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大开眼界
“我错就错在有眼无珠，才会看上薛长青这个畜生，
小舅舅我在梦里就发誓，要是醒来绝对不会让阿爹他们在枉死，也绝不会再嫁给薛长青，
或是菩萨听到我的话，我真醒了过来，
只是我已经大婚，醒来后我又大病，那个梦不管真假，为了沈家我都不可能再跟薛长青有一丝的瓜葛。”
芸娘说完，额头上早已密布着细汗，眼睛红肿得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不知不觉中，顾瑾年已经伸手握住那双因为梦中回忆而没有一丝温度的柔荑。
一串泪珠再次从芸娘的脸上滑落，
“来的路上，我就在想比起让沈氏全族陪葬，我的‘死’微不足道，家里人人都疼我，就是知道阿爹阿娘难过我也得忍着，”
顾瑾年从她脸上的痛苦就能看出来，这个梦到底有多真实，
她在梦里还活了好些年，所有的痛苦的事情全部都经历过一遍，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当时自己去了哪里？为何不护佑着她，护佑沈家？
顾瑾年脸色极为难看，隐忍下之后，柔声问芸娘，
“在你的梦里，小舅舅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保护你们？”
芸娘极力摇头，连忙解释，
“小舅舅哪里没有救，您散尽家财四处活动可一点办法都没有，那是叛国罪！跟父亲交好的武将，还有他们的家人，
杀的杀，流放的流放，沈家军一夜之间就被土崩瓦解，薛长青的手腕着实高明，
沈氏一族被砍头以后，您就离开了帝都，再也没有踪迹连我最后一面也不见，小舅舅好狠的心。”
顾瑾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在梦里为什么不愿意见她最后一面就走，他从凳子上站起来，
将凳子上受伤的小白兔抱在怀里，芸娘安心将靠在顾瑾年的腹肌上，嘤嘤哭起来。
芸娘的话犹如一把尖刀插入他的身体，每个字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疼痛感，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抱着她的手又用力了几分，小丫头的梦如此真实，顾瑾年走南闯北也认识不少奇能异士兵，
虽然不曾听说过在梦境里活一遍的说法，但那些人的本事让顾瑾年这个平凡人吃惊不少，
没碰到不代表它不真，芸娘可能是有这种本事，只是之前没有人遇到而已，
他很难想象自己一直呵护的丫头，是这样度过短暂一生的，心里就想立刻回帝都将那个畜生给宰了，以解心头之恨。
芸娘柔软香糯的身躯，让顾瑾年开始感觉不自在，呼吸也渐渐加重，
那双白皙细嫩的柔荑还紧紧箍在腰上，在这样下去他真怕自己在她面前出丑，
轻咳一声之后，顾瑾年去打水给她绞帕子，一番收拾之后芸娘才算不似那么狼狈，
顾瑾年暗哑着声音说道，
“那个梦已经过去，不管以后小舅舅去哪里都会跟你说，肯定不让你再难过，可好？”
芸娘低声呢喃着点头，
“舅舅问你，梦里你可知道为什么薛长青要报复沈家？”
芸娘摇头，
“不知，”
顾瑾年又问，
“他最后官至几品，你死以后他又如何？”
芸娘答，
“正二品，左右翼前锋营统领，不过他带兵将北境的胡子打得落花流水，让胡子二十年不敢来犯，皇上赐封镇远侯爵，追授薛博然镇远伯，刘氏一品诰命夫人。”
顾瑾年嘴角的讥讽是掩藏不住的，
“看来薛家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薛长青并没有因为你的事情受到连累反而能手握兵权出征北境，
那这件事就是不一朝一夕能做到的，沈家军一夜之间重要将领全部被他除掉，那军中肯定有里应外合的人，
还有那个和薛家交好的吴侍郎肯定知道内情，”
说了好一会话，顾瑾年右手搭在桌子上几根手指敲打着桌面，俊逸清秀的脸上不见一丝情绪，芸娘知道他是在思考，
准备倒热茶时，张清和婢女已经走到屋外，
“主子，”
顾瑾年并未将视线放到两人身上，只是冷冷问道，
“姑娘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婢女上前回话，
“姑娘贴身和惯手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明天再买些船上用的药材就可以。”
顾瑾年叹了口气，说道，
“药材多备一些，她身子弱船上刚开始几天没那么好过，林德友还有事也没那么快过来，”
芸娘听到贴身的东西自然就想到了什么，脸不自觉发烫，还有惯手用的，婢女又如何得知，
肯定是小舅舅问过梅香细心交代下去的，刚才回忆的那股疼痛不知不觉已被这股暖意温热到心坎，
顾瑾年看到小丫头受用的样子，从房间里走出来时不由得笑了。
如果她不是十分信任的人，又怎会今夜的坦白，
张勇、张清两兄妹看顾瑾年脸上的笑意，都不自觉低头不敢再看，
两人眼神交流片刻等着顾瑾年吩咐，
“帝都那边如何？”
张勇将探听到的消息一一报来，
“王掌柜送来消息，侯府现在是旁支的沈思聪大爷和三爷在前院忙，
夫人从大佛寺回来就病了林神医一直守在身边不离，
内院现在由沈思聪的夫人贾氏主持招待吊唁的女眷，
刘管家和沈思聪府上的齐管家张罗采买，”
沈思聪是沈元山的旁支侄儿，他的父亲和沈元山的父亲是堂兄弟，
沈元山从龙之功后，沈家留下一支照看祖坟，其余几支都跟随沈元山到帝都安家，男子也多在沈家军中任职，
顾瑾年点头，看来王氏还是没让薛长青领回‘尸体’，即便那是假芸娘，顾瑾年也不愿意他在跟沈芸娘这个名字有半分联系，
“侯爷那边如何？”
张勇再答，
“跟着八百里快信走的人还没送消息回来，按路程算侯爷和大爷二爷估计已经收到消息，只是不知道两位爷中谁来，”
“他们谁也来不了，这是军务侯爷不可能拿沈氏族人开玩笑，这也是为什么挑他们走了以后在动手的原因。”
顾瑾年瞥了张清一眼，
“夫人的事情不要跟姑娘说，你下去吧，好生伺候着，有事来报。”
张清刚踏出顾瑾年的屋子，又听到主子叫她回来，着重说道，
“不管任何时辰，”
张清应诺下去，只是她心里犯嘀咕，确定没看花眼刚才那个笑的人是她家主子？
这事要跟杨柳说，她指定不信，主子平时不苟言笑，就是商号赚得盆满钵满也还是那副死脸，
跟‘逃命’的侄女说几句话堪比黄金白银，她还真是大开眼界。
小舅舅我在梦里就发誓，要是醒来绝对不会让阿爹他们在枉死，也绝不会再嫁给薛长青，
或是菩萨听到我的话，我真醒了过来，
只是我已经大婚，醒来后我又大病，那个梦不管真假，为了沈家我都不可能再跟薛长青有一丝的瓜葛。”
芸娘说完，额头上早已密布着细汗，眼睛红肿得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不知不觉中，顾瑾年已经伸手握住那双因为梦中回忆而没有一丝温度的柔荑。
一串泪珠再次从芸娘的脸上滑落，
“来的路上，我就在想比起让沈氏全族陪葬，我的‘死’微不足道，家里人人都疼我，就是知道阿爹阿娘难过我也得忍着，”
顾瑾年从她脸上的痛苦就能看出来，这个梦到底有多真实，
她在梦里还活了好些年，所有的痛苦的事情全部都经历过一遍，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当时自己去了哪里？为何不护佑着她，护佑沈家？
顾瑾年脸色极为难看，隐忍下之后，柔声问芸娘，
“在你的梦里，小舅舅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保护你们？”
芸娘极力摇头，连忙解释，
“小舅舅哪里没有救，您散尽家财四处活动可一点办法都没有，那是叛国罪！跟父亲交好的武将，还有他们的家人，
杀的杀，流放的流放，沈家军一夜之间就被土崩瓦解，薛长青的手腕着实高明，
沈氏一族被砍头以后，您就离开了帝都，再也没有踪迹连我最后一面也不见，小舅舅好狠的心。”
顾瑾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在梦里为什么不愿意见她最后一面就走，他从凳子上站起来，
将凳子上受伤的小白兔抱在怀里，芸娘安心将靠在顾瑾年的腹肌上，嘤嘤哭起来。
芸娘的话犹如一把尖刀插入他的身体，每个字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疼痛感，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抱着她的手又用力了几分，小丫头的梦如此真实，顾瑾年走南闯北也认识不少奇能异士兵，
虽然不曾听说过在梦境里活一遍的说法，但那些人的本事让顾瑾年这个平凡人吃惊不少，
没碰到不代表它不真，芸娘可能是有这种本事，只是之前没有人遇到而已，
他很难想象自己一直呵护的丫头，是这样度过短暂一生的，心里就想立刻回帝都将那个畜生给宰了，以解心头之恨。
芸娘柔软香糯的身躯，让顾瑾年开始感觉不自在，呼吸也渐渐加重，
那双白皙细嫩的柔荑还紧紧箍在腰上，在这样下去他真怕自己在她面前出丑，
轻咳一声之后，顾瑾年去打水给她绞帕子，一番收拾之后芸娘才算不似那么狼狈，
顾瑾年暗哑着声音说道，
“那个梦已经过去，不管以后小舅舅去哪里都会跟你说，肯定不让你再难过，可好？”
芸娘低声呢喃着点头，
“舅舅问你，梦里你可知道为什么薛长青要报复沈家？”
芸娘摇头，
“不知，”
顾瑾年又问，
“他最后官至几品，你死以后他又如何？”
芸娘答，
“正二品，左右翼前锋营统领，不过他带兵将北境的胡子打得落花流水，让胡子二十年不敢来犯，皇上赐封镇远侯爵，追授薛博然镇远伯，刘氏一品诰命夫人。”
顾瑾年嘴角的讥讽是掩藏不住的，
“看来薛家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薛长青并没有因为你的事情受到连累反而能手握兵权出征北境，
那这件事就是不一朝一夕能做到的，沈家军一夜之间重要将领全部被他除掉，那军中肯定有里应外合的人，
还有那个和薛家交好的吴侍郎肯定知道内情，”
说了好一会话，顾瑾年右手搭在桌子上几根手指敲打着桌面，俊逸清秀的脸上不见一丝情绪，芸娘知道他是在思考，
准备倒热茶时，张清和婢女已经走到屋外，
“主子，”
顾瑾年并未将视线放到两人身上，只是冷冷问道，
“姑娘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婢女上前回话，
“姑娘贴身和惯手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明天再买些船上用的药材就可以。”
顾瑾年叹了口气，说道，
“药材多备一些，她身子弱船上刚开始几天没那么好过，林德友还有事也没那么快过来，”
芸娘听到贴身的东西自然就想到了什么，脸不自觉发烫，还有惯手用的，婢女又如何得知，
肯定是小舅舅问过梅香细心交代下去的，刚才回忆的那股疼痛不知不觉已被这股暖意温热到心坎，
顾瑾年看到小丫头受用的样子，从房间里走出来时不由得笑了。
如果她不是十分信任的人，又怎会今夜的坦白，
张勇、张清两兄妹看顾瑾年脸上的笑意，都不自觉低头不敢再看，
两人眼神交流片刻等着顾瑾年吩咐，
“帝都那边如何？”
张勇将探听到的消息一一报来，
“王掌柜送来消息，侯府现在是旁支的沈思聪大爷和三爷在前院忙，
夫人从大佛寺回来就病了林神医一直守在身边不离，
内院现在由沈思聪的夫人贾氏主持招待吊唁的女眷，
刘管家和沈思聪府上的齐管家张罗采买，”
沈思聪是沈元山的旁支侄儿，他的父亲和沈元山的父亲是堂兄弟，
沈元山从龙之功后，沈家留下一支照看祖坟，其余几支都跟随沈元山到帝都安家，男子也多在沈家军中任职，
顾瑾年点头，看来王氏还是没让薛长青领回‘尸体’，即便那是假芸娘，顾瑾年也不愿意他在跟沈芸娘这个名字有半分联系，
“侯爷那边如何？”
张勇再答，
“跟着八百里快信走的人还没送消息回来，按路程算侯爷和大爷二爷估计已经收到消息，只是不知道两位爷中谁来，”
“他们谁也来不了，这是军务侯爷不可能拿沈氏族人开玩笑，这也是为什么挑他们走了以后在动手的原因。”
顾瑾年瞥了张清一眼，
“夫人的事情不要跟姑娘说，你下去吧，好生伺候着，有事来报。”
张清刚踏出顾瑾年的屋子，又听到主子叫她回来，着重说道，
“不管任何时辰，”
张清应诺下去，只是她心里犯嘀咕，确定没看花眼刚才那个笑的人是她家主子？
这事要跟杨柳说，她指定不信，主子平时不苟言笑，就是商号赚得盆满钵满也还是那副死脸，
跟‘逃命’的侄女说几句话堪比黄金白银，她还真是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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