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让世界见识我们的力量（二）
公元2018年6月17日。
今天，将是被德国足坛，乃至整个欧洲和世界足坛载入史册的一天。
接路人举报，有人在啤酒馆发表演讲，但当数十个警察匆匆赶到报警地点后，却发现演讲不是在啤酒馆进行的，而是在大街上。
准确点说，是啤酒馆外。
“还抓吗？”
“别闹伙计，他又不是在酒馆内，我晚上可不想加班。你想？”
“咳，算了，我晚上还要参加晚宴。”
...
骑在借来的人字梯上，赵德柱显得很滑稽，但就是要这样的效果，才能尽量吸引附近媒体和路人的目光。
余光瞄到了那些在一旁看戏的德国警察，赵德柱伸出两个手指向他们敬礼，随后清了清嗓子，微微皱起眉头，眼神正义又忧郁的看向远处的球迷。
“现在，我向正在忙碌的工人同志们，我向正在忙碌的其他伙计们，向正在购物的美女们，向柏林联合的球迷们问好。”
“骑在梯子上的我有名字，但这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正在向你们说话的我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工人的孩子。”
“但同时，我也是个球迷。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钢铁联盟的支持者。”
“今天，在阿尔顿森林之北，在钢铁联盟的主场之北，在美丽的科佩尼克。我恳请大家，恳请我们可爱的球迷们听我说几句。”
“这不是一个懦弱者的请求，也不是一个冰冷冷的通知，而是一个身为球迷的我们，都必须知道的事实。”
“遥远的百年前，也是今天，在1906年的那个普通的下午。一群和你我一般的工人们在这里聚集，就在阿尔顿森林，就在我们今天站立的地方，成立了我们热爱的俱乐部的前身。”
“奥林匹亚.上舍内维德。
她的成立就像明灯，给百千万个工人在那摧残生命的黑夜中，给那些陷入迷茫与痛苦的人们，带来了一丝希望。
她的到来宛若太阳，照亮了我们的漫漫长路。
我们因为热爱聚集在这里，我们穿着同样红色的球衣，高举同样红色的围巾。
用不同的语言，为绿茵场上不同肤色，不同国家，但同一个俱乐部的球员，献上同一个祝福与鼓励。”
“这就是足球本来的样子，而不是老爷们高高在上的玩具，和他们获得选票的工具。”
“对我们来说，这是信仰，是热爱，是理想，也是生活。”
“足球融入我们的血液，让我们不论万里也要赶往客场，只为了肩并肩站在一起，为我们骄傲的球队送上祝福与欢呼。”
“即使失败，即使没有胜利，但那首《钢铁联盟》一定会响起，无论这支球队在哪里。”
“但现在，我的朋友们，很遗憾，时代不一样了。”
“看看我们同一个城市的对手，赫塔和我们之间难道有一堵墙嘛？”
“不，大街上早就没有了墙。但墙，却变成了两级联赛，变成了甲级联赛和乙级联赛的积分榜。”
“我知道，我们总是在罚任意球的时候高喊那句口号，‘推倒墙’。但墙真的倒了嘛？！没有！”
“柏林就在这里，足球就在这里，它哪也不会去。”
“乙级联赛在这里，甲级联赛也在这里，我们哪也不会去。”
“但是，伙计们，我的朋友们。当赫塔在甲级联赛保级，赚着我们所有人口袋里为数不多的钱的时候，我们还在这里。我们只有我们自己。”
“当莱比锡成为红色的牛，成立了所谓的‘球迷俱乐部’，然后钻了所有人的空子时，我们还是在这里，我们同样哪也去不了。”
“怨恨吗？复仇吗？想击败他们嘛？但我们能去哪？！我们只能在这里！”
“为什么？！因为我们只是乙级联赛的保级球队！”
“难道指望他们回到乙级联赛？指望他们回到这个没有荣誉，没有金钱，没有前途，没有世界，只有我们自己沉浸其中的乙级联赛？！”
“还是说，我们指望这个没有竞争力的低级联赛，培养出一支可以一直打进德国杯后半段赛程的钢铁联盟？在半决赛或者决赛和他们相遇？”
“别做梦了！让我告诉你们为什么，因为时代变了！”
“一百年前，足球是热爱，是为我们指路的明灯。但一百年后，足球成了生活，成了信仰，成了我们所有人战斗在一起的意志！”
“有谁愿意自己的孩子永远留在乙级联赛踢球？有哪个年轻球员不想去更大的舞台展示自己？不论是欧联杯，亦或者欧冠，又或者只是德甲。”
“时间过去了百年，但我们依然停留在百年前。难道真有联盟的孩子愿意这支球队永远只留在默默无闻的德乙？谁还记得我们成立的初衷是什么？谁记得？！”
赵德柱骑在人字梯上的演讲感染了无数路人，他双目圆睁。似乎真的是一位纯粹的，心里只有俱乐部的死忠球迷。
原本路过的人们早已停下了脚步，即使不是柏林联合的球迷，人们也为这极富感染力的演讲所倾倒。
“让世界...见识工人的力量...”有人小声说道。
“大点声！我们听不见！”
赵德柱看着他，这是个光着膀子，胡子和头发一个颜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老人。
“...让世界，见识咱们工人的力量！”
他喊了出来，并向梯子上的赵德柱竖起大拇指。
“就是这样！就是这个气势！就是要让世界！见识见识我们工人的力量！”
“伙计们，我的朋友们，我亲爱的工人同志们，所有钢铁联盟的追随者们。
我今天想对你们说的，不是一个工人的孩子不满足现实，也不是一个卑微的，懦弱的，无所事事者的牢骚。”
“在俱乐部一百多年的时光里，在我们受到刁难和阻挠的日子里，在和斯塔西那些走狗的战斗里，在那帮老爷们的玩弄里，我们每一次，都挺过来了。”
“当年，那些隐藏在人群中的斯塔西的走狗阻挡不了我们。
现在，这些身处高楼的，养尊处优的老爷们所豢养的走狗们，也同样无法阻挡我们！”
“我们升级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只是要告诉别人！告诉那头红色的牛，告诉赫塔！告诉我们每一个对手！”
“就算没有钱！就算穷！我们也有理想和勇气！我们也能站在第一联赛的赛场上！去和他们争！去和他们斗！甚至站在欧联的赛场上！站在欧冠的赛场上！”
“去和拜仁交手吧！同志们！告诉他们！谁才是真正的巨人！”
“去和皇马交手吧！同志们！告诉他们，谁才是最好的俱乐部！”
“去和莱比锡交手！去和赫塔交手！去和甲级联赛每一个强队交手！
由我们每一个球迷亲口告诉他们！告诉所有人！
铁人！将站在德甲！”
“我会告诉你们，伙计们，我的朋友们。
克里斯托弗.特里梅尔，他将奔跑在德甲每一个绿茵场！属于他的传奇还远没有落幕！”
“诺阿.恩格尔布雷特，他还没有长大，他在未来将拾起沃夫冈.乌鲁克的传奇袖标，继承钢铁联盟的意志！在我们的呐喊声中！捧起一个又一个冠军！”
“还有达乌贝！还有普罗梅尔！还有每一个一线队和青年队的球员！让他们征战德甲！在我们的呐喊和助威中，再去征战欧洲联赛！”
“让那些被我们所祝福过的球员，那些在我们呐喊中疯狂奔跑的球员承载我们的意志！
让我们团结在一起！告诉所有人！
即使贫穷，我们依然可以为了当年的理想而拼搏！为了信仰而战斗！”
“联合！我们联合！”
赵德柱举起拳头，喊得嗓子嘶哑，喊得热泪盈眶。
那些穿着红色球衣的人们也看得哽咽，他们不约而同的举起右手，举起拳头放在脑袋上，学着梯子上的人。
即使，他们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到底是谁。
“联合！”
“我们——联合！”
“钢铁联盟！永远向前的钢铁联盟！”
“前进！我们只会倒在冲锋的路上！”
“去德甲！去德甲干掉莱比锡！”
大街上的球迷们群情激愤，巴不得这些立刻实现。
但在这之前，感到大事开始不妙的本地警察——先动手了。
今天，将是被德国足坛，乃至整个欧洲和世界足坛载入史册的一天。
接路人举报，有人在啤酒馆发表演讲，但当数十个警察匆匆赶到报警地点后，却发现演讲不是在啤酒馆进行的，而是在大街上。
准确点说，是啤酒馆外。
“还抓吗？”
“别闹伙计，他又不是在酒馆内，我晚上可不想加班。你想？”
“咳，算了，我晚上还要参加晚宴。”
...
骑在借来的人字梯上，赵德柱显得很滑稽，但就是要这样的效果，才能尽量吸引附近媒体和路人的目光。
余光瞄到了那些在一旁看戏的德国警察，赵德柱伸出两个手指向他们敬礼，随后清了清嗓子，微微皱起眉头，眼神正义又忧郁的看向远处的球迷。
“现在，我向正在忙碌的工人同志们，我向正在忙碌的其他伙计们，向正在购物的美女们，向柏林联合的球迷们问好。”
“骑在梯子上的我有名字，但这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正在向你们说话的我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工人的孩子。”
“但同时，我也是个球迷。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钢铁联盟的支持者。”
“今天，在阿尔顿森林之北，在钢铁联盟的主场之北，在美丽的科佩尼克。我恳请大家，恳请我们可爱的球迷们听我说几句。”
“这不是一个懦弱者的请求，也不是一个冰冷冷的通知，而是一个身为球迷的我们，都必须知道的事实。”
“遥远的百年前，也是今天，在1906年的那个普通的下午。一群和你我一般的工人们在这里聚集，就在阿尔顿森林，就在我们今天站立的地方，成立了我们热爱的俱乐部的前身。”
“奥林匹亚.上舍内维德。
她的成立就像明灯，给百千万个工人在那摧残生命的黑夜中，给那些陷入迷茫与痛苦的人们，带来了一丝希望。
她的到来宛若太阳，照亮了我们的漫漫长路。
我们因为热爱聚集在这里，我们穿着同样红色的球衣，高举同样红色的围巾。
用不同的语言，为绿茵场上不同肤色，不同国家，但同一个俱乐部的球员，献上同一个祝福与鼓励。”
“这就是足球本来的样子，而不是老爷们高高在上的玩具，和他们获得选票的工具。”
“对我们来说，这是信仰，是热爱，是理想，也是生活。”
“足球融入我们的血液，让我们不论万里也要赶往客场，只为了肩并肩站在一起，为我们骄傲的球队送上祝福与欢呼。”
“即使失败，即使没有胜利，但那首《钢铁联盟》一定会响起，无论这支球队在哪里。”
“但现在，我的朋友们，很遗憾，时代不一样了。”
“看看我们同一个城市的对手，赫塔和我们之间难道有一堵墙嘛？”
“不，大街上早就没有了墙。但墙，却变成了两级联赛，变成了甲级联赛和乙级联赛的积分榜。”
“我知道，我们总是在罚任意球的时候高喊那句口号，‘推倒墙’。但墙真的倒了嘛？！没有！”
“柏林就在这里，足球就在这里，它哪也不会去。”
“乙级联赛在这里，甲级联赛也在这里，我们哪也不会去。”
“但是，伙计们，我的朋友们。当赫塔在甲级联赛保级，赚着我们所有人口袋里为数不多的钱的时候，我们还在这里。我们只有我们自己。”
“当莱比锡成为红色的牛，成立了所谓的‘球迷俱乐部’，然后钻了所有人的空子时，我们还是在这里，我们同样哪也去不了。”
“怨恨吗？复仇吗？想击败他们嘛？但我们能去哪？！我们只能在这里！”
“为什么？！因为我们只是乙级联赛的保级球队！”
“难道指望他们回到乙级联赛？指望他们回到这个没有荣誉，没有金钱，没有前途，没有世界，只有我们自己沉浸其中的乙级联赛？！”
“还是说，我们指望这个没有竞争力的低级联赛，培养出一支可以一直打进德国杯后半段赛程的钢铁联盟？在半决赛或者决赛和他们相遇？”
“别做梦了！让我告诉你们为什么，因为时代变了！”
“一百年前，足球是热爱，是为我们指路的明灯。但一百年后，足球成了生活，成了信仰，成了我们所有人战斗在一起的意志！”
“有谁愿意自己的孩子永远留在乙级联赛踢球？有哪个年轻球员不想去更大的舞台展示自己？不论是欧联杯，亦或者欧冠，又或者只是德甲。”
“时间过去了百年，但我们依然停留在百年前。难道真有联盟的孩子愿意这支球队永远只留在默默无闻的德乙？谁还记得我们成立的初衷是什么？谁记得？！”
赵德柱骑在人字梯上的演讲感染了无数路人，他双目圆睁。似乎真的是一位纯粹的，心里只有俱乐部的死忠球迷。
原本路过的人们早已停下了脚步，即使不是柏林联合的球迷，人们也为这极富感染力的演讲所倾倒。
“让世界...见识工人的力量...”有人小声说道。
“大点声！我们听不见！”
赵德柱看着他，这是个光着膀子，胡子和头发一个颜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老人。
“...让世界，见识咱们工人的力量！”
他喊了出来，并向梯子上的赵德柱竖起大拇指。
“就是这样！就是这个气势！就是要让世界！见识见识我们工人的力量！”
“伙计们，我的朋友们，我亲爱的工人同志们，所有钢铁联盟的追随者们。
我今天想对你们说的，不是一个工人的孩子不满足现实，也不是一个卑微的，懦弱的，无所事事者的牢骚。”
“在俱乐部一百多年的时光里，在我们受到刁难和阻挠的日子里，在和斯塔西那些走狗的战斗里，在那帮老爷们的玩弄里，我们每一次，都挺过来了。”
“当年，那些隐藏在人群中的斯塔西的走狗阻挡不了我们。
现在，这些身处高楼的，养尊处优的老爷们所豢养的走狗们，也同样无法阻挡我们！”
“我们升级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只是要告诉别人！告诉那头红色的牛，告诉赫塔！告诉我们每一个对手！”
“就算没有钱！就算穷！我们也有理想和勇气！我们也能站在第一联赛的赛场上！去和他们争！去和他们斗！甚至站在欧联的赛场上！站在欧冠的赛场上！”
“去和拜仁交手吧！同志们！告诉他们！谁才是真正的巨人！”
“去和皇马交手吧！同志们！告诉他们，谁才是最好的俱乐部！”
“去和莱比锡交手！去和赫塔交手！去和甲级联赛每一个强队交手！
由我们每一个球迷亲口告诉他们！告诉所有人！
铁人！将站在德甲！”
“我会告诉你们，伙计们，我的朋友们。
克里斯托弗.特里梅尔，他将奔跑在德甲每一个绿茵场！属于他的传奇还远没有落幕！”
“诺阿.恩格尔布雷特，他还没有长大，他在未来将拾起沃夫冈.乌鲁克的传奇袖标，继承钢铁联盟的意志！在我们的呐喊声中！捧起一个又一个冠军！”
“还有达乌贝！还有普罗梅尔！还有每一个一线队和青年队的球员！让他们征战德甲！在我们的呐喊和助威中，再去征战欧洲联赛！”
“让那些被我们所祝福过的球员，那些在我们呐喊中疯狂奔跑的球员承载我们的意志！
让我们团结在一起！告诉所有人！
即使贫穷，我们依然可以为了当年的理想而拼搏！为了信仰而战斗！”
“联合！我们联合！”
赵德柱举起拳头，喊得嗓子嘶哑，喊得热泪盈眶。
那些穿着红色球衣的人们也看得哽咽，他们不约而同的举起右手，举起拳头放在脑袋上，学着梯子上的人。
即使，他们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到底是谁。
“联合！”
“我们——联合！”
“钢铁联盟！永远向前的钢铁联盟！”
“前进！我们只会倒在冲锋的路上！”
“去德甲！去德甲干掉莱比锡！”
大街上的球迷们群情激愤，巴不得这些立刻实现。
但在这之前，感到大事开始不妙的本地警察——先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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