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事露情难
“同学们这次考的还行，几个班里排第一啊”
“好！”……
“唐梦蝶，150分，全校唯一一个150，在我们班啊”
班上爆发了热烈的掌声。
唐梦蝶起身，大方得体地上去拿答题卡。
“谢谢老师”
“嗯”
“第二名，白柿，144，全校第九”
“哇哦”同学们的喝彩有些变化，白柿的好兄弟的赞扬更尽兴一些。
“第三名，萧默尘，142，全校第二十”
罗达让开位置，但是萧默尘出去还是弄出了很大声响，好不容易到了讲台，老师却没有直接把答题卡给他，而是翻过答题卡，指着那道立体几何。
“萧默尘，你这个水平，不应该在立体几何上面丢分啊，一分都不能丢，怎么第二问直接错了完了？”
“求cos求成了sin”
“？”老师看了看答案，“哦，还真是”目光又转回萧默尘身上。
“这种小错误更不应该犯，你说对不对”
“嗯”
“不管怎么样，我说过，立体几何错了几分，要么抄几遍，要么做几个关于立体几何的题目，没问题吧”
“嗯”
“白柿，数学考的好啊”
“哎呦，这小子还在刷题目”
“确实，他最近不天天在给我们讨论教辅。”
……
周日班会，叶龙老师给大家讲着下周月考安排。
“我希望大家好好准备复习，好好休息，多查缺补漏，以万全的状态迎接考试。”
……
“萧默尘，上去坐着吧”
“哦”
萧默尘拿了张卷子，带着班务日志到讲台上坐下。
他其实挺不喜欢在讲台上，灰尘太多，而且桌子凹凸不平，写卷子相当难受。
萧默尘坐下，就与唐梦蝶对上。
像这样面对面地坐在一起，还是吃饭的时候。
唐梦蝶微微一笑，便写作业去了。
萧默尘看着她，看了一会儿，也低头写作业。
教室夹杂着风扇声，空调声，窗外虫叫，同学时不时弄出的声响。
就在萧默尘以为这节自习课能如同往常一样平淡度过时，什么发生了。
陈渚猛然站起，朝着后面大踏步走去，停在某人桌前，抢过什么，又凌然走到萧默尘面前。
“萧默尘，班务日志！”
全班人的目光都汇聚到讲台。
“怎么了？”萧默尘还不是很清楚事情全貌。
“有人自习课传纸条”
“哦”萧默尘打开班务日志，“你要不要问问是不是讨论学习，要是…”
“我要你把班务日志给我”
陈渚表现的很是生气，无奈之下，萧默尘给了她。
陈渚将一张纸条放在其中，夹住，便出了教室。是去找班主任了。
班上顿时骚乱起来，陈渚这一举动，太出乎人意料之外了。
“安静安静”萧默尘高声道，尽管他内心也十分骚乱。
接下来离下课的几分钟，十分漫长。
“阿尘，怎么办？”不等萧默尘回到座位，沈丘刚下课就把萧默尘拖到宿舍外。
“嗯？不会纸条就是你的吧”
“对啊”沈丘在萧默尘面前抓狂，面部都有些扭曲了。
“我不是给你说了叫你收敛吗，还传纸条”
“我传纸条就是为了说这个事啊，而且我以为是你值日所以不会有事”
“……”
“所以怎么办啊？”
沈丘开始摇晃萧默尘。
“你弄这一出我也没办法”
临近考试，晚自习并不考试。关于复习，萧默尘根本无法上心，不断地回想着当时的场景。
'要是我能主动一点，自己解决这个事就好了'
萧默尘花了一节课，算出了一道立体几何。
一晚上，叶龙班主任也没来。
放学，沈丘和萧默尘往反方向走。
“你说老师不来是为什么？”
“肯定是要，'秋后算账'吧”萧默尘苦笑。
“完了…”
不知怎么的，萧默尘总感觉有些奇怪的感觉。
“回去吧”
他们方才走到过道那一边，这时又转回来。
然而，似乎真的有什么异样，一些人正站在外面看着他们班。
进门，一群人围着两个人，是陈渚和冯雨欣。
冯雨欣正在哭，摘了眼镜后，她哭起来显得眼睛有些小。
“你真不要脸”陈渚义正言辞道。她指着冯雨欣，很是强势，很难想象她这副身材能摆出这种架势。
冯雨欣一边哭一边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别在这里哭，显得你好无辜”
“你就只会欺负人”
“呵呵，你别仗着有人”陈渚环视一周，大家大气都不敢出。“你信不信我还敢”
“喂，你不上去拦着？”萧默尘肘了一下沈丘，他们两个刚到门口，对状况也是有些不理解，见到要动手，萧默尘才有些反应。
“这…”沈丘居然怔住了。
“你可是她男朋友啊，你这算什么！”
沈丘面露难色。
“你，亏你长这么大个了”萧默尘说罢，头也不回地冲了过去。
萧默尘站在陈渚面前，抬起左手插在两人中间。
陈渚选择无视，上来就要动手。
萧默尘贴上去。
“你让开”
“班长，你骂人就算了，我管不着，打人就算了”
“你让开”
“我不让”
“你信不信…”
“要动手你尽管上”
陈渚狠狠地盯着他，最后目光移到萧默尘身后，“你等着吧”
“哼…哼”冯雨欣擦眼泪。
这个时候沈丘才跟上来。
“怎么办，冯雨欣，你和她是一个宿舍的吧”陈玲玲着急道，她也眼泪汪汪。
萧默尘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人道“散了吧，散了吧，快回去”
萧默尘和沈丘默默地走了出去。
萧默尘回头看了眼仍处于原地的冯雨欣，不禁有些难受。
二人穿过操场，从尚德楼下过去。
“你为什么不出手？”在黑暗的过道上，萧默尘终于发出疑问。
“我，女生的事，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那是你女朋友啊，看着女朋友被欺负？”
“那我……哎，今天谢谢你了”沈丘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萧默尘看着他的身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默尘低头，看着他人脚步，挤过人群，出去了。
刚过路口，停在旁边的车突然打开灯。萧默尘费力看去，好像是唐梦蝶家的。
车门打开，那位送唐梦蝶来的司机下来了。
“萧同学你好，请问有没有看见唐小姐，她从来没有这么晚出来”
“没有”
“小姐跟您发生了什么吗？”
刚刚没听清楚，这位年过半百的长辈居然对自己用敬称。
“没有，她在班上挺好的，您不必担心，她可能只是一时有事”
“好的”
“我先走了”
“萧同学慢走”
回去，萧默尘倒在地上，望着天花板。
上面细细的蛛丝摇摇欲坠，萧默尘心中也好像有什么东西摇摇欲坠。
'为什么都不帮忙，就只是看着，还要我一个站的最远的人上去'
'沈丘也太懦弱了'
'大家为什么都这么冷漠？'
“啊！”萧默尘起来，坐在地上，发呆良久。进了浴室，任凭水冲在自己身上，越多越好。
萧默尘很早就到了教室。
没人。
打水坐下，看诗文。
“哟，萧默尘，你昨天真勇啊，我还一直以为你就只读书，不管什么事。而且看你挺瘦弱的，居然这么刚，真男人啊”
不知何时，人来了不少了。罗达刚坐下，就发表长篇大论。
“昨天你在？”
“也没，我是刚来就没了，听别人讲的。”
“哦”
萧默尘偷偷向后看，冯雨欣也来了，双眼红肿，令人怜惜。
'哎'萧默尘心似乎痛起来。
早自习，读书中夹杂着议论声。一直到叶龙进来。
这位平常笑呵呵的班主任，此时很严肃了。
各种声音戛然而止，就像被老师按下了静音键。
“都读书啊”
读书声又响起。
出人意料的是，叶龙只把陈渚叫了出去。
直到吃饭，陈渚都没回来。
连续几天考试，大家都很老实，生怕撞枪口上了。
考完试第二天，陈渚做检讨报告。
“对不起，我不该打人，不应该在教室里打人。给同学们带来了困扰，实在抱歉。这个班长之位我也不好再当下去，希望大家能谅解。”
萧默尘没有从语气中读出一点歉意。
后面冯雨欣的检讨，萧默尘更是一点没听进去。
叶龙让两位学生下去，自己走到讲台上。
“我一直以为，我们三班是一个很友爱的班级，没想到竟然发生这种事情，我真是有些没想到。而且成绩都还可以，都是能代表三班的人物。”
“居然打架，知不知道我要是在你们档案上写一笔，对你们的影响有多大。”
“虽然到了高三，学校都会撤销这些处分，但是，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了吗？”
“光华中学，怎么能出现这种事情”
“我上高中的时候，班上有个同学，不是很讨我们喜欢”
“有一天，外面有小混混来找他，他不敢出去，躲在教室里。别人进来，找他，说要修理他。当时，我们班长，带着我们班所有男生，出去，把那十几个小混混全干趴下了。这才是一个和谐的班级，我希望大家能和睦相处，整个三班，能拧成一股绳，能一致对外，去竞争，不是搞窝里斗，像什么话！”
……
月考周日晚自习。
是出成绩的晚上，六科全出。
萧默尘考的不错，但是排名并不清楚。
叶龙进来，把萧默尘，唐梦蝶，沈丘叫了出去。
“完了”沈丘对萧默尘小声道。
萧默尘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目光不自觉移到唐梦蝶身上。
她跟在叶龙身后，不紧不慢地进了办公室。
萧默尘看了看那个“生化办公室”房门牌，心里有些发慌。
“来，过来点”叶龙招手，示意他们站过来点。
“这次月考没有上次好，虽然还是实验班里面的第一”
三个人，两个心里“有鬼”，另一个琢磨不透，都没有说话。
“来啊，看看”
叶龙把总成绩表调出来，让三个小鬼看。
萧默尘，669，年级第二十八。
唐梦蝶，660，年级第五十一。
沈丘，634，年级第二百四十二。
“看吧，沈丘，你这恋爱谈的，从前几谈到了十几”
“额…”沈丘羞愧地点头。萧默尘则咬着嘴唇，他认为这件事情自己是有责任的。
“你们两个做的很好啊。一直能保持这个样子，我很高兴啊”
“啊…”萧默尘词穷。
“哪里，做的还不够”唐梦蝶还是一贯的无懈可击。
“嗯～沈丘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跟另外两个说下。”
“嗯”
看到沈丘关门离去，叶龙打开杯子，喝了小口。语重心长道说到：
“我还真没想到陈渚会做这种事，班长她自然是不能当了，你们觉得选谁当班长比较好”
“不知道……感觉职位安排的都还行”
唐梦蝶没说话。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唐梦蝶，你没什么职务吧”
“没有”
“平常学习没有觉得很辛苦吧”
“没有”
“你以前在附中当过班干吗？”
“嗯，做过纪委”
“哦，其实我挺想让你来当当班长的”
“啊，老师，恐怕我做不好”
“也是，毕竟你来也没多久，两个月左右吧”
“嗯”
”住的习惯吗”
“挺好的”
“那就好”
…短暂沉默后，叶龙转向萧默尘。
“萧默尘，要不你来当班长怎么样？我看你团支书工作做的很好啊”
“但是，我感觉我做不太来。而且，团支书职位给谁呢”
“唐梦蝶，你能胜任吗”
“嗯～我不是团员”
这句话像是对萧默尘说的。
“啊，你没有入团啊。那没办法了”
“嗯，我决定了，就由唐梦蝶担任班长，然后添一个副班长，由萧默尘兼任。你可要好好协助她啊”
“可是…”
“诶，萧默尘，不要老是光想着读书，也要培养一点管理才能，以后要是当了高管，怎么管理啊”
见老师决定好了，也没有找更多人商量这件事。自己不在多说什么，就同意了。
“行，你们先回去，我下节课去宣布这件事”
“以后要好好相处了呢”
两人刚上五楼，唐梦蝶温和地对萧默尘说到。
'这……算了'
“嗯”
“那个…”唐梦蝶牵住萧默尘衣袖。
“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可以跟我说的。”
萧默尘转头，看着她。
不得不说，他此时表情凝重，甚至有点悲伤。
看到唐梦蝶那温柔的面庞，他内心也忍不住的动摇。
渴望说出口，又不知道说什么。
期待着她，又自责自己的自私。
“你不要管我，这是我自己的事”
萧默尘狠狠道，甩开了她的手。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却是同样的低沉。
“好！”……
“唐梦蝶，150分，全校唯一一个150，在我们班啊”
班上爆发了热烈的掌声。
唐梦蝶起身，大方得体地上去拿答题卡。
“谢谢老师”
“嗯”
“第二名，白柿，144，全校第九”
“哇哦”同学们的喝彩有些变化，白柿的好兄弟的赞扬更尽兴一些。
“第三名，萧默尘，142，全校第二十”
罗达让开位置，但是萧默尘出去还是弄出了很大声响，好不容易到了讲台，老师却没有直接把答题卡给他，而是翻过答题卡，指着那道立体几何。
“萧默尘，你这个水平，不应该在立体几何上面丢分啊，一分都不能丢，怎么第二问直接错了完了？”
“求cos求成了sin”
“？”老师看了看答案，“哦，还真是”目光又转回萧默尘身上。
“这种小错误更不应该犯，你说对不对”
“嗯”
“不管怎么样，我说过，立体几何错了几分，要么抄几遍，要么做几个关于立体几何的题目，没问题吧”
“嗯”
“白柿，数学考的好啊”
“哎呦，这小子还在刷题目”
“确实，他最近不天天在给我们讨论教辅。”
……
周日班会，叶龙老师给大家讲着下周月考安排。
“我希望大家好好准备复习，好好休息，多查缺补漏，以万全的状态迎接考试。”
……
“萧默尘，上去坐着吧”
“哦”
萧默尘拿了张卷子，带着班务日志到讲台上坐下。
他其实挺不喜欢在讲台上，灰尘太多，而且桌子凹凸不平，写卷子相当难受。
萧默尘坐下，就与唐梦蝶对上。
像这样面对面地坐在一起，还是吃饭的时候。
唐梦蝶微微一笑，便写作业去了。
萧默尘看着她，看了一会儿，也低头写作业。
教室夹杂着风扇声，空调声，窗外虫叫，同学时不时弄出的声响。
就在萧默尘以为这节自习课能如同往常一样平淡度过时，什么发生了。
陈渚猛然站起，朝着后面大踏步走去，停在某人桌前，抢过什么，又凌然走到萧默尘面前。
“萧默尘，班务日志！”
全班人的目光都汇聚到讲台。
“怎么了？”萧默尘还不是很清楚事情全貌。
“有人自习课传纸条”
“哦”萧默尘打开班务日志，“你要不要问问是不是讨论学习，要是…”
“我要你把班务日志给我”
陈渚表现的很是生气，无奈之下，萧默尘给了她。
陈渚将一张纸条放在其中，夹住，便出了教室。是去找班主任了。
班上顿时骚乱起来，陈渚这一举动，太出乎人意料之外了。
“安静安静”萧默尘高声道，尽管他内心也十分骚乱。
接下来离下课的几分钟，十分漫长。
“阿尘，怎么办？”不等萧默尘回到座位，沈丘刚下课就把萧默尘拖到宿舍外。
“嗯？不会纸条就是你的吧”
“对啊”沈丘在萧默尘面前抓狂，面部都有些扭曲了。
“我不是给你说了叫你收敛吗，还传纸条”
“我传纸条就是为了说这个事啊，而且我以为是你值日所以不会有事”
“……”
“所以怎么办啊？”
沈丘开始摇晃萧默尘。
“你弄这一出我也没办法”
临近考试，晚自习并不考试。关于复习，萧默尘根本无法上心，不断地回想着当时的场景。
'要是我能主动一点，自己解决这个事就好了'
萧默尘花了一节课，算出了一道立体几何。
一晚上，叶龙班主任也没来。
放学，沈丘和萧默尘往反方向走。
“你说老师不来是为什么？”
“肯定是要，'秋后算账'吧”萧默尘苦笑。
“完了…”
不知怎么的，萧默尘总感觉有些奇怪的感觉。
“回去吧”
他们方才走到过道那一边，这时又转回来。
然而，似乎真的有什么异样，一些人正站在外面看着他们班。
进门，一群人围着两个人，是陈渚和冯雨欣。
冯雨欣正在哭，摘了眼镜后，她哭起来显得眼睛有些小。
“你真不要脸”陈渚义正言辞道。她指着冯雨欣，很是强势，很难想象她这副身材能摆出这种架势。
冯雨欣一边哭一边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别在这里哭，显得你好无辜”
“你就只会欺负人”
“呵呵，你别仗着有人”陈渚环视一周，大家大气都不敢出。“你信不信我还敢”
“喂，你不上去拦着？”萧默尘肘了一下沈丘，他们两个刚到门口，对状况也是有些不理解，见到要动手，萧默尘才有些反应。
“这…”沈丘居然怔住了。
“你可是她男朋友啊，你这算什么！”
沈丘面露难色。
“你，亏你长这么大个了”萧默尘说罢，头也不回地冲了过去。
萧默尘站在陈渚面前，抬起左手插在两人中间。
陈渚选择无视，上来就要动手。
萧默尘贴上去。
“你让开”
“班长，你骂人就算了，我管不着，打人就算了”
“你让开”
“我不让”
“你信不信…”
“要动手你尽管上”
陈渚狠狠地盯着他，最后目光移到萧默尘身后，“你等着吧”
“哼…哼”冯雨欣擦眼泪。
这个时候沈丘才跟上来。
“怎么办，冯雨欣，你和她是一个宿舍的吧”陈玲玲着急道，她也眼泪汪汪。
萧默尘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人道“散了吧，散了吧，快回去”
萧默尘和沈丘默默地走了出去。
萧默尘回头看了眼仍处于原地的冯雨欣，不禁有些难受。
二人穿过操场，从尚德楼下过去。
“你为什么不出手？”在黑暗的过道上，萧默尘终于发出疑问。
“我，女生的事，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那是你女朋友啊，看着女朋友被欺负？”
“那我……哎，今天谢谢你了”沈丘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萧默尘看着他的身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默尘低头，看着他人脚步，挤过人群，出去了。
刚过路口，停在旁边的车突然打开灯。萧默尘费力看去，好像是唐梦蝶家的。
车门打开，那位送唐梦蝶来的司机下来了。
“萧同学你好，请问有没有看见唐小姐，她从来没有这么晚出来”
“没有”
“小姐跟您发生了什么吗？”
刚刚没听清楚，这位年过半百的长辈居然对自己用敬称。
“没有，她在班上挺好的，您不必担心，她可能只是一时有事”
“好的”
“我先走了”
“萧同学慢走”
回去，萧默尘倒在地上，望着天花板。
上面细细的蛛丝摇摇欲坠，萧默尘心中也好像有什么东西摇摇欲坠。
'为什么都不帮忙，就只是看着，还要我一个站的最远的人上去'
'沈丘也太懦弱了'
'大家为什么都这么冷漠？'
“啊！”萧默尘起来，坐在地上，发呆良久。进了浴室，任凭水冲在自己身上，越多越好。
萧默尘很早就到了教室。
没人。
打水坐下，看诗文。
“哟，萧默尘，你昨天真勇啊，我还一直以为你就只读书，不管什么事。而且看你挺瘦弱的，居然这么刚，真男人啊”
不知何时，人来了不少了。罗达刚坐下，就发表长篇大论。
“昨天你在？”
“也没，我是刚来就没了，听别人讲的。”
“哦”
萧默尘偷偷向后看，冯雨欣也来了，双眼红肿，令人怜惜。
'哎'萧默尘心似乎痛起来。
早自习，读书中夹杂着议论声。一直到叶龙进来。
这位平常笑呵呵的班主任，此时很严肃了。
各种声音戛然而止，就像被老师按下了静音键。
“都读书啊”
读书声又响起。
出人意料的是，叶龙只把陈渚叫了出去。
直到吃饭，陈渚都没回来。
连续几天考试，大家都很老实，生怕撞枪口上了。
考完试第二天，陈渚做检讨报告。
“对不起，我不该打人，不应该在教室里打人。给同学们带来了困扰，实在抱歉。这个班长之位我也不好再当下去，希望大家能谅解。”
萧默尘没有从语气中读出一点歉意。
后面冯雨欣的检讨，萧默尘更是一点没听进去。
叶龙让两位学生下去，自己走到讲台上。
“我一直以为，我们三班是一个很友爱的班级，没想到竟然发生这种事情，我真是有些没想到。而且成绩都还可以，都是能代表三班的人物。”
“居然打架，知不知道我要是在你们档案上写一笔，对你们的影响有多大。”
“虽然到了高三，学校都会撤销这些处分，但是，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了吗？”
“光华中学，怎么能出现这种事情”
“我上高中的时候，班上有个同学，不是很讨我们喜欢”
“有一天，外面有小混混来找他，他不敢出去，躲在教室里。别人进来，找他，说要修理他。当时，我们班长，带着我们班所有男生，出去，把那十几个小混混全干趴下了。这才是一个和谐的班级，我希望大家能和睦相处，整个三班，能拧成一股绳，能一致对外，去竞争，不是搞窝里斗，像什么话！”
……
月考周日晚自习。
是出成绩的晚上，六科全出。
萧默尘考的不错，但是排名并不清楚。
叶龙进来，把萧默尘，唐梦蝶，沈丘叫了出去。
“完了”沈丘对萧默尘小声道。
萧默尘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目光不自觉移到唐梦蝶身上。
她跟在叶龙身后，不紧不慢地进了办公室。
萧默尘看了看那个“生化办公室”房门牌，心里有些发慌。
“来，过来点”叶龙招手，示意他们站过来点。
“这次月考没有上次好，虽然还是实验班里面的第一”
三个人，两个心里“有鬼”，另一个琢磨不透，都没有说话。
“来啊，看看”
叶龙把总成绩表调出来，让三个小鬼看。
萧默尘，669，年级第二十八。
唐梦蝶，660，年级第五十一。
沈丘，634，年级第二百四十二。
“看吧，沈丘，你这恋爱谈的，从前几谈到了十几”
“额…”沈丘羞愧地点头。萧默尘则咬着嘴唇，他认为这件事情自己是有责任的。
“你们两个做的很好啊。一直能保持这个样子，我很高兴啊”
“啊…”萧默尘词穷。
“哪里，做的还不够”唐梦蝶还是一贯的无懈可击。
“嗯～沈丘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跟另外两个说下。”
“嗯”
看到沈丘关门离去，叶龙打开杯子，喝了小口。语重心长道说到：
“我还真没想到陈渚会做这种事，班长她自然是不能当了，你们觉得选谁当班长比较好”
“不知道……感觉职位安排的都还行”
唐梦蝶没说话。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唐梦蝶，你没什么职务吧”
“没有”
“平常学习没有觉得很辛苦吧”
“没有”
“你以前在附中当过班干吗？”
“嗯，做过纪委”
“哦，其实我挺想让你来当当班长的”
“啊，老师，恐怕我做不好”
“也是，毕竟你来也没多久，两个月左右吧”
“嗯”
”住的习惯吗”
“挺好的”
“那就好”
…短暂沉默后，叶龙转向萧默尘。
“萧默尘，要不你来当班长怎么样？我看你团支书工作做的很好啊”
“但是，我感觉我做不太来。而且，团支书职位给谁呢”
“唐梦蝶，你能胜任吗”
“嗯～我不是团员”
这句话像是对萧默尘说的。
“啊，你没有入团啊。那没办法了”
“嗯，我决定了，就由唐梦蝶担任班长，然后添一个副班长，由萧默尘兼任。你可要好好协助她啊”
“可是…”
“诶，萧默尘，不要老是光想着读书，也要培养一点管理才能，以后要是当了高管，怎么管理啊”
见老师决定好了，也没有找更多人商量这件事。自己不在多说什么，就同意了。
“行，你们先回去，我下节课去宣布这件事”
“以后要好好相处了呢”
两人刚上五楼，唐梦蝶温和地对萧默尘说到。
'这……算了'
“嗯”
“那个…”唐梦蝶牵住萧默尘衣袖。
“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可以跟我说的。”
萧默尘转头，看着她。
不得不说，他此时表情凝重，甚至有点悲伤。
看到唐梦蝶那温柔的面庞，他内心也忍不住的动摇。
渴望说出口，又不知道说什么。
期待着她，又自责自己的自私。
“你不要管我，这是我自己的事”
萧默尘狠狠道，甩开了她的手。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却是同样的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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