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桂花糕的小小作用
赵旦看着跪在地上的姚平仲，也是没料到他反应会这么大，不过他毕竟已经做了几日的官家，面对此举也没有太多神色变动，只是屁股挪开了床榻，弯腰伸手扶住了姚平仲的胳膊。
“姚卿，这不过只是区区一点桂花糕，起来吧！”
赵旦说道，一边拉过姚平仲的手，将桂花糕放在了他的掌心中，一边抬头看向福宁殿外，神色间说不出的担忧。
“如今金人南下，江山社稷，危在旦夕！朝堂内外这几日，想必是乱糟糟的吧？”
姚平仲听着，又感受着掌心里那桂花糕的些许温度，心中觉得眼前的官家虽然性子懦弱了些，但比那临阵脱逃的太上皇却要好上不少，便微微开了口。
“官家昏迷的这些日子，外面的确是乱了许多。”
姚平仲说着，却又想到了什么，岔开话题道，“不过平仲一介武夫，却也知道，朝堂诸位相公也都在勉励国事，官家有相公们一道，区区金人，当不是什么大事。”
赵旦见姚平仲说的小心谨慎的样子，大约也猜得到，这就是宋朝重文轻武的结果，不过对如今的他来说，外面那些相公，还真不如这些武夫靠得住！
“姚爱卿，朕知道，你家累世为国家镇守边疆，乃是西陲大将，兵事一道上的事情，朕还要多多向你垂询的，至于朝堂上诸位相公们，正所谓术业有专攻，或许还不如你看的局势明白。”
赵旦笑着说道，“这几日你为朕的御前都统制，想必禁中各营指挥使的情况都了解了吧？”
既然心里决定了要拉拢一支关键时刻能靠得住的部队，赵旦觉得“自己”之前把这个姚平仲安排在御前都统制这个位置上，还是很对的。
非常时刻应该用非常之人。
姚平仲这个外来的武将都统禁中诸营司，看着挺勇猛的，就算到时候真守不住这座汴京城，至少护着他离开不是问题吧？
听到赵旦的询问，姚平仲自信地回道：“回官家，虽然末将所来时日不长，但禁中各御营的情况却都已掌握，若那金兵敢来进犯，末将愿带兵前往拒敌，定不辱官家厚望！”
“好好好！”
赵旦听着姚平仲的忠心表白，也很是欣慰，便又问起一些如今汴京城的城防巡营之事。
姚平仲对此自然是无不保留地回答着，君臣二人说着说着，一旁的邵成章自然是插不上嘴，便只是在一旁等着，心中却越发觉得古怪起来。
如这位官家般，如此器重武将的，倒也真是少见，这在即位前，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啊！
邵成章心中讶异，若是眼前这一幕，让殿外还等候的诸位相公看到了，只怕又要闹出一番风波，引来诸如“重武轻文恐对江山社稷不利”的话来。
好在赵旦和姚平仲之间也没聊太多，殿外便传来一个严肃沉稳的声音。
“臣李纲，拜见官家。”
赵旦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面容严肃身形魁梧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近前几步后在下方站定，再次弯腰施礼。
他就是李纲？
赵旦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坐正身子挥手道：“李卿不必多礼，来来来，上前来，朕等你很久了。”
李纲似乎也没想到赵旦对自己态度会这么亲热，愣了下后，便走上了前，目光却在一旁站着的姚平仲身上扫过，稍稍在他手中那桂花糕中停了片刻后，又移了开去。
对于姚平仲的身份，李纲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想到，新上位的官家居然对姚平仲如此宠信！
这姚平仲还寸功未立，官家就赐了糕点相食？
李纲又想到这些日子禁中的些许传闻，还有如今金兵南下的紧急情况，不由得朝赵旦拱手一拜。
“官家，臣是一个急性子的人，既然官家召见臣，那臣就有言直说了！”
李纲都不等赵旦开口说话，目光灼灼地看来，毫不客气地就先斥责起来，“臣以为，官家不能继续这么在禁中如小儿一般嬉戏了，如今金兵南下，西路完颜宗翰，东路完颜宗望，俱是携兵十万有余，来势汹汹，倘若官家还是这般儿戏，汴京城破之时，江山社稷倒悬之日，只怕不远了！”
赵旦没想到李纲上来先给自己批了一顿，愣了下后，他也摸到了几分李纲的性子，苦笑一声长叹道：“李卿有所不知，朕并非是在禁中儿戏胡闹，只是太上皇东巡离京，金兵压境，如此危难之下，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罢了！”
李纲看着满面愁容的赵旦，自然心知他在担忧什么，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宽慰。
相较于那位骄奢淫逸只知享乐的太上皇，眼前新即位的这位官家，倒是有几分圣人君王的模样了。
然而李纲却也不敢随意揣度圣意，毕竟赵旦也是赵家人的血脉，他也摸不准眼前这位官家，是不是继承了赵官家一向懦弱的性子。
“官家，外面诸位相公都在，若是国事，和诸位相公一同商量便是了。”李纲拱手说道，他抬头看向赵旦，目光中虽然有着几分浓烈的表达欲望，但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
但赵旦要的可不是这个，他直截了当地说道：“李卿，朕既然在这个时候喊你过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至于别的人，朕……”
赵旦很想说一句我不熟，但话到了嘴边，还是一转道：“朕知道是你与太上皇说起，由朕继承大统，所以朕最信任你，才将你唤来，李卿，你可莫要辜负朕的期望啊！”
李纲迎着赵旦那拳拳爱护的眼神，心中也不免有些激动，稍许平和了一下后，他拱手道：“官家，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官家圣恩。”
赵旦点点头，也拿出一块糕点来，塞到了李纲手中，这一幕让邵成章和姚平仲看到，二人相视一眼，眼神中各自多了几分不同的情绪。
邵成章惊讶于赵旦对李纲的亲近，竟能做到如此程度，要知道，赵宋官家可都是很要脸面的人，极少如此对臣下有如此行为。
而姚平仲则是看了眼自己左手刚刚吃了一半的糕点，右手用力捏紧了一下才松开，似乎感觉滋味没有刚才那么甜了。
赵旦却懒得关注这些细节，摆摆手道：“李卿，君臣之间，客套话就说到这里，现在说正事，如今金兵南下，如狼似虎，朕欲与金兵一战，只是不知该从何处入手，你有什么想法，尽管与朕说来。”
对于赵旦来说，这时候能有人替自己击退金兵，赢得喘息的空间，付出再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李纲一看赵旦的样子，就知道这是君臣奏对的时候到了，难免也有些心潮澎湃，当即便上前一步拱手道：“官家能有与金贼一战的决心，臣十分感动！官家莫要惊慌，金贼虽然来势汹汹，但也并非难以匹敌！”
“以臣所知，金贼分兵两路，其西路完颜宗翰被阻于太原，未能南下，真正威胁汴京城的，只东路完颜宗望十万人而已，如今不过刚抵达黄河，正欲进攻滑州，我等还有时间阻敌！”
“如今汴京城内尚有精兵三万余，进攻虽是不足，但守城绰绰有余，此前天下各州听闻金贼来袭，已赶来勤王，再有官家与臣等勠力同心，那金狗定能败退！”
李纲慷慨激昂地说着，神色坚定，眼角余光扫过了站立一旁的姚平仲，“官家，纲虽为文臣，但也有提剑上阵杀敌之勇，只望官家知臣心意！”
一番话回荡在福宁殿内，然而赵旦听着，眉头却紧皱起来，这让李纲看到后，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官家莫非又改主意了？
一想到此处，李纲心中便闪过浓浓的忧虑，原因无他，若是这位官家如那道君皇帝一般，也是性子软弱之人，那可如何是好？
然而和李纲所虑不同的是，此刻赵旦想的却是应该怎么把守卫汴京城的重担压在李纲身上才好，毕竟他依稀记得，第一次金兵围攻汴京城，便是在李纲组织下守住的。
“咳。”
仔细想了一会儿，赵旦轻咳一声，示意邵成章近前，低声问道：“成章啊，若是朕想要让李卿全权负责汴京城守卫一事，应该怎么安排才妥当？”
邵成章眼神愈发古怪，暗想这位官家失忆如此严重？
但这念头也只是在心中一闪而过，邵成章便随即低声回道：“官家可临时安排一个职位，全权统领汴京城守卫便可。”
赵旦微微颔首，他对北宋官制不是很了解，这几天虽然在邵成章口中了解了许多，但个中细节仍旧不甚了解，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也不容他考虑这么多了，便是大手一挥。
“李卿。”
赵旦思索片刻，旋即沉声道，“即日起，朕升你为尚书右丞，任汴京城守御使，全权负责汴京城守卫之事！”
顿了顿，赵旦摸摸自己腰间，将一枚玉佩解下来，走上前握住了李纲的手。
“李爱卿，这是朕最喜爱的玉蝉佩，今日就送与你了！”
赵旦轻轻拍了拍李纲的手，“有道是，艰难困苦，玉汝于成，李爱卿，可莫要辜负朕的拳拳心意啊！”
感受着这位赵官家的一番浓浓期望，还有手中玉蝉佩的暖意，李纲也禁不住身子微颤，当即便拜倒在赵旦面前，大声道：“官家，臣纲定不负圣意！愿以死报之！”
赵旦欣慰地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微微点头。
虽然赵旦并不指望一件贴身之物就能收服李纲这样的人，但好在明面上，有着官家的光环笼罩，在加上抗金的决心，赵旦现在在朝堂上总算是有个可用的人了。
只是相较于如狼似虎的金兵，有了李纲一人，还远远不够！
“姚卿，这不过只是区区一点桂花糕，起来吧！”
赵旦说道，一边拉过姚平仲的手，将桂花糕放在了他的掌心中，一边抬头看向福宁殿外，神色间说不出的担忧。
“如今金人南下，江山社稷，危在旦夕！朝堂内外这几日，想必是乱糟糟的吧？”
姚平仲听着，又感受着掌心里那桂花糕的些许温度，心中觉得眼前的官家虽然性子懦弱了些，但比那临阵脱逃的太上皇却要好上不少，便微微开了口。
“官家昏迷的这些日子，外面的确是乱了许多。”
姚平仲说着，却又想到了什么，岔开话题道，“不过平仲一介武夫，却也知道，朝堂诸位相公也都在勉励国事，官家有相公们一道，区区金人，当不是什么大事。”
赵旦见姚平仲说的小心谨慎的样子，大约也猜得到，这就是宋朝重文轻武的结果，不过对如今的他来说，外面那些相公，还真不如这些武夫靠得住！
“姚爱卿，朕知道，你家累世为国家镇守边疆，乃是西陲大将，兵事一道上的事情，朕还要多多向你垂询的，至于朝堂上诸位相公们，正所谓术业有专攻，或许还不如你看的局势明白。”
赵旦笑着说道，“这几日你为朕的御前都统制，想必禁中各营指挥使的情况都了解了吧？”
既然心里决定了要拉拢一支关键时刻能靠得住的部队，赵旦觉得“自己”之前把这个姚平仲安排在御前都统制这个位置上，还是很对的。
非常时刻应该用非常之人。
姚平仲这个外来的武将都统禁中诸营司，看着挺勇猛的，就算到时候真守不住这座汴京城，至少护着他离开不是问题吧？
听到赵旦的询问，姚平仲自信地回道：“回官家，虽然末将所来时日不长，但禁中各御营的情况却都已掌握，若那金兵敢来进犯，末将愿带兵前往拒敌，定不辱官家厚望！”
“好好好！”
赵旦听着姚平仲的忠心表白，也很是欣慰，便又问起一些如今汴京城的城防巡营之事。
姚平仲对此自然是无不保留地回答着，君臣二人说着说着，一旁的邵成章自然是插不上嘴，便只是在一旁等着，心中却越发觉得古怪起来。
如这位官家般，如此器重武将的，倒也真是少见，这在即位前，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啊！
邵成章心中讶异，若是眼前这一幕，让殿外还等候的诸位相公看到了，只怕又要闹出一番风波，引来诸如“重武轻文恐对江山社稷不利”的话来。
好在赵旦和姚平仲之间也没聊太多，殿外便传来一个严肃沉稳的声音。
“臣李纲，拜见官家。”
赵旦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面容严肃身形魁梧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近前几步后在下方站定，再次弯腰施礼。
他就是李纲？
赵旦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坐正身子挥手道：“李卿不必多礼，来来来，上前来，朕等你很久了。”
李纲似乎也没想到赵旦对自己态度会这么亲热，愣了下后，便走上了前，目光却在一旁站着的姚平仲身上扫过，稍稍在他手中那桂花糕中停了片刻后，又移了开去。
对于姚平仲的身份，李纲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想到，新上位的官家居然对姚平仲如此宠信！
这姚平仲还寸功未立，官家就赐了糕点相食？
李纲又想到这些日子禁中的些许传闻，还有如今金兵南下的紧急情况，不由得朝赵旦拱手一拜。
“官家，臣是一个急性子的人，既然官家召见臣，那臣就有言直说了！”
李纲都不等赵旦开口说话，目光灼灼地看来，毫不客气地就先斥责起来，“臣以为，官家不能继续这么在禁中如小儿一般嬉戏了，如今金兵南下，西路完颜宗翰，东路完颜宗望，俱是携兵十万有余，来势汹汹，倘若官家还是这般儿戏，汴京城破之时，江山社稷倒悬之日，只怕不远了！”
赵旦没想到李纲上来先给自己批了一顿，愣了下后，他也摸到了几分李纲的性子，苦笑一声长叹道：“李卿有所不知，朕并非是在禁中儿戏胡闹，只是太上皇东巡离京，金兵压境，如此危难之下，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罢了！”
李纲看着满面愁容的赵旦，自然心知他在担忧什么，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宽慰。
相较于那位骄奢淫逸只知享乐的太上皇，眼前新即位的这位官家，倒是有几分圣人君王的模样了。
然而李纲却也不敢随意揣度圣意，毕竟赵旦也是赵家人的血脉，他也摸不准眼前这位官家，是不是继承了赵官家一向懦弱的性子。
“官家，外面诸位相公都在，若是国事，和诸位相公一同商量便是了。”李纲拱手说道，他抬头看向赵旦，目光中虽然有着几分浓烈的表达欲望，但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
但赵旦要的可不是这个，他直截了当地说道：“李卿，朕既然在这个时候喊你过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至于别的人，朕……”
赵旦很想说一句我不熟，但话到了嘴边，还是一转道：“朕知道是你与太上皇说起，由朕继承大统，所以朕最信任你，才将你唤来，李卿，你可莫要辜负朕的期望啊！”
李纲迎着赵旦那拳拳爱护的眼神，心中也不免有些激动，稍许平和了一下后，他拱手道：“官家，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官家圣恩。”
赵旦点点头，也拿出一块糕点来，塞到了李纲手中，这一幕让邵成章和姚平仲看到，二人相视一眼，眼神中各自多了几分不同的情绪。
邵成章惊讶于赵旦对李纲的亲近，竟能做到如此程度，要知道，赵宋官家可都是很要脸面的人，极少如此对臣下有如此行为。
而姚平仲则是看了眼自己左手刚刚吃了一半的糕点，右手用力捏紧了一下才松开，似乎感觉滋味没有刚才那么甜了。
赵旦却懒得关注这些细节，摆摆手道：“李卿，君臣之间，客套话就说到这里，现在说正事，如今金兵南下，如狼似虎，朕欲与金兵一战，只是不知该从何处入手，你有什么想法，尽管与朕说来。”
对于赵旦来说，这时候能有人替自己击退金兵，赢得喘息的空间，付出再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李纲一看赵旦的样子，就知道这是君臣奏对的时候到了，难免也有些心潮澎湃，当即便上前一步拱手道：“官家能有与金贼一战的决心，臣十分感动！官家莫要惊慌，金贼虽然来势汹汹，但也并非难以匹敌！”
“以臣所知，金贼分兵两路，其西路完颜宗翰被阻于太原，未能南下，真正威胁汴京城的，只东路完颜宗望十万人而已，如今不过刚抵达黄河，正欲进攻滑州，我等还有时间阻敌！”
“如今汴京城内尚有精兵三万余，进攻虽是不足，但守城绰绰有余，此前天下各州听闻金贼来袭，已赶来勤王，再有官家与臣等勠力同心，那金狗定能败退！”
李纲慷慨激昂地说着，神色坚定，眼角余光扫过了站立一旁的姚平仲，“官家，纲虽为文臣，但也有提剑上阵杀敌之勇，只望官家知臣心意！”
一番话回荡在福宁殿内，然而赵旦听着，眉头却紧皱起来，这让李纲看到后，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官家莫非又改主意了？
一想到此处，李纲心中便闪过浓浓的忧虑，原因无他，若是这位官家如那道君皇帝一般，也是性子软弱之人，那可如何是好？
然而和李纲所虑不同的是，此刻赵旦想的却是应该怎么把守卫汴京城的重担压在李纲身上才好，毕竟他依稀记得，第一次金兵围攻汴京城，便是在李纲组织下守住的。
“咳。”
仔细想了一会儿，赵旦轻咳一声，示意邵成章近前，低声问道：“成章啊，若是朕想要让李卿全权负责汴京城守卫一事，应该怎么安排才妥当？”
邵成章眼神愈发古怪，暗想这位官家失忆如此严重？
但这念头也只是在心中一闪而过，邵成章便随即低声回道：“官家可临时安排一个职位，全权统领汴京城守卫便可。”
赵旦微微颔首，他对北宋官制不是很了解，这几天虽然在邵成章口中了解了许多，但个中细节仍旧不甚了解，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也不容他考虑这么多了，便是大手一挥。
“李卿。”
赵旦思索片刻，旋即沉声道，“即日起，朕升你为尚书右丞，任汴京城守御使，全权负责汴京城守卫之事！”
顿了顿，赵旦摸摸自己腰间，将一枚玉佩解下来，走上前握住了李纲的手。
“李爱卿，这是朕最喜爱的玉蝉佩，今日就送与你了！”
赵旦轻轻拍了拍李纲的手，“有道是，艰难困苦，玉汝于成，李爱卿，可莫要辜负朕的拳拳心意啊！”
感受着这位赵官家的一番浓浓期望，还有手中玉蝉佩的暖意，李纲也禁不住身子微颤，当即便拜倒在赵旦面前，大声道：“官家，臣纲定不负圣意！愿以死报之！”
赵旦欣慰地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微微点头。
虽然赵旦并不指望一件贴身之物就能收服李纲这样的人，但好在明面上，有着官家的光环笼罩，在加上抗金的决心，赵旦现在在朝堂上总算是有个可用的人了。
只是相较于如狼似虎的金兵，有了李纲一人，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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