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李老头
三天后。
多日无雨，草木皆懒洋洋的。
没什么生气。
梨树小院，依然是古村的焦点。
院子寂静，茅屋如旧，双墓之间梨树随风轻轻摇曳，梨树前那块光滑的石头上，李老头闭目打坐，虽然他的眼睛闭着，但他的耳朵时刻注意着，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时间发现。
某一刻。
他睁开了眼睛。
目中的血丝纹路弥漫，说明他根本没睡好。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他精神最疲惫的时候，他必须时刻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应对所有的突发状况，否则，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人抢了。
他坐下的光滑石头旁边。
放着一个背篓。
背篓中，装着半背篓的青丑果。
地上，核凌乱的扔。
他最喜欢的事情，是闻青丑果的味道，青丑果样貌丑陋，颜色青，汁酸，果苦，是一种让人无可奈何的果子，他从未想过自己的晚年竟是以这种果子为主食，苦味常年在嘴中弥散，他早已习惯这种味道。
不过。
青丑果的气味，是真的很好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沉迷这种味道。
如痴如醉。
他闻着，就像早年迷恋玉石般，痴痴的闻着，如果是早年那些朋友看到他此刻的模样，一定会以为，他不舍得吃，只有到过古村的人才知道，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吃。
可是。
人饿了，就要吃东西。
青丑果作为这块土地上唯一能无所顾忌，暴饮暴食的东西。
是他们每天必须吃的食物。
他不担心不够吃，虽然他的这个院子离青丑果所在的树林有点远，但是为了这段特殊时期，他早有准备，茅屋的墙角，斜靠着一个又一个背篓，那些背篓里面装满了青丑果，那些数量，是他无论怎么吃，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吃完的数量。
青丑果在这片土地上。
可谓是满山遍野，遍地都是。
可笑的是，它能放很久。
听人说，十年不坏。
在肚子的咕噜噜叫声中，他不得不皱眉吃起青丑果，一旦开始，他便很仔细，一口都没有浪费，一口一口的吃着，一连吃了三个青丑果，半饱时，他便不再继续了。
一旦有了饱腹感。
他便没有了食欲。
青丑果苦涩的味道，自然不能吸引他。
中午时。
一个小孩推开了院子的门，走入院子中，看着这个孩子，李老头皱起了眉头，看少年六七岁的模样，可在记忆中却并没有这个人。
他时常去古村的各个角落逛。
按理说他应该认识所有的孩子，可是这个孩子很陌生。
孩子一身黑衣，和他的衣服一样的颜色。
不同的是，他的是旧的，而孩童的是新的。
这个孩子的头发蓬松，如狮子的鬓毛般四散纷飞，小鼻子，小眼睛，眼眸明亮，嘴角时刻挂着自信的笑容，脸庞上有一道一指长的疤痕。
手中。
空无一物。
没有刀，没有剑。
没有任何武器。
这跟别人不太一样，在他的记忆中，在春天，梨即将成熟的日子里，走入这个院子的人，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手上都带着武器，或剑，或刀，就算再不济，也带着一根木棍。
从来没有人什么都不带。
李老头在打量叶问心的时候，叶问心也在打量他。
从院外看了那么多天。
他早就想和老头真正的战斗一次。
如果不是姜小白和王蝉拦着，第一天的时候，他就进来了，他和秋雨一样，好战，只是秋雨已经输过，不想再来，而叶问心，什么都不怕。
只是他不明白。
为什么前两天王蝉不准他来。而今天。
却要求他必须这个时刻进来。
院子外，离院子不远的地方，姜小白，秋雨，站在岩石上，眼睛盯着院子中，而在他们身旁的王蝉眼睛却没有看院子，而是抬头看着天空。
不远处。
白宫的青龙白虎等人也到了。
甚至，甲乙……一二三四五等人，也到了。
他们分散在院子外的各个角落，其实此时的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们只是听王蝉的命令，守在各处，守什么，他们不知道。
只知道。
王蝉说。
今天是唯一的机会，只有今天有可能夺得青梨。而王蝉，始终看着天空。
院子中，叶问心正大光明的走到了李老头的面前，伸手拿起背篓里的一个青丑果，咬着，吐出来，道一句，真难吃，还以为你这不一样呢，然后扭头，盯着李老头的眼睛。
说：“老头，我们打一架吧！”
李老头没有说话。
他却继续说道：“如果我赢了，你把那九个梨让给我们。”
老头笑了，眼睛眯了起来，似有银雷乍现，他开口了，声音沉稳有力，仿佛来自深渊：“来到我这个小院的人，都是这个打算，如果我输了，让给你又何妨？”
他站了起来。
叶问心试探的挥拳，他轻描淡写的躲开。
却在躲开的瞬间，一抓抓向叶问心的手臂。
叶问心像早就预料到一般。
轻轻的歪过身体，轻易的躲开，并向着他的肚子狠狠的送上了一拳，他不知是没想到，还是故意承受，总之，叶问心的拳头确实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但是。
这一击对李老头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不过，李老头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不是惊讶叶问心能打中他。
而是交手间，他发现，这个小孩的动作竟有几分熟悉，稍一细想才发觉他的动作跟自己竟然有几分相似，而且战斗的思绪也几乎一样。
年少时。
他的师父告诉他。
练武之人，首先必须学会的是忍受疼痛。
所以，每天都拿鞭子抽他。
初时，他以为是对的，毕竟他的师父是高手，但久而久之，他认为这种想法是错误的，疼痛是须忍，但不必去承受本不应该承受的疼痛，鞭子的抽打，不过是提前感受了疼痛，而且并不能免除之后的战斗中所要受到的疼痛。
该疼。
还是得疼。
只不过更能忍而已，这样的武学。
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他背弃师门，远走他乡，去追寻更好的武学思想，去寻觅真正的武道，时光荏苒，历经江湖的风风雨雨，他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所以。
他的武学招式总是先躲过敌人的攻击。
再因势利导，出其不意的发出自己的攻击。
往往一击制胜。
叶问心在院子外看了三天，看清了他的每一个动作，看懂了他每一击想的都是什么，所以，战斗伊始，叶问心从技巧而言，与他并没太大差别。
但是。
真实的实力差距是巨大的。
他的速度，力量都数倍于叶问心。
即使有心未尽全力。
几个回合下来，叶问心也有了落败的趋势，失败，他早有预料，毕竟三天以来，没有一个人能赢这老头，而他，不过还是个年幼的孩子。
只是。
他不明白，胜机在那里。
王蝉跟他说过，今天，是有机会赢的。
他相信，王蝉不会骗自己。
一直看着天空的王蝉笑了，天空如旧，白云朵朵，一片又一片，美如画卷，但是在她明亮的眸子中，好像看到的不是这景色，熟悉她的姜小白看着她那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便知道，她想等的东西来了。
起风了。
只是这风，跟时常吹过的风不一样。
压抑。
叶问心感觉到压抑。
天地好像在这一瞬间突然变了模样，风轻轻的吹着，无形的压抑弥漫，渐渐的天地暗了下来，仿佛太阳蒙上了尘埃，压抑，烦躁的情绪不由自主的出现，当然，如果不注意，是不会发现的。
天空飘荡的白云迅速变得乌青。
奇怪！！
叶问心发现了奇怪的事情。
李老头竟然不动了。
他站在原地，脚不再移动，身体似乎在颤抖，唇牙紧咬，脸色乌青，眼神闪烁不定，他好像在忍受着什么痛苦，这一刻，叶问心也好似明白了王蝉所说的胜机。
他抬头看着天空。
偶然看到。
两片乌云相撞，一道银色的巨大闪电划过长空。
像蛇形。
吓了他一跳，不过很快就镇定了，无论如何，那形状与蛇也相距甚远，而且在天空之上，离他很远，可以说并无关系，更何况那不是蛇，心念闪烁间，他的眼睛盯着李老头。
在发现李老头的异样时。
他便知道，最佳的时机还没有到来。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
但李老头的异样一定与天气的突然变化有关，时间越久，他的优势越大。
风，呼啸，旋转，卷起落叶，吹动山林，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天空的乌云越聚越多，天地越来越暗，时不时划过的闪电光芒，照耀天地。
疼。
锥心刺骨的疼。
这一刻。
李老头感觉，有亿万只虫蚁在啃食自己的骨髓。
他是一个很谨慎的人，轻易不涉足险地，但他也是一个很痴情的人，为了一个情字，走南闯北，经历数十上百个诸侯国，就算千般小心，万般注意，他也多次经历生死危机。
一次次的战斗。
一场场的拼杀。
血雨腥风。
早就让他的身体千疮百孔，伤入骨髓。
每当风雨时，他的身体总会做出反应，往年，只是疼痛，他能忍受的疼痛，但今年，不知为何，那种疼痛加剧了，而今天，疼痛感更甚，竟是让他连脚都迈不动，像麻木了一般，疼得没有知觉。
第一滴雨落下。
被王蝉接住了。
看着掌心那一滴溅开的雨滴，她笑靥如花。
“果然，我的推断是正确的。”
她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女孩，而且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对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心，并想尽一切办法的去了解未知的东西，在需要的时候，化为己用。
今天的雨。
不是书上学的。
而是她回忆以往时光时，发现绿洲的天气似乎遵循某些规律。
她用那些规律推断出今天，必有一场雨。
然后，在过去的十天的时间里，做了准备，李老头的旧伤，本不应该那么疼，只是被她精心策划的草药影响，疼痛感加剧十倍不止，一切，都在按照她所想的进行着，一想到此，她便笑得得意无比。
多日无雨，草木皆懒洋洋的。
没什么生气。
梨树小院，依然是古村的焦点。
院子寂静，茅屋如旧，双墓之间梨树随风轻轻摇曳，梨树前那块光滑的石头上，李老头闭目打坐，虽然他的眼睛闭着，但他的耳朵时刻注意着，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时间发现。
某一刻。
他睁开了眼睛。
目中的血丝纹路弥漫，说明他根本没睡好。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他精神最疲惫的时候，他必须时刻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应对所有的突发状况，否则，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人抢了。
他坐下的光滑石头旁边。
放着一个背篓。
背篓中，装着半背篓的青丑果。
地上，核凌乱的扔。
他最喜欢的事情，是闻青丑果的味道，青丑果样貌丑陋，颜色青，汁酸，果苦，是一种让人无可奈何的果子，他从未想过自己的晚年竟是以这种果子为主食，苦味常年在嘴中弥散，他早已习惯这种味道。
不过。
青丑果的气味，是真的很好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沉迷这种味道。
如痴如醉。
他闻着，就像早年迷恋玉石般，痴痴的闻着，如果是早年那些朋友看到他此刻的模样，一定会以为，他不舍得吃，只有到过古村的人才知道，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吃。
可是。
人饿了，就要吃东西。
青丑果作为这块土地上唯一能无所顾忌，暴饮暴食的东西。
是他们每天必须吃的食物。
他不担心不够吃，虽然他的这个院子离青丑果所在的树林有点远，但是为了这段特殊时期，他早有准备，茅屋的墙角，斜靠着一个又一个背篓，那些背篓里面装满了青丑果，那些数量，是他无论怎么吃，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吃完的数量。
青丑果在这片土地上。
可谓是满山遍野，遍地都是。
可笑的是，它能放很久。
听人说，十年不坏。
在肚子的咕噜噜叫声中，他不得不皱眉吃起青丑果，一旦开始，他便很仔细，一口都没有浪费，一口一口的吃着，一连吃了三个青丑果，半饱时，他便不再继续了。
一旦有了饱腹感。
他便没有了食欲。
青丑果苦涩的味道，自然不能吸引他。
中午时。
一个小孩推开了院子的门，走入院子中，看着这个孩子，李老头皱起了眉头，看少年六七岁的模样，可在记忆中却并没有这个人。
他时常去古村的各个角落逛。
按理说他应该认识所有的孩子，可是这个孩子很陌生。
孩子一身黑衣，和他的衣服一样的颜色。
不同的是，他的是旧的，而孩童的是新的。
这个孩子的头发蓬松，如狮子的鬓毛般四散纷飞，小鼻子，小眼睛，眼眸明亮，嘴角时刻挂着自信的笑容，脸庞上有一道一指长的疤痕。
手中。
空无一物。
没有刀，没有剑。
没有任何武器。
这跟别人不太一样，在他的记忆中，在春天，梨即将成熟的日子里，走入这个院子的人，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手上都带着武器，或剑，或刀，就算再不济，也带着一根木棍。
从来没有人什么都不带。
李老头在打量叶问心的时候，叶问心也在打量他。
从院外看了那么多天。
他早就想和老头真正的战斗一次。
如果不是姜小白和王蝉拦着，第一天的时候，他就进来了，他和秋雨一样，好战，只是秋雨已经输过，不想再来，而叶问心，什么都不怕。
只是他不明白。
为什么前两天王蝉不准他来。而今天。
却要求他必须这个时刻进来。
院子外，离院子不远的地方，姜小白，秋雨，站在岩石上，眼睛盯着院子中，而在他们身旁的王蝉眼睛却没有看院子，而是抬头看着天空。
不远处。
白宫的青龙白虎等人也到了。
甚至，甲乙……一二三四五等人，也到了。
他们分散在院子外的各个角落，其实此时的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们只是听王蝉的命令，守在各处，守什么，他们不知道。
只知道。
王蝉说。
今天是唯一的机会，只有今天有可能夺得青梨。而王蝉，始终看着天空。
院子中，叶问心正大光明的走到了李老头的面前，伸手拿起背篓里的一个青丑果，咬着，吐出来，道一句，真难吃，还以为你这不一样呢，然后扭头，盯着李老头的眼睛。
说：“老头，我们打一架吧！”
李老头没有说话。
他却继续说道：“如果我赢了，你把那九个梨让给我们。”
老头笑了，眼睛眯了起来，似有银雷乍现，他开口了，声音沉稳有力，仿佛来自深渊：“来到我这个小院的人，都是这个打算，如果我输了，让给你又何妨？”
他站了起来。
叶问心试探的挥拳，他轻描淡写的躲开。
却在躲开的瞬间，一抓抓向叶问心的手臂。
叶问心像早就预料到一般。
轻轻的歪过身体，轻易的躲开，并向着他的肚子狠狠的送上了一拳，他不知是没想到，还是故意承受，总之，叶问心的拳头确实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但是。
这一击对李老头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不过，李老头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不是惊讶叶问心能打中他。
而是交手间，他发现，这个小孩的动作竟有几分熟悉，稍一细想才发觉他的动作跟自己竟然有几分相似，而且战斗的思绪也几乎一样。
年少时。
他的师父告诉他。
练武之人，首先必须学会的是忍受疼痛。
所以，每天都拿鞭子抽他。
初时，他以为是对的，毕竟他的师父是高手，但久而久之，他认为这种想法是错误的，疼痛是须忍，但不必去承受本不应该承受的疼痛，鞭子的抽打，不过是提前感受了疼痛，而且并不能免除之后的战斗中所要受到的疼痛。
该疼。
还是得疼。
只不过更能忍而已，这样的武学。
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他背弃师门，远走他乡，去追寻更好的武学思想，去寻觅真正的武道，时光荏苒，历经江湖的风风雨雨，他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所以。
他的武学招式总是先躲过敌人的攻击。
再因势利导，出其不意的发出自己的攻击。
往往一击制胜。
叶问心在院子外看了三天，看清了他的每一个动作，看懂了他每一击想的都是什么，所以，战斗伊始，叶问心从技巧而言，与他并没太大差别。
但是。
真实的实力差距是巨大的。
他的速度，力量都数倍于叶问心。
即使有心未尽全力。
几个回合下来，叶问心也有了落败的趋势，失败，他早有预料，毕竟三天以来，没有一个人能赢这老头，而他，不过还是个年幼的孩子。
只是。
他不明白，胜机在那里。
王蝉跟他说过，今天，是有机会赢的。
他相信，王蝉不会骗自己。
一直看着天空的王蝉笑了，天空如旧，白云朵朵，一片又一片，美如画卷，但是在她明亮的眸子中，好像看到的不是这景色，熟悉她的姜小白看着她那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便知道，她想等的东西来了。
起风了。
只是这风，跟时常吹过的风不一样。
压抑。
叶问心感觉到压抑。
天地好像在这一瞬间突然变了模样，风轻轻的吹着，无形的压抑弥漫，渐渐的天地暗了下来，仿佛太阳蒙上了尘埃，压抑，烦躁的情绪不由自主的出现，当然，如果不注意，是不会发现的。
天空飘荡的白云迅速变得乌青。
奇怪！！
叶问心发现了奇怪的事情。
李老头竟然不动了。
他站在原地，脚不再移动，身体似乎在颤抖，唇牙紧咬，脸色乌青，眼神闪烁不定，他好像在忍受着什么痛苦，这一刻，叶问心也好似明白了王蝉所说的胜机。
他抬头看着天空。
偶然看到。
两片乌云相撞，一道银色的巨大闪电划过长空。
像蛇形。
吓了他一跳，不过很快就镇定了，无论如何，那形状与蛇也相距甚远，而且在天空之上，离他很远，可以说并无关系，更何况那不是蛇，心念闪烁间，他的眼睛盯着李老头。
在发现李老头的异样时。
他便知道，最佳的时机还没有到来。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
但李老头的异样一定与天气的突然变化有关，时间越久，他的优势越大。
风，呼啸，旋转，卷起落叶，吹动山林，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天空的乌云越聚越多，天地越来越暗，时不时划过的闪电光芒，照耀天地。
疼。
锥心刺骨的疼。
这一刻。
李老头感觉，有亿万只虫蚁在啃食自己的骨髓。
他是一个很谨慎的人，轻易不涉足险地，但他也是一个很痴情的人，为了一个情字，走南闯北，经历数十上百个诸侯国，就算千般小心，万般注意，他也多次经历生死危机。
一次次的战斗。
一场场的拼杀。
血雨腥风。
早就让他的身体千疮百孔，伤入骨髓。
每当风雨时，他的身体总会做出反应，往年，只是疼痛，他能忍受的疼痛，但今年，不知为何，那种疼痛加剧了，而今天，疼痛感更甚，竟是让他连脚都迈不动，像麻木了一般，疼得没有知觉。
第一滴雨落下。
被王蝉接住了。
看着掌心那一滴溅开的雨滴，她笑靥如花。
“果然，我的推断是正确的。”
她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女孩，而且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对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心，并想尽一切办法的去了解未知的东西，在需要的时候，化为己用。
今天的雨。
不是书上学的。
而是她回忆以往时光时，发现绿洲的天气似乎遵循某些规律。
她用那些规律推断出今天，必有一场雨。
然后，在过去的十天的时间里，做了准备，李老头的旧伤，本不应该那么疼，只是被她精心策划的草药影响，疼痛感加剧十倍不止，一切，都在按照她所想的进行着，一想到此，她便笑得得意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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