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春梨
十天后。
青楼旁的树林中。
叶问心咬掉一口手中的青色果子。
邹着眉头咀嚼。
抬手准备再咬一口，却实在受不了口腔中的苦涩味，用力一握，像扔石头一般，狠狠的将手中那被咬掉一口的青丑果扔了出去，但他的肚子实在太饿了，没走几步，又忍受不住饥饿的从树上摘下一颗青丑果，咬一口，扔出去。
这一过程。
循环往复。
是他最近肚子饿时的日常。
直到不知扔出多少个果子，肚子不再饿，才停止。
那天的猎物，在第二天的时候，就被吃掉了一大半，接下来的三天时光中，青楼的伙伴们玩起了瓜分，抢夺，躲藏的游戏，为了一口肉，可谓无所不用其极，第三天的黄昏时分，最后一颗肉丝被任那个内向的女孩吃掉。
想到那几天的事。
叶问心常常不寒而栗。
也是那几天，他彻底的了解了青楼的人。
管仲是一个不管事的。
姜小白义气，勇敢，总是帮助别人，凡事讲究公平，王蝉却不一样，她是一个为了完成自己的目的，想尽一切办法的人，而秋雨，好战，遇事不决战一场……
十天后的今天。
对古村。
他也不像十天前般，一无所知。
这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村子，谁也说不清它开始于什么时候。
村子的中心，是一个庞大的湖泊，湖泊分别朝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分了一个支流，支流的尽头，是一条环古村的圆环河流，这条河流之内，是古村，河流之外，则是毒虫猛兽的地盘，毒虫猛兽的王者很强。
十二王者中最弱的一个，都比古村最强的人强。
它们常年守在十二个方向上。
只有十年一次的神墓开启前夕，才会陷入虚弱期。
而在绿洲之外环绕的狂风，则经久不息。
是挡住外来者和古村中想要出去的人最大的屏障，没有任何人和动物可以突破，就算是已经达到三重天武者境的十二王者，也突破不了狂风的限制。
午后。
按照管仲的方法锻炼了一早上，叶问心靠着树干睡起了午觉。
昏昏沉沉中。
“咔嚓。”
脚步踩断树枝的声音将他吵醒，他睁开眼睛看去。
阳光下，她笑容甜美，两只羊角辫随风摆动，黑色的狼皮衣包裹着她小小的身体，让她显得凶猛，像往常一般，她手中抓着一根比她还高的棍子。
见叶问心醒来。
她说：“走。”
叶问心问：“去哪？打架吗？”
这样的事这十天来，其实已经发生过五次，其中两次是找他比试，三次是和白宫的人打架，他都已经习以为常，但今天她带着他走的方向却有些不对。
那不是白宫的方向。
他们向古村南方走去。
穿过青丑果树林，游过河流。
再走过一大片青丑果树林，他们走到了位于南方的河流。
一路上，秋雨神神秘秘的，什么都没跟他说，叶问心满心疑惑的跟着她，沿着河流，一路往下，走着，走着，渐渐的见不到了青丑果树。
河边。
有一个茅屋。
茅屋旁，有两座坟墓。
坟墓的中间，有一颗低矮的梨树。
梨树低矮，树干仅有小臂粗，树叶也不多，树冠不大，连遮挡坟墓都做不到，整颗树上只有九颗还不成熟的青梨挂在稀疏的树叶间，这九颗青梨的个头也不大，就像营养不良一般，一口就能吞下。
虽然不像青丑果一般。
时刻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但是，看到这些青梨的第一眼，叶问心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双眸闪烁着贪婪的光。
就像是穷困潦倒的山贼，寻找到堆满黄金的宝藏洞穴一般，激动，兴奋，恨不得将它们全部据为己有，这九颗青梨，对此刻的他来说，就是人间美味。
当叶问心迈步想要走进院子。
走到那颗梨树下的时候。
秋雨却拉住了他。
“别去，李老头还在呢。”
李老头！秋雨的话语在他耳边轻轻响起时，他忽然记了起来，她三天前跟他说过，古村的春天，有一种青丑果之外的果子成熟。
那便是梨。
在他的印象中，梨树好像不是春天成熟。
她不知道。
从小在这长大的她只知道，春天有一颗梨树的果子成熟。她从没吃过，听吃过的人说很好吃，从小只吃过青丑果这一种果子的她，非常渴望能吃到，但是，梨树只有一颗，整个古村，只有这一颗梨树，整个春天，除了青丑果和这颗梨树外，再也找不到其它的果子。
自然的。
这颗独一无二的梨树成为了春天的必争之物。
每一年的春天，这个小院，都会成为必争之地。
每一年，皆如此。
但是，从七年前开始，这颗梨树就被一个人霸占着，他便是李老头，七年前出现的怪老头，他当年直接把这个院子原先住的人给杀了，还从西边的乱葬岗拉来两具白骨，葬在梨树左右两侧。
他骨瘦如柴。
须发皆白。
看似弱不禁风，实则强大无比。
七年来。
每一个进入院子的抢夺者，都被他打了出去，无论来的是谁，无论多强，都没有成功，久而久之，古村的强者们就不再愿意踏足这个院子，与丢脸比起来，果子对于这些强者而言，似乎不再那么重要。
不过。
少年总是不在意这些的。
他们对梨树渴望，不仅因为它甜。
更多的是一种成就。
从出生开始，便吃着青丑果长大的他们，与叶问心是不同的，就像是生活在杀戮的炼狱里，觉得杀戮是正常的，平常的，他们也认为青丑果的味道是正常的，平常的，他们早已经习惯。
梨。
对他们来说，更多的是一种成就。
他们前赴后继而来，犹如飞蛾扑火。
李老头却像定海神针般，不知疲倦的守护着。
梨树前，有一块光滑的石头，李老头就盘膝坐在石头上，白发，白眉，白须，很凌乱，连他身上的黑衣都很凌乱，阳光下似乎还反射着光。
沧桑的眼眸带着血丝。
嘴角却微笑着。
他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动如山。
他的身旁不远处，倒插着一把刀。
刀半截入土，露出地面的刀身上有着锈迹，可刀刃处却很明亮，明显精心打磨过，刀柄缠着布条，顶端飘着两许红绸，随风飘舞着，青若浮烟。
秋雨和叶问心在院子外躲着。
看着。
从天明到天黑。
他们看到很多人来到院子中。
黄昏时，来的是一个光头，秋雨说，他是祈神族的人，因为他的额头有一种奇怪的纹路，那纹路中间是一个点，左上侧是一个如柳条的半圆，右下侧也是一个如柳条的半圆，圆心朝内，成一个竖条长状，像一只竖在眉心处的眼睛。
叶问心说。
他是和尚，佛门中人。
他的母亲曾经带他见过这样的人。
秋雨不知道什么是和尚，什么是佛门，不过，她确实见过这个光头总是拿着一卷刻着古怪文字的竹简，念着一些她听不懂的奇怪的话语，那就像是咒语一般，与祈神族祭祀的时候念的咒语差不多。
夕阳西下后。
来了一个年龄比叶问心他们大的少年。
秋雨说，他叫元吉。
他带着四个护卫，五人一起动手，却也不是老头的对手。
李老头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无论来的是谁，他都会将对方赶走，但他从未拔出倒插在地的刀，也从未输给过谁，就算对方拿着武器，他也轻而易举的将对方打败。
天很黑了。
院子中，来了一个熟人。
她身材高挑，至少对于叶问心来说，她长得很高。
模样楚楚可怜。
今天，她的头发用一根青丝绑着，穿着一身青色的衣服，手提一把青色的剑，进入院子中，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动起了手，可惜，李老头还是轻而易举的将她踢飞出院子。
她是青龙。
白宫的青龙。
她来到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毕竟，古村没有人不想要争夺这春天里唯一的美味。
奇怪的是，她被踢飞出院子，并没有狼狈的摔倒在地，而是被接住了，她的身影还在半空时，就有人跳起来，接住了她。
那人体型适中。
脸方正，剑眉星目，门庭饱满。
他是姜小白。
“大师兄！？”
秋雨和叶问心都大感惊奇，白宫和青龙说是死敌也不为过，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姜小白会接住青龙，他们前后脚跑了过去。
“秋雨，叶问心。”
“你们怎么会在这？”
秋雨说：“二师姐让我带着叶问心来看看情况，你呢？”
“为什么也在这？”
姜小白摸了摸鼻子，笑了笑，说：“我觉得单靠我们，不可能拿到青梨，于是我想，能不能和白宫的人联合试试看，刚好青龙也这样认为，所以我们就一起来看看情况。”
“可是他们是我们的敌人。”
秋雨极其不满。
在青楼中，和白宫打架次数最多的，莫过于她。
“其实，我们并没有多么大的矛盾。”
姜小白的话，让秋雨回过神来，其实，以前，小的时候，他们并不是敌人，而是朋友，离得近，自然玩在一起，他们之所以成为敌人，日益争斗，其实都是因为师父得到那颗流星开始的。
青龙摇头。
说：“不行，他太强了，我们根本没机会。”
姜小白有些沉默。
叶问心根本不管他们之间的是是非非，此刻他只想吃到那颗梨树上的梨，虽然个头小，但已经十来天没吃过带有甜味食物的他，非常渴望那一点甜味，至少那个味道不苦。
夜。
很静。
但小院之外，暗流涌动。
在这小院之外，并不只有他们。
月光下，叶问心脸上的疤痕略显狰狞，那道伤口留下的可能是一生也无法去除的疤痕，但还年幼的他并未在意，他只想得到那颗梨树上的梨，未经雕琢的他说不上善恶，只是纯粹的渴望。
青楼旁的树林中。
叶问心咬掉一口手中的青色果子。
邹着眉头咀嚼。
抬手准备再咬一口，却实在受不了口腔中的苦涩味，用力一握，像扔石头一般，狠狠的将手中那被咬掉一口的青丑果扔了出去，但他的肚子实在太饿了，没走几步，又忍受不住饥饿的从树上摘下一颗青丑果，咬一口，扔出去。
这一过程。
循环往复。
是他最近肚子饿时的日常。
直到不知扔出多少个果子，肚子不再饿，才停止。
那天的猎物，在第二天的时候，就被吃掉了一大半，接下来的三天时光中，青楼的伙伴们玩起了瓜分，抢夺，躲藏的游戏，为了一口肉，可谓无所不用其极，第三天的黄昏时分，最后一颗肉丝被任那个内向的女孩吃掉。
想到那几天的事。
叶问心常常不寒而栗。
也是那几天，他彻底的了解了青楼的人。
管仲是一个不管事的。
姜小白义气，勇敢，总是帮助别人，凡事讲究公平，王蝉却不一样，她是一个为了完成自己的目的，想尽一切办法的人，而秋雨，好战，遇事不决战一场……
十天后的今天。
对古村。
他也不像十天前般，一无所知。
这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村子，谁也说不清它开始于什么时候。
村子的中心，是一个庞大的湖泊，湖泊分别朝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分了一个支流，支流的尽头，是一条环古村的圆环河流，这条河流之内，是古村，河流之外，则是毒虫猛兽的地盘，毒虫猛兽的王者很强。
十二王者中最弱的一个，都比古村最强的人强。
它们常年守在十二个方向上。
只有十年一次的神墓开启前夕，才会陷入虚弱期。
而在绿洲之外环绕的狂风，则经久不息。
是挡住外来者和古村中想要出去的人最大的屏障，没有任何人和动物可以突破，就算是已经达到三重天武者境的十二王者，也突破不了狂风的限制。
午后。
按照管仲的方法锻炼了一早上，叶问心靠着树干睡起了午觉。
昏昏沉沉中。
“咔嚓。”
脚步踩断树枝的声音将他吵醒，他睁开眼睛看去。
阳光下，她笑容甜美，两只羊角辫随风摆动，黑色的狼皮衣包裹着她小小的身体，让她显得凶猛，像往常一般，她手中抓着一根比她还高的棍子。
见叶问心醒来。
她说：“走。”
叶问心问：“去哪？打架吗？”
这样的事这十天来，其实已经发生过五次，其中两次是找他比试，三次是和白宫的人打架，他都已经习以为常，但今天她带着他走的方向却有些不对。
那不是白宫的方向。
他们向古村南方走去。
穿过青丑果树林，游过河流。
再走过一大片青丑果树林，他们走到了位于南方的河流。
一路上，秋雨神神秘秘的，什么都没跟他说，叶问心满心疑惑的跟着她，沿着河流，一路往下，走着，走着，渐渐的见不到了青丑果树。
河边。
有一个茅屋。
茅屋旁，有两座坟墓。
坟墓的中间，有一颗低矮的梨树。
梨树低矮，树干仅有小臂粗，树叶也不多，树冠不大，连遮挡坟墓都做不到，整颗树上只有九颗还不成熟的青梨挂在稀疏的树叶间，这九颗青梨的个头也不大，就像营养不良一般，一口就能吞下。
虽然不像青丑果一般。
时刻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但是，看到这些青梨的第一眼，叶问心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双眸闪烁着贪婪的光。
就像是穷困潦倒的山贼，寻找到堆满黄金的宝藏洞穴一般，激动，兴奋，恨不得将它们全部据为己有，这九颗青梨，对此刻的他来说，就是人间美味。
当叶问心迈步想要走进院子。
走到那颗梨树下的时候。
秋雨却拉住了他。
“别去，李老头还在呢。”
李老头！秋雨的话语在他耳边轻轻响起时，他忽然记了起来，她三天前跟他说过，古村的春天，有一种青丑果之外的果子成熟。
那便是梨。
在他的印象中，梨树好像不是春天成熟。
她不知道。
从小在这长大的她只知道，春天有一颗梨树的果子成熟。她从没吃过，听吃过的人说很好吃，从小只吃过青丑果这一种果子的她，非常渴望能吃到，但是，梨树只有一颗，整个古村，只有这一颗梨树，整个春天，除了青丑果和这颗梨树外，再也找不到其它的果子。
自然的。
这颗独一无二的梨树成为了春天的必争之物。
每一年的春天，这个小院，都会成为必争之地。
每一年，皆如此。
但是，从七年前开始，这颗梨树就被一个人霸占着，他便是李老头，七年前出现的怪老头，他当年直接把这个院子原先住的人给杀了，还从西边的乱葬岗拉来两具白骨，葬在梨树左右两侧。
他骨瘦如柴。
须发皆白。
看似弱不禁风，实则强大无比。
七年来。
每一个进入院子的抢夺者，都被他打了出去，无论来的是谁，无论多强，都没有成功，久而久之，古村的强者们就不再愿意踏足这个院子，与丢脸比起来，果子对于这些强者而言，似乎不再那么重要。
不过。
少年总是不在意这些的。
他们对梨树渴望，不仅因为它甜。
更多的是一种成就。
从出生开始，便吃着青丑果长大的他们，与叶问心是不同的，就像是生活在杀戮的炼狱里，觉得杀戮是正常的，平常的，他们也认为青丑果的味道是正常的，平常的，他们早已经习惯。
梨。
对他们来说，更多的是一种成就。
他们前赴后继而来，犹如飞蛾扑火。
李老头却像定海神针般，不知疲倦的守护着。
梨树前，有一块光滑的石头，李老头就盘膝坐在石头上，白发，白眉，白须，很凌乱，连他身上的黑衣都很凌乱，阳光下似乎还反射着光。
沧桑的眼眸带着血丝。
嘴角却微笑着。
他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动如山。
他的身旁不远处，倒插着一把刀。
刀半截入土，露出地面的刀身上有着锈迹，可刀刃处却很明亮，明显精心打磨过，刀柄缠着布条，顶端飘着两许红绸，随风飘舞着，青若浮烟。
秋雨和叶问心在院子外躲着。
看着。
从天明到天黑。
他们看到很多人来到院子中。
黄昏时，来的是一个光头，秋雨说，他是祈神族的人，因为他的额头有一种奇怪的纹路，那纹路中间是一个点，左上侧是一个如柳条的半圆，右下侧也是一个如柳条的半圆，圆心朝内，成一个竖条长状，像一只竖在眉心处的眼睛。
叶问心说。
他是和尚，佛门中人。
他的母亲曾经带他见过这样的人。
秋雨不知道什么是和尚，什么是佛门，不过，她确实见过这个光头总是拿着一卷刻着古怪文字的竹简，念着一些她听不懂的奇怪的话语，那就像是咒语一般，与祈神族祭祀的时候念的咒语差不多。
夕阳西下后。
来了一个年龄比叶问心他们大的少年。
秋雨说，他叫元吉。
他带着四个护卫，五人一起动手，却也不是老头的对手。
李老头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无论来的是谁，他都会将对方赶走，但他从未拔出倒插在地的刀，也从未输给过谁，就算对方拿着武器，他也轻而易举的将对方打败。
天很黑了。
院子中，来了一个熟人。
她身材高挑，至少对于叶问心来说，她长得很高。
模样楚楚可怜。
今天，她的头发用一根青丝绑着，穿着一身青色的衣服，手提一把青色的剑，进入院子中，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动起了手，可惜，李老头还是轻而易举的将她踢飞出院子。
她是青龙。
白宫的青龙。
她来到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毕竟，古村没有人不想要争夺这春天里唯一的美味。
奇怪的是，她被踢飞出院子，并没有狼狈的摔倒在地，而是被接住了，她的身影还在半空时，就有人跳起来，接住了她。
那人体型适中。
脸方正，剑眉星目，门庭饱满。
他是姜小白。
“大师兄！？”
秋雨和叶问心都大感惊奇，白宫和青龙说是死敌也不为过，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姜小白会接住青龙，他们前后脚跑了过去。
“秋雨，叶问心。”
“你们怎么会在这？”
秋雨说：“二师姐让我带着叶问心来看看情况，你呢？”
“为什么也在这？”
姜小白摸了摸鼻子，笑了笑，说：“我觉得单靠我们，不可能拿到青梨，于是我想，能不能和白宫的人联合试试看，刚好青龙也这样认为，所以我们就一起来看看情况。”
“可是他们是我们的敌人。”
秋雨极其不满。
在青楼中，和白宫打架次数最多的，莫过于她。
“其实，我们并没有多么大的矛盾。”
姜小白的话，让秋雨回过神来，其实，以前，小的时候，他们并不是敌人，而是朋友，离得近，自然玩在一起，他们之所以成为敌人，日益争斗，其实都是因为师父得到那颗流星开始的。
青龙摇头。
说：“不行，他太强了，我们根本没机会。”
姜小白有些沉默。
叶问心根本不管他们之间的是是非非，此刻他只想吃到那颗梨树上的梨，虽然个头小，但已经十来天没吃过带有甜味食物的他，非常渴望那一点甜味，至少那个味道不苦。
夜。
很静。
但小院之外，暗流涌动。
在这小院之外，并不只有他们。
月光下，叶问心脸上的疤痕略显狰狞，那道伤口留下的可能是一生也无法去除的疤痕，但还年幼的他并未在意，他只想得到那颗梨树上的梨，未经雕琢的他说不上善恶，只是纯粹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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