服役。”
登追问道：“那么你们为什么会放弃正规军的身份而来做雇佣军呢？”
瑞森：“因为我们同村的大哥抢了小约翰·皮列维的功劳，于是全村的人便被编成一队，用以阻击西秦的虎豹骑。其实我们都知道，当时其他各部都没有要开战，这场阻击战根本就没有意义。但命令就是命令，于是一场战斗打下来，只有我和泽卡德活了下来。”
泽卡德：“我们生怕回去以后再遭到同样的报复，就一路逃了回来。但因为没有地方可去，只能做了雇佣兵。”
对于两人的话，登还是比较相信的。一直以来，同盟各国贵族的拢权都十分严重，手段也层出不穷，以至于军队的战斗力很难得到提升。
于是他并没有准备责罚二人，而是说道：“为长官打仗那是权贵的弊政，但我们这里不一样，一切所得全靠努力而来。你们能在关键时刻出现在关键的位置，这是你们的本事，没人会嫉妒你们的功劳，只有你们自己不敢去挣这份功劳。”
说完，他离开了二人找到兀里戈，嘱咐他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看好营地，并关注一下利奥波德的情绪。
兀里戈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在利奥波德身上的不幸，但也看出来了他情绪的低落。对于年轻人的烦恼，他自有解决之道。
登交代完了事情，便化身成隼鸟往北方飞去。巴尼斯港的争夺即将打响，他必须要在此之前争取一切的可能性，将战争的胜算提到最高，而东兽人的巴安就是他这一次的目标。
郁金香帝国有安妮这个明主即位，俄博戈或者现在该称为巴博的火焰贤者自然也等到了又一次称霸的时刻。
西秦帝国不可能放任眼前这个威胁轻易做大，因此他必定会采取战争的手段。作为他的铁杆盟友，巴安此时一定收到了牵制伯罗尼斯的指令。
此时冕勋王国内乱，如果伯罗尼斯也不能施以援手，那么西面就只有郁金香帝国独自对抗西秦帝国。而经过了那么多年的庸主治理，郁金香的实力已然大不如前，受到压制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登并不考虑郁金香帝国的未来，他现在所想的，就是如何趁着这场大战，先让利奥波德站稳脚跟。
现在的关键，就是让巴安提前出兵。只有这样，两面开战的伯罗尼斯才会把巴尼斯的兵力抽调走，他们也才能有可趁之机。
隼鸟一刻不停的飞行，要到达东兽人的领地还尚需两天时间。反观聂罗维哨站，此刻早已完成了营垒的改造。雇佣军分成四部，分别以不同时段进行守备。
而对于登的嘱咐，兀里戈早已想好了一个妙招，既能安抚利奥波德的情绪，又可以让年轻的士兵们不再躁动，那就是伟大母亲之日。
这种类似节日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流传的已不可考，但各国常年处于战争之中，需要不断有年轻人作为战争的血液进行补充。
于是像西秦这样的遵循礼教的国家开始催促年轻人更早的婚配，而不太注重这方面的国家则更提倡男女的婚姻自由和开放。
联谊便成了聂罗维哨站这几天的主题，士兵们在兀里戈的安排下，分批次的外出到临近村落的河流中与那些单身女子一同戏水。晚上又会举办篝火会，让男男女女们各自介绍彼此，以促进关系。
利奥波德就是被安排在了第一天。他遭逢人生大变，其实并没有心情去关心什么男女大事。到那里去，也不过只是陪着士兵们走个过场。
但命运有时就是那么难以揣度，当他毫无准备的时候，篝火前的女孩们已开始介绍起自己。
“大家好，我叫玛丽，今年20岁。”“我叫琳达，今年18岁。”
随着姑娘们一个一个如同银铃般的话语声响过，突然人群中传来一个粗声大气的嗓音：“大家好，我叫卡斯塔，今年……28岁。”
士兵们都大笑了起来，28岁还没结婚，这一定是一个老姑娘了。
事实上，大陆的某些种族里，28岁的女人未必就是老姑娘，就像眼前这位。因为她是一个矮人。
众多周知，矮人的生命周期要比人类多一半，成熟也要晚上许多。他们的28岁，就好比人类的19岁。但眼前这个女人早已脱去了稚气，根本不像是刚成年的样子。说她30岁可能也显年轻，40岁也许刚刚好吧。
士兵们的嘲笑很快停止了，不是因为他们知道团长是一个矮人，而是他们看到指挥官利奥波德看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炙热。
没人知道卡斯塔这个名字在利奥波德心中的重要性。那个曾经与他父亲一见倾心的农家女，那个含辛茹苦把他养大却成不了太子妃的女人，那个被作为诱饵受尽绝望又死在自己手上的母亲。他对这个名字亏欠得实在太多了。
卡斯塔也很惊讶，作为矮人，她对人类男性那光滑的下巴并不感兴趣。即便有些人类也留着卷须，但在矮人看来，这就和儿童没有什么两样。但不知怎么了，她对这个男人的目光也有些心跳加速。
没人知道两人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从此以后，利奥波德就不断的去看望这位卡斯塔，爱情有时候就是那么难以捉摸。
这件事一直持续到登回来。这一次与巴安的会谈不算特别成功，但也相对来说还算顺利。巴安提的要求非常苛刻，他需要巴尼斯港往后一年收益的两成，而这还是双方不断拉锯之后的结果。不过，只要犀族能出兵，一切就都好说。
在看到利奥波德的情绪变得平稳之后，登十分的惊喜，却还是谨慎的对这个女人身世进行了一番查探。
当他来到当地的矮人定居点，找到卡斯塔的家，见到了这位上了年纪的女人。
不论从人类还是从矮人的眼光来看，她都算不上是漂亮的女人，而不算粗壮的手臂和相对细嫩的手指说明她平时很少干农活。
正当登在奇怪这个女人依靠什么为生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玛利亚，为什么家里的晚饭还没有煮上？我的酒呢？你别告诉我，今天又没有给我买酒。”
那个男人说着，就从门外走了进来。当他看见房间里还有登的时候，顿时笑呵呵的喊了一声“以身奉石”就退了出去。
这句话是源于山地矮人王法拉汗•铜须，他作为矮人国的国王，一直对他的族人实行军事独裁的统治。而以身奉石的意思便是每一个矮人如果能死在石头之下，便是莫大的光荣。
男人能把这句话说的如此轻松随意，显然女人做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登明白玛利亚原来是这样的身份后，他冷冷的看着她，问道：“你不叫卡斯塔对吗？”
玛利亚点了点头。
登接着问道：“那么你为什么要用这个名字？”
玛利亚想了想，说道：“因为篝火会上，已经有人类姑娘用了玛丽这个名字。我作为矮人，如果再用玛利亚这个称呼，可能会被他们嘲笑。”
登：“你做这一行有多久了？”
玛利亚摊了摊手：“这重要吗？你来这里难道只是为了问这些无聊的问题的？还是快一点吧，我的男人正在等着我做饭呢。”
登皱了皱眉，但还是问道：“之前你和雇佣兵的指挥官有过一次交往，那个时候，他对你说过些什么？”
玛利亚轻蔑的说：“还能有什么？不过是他的爸爸，他的家族以及和我同名的妈妈。”
登皱眉更深，既然什么都说了，那么她就会有可能威胁到利奥波德，毕竟对于他来说，这样的身份让人知道了就会引来无数的敌人。不过登还是问道：“这些事，你不会告诉别人吧。”
玛利亚轻笑着，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过了许久，她才淡淡道：“不会，我这样的人最会保守秘密了，不是吗？”
听到了这话，登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很多事，他虽然不想做，但却必须要去做。
于是，他抬起了手，释放出纯粹的黑暗能量，这是衰竭术，是自从辅佐了利奥波德以后才慢慢理解的法术，这能让她看起来死的体面一些。
但当能量包裹住了玛利亚，却没能让她的器官衰竭，而是四散开来，化作无形。
登心中一惊，他的黑暗魔法不同于其他法术，很少有失手的时候。不甘心的他再一次蓄起了能量，玛利亚这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慌忙要逃走，却被黑色的触须限制住了手脚。
正当登想要再加把劲，用重力术压碎她的内脏时，却感受到她的腹中传来微弱的心跳。而自己强大的法术在遇到了心跳之后，便再也不能寸进。
登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他也知道，今天是奈何不了玛利亚了。于是他冷冷的开口道：“关于那个男人的秘密，我希望你能一直保密下去，明白吗？”
玛利亚惊恐的点了点头。
接着，他反身推门出去，看到了在院子里等候的男人。不等男人反应过来，他便对男人用了禁锢术，而后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一袋金币放在他的面前，道：“带着她离开这里，远走高飞，不要让我再看见，否则我将会不遗余力的干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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