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收过冬费
夕阳西下，住宿楼的阴影摸过半腰，寒冷刺骨的风吹刮在身上，迎面感受着冬天独有的死寂气息。
秦爵刮了下鼻头，面对这样阴冷的天气，单薄的衬衣像是铁衫般紧贴在自己的身上，不禁冻得打战。
一旁的许木靠了过来，口齿哆嗦地埋怨道：“这寒冬腊月的，让咱们一直站在这个过道里，老头子还没有吃东西呢，今天那个蝉党的妞的确漂亮啊，那曼妙修长的身材，饶是我老头子也忍不住多瞧上几眼。咳咳，你看看，冻得我老人家都开始说胡话了，语无伦次的怎么。”
秦爵看着埋下头的许木，这时候周围的人也越聚越多，包括那些站岗守门的监管，连一些老囚犯也靠了过来，只是半晌的功夫，这里就聚满了人，交头接耳的议论声开始此起彼伏的传出。
“不知道这届新人会不会像咱们这一届一样，乖乖地认栽呢。”
“我看啊，这届新人跟咱们一样，都是外强中干，刚才被刘幺打压都没反抗，八成是不会做出反对的提议的。”
“不认栽，这可是监狱里的规矩，除了我们的长老，谁都要认。他们要是学刘幺那样，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到底几斤几两才是。一个个瘦弱的跟柴鸡似的，要是不认栽，被打得半死不活，这个冬天怕是熬不过去。”
“嗯，我记得当时刘幺反抗的时候，被打得呲牙裂嘴的，哈哈。”
“你丫的笑谁呢？！”一个膀壮腰圆的男人冲了过来，喝了一句。
“哟，这不是刘幺的大狗腿吗，这么会护主子啊，那你倒是叫两声啊，说不定我还会怕一点。”精瘦的年轻男子扯开衣领，露出纹在锁骨上的乌鸦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高出自己一头的男人。
年轻男子身旁的一个人这时也跳了出来，抓耳挠腮，扮作一只猴子模样，“嘶，这狗竟会口吐人言！”
“哈哈哈！”顿时，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等到赏金到手了，自有他们好看的，现在一定要沉住气，别坏了计划，而且此刻他们人多势众，若动手我们没有胜算的。”双眼阴鸷的老人伸手拉住身型粗壮的男人，低声说道。
秦爵看他们动静平息了下来，便收回目光。
这时，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带着一群监管徐徐走了过来，站在人群的前方。
“典狱长白皓，听说原来也是一介重型囚犯，监狱暴乱中将功赎罪，之后在监管的位置上摸爬滚打有了现在的地位。”许木在一旁说道。
一边听着，一边审视着这个五官平平的男人。
白皓扫视着人群，也注意到了秦爵，但只做了片刻停留，就挪去了目光。
接着，接过手下递上来的扩音器，架在身前，等人调试完音量，上前说完一些陈词滥调的开场白后，指着身后整齐的摆在蒙着红布的桌子上的银行卡说道：“现在，你们每个新人上来领一张银行卡，再到那边去登记卡号和你的姓名。之后，也是最重要的，以后的每个月在你领到的这张银行卡上打一万元钱，作为你们的过冬费。也就是说，交了这笔钱，大家就可以开开心心的过了这个冬天，不用挨冷受冻了，好不好？”
“来呀，鼓掌啊，大家热情高涨一点啊。”白典狱长张开双臂，再次吆喝了一声。
鸦雀无声。
身后的一个监管见状，大步流星地走到犯人的面前，抡起甩棍，挨着人流甩了过去，顿时传来一片哎呦嚎叫的声音。
看还是没有人鼓掌叫好，白皓转头看向身后，瞥了一眼。
接着，站在身后的监管三五成群一拥而上，抽出腰间的甩棍或者电筒鞭打着这群不听话的新人。
看教训得差不多了，白皓拍手叫停，“大家不要垂头丧气的，这也是为了大家好，我们监管挨冷受冻地在这里陪着你们这群出生，也不容易，你们这些道德败坏的家伙，也是尽一份感恩戴德的心不是。”
“好了，排好队，上来领取你们各自的银行卡吧。”
看着人潮涌动，许木拉着秦爵的衣角，“秦爵小兄弟，这可如何是好啊，我孤家寡人一个，上那里去给他们凑这个所谓的过冬费啊。”
秦爵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前方的五六个监管挤进人群，抡起甩棍散开挤成一团的人流，整队疏通。
渐渐得快到了秦爵这里。
一名人高马大的监管高举起甩棍，指着秦爵，可秦爵对此丝毫不怵，仍然站在那里不动。
许木伸手拉着秦爵的胳膊，“老头子我就是说说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先过了眼前这关，以后再从长计议啊，快走啊秦爵小兄弟！”
眼看人流堵塞在秦爵这里，越来越多的目光都注视了过来。
“哟，不错嘛，这届新人。”
“但愿他能撑久一点，不然我这瓶酒可就白准备了，别我刚喝了一嘴，他就被打得倒地不起。”
“那就打个赌，他能撑住两下甩棍，赌你口袋的那包烟。”
“行，不过，那个人好像在那儿见过。”
“见过？”
“没错，在那见过呢？一时间还想不起来了，哦！对了，把那张画像拿过来我瞧瞧。”
男人拿着画像铺平在身前，对照着不远处的秦爵，细细看起来，“还真是秦爵。”
“悬赏令上的那家伙！”
“如果他撑得久了，想要悬赏的家伙怕是会乘乱进去要了他的性命。”
“那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刘幺那群人肯定会率先动手，我们是捷足先登还是拦住他们。”
“不知道，听下午长老他们讨论时，好像是要拉拢的意思。”
监管直盯着秦爵，攥着手里的甩棍，朝其徐徐逼近。
秦爵看着他面色狠厉地走过来，抬头先是瞥了一眼人群前方的典狱长白浩，看他无动于衷，一副看戏的姿态。
近处，监管走来，一手抡起甩棍朝秦爵甩了过来。
秦爵侧身避开，一记勾拳打出，刺在他的腋下。监管吃痛，五指松开，甩棍飞出。
接着，秦爵另一手打出利落的一记摆拳，轰在监管的侧脸上，监管应力身子一歪，重重倒下。
其他监管见状，一拥而上。
秦爵上前一步，偏头躲过两道迎面的抡击，而后一手抓住监管的衣领，朝下用力一拉，将率先攻上来的两人掼在了地面上。
可身后的攻击却只躲过了一道，还有两道攻击狠狠抡下，抽击在肩头的部分，不禁令秦爵吃痛，弯下了半个身子。
跟着，又有一个监管上前踹在自己的肋骨上，秦爵应力摔在地面上，来不及起身就又被好几只脚踏在地面上不得动弹。
“给我踹死他！”最先被打倒的人站起身来，高声吼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反老子！给我往死里打他！”
外面围观的老犯人见状皱起脸来，“这样下去，怕是会被活活打死。”
老人拉住欲要上前的粗壮男人，“还不是时候。”
“现在不去，待会儿被打死了，赏金怎么办？”
“打不死的，白皓那老小子有分寸的。你若是现在去掺和一脚，败了计划，刘幺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秦爵刮了下鼻头，面对这样阴冷的天气，单薄的衬衣像是铁衫般紧贴在自己的身上，不禁冻得打战。
一旁的许木靠了过来，口齿哆嗦地埋怨道：“这寒冬腊月的，让咱们一直站在这个过道里，老头子还没有吃东西呢，今天那个蝉党的妞的确漂亮啊，那曼妙修长的身材，饶是我老头子也忍不住多瞧上几眼。咳咳，你看看，冻得我老人家都开始说胡话了，语无伦次的怎么。”
秦爵看着埋下头的许木，这时候周围的人也越聚越多，包括那些站岗守门的监管，连一些老囚犯也靠了过来，只是半晌的功夫，这里就聚满了人，交头接耳的议论声开始此起彼伏的传出。
“不知道这届新人会不会像咱们这一届一样，乖乖地认栽呢。”
“我看啊，这届新人跟咱们一样，都是外强中干，刚才被刘幺打压都没反抗，八成是不会做出反对的提议的。”
“不认栽，这可是监狱里的规矩，除了我们的长老，谁都要认。他们要是学刘幺那样，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到底几斤几两才是。一个个瘦弱的跟柴鸡似的，要是不认栽，被打得半死不活，这个冬天怕是熬不过去。”
“嗯，我记得当时刘幺反抗的时候，被打得呲牙裂嘴的，哈哈。”
“你丫的笑谁呢？！”一个膀壮腰圆的男人冲了过来，喝了一句。
“哟，这不是刘幺的大狗腿吗，这么会护主子啊，那你倒是叫两声啊，说不定我还会怕一点。”精瘦的年轻男子扯开衣领，露出纹在锁骨上的乌鸦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高出自己一头的男人。
年轻男子身旁的一个人这时也跳了出来，抓耳挠腮，扮作一只猴子模样，“嘶，这狗竟会口吐人言！”
“哈哈哈！”顿时，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等到赏金到手了，自有他们好看的，现在一定要沉住气，别坏了计划，而且此刻他们人多势众，若动手我们没有胜算的。”双眼阴鸷的老人伸手拉住身型粗壮的男人，低声说道。
秦爵看他们动静平息了下来，便收回目光。
这时，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带着一群监管徐徐走了过来，站在人群的前方。
“典狱长白皓，听说原来也是一介重型囚犯，监狱暴乱中将功赎罪，之后在监管的位置上摸爬滚打有了现在的地位。”许木在一旁说道。
一边听着，一边审视着这个五官平平的男人。
白皓扫视着人群，也注意到了秦爵，但只做了片刻停留，就挪去了目光。
接着，接过手下递上来的扩音器，架在身前，等人调试完音量，上前说完一些陈词滥调的开场白后，指着身后整齐的摆在蒙着红布的桌子上的银行卡说道：“现在，你们每个新人上来领一张银行卡，再到那边去登记卡号和你的姓名。之后，也是最重要的，以后的每个月在你领到的这张银行卡上打一万元钱，作为你们的过冬费。也就是说，交了这笔钱，大家就可以开开心心的过了这个冬天，不用挨冷受冻了，好不好？”
“来呀，鼓掌啊，大家热情高涨一点啊。”白典狱长张开双臂，再次吆喝了一声。
鸦雀无声。
身后的一个监管见状，大步流星地走到犯人的面前，抡起甩棍，挨着人流甩了过去，顿时传来一片哎呦嚎叫的声音。
看还是没有人鼓掌叫好，白皓转头看向身后，瞥了一眼。
接着，站在身后的监管三五成群一拥而上，抽出腰间的甩棍或者电筒鞭打着这群不听话的新人。
看教训得差不多了，白皓拍手叫停，“大家不要垂头丧气的，这也是为了大家好，我们监管挨冷受冻地在这里陪着你们这群出生，也不容易，你们这些道德败坏的家伙，也是尽一份感恩戴德的心不是。”
“好了，排好队，上来领取你们各自的银行卡吧。”
看着人潮涌动，许木拉着秦爵的衣角，“秦爵小兄弟，这可如何是好啊，我孤家寡人一个，上那里去给他们凑这个所谓的过冬费啊。”
秦爵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前方的五六个监管挤进人群，抡起甩棍散开挤成一团的人流，整队疏通。
渐渐得快到了秦爵这里。
一名人高马大的监管高举起甩棍，指着秦爵，可秦爵对此丝毫不怵，仍然站在那里不动。
许木伸手拉着秦爵的胳膊，“老头子我就是说说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先过了眼前这关，以后再从长计议啊，快走啊秦爵小兄弟！”
眼看人流堵塞在秦爵这里，越来越多的目光都注视了过来。
“哟，不错嘛，这届新人。”
“但愿他能撑久一点，不然我这瓶酒可就白准备了，别我刚喝了一嘴，他就被打得倒地不起。”
“那就打个赌，他能撑住两下甩棍，赌你口袋的那包烟。”
“行，不过，那个人好像在那儿见过。”
“见过？”
“没错，在那见过呢？一时间还想不起来了，哦！对了，把那张画像拿过来我瞧瞧。”
男人拿着画像铺平在身前，对照着不远处的秦爵，细细看起来，“还真是秦爵。”
“悬赏令上的那家伙！”
“如果他撑得久了，想要悬赏的家伙怕是会乘乱进去要了他的性命。”
“那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刘幺那群人肯定会率先动手，我们是捷足先登还是拦住他们。”
“不知道，听下午长老他们讨论时，好像是要拉拢的意思。”
监管直盯着秦爵，攥着手里的甩棍，朝其徐徐逼近。
秦爵看着他面色狠厉地走过来，抬头先是瞥了一眼人群前方的典狱长白浩，看他无动于衷，一副看戏的姿态。
近处，监管走来，一手抡起甩棍朝秦爵甩了过来。
秦爵侧身避开，一记勾拳打出，刺在他的腋下。监管吃痛，五指松开，甩棍飞出。
接着，秦爵另一手打出利落的一记摆拳，轰在监管的侧脸上，监管应力身子一歪，重重倒下。
其他监管见状，一拥而上。
秦爵上前一步，偏头躲过两道迎面的抡击，而后一手抓住监管的衣领，朝下用力一拉，将率先攻上来的两人掼在了地面上。
可身后的攻击却只躲过了一道，还有两道攻击狠狠抡下，抽击在肩头的部分，不禁令秦爵吃痛，弯下了半个身子。
跟着，又有一个监管上前踹在自己的肋骨上，秦爵应力摔在地面上，来不及起身就又被好几只脚踏在地面上不得动弹。
“给我踹死他！”最先被打倒的人站起身来，高声吼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反老子！给我往死里打他！”
外面围观的老犯人见状皱起脸来，“这样下去，怕是会被活活打死。”
老人拉住欲要上前的粗壮男人，“还不是时候。”
“现在不去，待会儿被打死了，赏金怎么办？”
“打不死的，白皓那老小子有分寸的。你若是现在去掺和一脚，败了计划，刘幺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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