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 宵禁
桑城在江城东北方，已经属于南安王的地盘了。
林鉴和段亦正向东北方赶路。
“我说大哥，大热天的，咱又没有马匹，怎么能直接走到那桑城呢......”段亦满头大汗，提了提肩上背的东西——那正是前些天他在江城集市上卖的兵器。
“想不累简单，把你肩膀上扛的那些破烂扔了便是。”林鉴看了看太阳，“已经快到晌午了，再走一会就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那才不是破烂——什么，你说休息？”段亦顿时眉开眼笑，“那真是是太好了啊。”
林鉴只是摇了摇头，笑了笑：“前些日第一次见到段兄时只觉得是个奇人，冷漠孤绝，身怀绝技，什么绝世高人。哪曾想那只是张面具，实际上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什么叫面具呀，你段大爷我可从来都是那样对待外人，现在我可是把你当熟人了才这样的。”段亦“哼”了一声，又提了一提肩上的家伙们。那些兵器可都是他费尽心机琢磨出来，亲自煅造的，就算卖不出去也要留着当做念想，可不能扔了。
林鉴看了看段亦那累成狗的样儿，便从他肩上将那堆破烂拉下来，放到自己肩上，的确挺沉的。
“谢啦。”段亦晃了晃肩膀，抻了抻胳膊，道了句谢。
-----------------
到了一家饭馆，二人解决了一顿午饭，略加休整便继续赶路，到了临近傍晚方到那桑城远郊。
桑城比江城要大，只看着远郊农村便能看出来。
“小伙子赶去城里啊......”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在此之前听我一句劝——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林鉴不解：“婆婆，您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如今这南安王的地界，都不一样了......”老婆婆露出什么诡秘的神色，沉下声音道，“这些话等进了城里便听不到了，可是那城主管得严啊。”
见老婆婆也似有什么难言之隐，林鉴不便再问，只是道了声谢，便离去了。
老婆婆只是颇为隐晦地提了句醒，等进了城，还要注意什么，也只能自己摸索了......
近郊。
“大哥，你见过劫匪吗？”段亦没头没脑的问了句。
“见过，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这桑城郊区安静的过分，我可几乎从来没见过大城城外没有劫匪的。况且这桑城也
看起来并不像是什么恬静美好，安居乐业的地方啊.......”段亦看了看这近郊风景，又想起了那个老婆婆的话，“总之，我感觉不太对......”
“嗯。”林鉴应了一声。
-----------------
夕日欲颓，残光将尽；初月渐明，夜色垂暮。
推算时间，这是酉时了。
林鉴和段亦来到城门前，却发现这城门已经半闭闭上了。城很高，林段两人站在城前显得格外渺小。
“什么人？！”守卫在城门旁大喊。
“......我们只是临时借住的旅人，过一夜便离开。”林鉴见那两个守卫似乎并不好惹，便编了个还算纯良无害又贴切的身份糊弄一下。
“已经宵禁了，胆敢擅闯桑城？”
段亦却看出端倪。
“不是说，冀国的大城都在戌时才宵禁吗？现在满打满算才酉时未尽吧。”段亦开始理论。
“桑城从来都是酉时宵禁的！哪来的不懂规矩的！”守卫两人交戟将他们拦了下来，“说了宵禁了！”
这两个守卫言行似乎过于激烈了......林鉴本以为是自己人表现得冲突了，但回想了两人的言行，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那么——这并不是他们的问题，绝对是守卫不对！
......似乎在藏些什么秘密似的。
那么，既然不能直接过，便只有硬闯和“偷渡”两种办法了......
林鉴转过身，挥了挥手，道了句：“算了，咱们先在城外近郊找个地方先呆一宿。”林鉴拍了拍段亦的肩。
段亦愣了半拍，便转身跟着林鉴走了。
二人穿入城旁的树林里，直到看不到守卫时，林鉴才张开口：“情况不妙啊...不是说我们，这个城不正常。”
“这个世道，正常的地方才奇怪呢......”段亦自顾自叨叨起来，“来江城之前，我去过金羊城，那里曾以盛产金矿出名，可是当我来到那儿时，却只看到灾年饥荒，乞儿遍地，人们瘦骨嶙峋，饿殍比比皆是。但富人自己掩门闭户，官府私吞救济——这还是和平时期呢！”
林鉴也将“赶尸人”的话告知段亦。
“......”沉默良久。
林鉴道：“如果想今日便入城，其实有一个办法。”
“什么法子？”
“咱们可以翻墙进去，段兄，你轻功怎么样？”
“还不赖。”
-----------------
林鉴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纵身跃上城墙。段亦也紧随其后。二人从城墙上跃下时，恰巧落入一个小树林去，险些挂上树枝。
林鉴做了个嘘的手势，二人小心地拨了拨身前的树枝，继续往前走。
街上的确如守卫所言的宵禁那般，寥无一人，静谧至极，看起来颇为正常。但最正常之处便是其不正常——现在离正常宵禁时间还差至少一个时辰。
街上并没有什么守卫巡逻，林鉴和段亦也提高警惕，小心翼翼地走着。
但走到商业街时，他们却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店门前的酒旗等旗子无一不是招魂幡的式样，只是略加改装，在外行人看可能发现不出什么端倪，但这旗子二人可是刚见过！
突然，林鉴听到了一阵敲窗户的声音，他一侧头，看到身侧的窗户开了一半，里面人道：“现在可是宵禁，你们怎么还在外面晃——快先进来避避。”主人将窗子整一扇打开，招呼他们进来。
段亦没有推脱，先钻了进去。
林鉴也跟了进去。
灯火很明，林鉴看清了主人的模样——年纪四十岁上下，看起来经过风霜，但生活不至于苦难，总之像是个小康之家的面相。
“谢主人家好意。”林鉴问道，“您知道，这桑城现今为什么是这副模样吗？”
“客官想知道，不妨进去说。”
林鉴和段亦点了下头，随主人家走进里屋。
“若说这桑城的变化，还要从近两年开始的......”
林鉴和段亦正向东北方赶路。
“我说大哥，大热天的，咱又没有马匹，怎么能直接走到那桑城呢......”段亦满头大汗，提了提肩上背的东西——那正是前些天他在江城集市上卖的兵器。
“想不累简单，把你肩膀上扛的那些破烂扔了便是。”林鉴看了看太阳，“已经快到晌午了，再走一会就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那才不是破烂——什么，你说休息？”段亦顿时眉开眼笑，“那真是是太好了啊。”
林鉴只是摇了摇头，笑了笑：“前些日第一次见到段兄时只觉得是个奇人，冷漠孤绝，身怀绝技，什么绝世高人。哪曾想那只是张面具，实际上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什么叫面具呀，你段大爷我可从来都是那样对待外人，现在我可是把你当熟人了才这样的。”段亦“哼”了一声，又提了一提肩上的家伙们。那些兵器可都是他费尽心机琢磨出来，亲自煅造的，就算卖不出去也要留着当做念想，可不能扔了。
林鉴看了看段亦那累成狗的样儿，便从他肩上将那堆破烂拉下来，放到自己肩上，的确挺沉的。
“谢啦。”段亦晃了晃肩膀，抻了抻胳膊，道了句谢。
-----------------
到了一家饭馆，二人解决了一顿午饭，略加休整便继续赶路，到了临近傍晚方到那桑城远郊。
桑城比江城要大，只看着远郊农村便能看出来。
“小伙子赶去城里啊......”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在此之前听我一句劝——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林鉴不解：“婆婆，您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如今这南安王的地界，都不一样了......”老婆婆露出什么诡秘的神色，沉下声音道，“这些话等进了城里便听不到了，可是那城主管得严啊。”
见老婆婆也似有什么难言之隐，林鉴不便再问，只是道了声谢，便离去了。
老婆婆只是颇为隐晦地提了句醒，等进了城，还要注意什么，也只能自己摸索了......
近郊。
“大哥，你见过劫匪吗？”段亦没头没脑的问了句。
“见过，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这桑城郊区安静的过分，我可几乎从来没见过大城城外没有劫匪的。况且这桑城也
看起来并不像是什么恬静美好，安居乐业的地方啊.......”段亦看了看这近郊风景，又想起了那个老婆婆的话，“总之，我感觉不太对......”
“嗯。”林鉴应了一声。
-----------------
夕日欲颓，残光将尽；初月渐明，夜色垂暮。
推算时间，这是酉时了。
林鉴和段亦来到城门前，却发现这城门已经半闭闭上了。城很高，林段两人站在城前显得格外渺小。
“什么人？！”守卫在城门旁大喊。
“......我们只是临时借住的旅人，过一夜便离开。”林鉴见那两个守卫似乎并不好惹，便编了个还算纯良无害又贴切的身份糊弄一下。
“已经宵禁了，胆敢擅闯桑城？”
段亦却看出端倪。
“不是说，冀国的大城都在戌时才宵禁吗？现在满打满算才酉时未尽吧。”段亦开始理论。
“桑城从来都是酉时宵禁的！哪来的不懂规矩的！”守卫两人交戟将他们拦了下来，“说了宵禁了！”
这两个守卫言行似乎过于激烈了......林鉴本以为是自己人表现得冲突了，但回想了两人的言行，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那么——这并不是他们的问题，绝对是守卫不对！
......似乎在藏些什么秘密似的。
那么，既然不能直接过，便只有硬闯和“偷渡”两种办法了......
林鉴转过身，挥了挥手，道了句：“算了，咱们先在城外近郊找个地方先呆一宿。”林鉴拍了拍段亦的肩。
段亦愣了半拍，便转身跟着林鉴走了。
二人穿入城旁的树林里，直到看不到守卫时，林鉴才张开口：“情况不妙啊...不是说我们，这个城不正常。”
“这个世道，正常的地方才奇怪呢......”段亦自顾自叨叨起来，“来江城之前，我去过金羊城，那里曾以盛产金矿出名，可是当我来到那儿时，却只看到灾年饥荒，乞儿遍地，人们瘦骨嶙峋，饿殍比比皆是。但富人自己掩门闭户，官府私吞救济——这还是和平时期呢！”
林鉴也将“赶尸人”的话告知段亦。
“......”沉默良久。
林鉴道：“如果想今日便入城，其实有一个办法。”
“什么法子？”
“咱们可以翻墙进去，段兄，你轻功怎么样？”
“还不赖。”
-----------------
林鉴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纵身跃上城墙。段亦也紧随其后。二人从城墙上跃下时，恰巧落入一个小树林去，险些挂上树枝。
林鉴做了个嘘的手势，二人小心地拨了拨身前的树枝，继续往前走。
街上的确如守卫所言的宵禁那般，寥无一人，静谧至极，看起来颇为正常。但最正常之处便是其不正常——现在离正常宵禁时间还差至少一个时辰。
街上并没有什么守卫巡逻，林鉴和段亦也提高警惕，小心翼翼地走着。
但走到商业街时，他们却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店门前的酒旗等旗子无一不是招魂幡的式样，只是略加改装，在外行人看可能发现不出什么端倪，但这旗子二人可是刚见过！
突然，林鉴听到了一阵敲窗户的声音，他一侧头，看到身侧的窗户开了一半，里面人道：“现在可是宵禁，你们怎么还在外面晃——快先进来避避。”主人将窗子整一扇打开，招呼他们进来。
段亦没有推脱，先钻了进去。
林鉴也跟了进去。
灯火很明，林鉴看清了主人的模样——年纪四十岁上下，看起来经过风霜，但生活不至于苦难，总之像是个小康之家的面相。
“谢主人家好意。”林鉴问道，“您知道，这桑城现今为什么是这副模样吗？”
“客官想知道，不妨进去说。”
林鉴和段亦点了下头，随主人家走进里屋。
“若说这桑城的变化，还要从近两年开始的......”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