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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第一分卷终章)

    介绍篇最终篇——“四季文明”的由来

    (以下内容摘自降临人针对春鸟文明的起源而展开的调查与研究报告)

    ……银盟史14年24月,交流与考察工作正式结束,银盟初步了解了该文明内部的大体运转情况与历史由来——当地年献记载5000年前(前5000年),该星球上的第一批具备自主意识且能通力合作的始祖文明族群在北极冻土地区诞生,并在冻土地区定居,这些始祖文明均被后人称作“雪岭(零度)文明”,他们十分信仰且依靠着围绕这颗星球外的3颗环绕卫星——“塔玛亚莉”、“图雅蕾戈”及“马尔芦朵”……此外,前3000年,该先祖文明凭借着这3颗环绕卫星的特殊磁场与能量运动掌握了能改变该星球自然植被生长与凋零和冰川、海洋等板块的运动规律的超自然能力:“自然之力”,并开始运用“自然之力”继续在冻土地区生存;前2000年,第一批掌握“自然之力”的始祖文明的后代离开了冻土地区,选择前往了东南方向的热旺中央平原定居,并一直繁衍至今,“春鸟”文明由此而来;前500年,“春鸟”文明内部爆发了关于统一制度的战争,战争持续200年,超过10万原先支持独立的“春鸟”人民最终被统一的城邦组织屠杀或流放,并在城邦外的郊区或荒原继续以小部落聚居的形式定居……

    银盟史14年30月,由于突发性大灾难“永霜冰期”在热旺大陆爆发,银盟与城邦内的“春鸟”文明领导者为代表的“永久互助条约”签约工作被迫推迟,为了将推迟的时间尽量缩小,银盟最高联合政府投票通过了协助迁移少部分处在“永霜冰期”灾害中但还没被彻底冻结的“春鸟”居民的方案,决定将地处“高幸桑州”周围不能在冰期灾难中自保的部分小型零散部落居民运送至热旺中央平原以南的外海海域岛链中,并协助他们在这里建城;被选中迁移到这里的“春鸟”居民最终主动放弃了他们原本“春母之子”的身份,改文明番号为“热枫”,“热枫文明”由此而来;银盟史15年1月,热旺大陆上的“永霜冰期”灾害仍在持续,但成功迁移的“热枫”文明代表在银盟协助他们建成的新城邦“新美利加”与银盟最高联合政府最终签订了永久互助条约……银盟史15年4月,银盟将“春鸟”与“热枫”两文明合并,统称为“四季文明”。(介绍篇完结)

    正文篇

    “马朵!我们被发现了!”纳姆哈指着远处持着他说不上名的武器、向他们步步逼近的降临人说道,“该死……伊露亚、纳姆哈,你们先躲起来,他们要抓的人是我!我们分开跑!快!”马朵让伊纳二人分别向两个相反的方向跑去,自己则继续站在原地,远处的降临人士兵离他只有几步远了,“那你呢马朵?你怎么办?”伊露亚跑开了,他边跑边对马朵喊道,“不用管我,一会你们的头顶上如果出现了闪电,不要惊慌,它会带你们回到上滨!”马朵再一次闭上眼睛,尝试控制住紧张的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有两个人跑了,你们去追!”降临人士兵的声音近在耳边,但马朵仍然站在原地,几支冰冷的枪口抵在了他的胸口和背上——他已经被赶来的降临人士兵包围了起来。

    “去报告长官,我们在下滨抓到了一个可疑的春鸟亚成年男孩,还有另外两个正在进行抓捕,请求他的指令。”“是!”马朵安静的听着围住他的降临人士兵们的对话,脑海里却在尝试寻找出有关柳茗的记忆,“不要轻举妄动,小鬼,小心我们一枪崩了你!”站在马朵面前的士兵大声吼道,他将抵在马朵胸前的枪口狠狠戳了一下,这让马朵差点没有站稳倒下,马朵还在脑海中寻找着,但他怎么也找不到,他的额头开始冒汗了,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队长,长官下命令了,让我们先把抓到的带走!”“知道了,给他上电子镣铐!”带电的镣铐即将再次捆在马朵的手脚上,但他还在努力集中着意志,可无论怎样他都没能成功呼唤出自己体内的那股力量,难道是昨天使用的力量太强大了吗?还是说他需要再吸收几个人来补充一下自己的体力,电流在马朵的身上乱窜,这让他很难再能保持冷静,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凶恶的看向这群准备带他走的降临人士兵,“你们这群混蛋!”马朵向旁边的士兵撞去,然后和他一起倒在了地上,他压在那名士兵的身上,用自己被捆在一起的双手朝着那名士兵的面部狠狠砸去,这名士兵还没来得及戴上自己的防护面罩,鼻子就已经被马朵砸的喷血了,鲜红的血液溅在马朵的脸上,其他降临人士兵看到这一幕,纷纷用手持的枪托向他的额头挥去,马朵被击飞了几步远,被枪托抡得破烂的额头不停向外涌着白色的血液,它和降临人士兵红色的血水交汇在一起,在马朵的脸上形成了诡异的红白渲染的画像。

    “啊——!啊!”鼻子鲜血直流的士兵在地上打滚着,而其他士兵又跑到了马朵周围,继续用枪托抡在他的身上,“畜牲东西,找死!”马朵缩成一团,比之前降临人警察手中的棍棒造成的伤害还要严重的疼痛感占据着他的全身,可他还在努力找到有关柳茗的回忆,以让他进入引导灾害之力力量的状态,丝毫不关注自己即将真的被打死,“马朵!我们来了!”“上滨镇树神署长者近卫队伊露亚!”“上滨镇树神署长者近卫队纳姆哈!”伊纳二人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的仓库顶端传来,马朵抬头望去,看到了二人已经跃向了空中,手持着刺剑向自己周围的降临人士兵冲来,“降临人!拿命来!”“开枪!”在几个士兵即将对准伊纳二人开枪之际,他们就已经落到了士兵们的身边,只见伊纳二人用利落的摆腿将马朵两边的士兵扫翻在地,然后又一齐出剑刺向了马朵倒地正前方的士兵队长,“马朵!你没事吧!”伊露亚转身对马朵喊道,“呀——!”倒在地上的两名士兵怒吼着扣动了武器的扳机,红色的火光从枪口处的位置倾泻而出,肉眼难以捕捉的子弹在空气中尖啸着,伊纳二人飞扑到了地上,又用手中沾满了红色血液的刺剑迅速扎进了那两名士兵的面部,两名降临人手中的武器还在倾泻着子弹,可他们却已经停止了叫喊,他们的身体抽搐着,不一会便没有了动静。

    “马朵!快起来!”伊纳二人搀扶起了满脸混合着红白色鲜血的马朵,“你没事吧?你看起来伤的很重!”伊露亚说道,“没……没事……你们还挺厉害啊……能徒手解决降临人……”“我们还不是为了救你,你都要被打死了!”纳姆哈担心的说道,“我们快走……要来不及了……”马朵艰难的向远处停放着降临人轿车的街道上跑去,“马朵!你又要干什么?”“快上车!”马朵头也不回的喊道,他用胳膊敲碎了一辆轿车驾驶位上的玻璃,然后钻了进去,准备徒手发动这辆他从来没开过的轿车,“马朵,这是什么?你会用吗?”伊纳二人跑到轿车旁,他们看着车内的马朵正捣鼓着什么,“我不会用,但是咱们现在没有时间了,只能试试了……”车内的马朵按下了发动轿车的按钮后,整个狭小的车厢内部开始晃动起来,“你们快上来!我给你们开门!”马朵用手抹去了几乎盖住眼睛的血水,可他的额头还在不断流着血、流到了他的眼角,总是在遮挡着他的视线。

    伊纳二人也上车了,他们环顾着四周,满脸的不可思议,“这就是降临人创造的东西啊,简直太厉害了……”纳姆哈感叹着,“就是人太坏了,坏到极致!”伊露亚补充道,他坐在马朵旁边的座位上,从背后的短袍披风上扯下了一块布,将它缠在了马朵的额头上为马朵止血,“你们坐好了,我从来没开过车!”马朵回想着过去父亲接送他上下学时开车的场景,他学着超樾那样用左脚踩下了底下的踏板,然后用有手拉动了身旁的杠杆,当他再次松开脚下踏板的时候,轿车便开始换换启动了,“真厉害啊!马朵,就是怎么比我们走的都要慢……”纳姆哈望着窗外说道,“别急。”马朵又狠狠得踩下了另一个踏板,整辆轿车瞬间飞奔了出去,消失在了三人来时的河道口。

    “喔喔喔——喂!马朵,慢点!”伊露亚惊慌的说道,他拉着车顶的把手,一动也不敢动,而马朵的双手则紧紧抓着方向盘,像超樾那样驾驶着轿车,还好这里不像拥挤的街道非常宽阔,不然马朵可不敢把轿车开这么快,“我们一直直走就能到吗?”马朵盯着前方对一边的伊露亚说道,“对啊!一直往前面走!”“只要路上都没有看到降临人的车队,上滨镇就是安全的!”马朵自言自语说道,轿车在田野风驰电掣的行驶着,三人看到了远处的一片他们熟悉的地方正冒着火光和浓烟。

    “完了……”马朵将车速提到了最快,当他们终于赶到上滨镇的镇口时,发现这里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不!”伊露亚打碎了车窗跳了出来,他立刻向火焰中冲去,“伊露亚!”纳姆哈也跳了出来向伊露亚消失在大火中的方向跑去,马朵打开了车门他站在镇口,眼前的景象瞬间让他想起了昨天坠毁的降临人飞船,这会不会是来自降临人的报应呢?马朵向前走了几步,滚烫的热浪扑面而来灼烧着他的皮肤,降临人保安飞艇在城镇的上空盘旋着不断向地面进行着疯狂的射击,不断有浑身被火焰吞噬的哀嚎着的居民从镇口跑出来跳到水车下的河流里,在不远处还能听到降临人战车的引擎声与建筑的爆炸声,马朵意识到,这个村庄表面上虽然是与世隔绝的,可实际上已经暴露在降临人的视野下很久了。

    “伊露亚!纳姆哈!”马朵也冲进了上滨镇内,他的周围除了正在燃烧的火焰别的什么也看不见,降临人战车黑色的轮廓阴影在火焰中隐藏着,树神署的战士们和降临人保安与士兵们的厮杀声交织在一起,马朵不敢发出声响,他摸索的寻找着,想要找到树神署的位置,他走到了一处拐角,发现那里正停着一辆降临人的战车,战车的底座朝着前方,可底座上的炮塔却朝着马朵右边一处屹立在火海中还没有倒塌的建筑,马朵仔细看去,那里正是树神署,“开炮!”炮塔前端的炮口冒出了一道巨大的火光后,马朵只听到“咻——”的一声,远处的树神署便被轰开了一个大洞,但仍然没有倒塌。

    “开炮……”“受死吧——降临人!”当战车即将再次射击时,一个人影从树神署前方的火海中闪现而出,向战车冲去,马朵注意到这人影手持着刺剑、身后飘荡的披风已经开始冒着火焰——他正是今天白天派伊纳二人前来保护马朵离开的拉修,“咻——轰隆——!”战车又是一发炮击,炮弹落在了冲刺而来的拉修身旁,巨大的爆炸将他震飞到了一处燃烧的弹坑中,浓烟包裹住了他跑过的地方,一直蔓延到马朵所躲藏的拐角。

    “拉修先生!”马朵嘶喊道,战车停止了炮击,转而朝着树神署的方向前进,直到最终和这座用古老的巨树建成的保护了上滨镇几百年的建筑撞到了一起,将它推倒成了废墟,“拉修先生!”马朵跑到了弹坑旁,他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拉修的双腿和左臂已经被炮弹炸的不知去向,而唯一相对完好却皮开肉绽的右臂手中仍牢牢握着沾满着红色鲜血的刺剑,他的浑身已经被烈火烧的焦黑,曾经银白色的头发和胡须也被烧掉了,毫无遮掩的被烟火熏的乌黑的褶皱脸颊和头皮暴露在空气之中,原来那双尖锐正气的眼神此时正流着带血的泪水,拉修无声的看着马朵,可他的眼中再也没有了杀气。

    “马朵……”“拉修先生!”马朵哽咽了,他跳进弹坑中将拉修抱在了怀里,“拉修先生……”“马朵……帮我救救这里的人们……”拉修艰难的从嘴中吐露着话语,血沫不断从他的口中咳出,但他仍在说着:“马朵……”“拉修先生,您不要再说了!”马朵哀求道,他感到了从来都没有过的心疼,他痛哭着、哀嚎着,可却什么也做不了,“马朵……事在人为……”拉修断气了,他以死的双眼凝望着硝烟遍布的天空,右手却仍紧紧握着斩尽敌人的刺剑,马朵抽噎着,他合上了拉修的眼睛,将他抱了起来,重新向镇口跑去。

    “马朵!马朵在那!”马朵遇到了刚和降临人士兵们混战在一起的伊纳二人,在看到马朵后,他们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可当他们又看到马朵怀抱中静静躺着的拉修时,他们都呆滞住了,“长者……长者前辈……”伊露亚慢慢挪步到了马朵面前,他看着紧闭双眼、被炮弹炸得残缺的拉修,跪倒在了地上抽泣着,“伊露亚……我们去把居民们救出来吧……”马朵伤心的说道,“降临人!我要杀了你们!”突然,伊露亚重新站了起来,又向着火焰中跑去,“伊露亚!回来!”伊露亚在准备收队但是迷路的降临人士兵中疯狂的砍杀着,他在空中挥舞着刺剑、不断旋转着身躯,满溢着愤怒的剑刃风暴在人群中肆虐着,直到他被远处降临人战车炮塔发射而出的炮弹爆炸产生的强烈冲击波击飞倒在了地上,“纳姆哈!带上伊露亚,我们快走!再不走大家都要死在这里!”马朵背着拉修的遗体,他发现了几位幸存的小镇居民,准备带着他们一起离开,“伊露亚,我们走吧!再不走要来不及了!”纳姆哈扶起伊露亚说道“我要为长者前辈报仇!我要杀死他们!”伊露亚剧烈的咳嗽着,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让他很难站起来,纳姆哈夺走了他砍出豁口的刺剑,将他背了起来说道:“伊露亚,我们会报仇的,可我们要先活下去!长者前辈不会愿意看到你也白白牺牲掉的!”

    众人终于跑出了已经陷入地狱的上滨镇,跑到了没有降临人追来的田野中,幸存的人们看着被降临人的铁蹄践踏而过后被摧毁的家园,纷纷痛哭了起来,马朵将拉修的遗体轻轻放到了草地上,将他佩戴在左胸的勋章和牢牢攥在手中的刺剑取下交给了伊露亚,“伊露亚。”马朵说道:“这些交给你吧……”“马朵。”伊露亚跪在拉修的遗体前,他悲伤的问道,“你真的掌握着自然之力吗?”

    “我……”马朵沉默了,“如果你真的会,我们刚才就不会来的这么晚了,马朵。”伊露亚继续说道,“伊露亚,对不起……”马朵又哽咽了起来,“我还不能完全掌握住这份力量,是我害我们的时间被耽误了,对不起……”

    “马朵,降临人的飞船是你摧毁的吗?”伊露亚继续问道,“是我……”伊露亚走到了马朵面前,“你摧毁了降临人的飞船,又来到了上滨镇,他们直到你来到了这里,所以就来摧毁这里,因为他们只要抓到你。”马朵感受到了伊露亚即将爆发的愤怒情绪,“你说的对……伊露亚。”

    “是你害死了长者前辈!”伊露亚挥拳朝马朵的有脸砸去,但马朵并没有躲闪,他被打倒在了地上,鼻子开始冒出血丝,“伊露亚!你干什么!”纳姆哈将伊露亚拦住说道,“要是没有马朵,我们现在都还回不来!你不要把火全撒到马朵头上!”

    “没事……纳姆哈,我能体会到他的心情,我也有过这样的感受……”马朵踉跄的站了起来,继续说道:“伊露亚,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但是我们现在都没有退路了,降临人也摧毁了我的家园,如果你愿意,就和我一起对抗降临人……”

    伊露亚颤抖着,他看着眼前遍体鳞伤的马朵,低下了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马朵继续说道:“拉修先生说过,我们只有团结在一起,才能找到活下去的希望,伊露亚……”马朵将手搭在伊露亚的肩上。

    “事在人为……”伊露亚又抬起了头,可他看到的并不是手搭在他肩上的马朵,而是曾经那个领导着树神的战士们、乃至整个上滨镇的居民们前进的长者拉修。

    “马朵,我们要为死去的同胞们报仇,我们要为长者前辈报仇!”伊露亚叹了口气后终于振作了起来,他握紧拳头捶打着马朵的胸膛说道,“我们一定!伊露亚。”马朵用坚定的眼神看向伊露亚,而伊露亚将马朵手中属于拉修的勋章戴在了马朵的左胸上,将拉修生前挥舞过的刺剑交到他的手中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树神的一员,你要用自然之力让那些降临人知道,我们春鸟人将永远誓死守卫我们的土地,马朵!”

    马朵看着胸口处那枚失去了光泽甚至边角处有些破损的勋章,手握着尚有余温的剑柄,他第一次体会到了被认可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发誓此生都不能辜负这样的认可,他也将为了实现大家心中共同的目标而永远奋斗,哪怕献出自己的生命。

    “上滨镇的幸存者们,我们要联合起来!共同反抗降临人的暴行!我们要为我们被摧毁的家园复仇!”伊露亚转身面向幸存的上滨镇居民们喊道,“我们永远也不能忘记今天的屈辱!永远不能!”“没错!我们要为乡亲们报仇!”从降临人酿成的灾难中活下来的上滨镇居民们聚在一齐,这堆由不到十个人组成的人群愤怒的呐喊着,每个人都立誓要为自己死去的亲人们报仇,将降临人永远驱逐出这片土地。

    马朵,我们把长者前辈安葬了吧。”伊露亚说道,“好。”众人们捧着拉修的遗体在田野中走着,满天的星辰指引着他们前往适于安葬这位杰出的上滨镇领导者的土地,人们悼念着他曾经奉献的一切,安抚着他即将脱离肉体远去的灵魂,当最后一块黑土填补住了拉修简陋的坟墓后,桉咔的郊区又迎来了新的黎明,“暴雨”季已经进入尾声,温暖的和风即将吹回到这片饱含着寒冷与冤魂们的怒火的地方,但愿这轻柔的春风能唤醒沉睡的土地、能用温暖的手掌抚慰那些痛苦的灵魂、护送他们前往来世转生。

    “伊露亚,我觉得我们应该换一个名字。”马朵站在田野的一处高地上,沐浴着和风说道,“什么?马朵。”伊露亚问道。

    “你看,暴雨季结束了,而我们现在团结在一起,在降临人的屠戮中绝处逢生,也应该代表着新的有生力量,或许我们现在的力量很薄弱,但只要联合起更多的人们,就也能像飓风一样不可被阻挡。”马朵看向远处说道。

    “你就说吧,叫什么名字?”

    “我觉得,我们应该被称作复苏之风。”

    “好名字,就叫复苏之风吧,那我们现在去那里?马朵。”

    “去寻找拥有着和我们一样遭遇的人,我知道他们在哪里。”

    “带路吧!马朵。”

    复苏之风的成员们在马朵的领头下漫步在广袤的田野,每个人心中都燃烧着反抗的决心之火,这团微弱的火是他们现在唯一能拥有的,可迟早有一天,这团火必将旺盛起来,将恶毒的敌人们都烧成灰烬。

    (第一分卷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