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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声名鹤起

    身上的疼痛越来越多,渐渐地布满了浑身各处,火辣的疼痛感深入四肢百骸,不时胸腔缩进,令人窒息。

    越是这样,周遭反而越安静下来。

    “秦爵,不错嘛,听说你昨天晚上在校外干倒了十几个东边街区的混混。”

    “话说,你大老远去那里干什么?不会是被咱班里的班花给拐去了吧。”

    “去填个表。”

    “哦,东边那个厂子你谈下来了!真不愧是你秦爵大少爷啊!你不会是用了美人计了吧帅哥。”

    “不过,生意难做,这个厂子的协议咱们怕是很难保住,得马上送去警局盖个公章,然后去银行办理手续才行。”

    “不用了。那些竞争对手不是都被我打趴下了吗。”

    “那些混混就是竞争对手手底下的打手!哦,你简直,我不知道该夸赞你什么好了。这样,等我以后的公司做大了,我查尔斯董事长就命你为第二董事!”

    “不过,听说其中一个黑佬被你打烂了下巴,这可得不少医药费。”

    “那就赔呗,我可是帮你挣了不少钱,就股市那点,都可以给他重新造个钛合金下巴了不是吗?”

    “啊!”

    秦爵长啸嘶吼一声,弓起身子,向上一抬,将面前的一个监管拦腰扛在肩膀上,顶向前方。

    被撞的监管踉跄地仰面栽倒,想要起身却被秦爵一脚踏在面门上,按在了地上。

    身后继续冲来簇拥的监管,漫天挥舞的甩棍像是黑色的飞鸟扑闪,秦爵眼疾手快地向后退避,同时夺过一个甩棍狠狠迎击,丝毫不顾打在自己身上的攻击,可那些监管却吃痛慢下来动作。

    额头滴落而下的血液模糊住了视线,在这愣神的空隙,一记凶狠的抡击径直敲在脑门上,强烈的眩晕感使得眼前一黑,浑浑噩噩地又一次栽倒。

    “这个年轻人对自己真狠,那些监管打在自己身上丝毫不防,就那样硬挨。”

    “这有什么,要是鸡毛党那些人,这些监管早都被打趴下了,就这数量根本不够看。”

    典狱长白浩走进人群,看向双膝跪地的秦爵,从胸口上的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扔到他身前,“这是你英勇反抗的奖励,以后每个月都在我白皓的银行卡上打入两万元钱。”

    秦爵闻声抬起头,双眸冷冽清寒,笑着问道:“凭什么啊?”

    “三万元钱。”白皓冷淡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不然呢?”

    白浩浅笑一声,抬起一脚抽在秦爵流血不止的头上,“不然把你打得半死不活,瘫痪在监狱的病床上,你所有在外的财产都用来吊着你剩下的半口气,或者是尸体。所以,我也可以直接在今天晚上把你活活打死在这里,对外宣称你还活着,这样就可以一直掏空你的积蓄。”

    “积蓄?我没有钱。”

    “你们进来的每一个人我都调查过,你是秦氏的人,怎么可能没钱!”

    旁边的一众监管闻声不禁打起哆嗦,有的甚至吓得扔下了手里的甩棍,“秦氏!那刚才我们把他打成这样,不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怕什么?!”白皓瞪向他,“瞧你那样,他要是秦氏的大人物,能进来这里!别一听到秦氏就吓得没了脑子!要学会自己分析!”

    接着,蹲下身子,贴近倒地不起的秦爵,“五万元钱,如果下一个月我见不到,那么当天你就会挂在监狱的大门上晒太阳!”

    如此狠话出口,这个年轻人还是没有服软的意思,颤颤巍巍地撑起半个身子,一张血痕遍布的脸还主动凑了过来。

    白浩眼睛瞪大,怒视着盯着他。

    “如果我能活到那个时候,一定是你被挂在监狱的大门上晒初晨的太阳,而不是我秦爵!”

    “给我继续打!”白皓站起身子,“打到他点头哈腰为止!”

    “喂,”秦爵喊住他,看着他转过来的侧脸,继续说道:“给我来个痛快!”

    话音刚落,一群监管小心翼翼地靠拢过来。

    “大哥,轻点打吧,没准是秦氏的纨绔子弟放出来历练,要是被打坏了,到时候怪罪下来,典狱长他又没出手,得罪秦氏的可是我们啊。”

    “是啊,大哥,秦执白子,还从没听说过秦氏的人被抓进监狱来过。”

    “好,那就打轻点,应付一下。”

    见打了半天,秦爵也不松口,白皓再次走了过来,喊住监管手里的动作,“够了,先关到禁闭室里去。不过,晚上的吃喝不供,之后的一周时间也只供早上的早餐。”

    之后,秦爵被拉去关入禁闭室,五六十个新人在登记完毕后重新被带回了住宿,等待明天的到来。

    在新人住宿楼的对面,是底层级老犯人的住宿楼,与新犯人的水泥床相比,还多了张被褥,但环境依旧简陋。

    不过,无论是新人还是旧人,都被晚上秦爵的反抗带起了热血的劲头,觉得自己也可以与监管对峙一下,不用整天受气了,接着开始盘算明天怎么整蛊那些目中无人的监管。

    “对了,那个新人叫什么名字?”

    “秦爵,衣服的名牌上,好像写的就是这个名字。”

    “是个狠人啊,以后欺负新人得绕开他才行。”

    “你怕,我可不怕,顶多他的堂食名额我不抢占就是。”

    在远处的活动场,鲜红色的砖块在炽白的灯光下反射着血液一样的光芒。

    一些衣装革履的人坐在毛皮毯子上围坐一圈,在内围,还摆着三张毛茸茸的宽椅,上面各坐着一个中年人,皆左拥右抱着身型修长的年轻女子。

    费龙一手扶着眼镜,一手拿着报纸,眼睛细眯,一行行悄声读着。

    吴一曲在旁边看着费龙,抓耳挠腮,如坐针毡,最后实在憋不住了,问道:“二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有什么好说的,把这件事情捅出去,看秦氏那边到底什么反应,再做定夺。”刘青不紧不慢地接话道。

    吴一曲转头盔看向刘青,“我是说秦爵这个人,要是今天晚上不动手,被刘幺那家伙抢去了赏金,咱们可就亏大了。”

    “这个更简单啊,”刘青张嘴吃下身旁美人递来的葡萄,接着说道:“先把刘幺给杀了,这龟孙,待牢里这么长时间,都垫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了。”

    “刘幺动不得,最起码在这座监狱里,很难。”费龙合上手里的报纸,收起眼镜,“我们是后面进来的,为了避难,匆忙些,没有带够人手,而这座监狱刘幺已经待了十几年,是真正的地头蛇。而秦爵,在今天晚上看来,是个有血气的后生,可也不够资格让我们去保护他。

    就按照老四说的好了,今天晚上把这件事情捅出去,先看看秦氏会有什么反应。”

    “可如果秦氏反应激烈,到时候我们在出手帮忙,不仅收效甚微,而且白藏青那边也会认为我们吃里扒外,这可是个亏本买卖。”吴一曲连忙说道。

    “那就赌一局,去派个人暗中保护他,再将负责看守禁闭室的一批监管换成一半我们的人从旁协助。而典狱长那里,给够钱,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门都锁着,咱们两边谁也没辙。”

    “也只能这样了。”吴一曲轻声回道。

    “你好像很看重那个小子。”费龙抿着煮沸的茶水,笑着说道。

    “只是有些像我年轻的时候,很怀念那段过往罢了。”吴一曲平静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