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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监视

    这时已是黑夜,秋翊衡选择了夜晚工作,就是为了防伽奈,因为别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提防自己,只有她会。

    “姐喝茶。”秋翊衡倒了一杯茶笑脸盈盈递给她。

    她一把推开,冷冷道:“不需要,我不渴。”

    这时候一团黑雾,从窗外钻入,化成了人,他就是焱昌魔使。

    焱昌举着两件衣裳,一黑,一紫,在伽奈眼前晃道:“我今天又让人给你定制了两件衣裙,你看看喜欢吗?”

    “姐夫~好久不见。”秋翊衡故意扯着嗓子叫道。

    “哟,翊衡也在,咱一家人,就差伽岚没来。”焱昌打诨道。

    “谁跟你们是一家人?”伽奈一掌重重拍在桌上。

    “奈奈,别闹,妹夫在呢,给我点面子。”焱昌将衣服放在一旁,去摇摇她的手。

    “你烦不烦?要我说多少次?”伽奈气愤怒斥道。

    “你看看你这脾气,除了我还有谁受得了你。”

    “我终生不嫁,不碰男人行吗?别整天像狗皮膏药的来烦我!”

    “这不行,我不同意,你这么漂亮,就该是我的娘子。”

    “我要疯了!”伽奈堵着耳朵假装听不见。

    “你疯了也得是我的娘子。”

    “你再说我就跑到顶楼跳下去了!”

    “你死不了,在你半死的时候我也会把你炼化成血妖留在我身边。”

    伽奈抽出刀对着他就想砍下去,焱昌握住她的手深情说道:“砍吧,反正也砍不死我,你怎么开心怎么来。”

    “啊!”伽奈丢下刀,捂着耳朵跑下楼。

    焱昌拿起衣服捡起刀在后边追道:“等等我,我还想与你一起看看月亮。”

    两人终于离开了千机阁,秋翊衡在一旁憋不住偷笑。

    都说这烈女怕缠郎,在她们身上真是开了眼界了,不过这样也好,伽奈完全没有精力来监视自己。

    秋翊衡继续进行密封工作,这工作在第六层,夜晚只有两人,包括自己,并且相隔甚远,另一个人察觉不到自己的行动。

    只见他麻利的从怀中拿出一张用麻绳卷好的符纸,塞入木筒,然后密封好。

    这所有火药也不需要全部都放,因为火药都是成堆运送,一个爆炸,其他的都会跟着一起爆炸。

    另一边,燕祁边境的骚扰不断,每次都会被突然袭击,带走不少士兵,境内也是骚乱不断,不少地区有民众散播谣言,带头起义。

    如今局势越来越混乱,北漠与岭南都在蠢蠢欲动,都想趁火打劫,镇北将军关令征在苦苦镇守着北方,而岭南一块,是镇南将军秦鄂镇守,西蜀王协助。

    皇帝每日批阅无数呈递上的奏折,全是民间的祸乱,他气得昏厥过去。

    “这些民间的祸乱,线索都指向西蜀。”皇帝醒来对着太子姜长寅道。

    姜长寅身穿暗青色四爪长袖蟒袍,温文尔雅的气质,从头到脚收拾得非常干净,谈话间慢条斯理让人倍感亲切,如今是三十出头的年纪。

    “益王手中没有兵权,他做这些有何目的呢?”姜长寅疑惑道。

    “他与我一样年轻时,就心机深沉,不择手段,毫无底线,若不是我几番打压,压得他翻不了身,估计现在坐在龙椅上的就是他了。”皇帝气愤道。

    “可我们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姜长寅道。

    这时姜子未匆匆赶来,跪在床前道:“父皇,听说您在大殿昏迷过去,现在可还好?”

    姜子未燕祁四皇子,皇后第二个儿子,眉眼间神似皇后,二十出头,平日喜好较多,不喜读书,总需要人督促才会去温书,说话做事也缺少些耐心,急性子。

    “死不了。”皇帝非常嫌弃,他现在才知道。

    “儿臣刚刚有听到父皇与大哥的谈话,儿臣心中有想说的!”姜子未退后几步行君臣礼。

    “你说。”

    “儿臣早有所猜测,益王有谋逆之心。”

    “你这只是猜测。”皇帝打断道。

    “父皇可听儿臣把事情分析一遍吗?若是不行,儿臣就此离开,绝不再议半句国政大事。”姜子未道。

    “行,朕就听你说说。”皇帝捂着头,每次都被他用这句话牵着走。

    “儿臣认为西域妖乱与他脱不了干系,妖乱之首目前我们只听闻是吐蕃尤拉合的儿子尤淼,他母亲是父皇您同父异母的妹妹,她与西蜀王却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此次民乱与妖乱很难让人不把他联想到一起。”

    “另外,西域与西蜀的位置相近,西蜀对尤淼的帮扶是很便利的,若不然尤淼怎么可能从吐蕃一众王子中脱颖而出,成为一城之主,而这聚集天下众妖为其卖命之事,岂是他区区一个王子仅凭自身的力量就能完成的,他西蜀恐怕才是背后之人。”

    “你分析得有些道理,但这些都是猜测,总不能凭猜测给一个藩王定罪吧?”皇帝说道。

    “不然将益王传召金陵?”姜长寅道。

    “万万不可,此次民乱,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就是在诱导,若是我们按民乱线索指引的方向怀疑西蜀,这正是落入了他的圈套。”姜子未厉声道。

    “那总不能光想不做吧?”皇帝鄙夷道。

    “当务之急,是要了解益王背后支撑他的力量,清楚知道他的实力,从而掌握他谋逆的证据。”姜子未道。

    “你想他亲口和你说他自己有几斤几两吗?”

    姜子未无奈,自己总被父皇看轻,说什么都要被呛一句,他缓缓道:“儿臣愿自请潜入西蜀益州打探虚实。”

    皇帝震怒,将身旁的杯盏摔到他跟前怒道:“荒唐!你一个皇子这样冒险,出了事你对的起父皇,对得起你母后吗?”

    “四弟年幼无知,请父皇息怒。”

    “国难当前,所有子民都应当出一份力,儿臣作为皇子,责无旁贷。”

    “朕对你的报国之心,很是欣慰,但绝不能是你去。”

    “此次任务艰巨,除了您的皇子,恐怕没有谁是能完全向着父皇您的,任何人都有可能倒戈相向。”

    “父皇,四弟说得对,若益王真有问题,在他未反叛前都属于家事,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左右为难的,只有您的儿子会一心向着您。”姜长寅劝慰道。

    “你们两啊,一个慢性子,一个急性子,平时唱不到一起,今日倒合起来了。”皇后端着汤药走向皇帝。

    “让你去朕实在不放心。”

    “那就写信给蜀山掌门,派几个得力的弟子保护。”皇后一边给皇帝喂汤药一边说道。

    “姜天驿要反叛起来,岂是几个弟子就能保护得了的?别到时候一起折进去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现在内忧外患,不可坐以待毙。”姜子未道。

    “真是让朕头疼,罢了,去吧,只是去之前你可给朕好好部署,别去那里送死。”

    “谢父皇应允。”

    “另外,将皇城八方护城高手的西南秦邺调给你,他是镇南将军秦鄂的弟弟,有他与秦鄂帮衬,朕也能放心一些。”

    “他可是继牧风遥前辈之后的第二大剑术高手,又跟道天观的前辈学过几年咒术,现在可是剑咒合一。”姜子未激动道。

    “对对对,朕乏了,你两快下去,让朕清静清静。”

    “是!愿父皇身子早日康健。”

    姜子未,姜长寅一同离开了皇帝寝殿。

    一路上姜长寅问道:“现在子未长大了,分析起来头头是道,再也不是那个需要责骂才会用功的孩子。”

    “大哥协助父皇日理万机,五妹一个女子也在杀敌守边,我再不做些什么,我就真成了父皇口中的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