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杀！杀！杀！
“杀！”
汴京城外，韩世忠率领自己麾下的百骑朝金人的斥候骑兵进行了驱逐。
而这百骑也已经是韩世忠经历滑州驻防失败后，仅剩的部下了，人数不多，但对于韩世忠却可以以死相报，因为这些人都曾跟着韩世忠辗转南北，说是兄弟也不遑多让了。
金人的斥候骑兵见汴京城内居然冲出这么一支骑兵来，在最开始与韩世忠碰面后，不过片刻，便都被杀散，纷纷溃逃而去。
然而没多久后，更远处同时有金人的号角声响起，同样一支数量过千的金人骑兵冲出，朝韩世忠这边厮杀而来！
为首的自然便是完颜兀术！
骑兵的速度何其之快，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双方已经可以看到彼此的容貌，目光对视之下，完颜兀术大笑起来，举起手中硬弓便猛地拉开，如满月一般，又立即松开！
嗖嗖嗖！
不过眨眼功夫，三道箭矢朝韩世忠面上而来，疾如闪电！
韩世忠提起虎头枪只挡开两箭，对于第三箭，不得不俯身避开，然而当他再度起身的时候，完颜兀术的骑兵已经冲到了眼前，当头的完颜兀术挥起重斧，一斧子朝韩世忠头上劈来！
当！
韩世忠险之又险地再次俯身避开，反身一枪砸过去，两人的武器在空中相交，发出刺耳的声音。
身形彼此再次交错而过，完颜兀术感到手臂一阵发麻，有感于一向懦弱的金人中也有这样好力气的武将，不由得大声问道：“来者何人？”
“是你韩爷爷！”
韩世忠也吃惊于这个使用重斧的金人武将，但还是很快回敬了一句，再次策马上前。
完颜兀术大怒，自然也是再次与韩世忠厮杀在一起，二人你来我往，一时间也是打的难舍难分。
然而不多时之后，韩世忠便发现，自己周围的骑兵越来越少，想到这完颜兀术此前带来的人，明白自己不能继续在这里与其久战，不然等金人骑兵将自己队伍分割，再想全身而退，那便是痴人说梦了！
“王胜，王权，解元，你们三人，聚拢其他弟兄，俺们一同归城！”粗粗一扫眼之下，韩世忠将完颜兀术的重斧挡开，便高声喊道。
王胜、王权和解元三人都是跟着韩世忠南征北战的部下，不仅是能征善战，决断勇气也都是极佳。
所以听闻韩世忠命令，当即便将身周的金人击退，响起呼哨声，将逐渐分散的骑兵队伍聚拢起来，如有骑兵遇险的，他们也都立即上前支援。
韩世忠见得队伍再次聚拢，便找寻出一个机会，将完颜兀术击退后，调转马头迅速朝汴京城而去。
众骑紧随其后，完颜兀术一看韩世忠要撤退，如何能轻易放过，当即便唤上自己部下，死死咬在后面，同时举起了自己的弓箭。
嗖嗖嗖！
后背一道道羽箭袭来，韩世忠听着声音，很清楚虽然不是每个金人都善射，但这次所来的金人武将却是箭术高超，自己等人要想就这么安然无恙退回城中，怕是没这么好运。
但就在这时，远处的城墙上，已有号角声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弓弦弹动之声。
咻咻咻！
那是神臂弓传出的声音，间或还可以听到投石机沉闷的吱嘎声，还有石头飞出的呼啸声。
“给我杀！”
“杀！”
城墙上，喊杀声一片，龙纛大旗出现在韩世忠眼中，一瞬间，令得这位武将心情激动不已。
是官家在救他们！
而此刻龙纛大旗下，李纲神情严肃地让人看好这面旗帜，转身便开始继续布置军务。
牟驼冈的失陷对于汴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但作为如今的宰执，李纲却不能沉浸在这过失中，牟驼冈没了，不仅意味着他们少了两万匹可供使用的战马，也意味着金人有了两万匹战马！
所以韩世忠等人这点仅剩的战马不能消耗在这种事情上，李纲自然要下令开始攻击！
当然除了这个原因之外，李纲这么做，也是为了震慑即将进攻的金人，他听着耳边隆隆的声音，神色却是很沉稳，迅速将自己此前做准备的事情吩咐了下去。
若金兵攻城，除了守城军士外，他还有敢死军准备！
此一战，只许胜，不许败！
而此刻，城墙上，更多守城器械的声音开始响了起来！
轰！
一块块巨石落在地上，发出巨响，完颜兀术不得不停下追赶，带着部下远离汴京城，有些不甘地看着韩世忠带人逃了回去。
隐约间，这位金国四太子心中有感觉，这个敢从汴京城中主动出击迎战的宋将，会是金国的一大劲敌！
呜呜呜！
但自家的攻城号声也响了起来，完颜兀术虽然还未尽兴，也只得策马而返。
平原上，金人的攻城器械也已经搭建完毕，朝汴京城而来，擂鼓声震天，咚咚声仿佛每一下都敲击在人的心跳上！
匆匆被人架上步辇的赵旦由外城进了内城，看着一路上匆匆而来的士卒，他的耳边似乎还在响着刚才的号角声，心脏剧烈跳动，难以自抑。
“草！”
半晌后，赵旦终于从牙缝间挤出这一个字来，而这时，外面传来邵成章的声音。
“官家，是去政事堂还是回福宁殿？”
对于邵成章的问题，赵旦还愣了下，旋即便眉头紧皱起来。
“如此情况下，还有人在政事堂么？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朕处理？”
邵成章道：“回官家，是白时中李邦彦等一干人，还有康王……”
康王？
赵旦只觉得额头血管跳动了几下，忍不住道：“他们来做什么？康王此刻不应该在守城么？巡检使是干什么吃的？”
而这些，邵成章自然不能回答，只是步辇的速度再次加快，没多时之后，赵旦便重新回到了政事堂内。
坐在珠帘后，堂下已经乌泱泱地跪下了一片人，赵旦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茶，平复一下内心激荡的心绪，便已有人高声喊起来。
“臣白时中（李邦彦、唐恪……）恳请官家速速离京，以避战祸！”
内容一致，喊声震天，只是和城墙上的相比，赵旦只觉得太阳穴猛地跳动起来，就想哪里去找一把剑来，把底下这群人砍死算了！
果然又是来劝他逃跑的！
“朕不是都把他们罢了吗？怎么还随意让他们进出禁中的？”赵旦看向邵成章，言语很是不满。
邵成章也只得苦笑道：“官家，这毕竟也都是昔日的宰执，纵然罢了，可要来禁中，也无人敢拦。”
顿了顿，邵成章又道：“更何况，康王也在其中。”
赵旦此刻也看到了正在堂下一旁跪着的康王赵构，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后世的高宗，思索片刻后，他才终于平复语气，开口出声。
“九弟，如今金人攻城，战事如火，你不在东门守城，来朕这里做什么？”
堂下，赵构抬头看向赵旦，虽有珠帘相隔，但他还是满脸关心，哭泣出声道：“臣弟听闻皇兄巡视守城士卒，本就担忧不止，如今又听金人来袭，怕皇兄出事，这才赶来！臣弟……臣弟……”
说到动情之处，赵构有些说不下去了，磕头顿地，只有哭声不止。
“哭！哭！哭！就知道哭！朕无事，还哭什么？”
赵旦见这赵构哭的这么响，也是有些无语，忍不住便呵斥出声，“还不赶紧去守城？若是出了岔子，莫怪朕降罪！”
赵构心里到底有什么想法，赵旦不在意，但现在他不能成为这政事堂内白时中等人的挡箭牌。
赵旦此前罢了白时中等人，已经算是给他们台阶下了，如今战局刚起，这群人要是还敢继续劝阻自己离开汴京，他就真的想在城里也大开杀戒了。
“臣弟……遵旨。”
赵构被赵旦这么一训斥，终于止住了哭泣声，只是他依旧扭扭捏捏地跪在那里，没有起身离开。
赵旦眉头拧起来道：“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赵构抬起头道：“皇兄，臣弟来路上时，遇到白相李相，他们让臣弟建言皇兄，若是皇兄不肯离京，至少应该派使臣前往金营，无论是议和也好，还是刺探也罢，总归是要有个沟通的渠道，臣弟觉得所言有理，所以……”
赵构说到后面，声音便逐渐小下去，似乎在向赵旦表示一个意思。
不是我真的想要来，我是被人推出来的？
但赵旦却隐约觉得这里有很大的不对，他看向白时中等人，沉默片刻后便问道：“是这样么？”
白时中往前挪动膝盖，颤颤巍巍地回道：“回官家，臣等都是为了赵宋江山社稷考虑啊！”
李邦彦也凄声喊道：“官家，你莫要被李纲那些人蒙蔽了双眼！金人凶猛，就连辽国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如今就凭我们汴京三万守军，如何能守得住？官家，你可以不相信我们，可派遣使臣前往金营，总是有益无害的啊！”
伴随着白时中和李邦彦的开头，政事堂内，这群大臣又开始了劝诫，甚至还有以死进谏的，直吵得赵旦感觉脑袋嗡嗡作响。
“砰！”
一个砚台从珠帘后飞出，狠狠砸在地上，终于，政事堂内的声音瞬间安静了下去。
赵旦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响起。
“战事刚起，谁胜谁负，尚且不知，你们就要议和，还派使臣去刺探军情，你们当朕不知道你们什么想法么？”
赵旦感觉自己体内杀性也起来了，站起身就走，只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从今日起，谁有再敢言出使金营议和者，朕一定下狱，砍了他！”
汴京城外，韩世忠率领自己麾下的百骑朝金人的斥候骑兵进行了驱逐。
而这百骑也已经是韩世忠经历滑州驻防失败后，仅剩的部下了，人数不多，但对于韩世忠却可以以死相报，因为这些人都曾跟着韩世忠辗转南北，说是兄弟也不遑多让了。
金人的斥候骑兵见汴京城内居然冲出这么一支骑兵来，在最开始与韩世忠碰面后，不过片刻，便都被杀散，纷纷溃逃而去。
然而没多久后，更远处同时有金人的号角声响起，同样一支数量过千的金人骑兵冲出，朝韩世忠这边厮杀而来！
为首的自然便是完颜兀术！
骑兵的速度何其之快，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双方已经可以看到彼此的容貌，目光对视之下，完颜兀术大笑起来，举起手中硬弓便猛地拉开，如满月一般，又立即松开！
嗖嗖嗖！
不过眨眼功夫，三道箭矢朝韩世忠面上而来，疾如闪电！
韩世忠提起虎头枪只挡开两箭，对于第三箭，不得不俯身避开，然而当他再度起身的时候，完颜兀术的骑兵已经冲到了眼前，当头的完颜兀术挥起重斧，一斧子朝韩世忠头上劈来！
当！
韩世忠险之又险地再次俯身避开，反身一枪砸过去，两人的武器在空中相交，发出刺耳的声音。
身形彼此再次交错而过，完颜兀术感到手臂一阵发麻，有感于一向懦弱的金人中也有这样好力气的武将，不由得大声问道：“来者何人？”
“是你韩爷爷！”
韩世忠也吃惊于这个使用重斧的金人武将，但还是很快回敬了一句，再次策马上前。
完颜兀术大怒，自然也是再次与韩世忠厮杀在一起，二人你来我往，一时间也是打的难舍难分。
然而不多时之后，韩世忠便发现，自己周围的骑兵越来越少，想到这完颜兀术此前带来的人，明白自己不能继续在这里与其久战，不然等金人骑兵将自己队伍分割，再想全身而退，那便是痴人说梦了！
“王胜，王权，解元，你们三人，聚拢其他弟兄，俺们一同归城！”粗粗一扫眼之下，韩世忠将完颜兀术的重斧挡开，便高声喊道。
王胜、王权和解元三人都是跟着韩世忠南征北战的部下，不仅是能征善战，决断勇气也都是极佳。
所以听闻韩世忠命令，当即便将身周的金人击退，响起呼哨声，将逐渐分散的骑兵队伍聚拢起来，如有骑兵遇险的，他们也都立即上前支援。
韩世忠见得队伍再次聚拢，便找寻出一个机会，将完颜兀术击退后，调转马头迅速朝汴京城而去。
众骑紧随其后，完颜兀术一看韩世忠要撤退，如何能轻易放过，当即便唤上自己部下，死死咬在后面，同时举起了自己的弓箭。
嗖嗖嗖！
后背一道道羽箭袭来，韩世忠听着声音，很清楚虽然不是每个金人都善射，但这次所来的金人武将却是箭术高超，自己等人要想就这么安然无恙退回城中，怕是没这么好运。
但就在这时，远处的城墙上，已有号角声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弓弦弹动之声。
咻咻咻！
那是神臂弓传出的声音，间或还可以听到投石机沉闷的吱嘎声，还有石头飞出的呼啸声。
“给我杀！”
“杀！”
城墙上，喊杀声一片，龙纛大旗出现在韩世忠眼中，一瞬间，令得这位武将心情激动不已。
是官家在救他们！
而此刻龙纛大旗下，李纲神情严肃地让人看好这面旗帜，转身便开始继续布置军务。
牟驼冈的失陷对于汴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但作为如今的宰执，李纲却不能沉浸在这过失中，牟驼冈没了，不仅意味着他们少了两万匹可供使用的战马，也意味着金人有了两万匹战马！
所以韩世忠等人这点仅剩的战马不能消耗在这种事情上，李纲自然要下令开始攻击！
当然除了这个原因之外，李纲这么做，也是为了震慑即将进攻的金人，他听着耳边隆隆的声音，神色却是很沉稳，迅速将自己此前做准备的事情吩咐了下去。
若金兵攻城，除了守城军士外，他还有敢死军准备！
此一战，只许胜，不许败！
而此刻，城墙上，更多守城器械的声音开始响了起来！
轰！
一块块巨石落在地上，发出巨响，完颜兀术不得不停下追赶，带着部下远离汴京城，有些不甘地看着韩世忠带人逃了回去。
隐约间，这位金国四太子心中有感觉，这个敢从汴京城中主动出击迎战的宋将，会是金国的一大劲敌！
呜呜呜！
但自家的攻城号声也响了起来，完颜兀术虽然还未尽兴，也只得策马而返。
平原上，金人的攻城器械也已经搭建完毕，朝汴京城而来，擂鼓声震天，咚咚声仿佛每一下都敲击在人的心跳上！
匆匆被人架上步辇的赵旦由外城进了内城，看着一路上匆匆而来的士卒，他的耳边似乎还在响着刚才的号角声，心脏剧烈跳动，难以自抑。
“草！”
半晌后，赵旦终于从牙缝间挤出这一个字来，而这时，外面传来邵成章的声音。
“官家，是去政事堂还是回福宁殿？”
对于邵成章的问题，赵旦还愣了下，旋即便眉头紧皱起来。
“如此情况下，还有人在政事堂么？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朕处理？”
邵成章道：“回官家，是白时中李邦彦等一干人，还有康王……”
康王？
赵旦只觉得额头血管跳动了几下，忍不住道：“他们来做什么？康王此刻不应该在守城么？巡检使是干什么吃的？”
而这些，邵成章自然不能回答，只是步辇的速度再次加快，没多时之后，赵旦便重新回到了政事堂内。
坐在珠帘后，堂下已经乌泱泱地跪下了一片人，赵旦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茶，平复一下内心激荡的心绪，便已有人高声喊起来。
“臣白时中（李邦彦、唐恪……）恳请官家速速离京，以避战祸！”
内容一致，喊声震天，只是和城墙上的相比，赵旦只觉得太阳穴猛地跳动起来，就想哪里去找一把剑来，把底下这群人砍死算了！
果然又是来劝他逃跑的！
“朕不是都把他们罢了吗？怎么还随意让他们进出禁中的？”赵旦看向邵成章，言语很是不满。
邵成章也只得苦笑道：“官家，这毕竟也都是昔日的宰执，纵然罢了，可要来禁中，也无人敢拦。”
顿了顿，邵成章又道：“更何况，康王也在其中。”
赵旦此刻也看到了正在堂下一旁跪着的康王赵构，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后世的高宗，思索片刻后，他才终于平复语气，开口出声。
“九弟，如今金人攻城，战事如火，你不在东门守城，来朕这里做什么？”
堂下，赵构抬头看向赵旦，虽有珠帘相隔，但他还是满脸关心，哭泣出声道：“臣弟听闻皇兄巡视守城士卒，本就担忧不止，如今又听金人来袭，怕皇兄出事，这才赶来！臣弟……臣弟……”
说到动情之处，赵构有些说不下去了，磕头顿地，只有哭声不止。
“哭！哭！哭！就知道哭！朕无事，还哭什么？”
赵旦见这赵构哭的这么响，也是有些无语，忍不住便呵斥出声，“还不赶紧去守城？若是出了岔子，莫怪朕降罪！”
赵构心里到底有什么想法，赵旦不在意，但现在他不能成为这政事堂内白时中等人的挡箭牌。
赵旦此前罢了白时中等人，已经算是给他们台阶下了，如今战局刚起，这群人要是还敢继续劝阻自己离开汴京，他就真的想在城里也大开杀戒了。
“臣弟……遵旨。”
赵构被赵旦这么一训斥，终于止住了哭泣声，只是他依旧扭扭捏捏地跪在那里，没有起身离开。
赵旦眉头拧起来道：“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赵构抬起头道：“皇兄，臣弟来路上时，遇到白相李相，他们让臣弟建言皇兄，若是皇兄不肯离京，至少应该派使臣前往金营，无论是议和也好，还是刺探也罢，总归是要有个沟通的渠道，臣弟觉得所言有理，所以……”
赵构说到后面，声音便逐渐小下去，似乎在向赵旦表示一个意思。
不是我真的想要来，我是被人推出来的？
但赵旦却隐约觉得这里有很大的不对，他看向白时中等人，沉默片刻后便问道：“是这样么？”
白时中往前挪动膝盖，颤颤巍巍地回道：“回官家，臣等都是为了赵宋江山社稷考虑啊！”
李邦彦也凄声喊道：“官家，你莫要被李纲那些人蒙蔽了双眼！金人凶猛，就连辽国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如今就凭我们汴京三万守军，如何能守得住？官家，你可以不相信我们，可派遣使臣前往金营，总是有益无害的啊！”
伴随着白时中和李邦彦的开头，政事堂内，这群大臣又开始了劝诫，甚至还有以死进谏的，直吵得赵旦感觉脑袋嗡嗡作响。
“砰！”
一个砚台从珠帘后飞出，狠狠砸在地上，终于，政事堂内的声音瞬间安静了下去。
赵旦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响起。
“战事刚起，谁胜谁负，尚且不知，你们就要议和，还派使臣去刺探军情，你们当朕不知道你们什么想法么？”
赵旦感觉自己体内杀性也起来了，站起身就走，只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从今日起，谁有再敢言出使金营议和者，朕一定下狱，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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