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巴黎，一场预谋已久的相遇
清晨，雨滴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窜入了我的耳朵。昨晚没有关上的窗，风吹起了白色的窗帘。
巴黎进入了雨季。
我的头有些微疼，是酒精的作用。整个身体陷在柔软的床榻里，头发已经长了许多，凌乱地披散在床被上。
还是会觉得有点不真实，时隔一年，我又来到了巴黎。
我研究生毕业以后没有留在国内，而是辗转找到了一份在巴黎的工作。每当别人问起我为什么来巴黎工作，我也只是笑着回答：因为一年前来到巴黎，太喜欢这个城市了，当然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那时我没有被偷。
或许这个理由太有说服力，又或许是我太善于掩饰，别人就真的以为我因为喜欢这个城市，所以要来这里工作。也有不少人羡慕我可以来到巴黎，毕竟巴黎可是浪漫之都，海明威“流动的盛宴”。
但是，真正驱使我来到这里的原因，因为一个人，一个我喜欢了很多年的人就在这个城市。
这个秘密在我心里藏了很久，又或许是因为时间太久，此刻大概已经模糊不清，看不出曾经丰沛的原貌。
起身走到窗前，掩上半开的窗户，望着远处的埃菲尔铁塔，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自己当初竟然可以为了这样一个“荒谬”的理由就千里迢迢跑来法国。更可笑的是，韩辰昀根本就不知道，也绝对不会知道有一个女人为了他跑来法国。
两个月了，我们至今都没有联系过，我甚至怀疑，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到来。
两个月前，我坐了12个小时的飞机，拖了两个大箱子从戴高乐机场打了车来到巴黎市中心的住处。简单安顿好了之后，我就拿起手机对着远处的铁塔拍了一张照片，因为是傍晚的缘故，夕阳下的铁塔衬着柔美的光显得格外好看。
我将这张图发到了微信朋友圈，简单地附上了一句话：jereviensici
我莫名地期待着什么，但是都说期待不要太高，否则承受不住随之而来的失望。
果然，朋友圈的点赞和留言里没有他的。
尹之薇，你真是一个蠢女人。
看似不经意的一张照片，心中却格外希望着他能看到，但我就是要装作随意的样子，他也无关紧要。
我唱着一个人的独角戏，自己享受着隐秘的快乐，也承受着无法言说的痛苦。却始终没能办法将这样一段心事公之于众，唯独擅长将这个秘密掩饰地很好。
我不再去一遍一遍看朋友圈，我似乎记起来自己擅长等待，从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入职工作，认识新的同事、朋友，下班后与同时喝酒、聊天，我也喜欢看电影，时常一个人去电影院去看一些小众的、独立的电影。
巴黎有时候下雨，然后突然间就放晴了。这时候就有了出门的心情，来到城市中的一个公园里，坐在公园绿色的长椅上，把脚搁到一个舒服的角度，就可以悠闲地欣赏这个城市的风景和风情万种的巴黎女人。
巴黎在雨后显得很平静，法式的楼房，阳台上种植的红色蔷薇，梧桐树散发出清新的味道。
大部分的时间里，我的心情都是平静的，细节是组成幸福的理由。
我很喜欢巴黎，或许是城市的气质吸引了我，在这里，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心甘情愿，总是能够变得简单，不会有任何复杂的借口和理由。
而我似乎预料到，这样的平静终将因为韩辰昀而打破。
韩辰昀出现在那个雨后的傍晚，在一场毫无准备，在某个几乎是我因为沉溺于巴黎的美好而忘记他的时刻，突然间闯入了我的世界。
那一刻，我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穿过了我的胸膛，触摸到我左侧胸腔内的心脏，让我不知所措，像是梦一场。
“你……也在这里？”
我不知道那一刻自己是怎样转过身对上他的眼神的，我不太相信奇迹或者命运这种东西，但是那一刻，我觉得巴黎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我看着眼前的人，好像隔着一段虚幻的距离，我不确定彼此相隔多远，也许曾经在巴黎的某个地铁站擦肩而过，也许在某一个咖啡馆背对而坐可是没有发现，也许穷极一生都不会见到彼此……
但是此时此刻，这个人就这样真真切切地站在我的身边，以一种极度文艺、浪漫的方式。
“我……哈哈，好巧。”
我愣了一会儿，竟只说出一个字，然后马上调整语气，故作轻松，想要掩盖自己过于惊讶而失控的表情。
该死，我真的太擅长掩饰了。
突然，我感觉世界是寂静无声，没有别人进来，也容不下别人。
我时常在一个人的时候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些电影，有时候也会想起梦里一些奇幻的画面或者故事。那些故事都经过了时间的洗涤，泛黄、褪色，和梦里人度过短暂的时日，以为那是真实，醒来方知，我们不过静静站在命运的彼岸，相望却未相见。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还真的是你。”他平静、语气缓和，毫无惊讶的意思。
我一度怀疑，他大概是看到我说不上话来又面无表情的样子有点可笑，
我耸了耸肩，扶着额头，露出微笑来尽力缓解刚才有些尴尬的氛围。
“世界好小啊，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你。”
他倒没有很吃惊的样子，依旧淡定随意，“谁知道，也许就是缘分。”
“是有点意外。”我也渐渐平缓下心情，淡淡地说。
原来在我内心掀起巨大波澜的一场意外，也可以在和这个男人两三句对话之间变得这样云淡风轻，我几乎都有点怀疑自己的心态是否已经变得如此平稳了，又或者说我的巨大的内心波动是被他两三句话浇灭了热情，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内心深处涌来了无法克制的失望。
“哦，我朋友带我来的。”他拿起酒杯的同时指了指远处的一个法国男人。
可是这明明是我们部门的一个聚会，而带他来的那个人似乎也不是我认识的。当然，法国的这种afterworkdrink随便带朋友来参加也很正常，年轻人在一起就是聊天、喝酒，当然也有全世界统一的吐槽。
我脑子里转过的那一刹那有关于他的刻意为之，也随着他跟别人熟练攀谈的架子烟消云散。
他穿着很随意，黑色的夹克外套，里面是白色的厚棉T恤，一件有点褪色的牛仔裤，但是即便很随意还是显得干净得体，特别是和头发有些凌乱，里头穿了一件吊带裙，随便穿了一件长毛衣外套就出门的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立马意识到了，内心开始变得有点紧张，局促不安，但是我克制地很好，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眼神习惯性地开始闪躲。
我试图寻找一点话题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免得让自己显得很局促不安，但是我的大脑竟然一片空白，结果就是我像木头柱子一样伫立着，两三句对话之后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你经常参加这种聚会吗？”
“不算经常，就是偶尔。”
这……我差点翻白眼，还没开始的话题，就似乎已经终结了。
似乎意识到同样的尴尬，韩辰昀干咳了一声，说：“我们到那边说吧。”
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我们坐在窗前的小桌子旁，夜色开始慢慢笼罩上来，窗外的街道点上了灯。
“你什么时候来巴黎的？”
“今年八月，八月十二号。”
“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说什么？你来机场接我吗？”
我试图让自己的语气轻松自在，但是当我意识到刚刚说出口的这一句，就预料到话题又即将结束了，两个人果不其然又陷入了一中奇怪的沉默氛围中。
“好歹是同学，我也好久没在法国见到同学了。”
“我来的时候发了朋友圈，你没看到吗？”
“是吗？我没注意。”
我像是不经意的提起，实则是一种默不作声的质问，而他确实也如我所想，根本就没有看到。更甚者，他都没有要拿出手机再看一下。
是的，他就是这样，轻而易举地就勾起了我心中的秘而不宣的往事，徒留我隐隐作痛。
此刻，他就坐在我的对面，我注意到他薄薄的上嘴唇，在命相书里，这样的男人大多薄情。
小酒馆里，很多人聊天，拥抱，亲吻。某一个瞬间你会有一个错觉，以为自己出现在某部场景不太搭的电影场景里。因为在这个浪漫的城市里，在一家浪漫的小酒馆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正襟危坐，乍看上去好像是两个在谈生意的陌生人。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就像其他故人相见，机械地履行一些程序一样，从怎么来到这个城市，生活、工作，然后一起回忆起读书时候的一些有趣的事情，聊一聊曾经的同学，谁和谁在一起了，谁结婚了。
我突然觉得有点乏味。
“你有没有男朋友？”他突然问我。灯光照亮了他半边的脸庞，另一边陷在昏暗的夜色中。
他是真的长得好看。
“没有。”
“都没有约会的对象？”他抬眼，又问了我一个问题。
“没有。怎么，是不是在巴黎没有对象很不正常？”
“那倒没有。”
“那为什么这么问？”
韩辰昀没有回答我，他看着我，我能感觉到他眼眸里透露出来好奇的思绪。
“就随便问问。”
他的回答，像一块巨大的石头，沉入了湖底。
可我，却没有想要问他的感情状况，我怕知道他此刻有女朋友，不是单身。
因为那样，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而他，似乎也没有进一步想要跟我说他的故事。
而我也知道，如果他说起，我就只能是一个旁观者了。
巴黎进入了雨季。
我的头有些微疼，是酒精的作用。整个身体陷在柔软的床榻里，头发已经长了许多，凌乱地披散在床被上。
还是会觉得有点不真实，时隔一年，我又来到了巴黎。
我研究生毕业以后没有留在国内，而是辗转找到了一份在巴黎的工作。每当别人问起我为什么来巴黎工作，我也只是笑着回答：因为一年前来到巴黎，太喜欢这个城市了，当然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那时我没有被偷。
或许这个理由太有说服力，又或许是我太善于掩饰，别人就真的以为我因为喜欢这个城市，所以要来这里工作。也有不少人羡慕我可以来到巴黎，毕竟巴黎可是浪漫之都，海明威“流动的盛宴”。
但是，真正驱使我来到这里的原因，因为一个人，一个我喜欢了很多年的人就在这个城市。
这个秘密在我心里藏了很久，又或许是因为时间太久，此刻大概已经模糊不清，看不出曾经丰沛的原貌。
起身走到窗前，掩上半开的窗户，望着远处的埃菲尔铁塔，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自己当初竟然可以为了这样一个“荒谬”的理由就千里迢迢跑来法国。更可笑的是，韩辰昀根本就不知道，也绝对不会知道有一个女人为了他跑来法国。
两个月了，我们至今都没有联系过，我甚至怀疑，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到来。
两个月前，我坐了12个小时的飞机，拖了两个大箱子从戴高乐机场打了车来到巴黎市中心的住处。简单安顿好了之后，我就拿起手机对着远处的铁塔拍了一张照片，因为是傍晚的缘故，夕阳下的铁塔衬着柔美的光显得格外好看。
我将这张图发到了微信朋友圈，简单地附上了一句话：jereviensici
我莫名地期待着什么，但是都说期待不要太高，否则承受不住随之而来的失望。
果然，朋友圈的点赞和留言里没有他的。
尹之薇，你真是一个蠢女人。
看似不经意的一张照片，心中却格外希望着他能看到，但我就是要装作随意的样子，他也无关紧要。
我唱着一个人的独角戏，自己享受着隐秘的快乐，也承受着无法言说的痛苦。却始终没能办法将这样一段心事公之于众，唯独擅长将这个秘密掩饰地很好。
我不再去一遍一遍看朋友圈，我似乎记起来自己擅长等待，从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入职工作，认识新的同事、朋友，下班后与同时喝酒、聊天，我也喜欢看电影，时常一个人去电影院去看一些小众的、独立的电影。
巴黎有时候下雨，然后突然间就放晴了。这时候就有了出门的心情，来到城市中的一个公园里，坐在公园绿色的长椅上，把脚搁到一个舒服的角度，就可以悠闲地欣赏这个城市的风景和风情万种的巴黎女人。
巴黎在雨后显得很平静，法式的楼房，阳台上种植的红色蔷薇，梧桐树散发出清新的味道。
大部分的时间里，我的心情都是平静的，细节是组成幸福的理由。
我很喜欢巴黎，或许是城市的气质吸引了我，在这里，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心甘情愿，总是能够变得简单，不会有任何复杂的借口和理由。
而我似乎预料到，这样的平静终将因为韩辰昀而打破。
韩辰昀出现在那个雨后的傍晚，在一场毫无准备，在某个几乎是我因为沉溺于巴黎的美好而忘记他的时刻，突然间闯入了我的世界。
那一刻，我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穿过了我的胸膛，触摸到我左侧胸腔内的心脏，让我不知所措，像是梦一场。
“你……也在这里？”
我不知道那一刻自己是怎样转过身对上他的眼神的，我不太相信奇迹或者命运这种东西，但是那一刻，我觉得巴黎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我看着眼前的人，好像隔着一段虚幻的距离，我不确定彼此相隔多远，也许曾经在巴黎的某个地铁站擦肩而过，也许在某一个咖啡馆背对而坐可是没有发现，也许穷极一生都不会见到彼此……
但是此时此刻，这个人就这样真真切切地站在我的身边，以一种极度文艺、浪漫的方式。
“我……哈哈，好巧。”
我愣了一会儿，竟只说出一个字，然后马上调整语气，故作轻松，想要掩盖自己过于惊讶而失控的表情。
该死，我真的太擅长掩饰了。
突然，我感觉世界是寂静无声，没有别人进来，也容不下别人。
我时常在一个人的时候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些电影，有时候也会想起梦里一些奇幻的画面或者故事。那些故事都经过了时间的洗涤，泛黄、褪色，和梦里人度过短暂的时日，以为那是真实，醒来方知，我们不过静静站在命运的彼岸，相望却未相见。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还真的是你。”他平静、语气缓和，毫无惊讶的意思。
我一度怀疑，他大概是看到我说不上话来又面无表情的样子有点可笑，
我耸了耸肩，扶着额头，露出微笑来尽力缓解刚才有些尴尬的氛围。
“世界好小啊，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你。”
他倒没有很吃惊的样子，依旧淡定随意，“谁知道，也许就是缘分。”
“是有点意外。”我也渐渐平缓下心情，淡淡地说。
原来在我内心掀起巨大波澜的一场意外，也可以在和这个男人两三句对话之间变得这样云淡风轻，我几乎都有点怀疑自己的心态是否已经变得如此平稳了，又或者说我的巨大的内心波动是被他两三句话浇灭了热情，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内心深处涌来了无法克制的失望。
“哦，我朋友带我来的。”他拿起酒杯的同时指了指远处的一个法国男人。
可是这明明是我们部门的一个聚会，而带他来的那个人似乎也不是我认识的。当然，法国的这种afterworkdrink随便带朋友来参加也很正常，年轻人在一起就是聊天、喝酒，当然也有全世界统一的吐槽。
我脑子里转过的那一刹那有关于他的刻意为之，也随着他跟别人熟练攀谈的架子烟消云散。
他穿着很随意，黑色的夹克外套，里面是白色的厚棉T恤，一件有点褪色的牛仔裤，但是即便很随意还是显得干净得体，特别是和头发有些凌乱，里头穿了一件吊带裙，随便穿了一件长毛衣外套就出门的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立马意识到了，内心开始变得有点紧张，局促不安，但是我克制地很好，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眼神习惯性地开始闪躲。
我试图寻找一点话题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免得让自己显得很局促不安，但是我的大脑竟然一片空白，结果就是我像木头柱子一样伫立着，两三句对话之后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你经常参加这种聚会吗？”
“不算经常，就是偶尔。”
这……我差点翻白眼，还没开始的话题，就似乎已经终结了。
似乎意识到同样的尴尬，韩辰昀干咳了一声，说：“我们到那边说吧。”
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我们坐在窗前的小桌子旁，夜色开始慢慢笼罩上来，窗外的街道点上了灯。
“你什么时候来巴黎的？”
“今年八月，八月十二号。”
“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说什么？你来机场接我吗？”
我试图让自己的语气轻松自在，但是当我意识到刚刚说出口的这一句，就预料到话题又即将结束了，两个人果不其然又陷入了一中奇怪的沉默氛围中。
“好歹是同学，我也好久没在法国见到同学了。”
“我来的时候发了朋友圈，你没看到吗？”
“是吗？我没注意。”
我像是不经意的提起，实则是一种默不作声的质问，而他确实也如我所想，根本就没有看到。更甚者，他都没有要拿出手机再看一下。
是的，他就是这样，轻而易举地就勾起了我心中的秘而不宣的往事，徒留我隐隐作痛。
此刻，他就坐在我的对面，我注意到他薄薄的上嘴唇，在命相书里，这样的男人大多薄情。
小酒馆里，很多人聊天，拥抱，亲吻。某一个瞬间你会有一个错觉，以为自己出现在某部场景不太搭的电影场景里。因为在这个浪漫的城市里，在一家浪漫的小酒馆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正襟危坐，乍看上去好像是两个在谈生意的陌生人。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就像其他故人相见，机械地履行一些程序一样，从怎么来到这个城市，生活、工作，然后一起回忆起读书时候的一些有趣的事情，聊一聊曾经的同学，谁和谁在一起了，谁结婚了。
我突然觉得有点乏味。
“你有没有男朋友？”他突然问我。灯光照亮了他半边的脸庞，另一边陷在昏暗的夜色中。
他是真的长得好看。
“没有。”
“都没有约会的对象？”他抬眼，又问了我一个问题。
“没有。怎么，是不是在巴黎没有对象很不正常？”
“那倒没有。”
“那为什么这么问？”
韩辰昀没有回答我，他看着我，我能感觉到他眼眸里透露出来好奇的思绪。
“就随便问问。”
他的回答，像一块巨大的石头，沉入了湖底。
可我，却没有想要问他的感情状况，我怕知道他此刻有女朋友，不是单身。
因为那样，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而他，似乎也没有进一步想要跟我说他的故事。
而我也知道，如果他说起，我就只能是一个旁观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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