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玄王蚺

    “这是......”林鉴看到眼前一条大腿粗，半人高，两颗头颅的大蛇，不禁愣了一愣。

    这是什么怪物！林鉴可从来没见过这种奇怪的物种。

    “老夫花了半辈子的时间，好歹炼制出了这样一条，老夫称它为‘玄王蚺’。”蛇老笑了笑，“这可是老夫的宝贝，现在亮个相给小友看上一看，但可不能让你再给弄死了。”

    “在看到小友之前，老夫还一度以为这玄王蚺是天下至毒，无人企及，谁料出来了你小子。现在就让老夫将你的血炼了，助我成就真正的高峰！”单川手握蛇杖，张开双臂，仰天长笑一番，又将头转向林鉴，“小友，老夫说得如何？”

    “疯子。”林鉴喃喃道。

    单川伸手抚了抚玄王蚺的一只头，大蛇乖巧地俯下身子，贴地滑走了。

    “老夫坐在这天下第一毒师的位子已经有几十年了啊！”

    林鉴攥紧了手中的刀，略皱了下眉。

    “那你就坐在这个位子上，晚辈不会与你抢的。”林鉴真像看一个疯子般看着单川。

    单川冲了上去，手里握着蛇杖，向前挥去。

    林鉴抬臂用刀接住。接倒是接住了，只是林鉴后退了几步，一只脚后跟靠在树上。

    只见蛇杖前端的蛇头被震得粉碎，里面露出锋锐的刀刃来。这原来并非一柄长手杖，而是一杆长枪！

    “老夫在学毒前，曾拜在当世枪仙门下。”尽管自己被枪仙逐出师门，但终于在用毒上得到更深的造诣，真是无比幸事！

    “虽然老夫并不专攻于此，但是对付你，足够了。”

    林鉴曾由窟中大叔教导了刀法，但并不常用，生疏得很。他用刀只是想略拉开下距离，毕竟自己总拿一把小匕首贴身肉搏总是不行的，但这只是自己没摸清对方底细的选择。

    用枪的人讲究“一寸长，一寸强”，自己贴上身来应该是更为正确的选择。

    林鉴扔了手中的刀，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匕首，飞身向前。

    他眼底的红幕更深了几分，心神稍显迷离。在这种情况下，他感受不到疼痛，力量也会得到增强！

    他用匕首在自己手心划了道口子，将血液抹在刀刃上。

    匕首向单川刺去，但却被枪杆子挡了一下。这次林鉴没有后退，将匕首再次刺向单川，很近，长枪在此时可是发挥不出什么效用了，只能用枪柄粗笨地挡几下。

    单川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了点不知什么东西，向前一撒，一片白色粉尘卷起，呛得林鉴咳了两声，他也得空后退。

    这大概是什么毒药迷药的，但林鉴可不管什么药，单川向后退多少，他就跟上多少！

    “你没事？”单川错愕道，“这可是能毒死至少十人的剂量啊——”

    林鉴的匕首刚好划过单川的皮肤，刃尖上的血和单川的鲜血交融。单川微微颤动了一下，感到伤口处微微发凉。“这是......”

    “毒死前辈几条小蛇的东西。”林鉴不动声色道。

    “你究竟，是不是人？”单川问出了心里话。他跌坐在地上。

    “......”

    林鉴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

    *********

    草丛里又传出一阵窸窣声，那条长相怪异的玄王蚺突然回来了。

    它其中一个头伸出细长的舌，舔舐着单川手臂上被林鉴刺出的痕迹；而另一颗头怒视着林鉴，向他吐着信子。

    “还养出感情了......”单川哑笑两声，“不过是经常喂些毒药，这么多试验，就活了你一只。”他又抚了抚玄王蚺的头。

    “这点毒只够废了你，还不足致死。蛇老，我不杀你。”以后隐退，和你的蛇一起好好过日子吧。但林鉴把后一句咽在了肚子里。

    *********

    蛇老走后，林鉴的匕首从手中滑落，他跌坐在地上。红雾更为迷蒙，眼前晕眩着。

    他将内力在体内流转着，感受着红雾的渐渐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