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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命运

    留下一只火炎狼给霄武和霄洪解决,霄羽反身向更多火炎狼杀去。

    霄羽决定先不和旁边这只抗衡司马长安的狼王纠缠。

    但这时,霄羽眼睛余光中,这只和司马长安纠缠在一起的狼王突然气息大变,霄羽的锋利攻势已经使这第一只狼王身心打乱。

    这只狼王的身形开始变大,明显是想拼命了,弧形紫色尾巴也变大了一些,尾巴的中间有点点血红色的火星几乎迸发出来。

    不过还是不能完全压制司马长安,这一人一兽还是纠缠在一起。

    此刻霄羽闪身突刺,挥剑劈向左前方的一只普通火炎狼。

    “嗯?”

    霄羽在闪身中突感腰部一凉,感觉行进方向被什么撞偏了一些。

    剑劈偏了,砍到火炎狼头上,没有击中要害,只是让它出了一滩血。

    霄羽迅速闪身撤回,可是半路腰间一凉,行迹又被撞偏。

    怎么回事?

    霄羽退回到霄武身边,两眼盯着那只狼王的弧形尾巴,是它??

    以自己的身形、路线、身法,这只狼王的尾巴不可能攻击到自己的行进线路的!

    霄羽两眼睁的最大,死死的盯着这弧线。

    这条弧形尾巴的简单挥动,怎么如此不可思议,明明它的速度根本阻挡不了霄羽的身法,可它为什么恰恰触及并阻挡了霄羽,而且是两次阻挡,为什么?

    想起自己这些年的战斗和平时霄老头子的教导。

    突然。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

    霄羽突然心中大喊,我明白了!

    原来,自己以前形成的武观是幼稚的,甚至所理解的真武剑法、真武身法、真武拳法都是幼稚的。

    原来,一个真正的秘密是:

    两点之间的距离,不是直线最短!而是二十度的弧度线最短!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只是视觉上是的最短而已。

    两点之间最快的到达,是通过20度圆弧线的到达,无论是从左边还是右边,从上面,还是下面。同样的力量下圆弧线比直线更快!!

    最准确的到达仍是20度圆弧线的到达,直线到达不是最准确的,20度圆弧线的到达才是最稳定最准确的。

    原来从A点到B点,一种小球通过直线的木槽到达,一种小球通过弧线型的扁平U形木槽到达,结果总是是第二个小球先到达,很不可思议,但却是事实。

    怪不得真武剑法直线的前刺总是不尽完美!20度曲线才是完美的。

    霄羽又想到了猫走路时的交叉弧度,怪不得猫有九条命。

    又想到了基础刺客刀法中的曲线肾击,这是刺客刀法中非常致命的一招,原来它无意中应用了这个弧形攻击原理。

    怪不得箭矢在飞行中剧烈蛇形摆动,但却总能准确地击中目标,而且力量还是奇大无比,原来也是这种弧形攻击原理。

    怪不得弯刀,总是显得比直刀快一些,实际上是,相同的条件下,弯刀就是真的快了那么一些!

    或者这个世界上只有曲线,根本没有一条直线,这也可能是传说中的圆周率除不尽,那是因为世界上有曲线,但没有直线,直线和线段不存在于世间,自然和世间的曲线建立不了真正的联系。

    明白了,全明白了,这个可能世界共有的最大的秘密之一,无意间被霄羽发现了!

    真是一个疯狂的想法,但是逻辑上却是可行的。

    在卞辰国夏历的十月初二的发现!

    原来人类和各种生物体,他们的最强、最稳、最快的攻击和行进线路是弧形路线,无论是有没有持有武器。做到完美的弧形攻击,就能做到人剑合一,原来如此!!

    即使不能成为武者,霄羽也可以凭此做到武术的极限!

    “哈哈哈”,此时霄羽笑了,红色的眼睛变成了深棕色。

    霄羽的心一片宁静,甚至整个世界也一片宁静。肌肉无限松弛,又突然全面收紧,感觉全身爆炸一样,最后趋于自然,进入了更平静的状态。

    无疑,无意间霄羽进入了一种短暂的玄奇状态!

    此时的霄羽左手松开盾牌,轻轻挥握成拳。左手放开盾牌,不是因为左手的重伤,而是此时此刻霄羽心中,不需要盾牌了。

    左手握拳,右手执剑,皆自然放于胸前。

    开始!

    只见霄羽右腿向右划出20度的弧线向左前前行,这是改变后的真武身法。

    同时霄羽右手向左划出20度弧线向右前斜刺而出,这是改变后的真武剑法。

    虽然向两个方向划出弧线,可右脚和右腿最终还是出击在一条线上。

    动作轻盈而快速。

    下一刻。

    “嗷!”此时在霄羽正前方的一只火炎狼还未完全跃起,便被精钢剑刺穿喉咙。

    虽然身法和刀势都不是直线前进,但最后的攻击点,却无比的精准!比以往霄羽的任何攻击都精准!霄羽比任何时候都确定,自己要比火炎狼更快,即使正面硬刚,火炎狼也难以先攻击到自己,即使攻击到了,自己也能巧妙闪过,受到伤害降到最低,此时的霄羽,无比确定,也无比自信。

    这只火炎狼前爪离霄羽还有一寸,但永远不能再前进一丝一毫。

    第一式。

    第一只,只一招,死!

    左前方另外一只火炎狼也侧扑上来,正是刚才和霄羽受狼王影响,一剑劈偏,脑门上都是血的那只。

    霄羽微微一笑,左腿向上曲线撩出,正踢中火炎狼腹部,火炎狼身形刚要翻滚,霄羽的左拳向右上迅速反方向击出,正击中其下颚。左手伤势加重,剧痛,不过此时火炎狼碰到石壁,已失去平衡,接着霄羽的右手剑以顺势垂直方向以弧线方向劈下来,轻松切下火炎狼脑袋。

    第二只,死!

    后面的火炎狼杀红了眼,有两只并排扑上来。

    此时霄羽还是和第一式一样,右腿向右前划出弧线,右手向左前划出弧线再向右前斜刺而出,只不过目标是右前方的火炎狼。

    不同的是霄羽的左手也向右前弧形前进缠绕,同时攻想左边的火炎狼,左手瞬间准确抓住左边前埔的火炎狼的右前爪,便往身后地上拉掼,由于借力加速,右手剑加速狂飙突进,右边的火炎狼更快的被精钢剑捅穿了喉咙。完成右手右腿的动作之时,霄羽的左腿膝盖向上疾速曲线顶起,正顶到左边被拉拽的火炎狼心口,接着还飞在空中的这只火炎狼肋骨碎裂,没了气息。这一顶,比第一式难度更大,以前的霄羽做不到,但这次做到了。

    一剑两命。

    此时的霄羽,如大鹏展翅一般,左膝盖抬起顶死了侧面扑上来想占便宜的火炎狼,左手还抓着它的前爪,而右腿此时已经站直,右手精钢剑穿透了另一只火炎狼的头部。

    又像金鸡独立,四肢同时攻击,左手左膝暴击,而右手剑精确弧形打击,唯一支撑的右腿支撑完成了一个完美的右弧形前进线路,这个弧形前进完全欺骗了左边火炎狼的直线攻击,被身法晃得失去了一点准确度,但却致命,其右前爪被自己左手抓住失去先机,暴露了空档,而左膝同时完成了弧线顶击。这只火炎狼只比右边被刺穿喉咙的火炎狼晚毙命一点点。

    这时的霄羽,上半身完成前行,此时右腿完全站直,攻击恰好最终完成。

    时间仿佛静止,霄羽宛若战神。

    身后的最近的霄武,看呆了。

    霄羽眼睛余光中右边有只火炎狼落了单,靠着墙壁,霄羽弯下腰向前疾步身法刺出精钢剑,一个弧度在火炎狼喉咙处出现,接着刺了进去。

    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死!

    然后,霄羽精钢剑反拿,像刺客反握匕首一样,剑尖头朝下,两手放于胸前,胳膊和上身像螳螂一样弧度摆动,腰部同时反方向摆动,霄羽很自然地施展开螳螂八极拳!现在才发现,原来螳螂八极拳也用很多弧形攻击原理。

    说时迟那时快。

    霄羽突然握紧精钢剑,向右侧跨出,来到一只火炎狼侧面,同时一道弧线向右反手刺出,精钢剑极其精确切入火炎狼脖颈,让后向下用力弧线切割,这只火炎狼的半个脑袋垂了下来。

    接着霄羽拔出剑,顺势右脚向后划出,身体贴近另一边的火炎狼,握紧精钢剑看也不看的向后背刺,精钢剑刺入火炎狼的心脏,这只火炎狼不可思议的看向霄羽,不甘地躺下了。

    第六只,第七只,死!

    此时的霄羽,活像一个杀神。

    霄羽正过身来,正面洞口外面剩下的十余只火炎狼,却狠狠的把精钢剑插在地上。

    随后徒手在身前运起弧线,想螳螂一样摇动身躯,等待着火炎狼。

    不用武器,一个还不是武者的人类徒手面对火炎狼群??

    眼前的人类是疯了吗,还是一个疯神?

    你丫的刚才拿着剑,剑如螳螂甲兽的钢刀一样晃动,还活像个恐怖的螳螂刀兽,现在徒手还学螳螂晃荡?真是是可忍妖狼不可忍。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类似乎已经不能用普通的认知评估了。

    过了许久,有一只胆大火炎狼的先扑上来,霄羽侧身一拳弧线打在其下巴上,接着左腿顺着弧线踢向其心脏,砰的一声,眼见就要飞出。霄羽还没等左脚回来,右脚就已经向上踢去,一段弧线,紧接着这只倒霉的火炎狼改变方向,被踢飞到洞穴顶部,接着掉了下来,死的不能再死了。

    霄羽再向前一探,从狼群找到一只倒霉蛋,欺身上前,右手划出弧线从侧后放击中其下巴,趁其发懵,然后一阵猛摧和肘击。

    第八只,第九只,死!

    这时洞外的第三只狼王已经看呆了,此时终于忍不转身向洞穴右边,逆着原路逃了。

    “呜呜呜。。。”一阵狼吼响起,火炎狼们撤退了,很快洞穴里只剩那第二只狼王。

    其实霄羽体能已经快要耗尽,但还是转身捡起精钢剑。必须留住这只狼王!这样剩余的狼群才没有能力在洞外偷袭报复这只人类小队。

    现在的霄羽突然变得能控局普通火炎狼,但正面刚狼王,还是很吃力。霄羽心里明白,一个不小心,还是会吃亏。

    司马虎此时已经快速替霄畅包扎完伤口,五人把狼王围在中间攻击,其实这只狼王实力比第一只要差些,但无奈众人体力和精力已经远远不济。

    霄羽的精钢剑被狼王抵挡几次,不过在其他人的配合下,还是找到狼王破绽,一个侧击将精钢剑送入狼王前臂和肩部的锁骨中,顿时狼王实力大减,司马长安扔了盾牌,在其他人配合下对着狼王一阵猛砍,终于杀了它。

    霄畅重伤,众人拿出各种金疮药给他敷上,各种保命丹丸塞到霄畅嘴里,好在小命暂时保住。

    众人松了一口气。

    ……

    “老大我崇拜你,杀两只狼王你是主力,中间又独自杀了12头火炎狼,厉害厉害,我和霄武合力才杀了一只,不过我们看你杀普通火炎狼的时候,我们是看傻眼了,都没有去帮长安哥。”气喘吁吁、脑门冒汗的霄洪说道,“你咋那么厉害了,刀法入微级了?身法也是吧。凡人境时你在我们几人里速度就是最快的,你现在比我们又快多了,真是不可思议。非武者能做到这一步也真是没有谁了。”

    除了霄畅的伤,就是霄羽受的伤比较重,众人给霄羽敷药,包扎伤口,一会就把霄羽的左手和手腕包成了粽子。

    “霄羽今天若没有你,大家可能全挂了。不过非武者能击杀火炎狼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能徒手杀死火炎狼的,我还没听过。以前我们不是武者,你是老大,现在你还是我们的老大,永远的老大!”司马虎说道。

    “说实话,的确吓死了,霄洪说的没错,我霄武真差点吓尿了,哈哈哈。”

    “羽哥你敢不拿武器面对这等蛮兽,感觉你的实力已经远超过了我们,单打一阶狼王应该没问题。哈哈,你不是武者,却仍是大家里最强者了!大家在在凡人境时,你在我们中是无敌的。你要成了武者,该有多强啊!”霄武接着说到。

    “那我得成为武者啊。”霄羽有点脸红了,和知道自己底细的霄洪一样,还有些尴尬,自己已经很可能一辈子无法成为武者了。

    “羽。很久没有看到你这么威猛了,这也太过分了,屠戮一群火炎狼真是惊呆了我,我仿佛看到了一位三阶武者在大杀四方。今天真是血腥的一天,这片试炼地估计几十年没有这种事了,居然在这片荒芜区域,能碰上碰上这等蛮兽群,还是火炎狼,差点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血腥的磨炼也成就了你霄羽,真武的拳法、剑法和身法感悟肯定超过了我们不少,虽然你还不能修炼你们霄门和我们星门堡的武者级法术。现在的你,实力应该是凡人无敌,如果你突破到一阶武者,应该不光在一阶炼气武者中无敌,也可能在一阶蛮兽中无敌,我感觉。你应该在战斗中碰到巨大的顿悟。”司马长安是一群人最大的,也是最早出星门堡的试炼者,且明明司马长安马上要突破到二阶炼气武者,一群人的最强者,可是潜意识还是把霄羽当成了更强的人。

    可是现在,司马长安感觉现在的最强者又已不是自己,正好奇霄羽有何种顿悟。

    “是有顿悟,真武剑法和拳法体会应该到了入微境:凡事皆忘,疼痛似无,有视无听,观敌尽微,心若止水,清明不化意志不动,气血迎敌,却以微尘而搏万芒!肯定是进入入微境了。”

    霄羽继续说道,“速度突破了以前的极限。力量也增加不少,刚在的战斗中我的力量也有突破。现在的拳力似乎突破了1000斤,到了你们武者水平,要不也不可能战斗得这么顺利,不过要在外面旷野里战斗,应该没这样的实力。现在单独对上狼王,感觉压力不大。”

    霄羽没有把秘密都说出来,有些事等以后再看。霄羽的速度感觉比以前快了四成有余,短距离爆发力达到了大概1秒行进25米,比一阶武者还要快,虽然不如武者一样冲刺距离更长,但短距离内是明显占优势的,论出拳的速度更是快很多,精神力因为这次顿悟也增加了不少。

    入微境!

    众人皆是一惊,那可是中级炼气武者才能触摸到的境界,怪不得,怎么会??

    “哥们们,你们讲什么故事那,不带乱吹牛皮,乱弹琴的。刚才谁说入微境,你们吹牛皮也得看看牛在家不。哎呀呀,疼,头都没办法动一动,赶紧的,给我梳理梳理我的头发,都浸入伤口还进到我嘴了,我这帅刀客可不能这种邋遢形象。即使是死我也不能这形象啊!”霄畅苏醒过来不久,全力晃动着脑袋说道。霄畅重伤昏迷后错过了整个战斗,自然不知道众人讲得个啥。刚不知道疯子霄羽居然又疯了一次,也不相信霄羽又一次开了挂。

    众人无语,埋头劈狼。

    又一会,霄羽悄悄告诉霄洪:“今天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攻击线路是曲线最短,不是直线!”

    “头儿你真疯了吧,你是把我当成灯泡看了吧!”霄洪说道。

    霄羽脸红到耳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