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甲十二
看来只能打道回府了，现在就返回的话或许还能在天黑前到农山。
苏霍维茨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行人出了诊所，上车前苏霍维茨基突然注意到了什么。
“блять！”这回轮到苏霍维茨基说脏话了，车胎不知什么时候被划破了。
如果是普通的道路，或许还能勉强开到城镇里换胎，但这附近的路况绝对不行。
苏霍维茨基怒气冲冲地瞪着闻声而出的维诺科夫先生：“Блядь，ублюдок!Тыпорезалшину，нетакли！”
（妈的，你这杂种！车胎是你划破的对不对！）
维诺科夫冷笑一声，对苏霍维茨基回击道：“Господинофицер，увасестьдоказательства?Дорогавэтомрайонеможетбытьпокрытаострымикамнями.Необвиняйтегражданскихбездоказательств!”
（警官大人，你有证据吗？这一带的路上可全是尖的碎石。没有证据就不要来指控平民了！）
傻子都能听出来维诺科夫话里有话，划破车胎绝对是他对警方的无证据调查做出的回击。可没有证据是事实，而且他手里的猎枪比苏霍维茨基的警用手枪更有威慑力，苏霍维茨基虽气不打一处来，但也无话可说了。
夫人也出来了，咧开嘴说道：“哎呀呀，可真是不幸！交通救援的人晚上不会进山的，四位警官大人们今晚就住在我们诊所吧。”
于是一行人不得已只能在叶列娜希诊所过夜，夫人准备了还算丰盛的晚饭，随后给大家安排休息的地方。
诊所二楼原来有五间窄小的病房，其中两间被改造成了夫妻二人和女儿的卧室，其余三间病房里都只有一张单人床。六瑟的医药箱没有贴红十字，夫人不知道六瑟是医师，又感觉六瑟不太像一般的警察，便推测她是新上岗的辅警，这么看来六瑟就是最能得罪得起的人。
于是苏霍维茨基、覃贺峰和小刘分别睡一间，剩下的六瑟只能在一楼的检查室凑合过一夜了。
她被夫人领进了检查室，这里貌似很久没打扫过了，地板上全是碎发和灰尘，墙上还有着疑似干涸血迹的大块暗色污渍。
“地下室里腾出空间来不也能放一张床吗？检查室里好脏......”
“地下室？”夫人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惊慌，“我们这里没有地下室的！”
妇人否定了六瑟的话，随后赶紧关上门结束了这个话题。
她在回避！六瑟察觉到不对劲，夫人肯定是有什么不想被人发现的秘密，找个机会去找覃贺峰说下这件事吧。
过了半小时，六瑟觉得维诺科夫和夫人应该都上床休息了，于是打开门走了出去。
没想到夫人还在正厅里伏案写东西，她注意到了出门的六瑟。
夫人挤出笑容问道：“怎么了吗，美丽的华谙警官小姐？”
“喔，我上楼去找同事聊点私事，这么晚了夫人在写些什么呢？”
六瑟走近，夫人却下意识地遮住了文稿，尽管她知道六瑟应该看不懂福文，但似乎还是抱着一丝警惕。
“啊，哈哈，我在写论文呢，您知道的，渴血症是当今医学界研究的热点，我们夫妻二人既然身处一线，能够收集到很多数据嘛，不做点研究岂不是可惜？”
“这样啊，说来也是，夫人真是辛苦了。”
说来也怪，不像其他疾病，即使人类社会对渴血症的记载可以追溯到数千年以前，且最近一个世纪医学飞速发展，有关渴血症的大多数事情仍然还是迷。无数临床和科研工作者将大量的资源投入到了对渴血症的研究上，但进展甚微。甚至连渴血症的发病机理都还没有被探明。
人们患上渴血症前往往没有任何征兆，某一天突然就出现了症状，即使渴血症的病例分布具有明显的地域差异，但渴血症不是通过已知的任何疾病传播途径来传播的。仅仅就传播机理而言，要是有人发现并公之于众，那一定能成为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科研成果吧，发现者能把稍微沾上一点边的一系列国际学术奖项拿到手软。
六瑟上楼找覃贺峰去了，离开时她瞥见了原本应该是地下室入口的地方——现在却是一面靠着杂物的白墙。她感觉一阵灼热的视线投射过来，夫人在紧紧盯着她的背影。
她敲开覃贺峰的房门。
“是徐医师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覃贺峰不解地看着六瑟。
“我感觉不对劲，维诺科夫夫妇绝对隐瞒了什么。”六瑟小声坚定地说。
“哦？为什么这么说？”
“这间诊所和鸦衔草诊所的结构是一样的，都有地下室。夫人却刻意隐瞒了地下室的存在，我觉得那里面一定有什么。”
“你有什么证据吗？这可是人家的地盘，随便搜查......不太好吧？”覃贺峰对六瑟警觉起来，他可不想因为这个案子丢掉饭碗。
“你不管？无所谓，就算我一个人也会去的。”
“不行，怎么能这样乱搞！”覃贺峰连忙反对道。
“呵，你管不着我，两点我在一楼正厅等你，你来更好，你不来我就一个人闯进去。”
“你这么能这样？这不符合规......！”覃贺峰生气叫道，可是还没说完六瑟就把门关上了。
后半夜两点，诊所里寂静又漆黑，夫人早就上楼休息去了，她总不可能一直守在客厅里。
六瑟无声溜出房门，覃贺峰正拿着手电在等她。
“谢谢，我就知道你会来。”六瑟小声说。
“首先，我来是为了监督你不做出更出格的事，其次，我确实管不着你，但放任你胡来与我和你一起来的成本是一样的——都是我来承担责任，既然如此还不如干脆调查一下你说的那个地下室。”覃贺峰无奈解释道。
六瑟带着覃贺峰来到原本应该是地下室入口的地方，他们小心挪开靠在墙上的杂物，推了推墙，推不动。六瑟轻轻敲了敲，声音并不很沉闷，墙后似乎确实隐藏着空间。
覃贺峰发现墙上有个圆形的小凹槽，旁边有把小镰刀，凹槽里刚好能把刀把放进去，横着一拉——门开了。
六瑟猜的没错，通往地下室的门被伪装成了墙壁。
二人走进漆黑一片的地下室，旁边有电灯开关，一开灯，他们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这里简直就是地狱！
苏霍维茨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行人出了诊所，上车前苏霍维茨基突然注意到了什么。
“блять！”这回轮到苏霍维茨基说脏话了，车胎不知什么时候被划破了。
如果是普通的道路，或许还能勉强开到城镇里换胎，但这附近的路况绝对不行。
苏霍维茨基怒气冲冲地瞪着闻声而出的维诺科夫先生：“Блядь，ублюдок!Тыпорезалшину，нетакли！”
（妈的，你这杂种！车胎是你划破的对不对！）
维诺科夫冷笑一声，对苏霍维茨基回击道：“Господинофицер，увасестьдоказательства?Дорогавэтомрайонеможетбытьпокрытаострымикамнями.Необвиняйтегражданскихбездоказательств!”
（警官大人，你有证据吗？这一带的路上可全是尖的碎石。没有证据就不要来指控平民了！）
傻子都能听出来维诺科夫话里有话，划破车胎绝对是他对警方的无证据调查做出的回击。可没有证据是事实，而且他手里的猎枪比苏霍维茨基的警用手枪更有威慑力，苏霍维茨基虽气不打一处来，但也无话可说了。
夫人也出来了，咧开嘴说道：“哎呀呀，可真是不幸！交通救援的人晚上不会进山的，四位警官大人们今晚就住在我们诊所吧。”
于是一行人不得已只能在叶列娜希诊所过夜，夫人准备了还算丰盛的晚饭，随后给大家安排休息的地方。
诊所二楼原来有五间窄小的病房，其中两间被改造成了夫妻二人和女儿的卧室，其余三间病房里都只有一张单人床。六瑟的医药箱没有贴红十字，夫人不知道六瑟是医师，又感觉六瑟不太像一般的警察，便推测她是新上岗的辅警，这么看来六瑟就是最能得罪得起的人。
于是苏霍维茨基、覃贺峰和小刘分别睡一间，剩下的六瑟只能在一楼的检查室凑合过一夜了。
她被夫人领进了检查室，这里貌似很久没打扫过了，地板上全是碎发和灰尘，墙上还有着疑似干涸血迹的大块暗色污渍。
“地下室里腾出空间来不也能放一张床吗？检查室里好脏......”
“地下室？”夫人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惊慌，“我们这里没有地下室的！”
妇人否定了六瑟的话，随后赶紧关上门结束了这个话题。
她在回避！六瑟察觉到不对劲，夫人肯定是有什么不想被人发现的秘密，找个机会去找覃贺峰说下这件事吧。
过了半小时，六瑟觉得维诺科夫和夫人应该都上床休息了，于是打开门走了出去。
没想到夫人还在正厅里伏案写东西，她注意到了出门的六瑟。
夫人挤出笑容问道：“怎么了吗，美丽的华谙警官小姐？”
“喔，我上楼去找同事聊点私事，这么晚了夫人在写些什么呢？”
六瑟走近，夫人却下意识地遮住了文稿，尽管她知道六瑟应该看不懂福文，但似乎还是抱着一丝警惕。
“啊，哈哈，我在写论文呢，您知道的，渴血症是当今医学界研究的热点，我们夫妻二人既然身处一线，能够收集到很多数据嘛，不做点研究岂不是可惜？”
“这样啊，说来也是，夫人真是辛苦了。”
说来也怪，不像其他疾病，即使人类社会对渴血症的记载可以追溯到数千年以前，且最近一个世纪医学飞速发展，有关渴血症的大多数事情仍然还是迷。无数临床和科研工作者将大量的资源投入到了对渴血症的研究上，但进展甚微。甚至连渴血症的发病机理都还没有被探明。
人们患上渴血症前往往没有任何征兆，某一天突然就出现了症状，即使渴血症的病例分布具有明显的地域差异，但渴血症不是通过已知的任何疾病传播途径来传播的。仅仅就传播机理而言，要是有人发现并公之于众，那一定能成为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科研成果吧，发现者能把稍微沾上一点边的一系列国际学术奖项拿到手软。
六瑟上楼找覃贺峰去了，离开时她瞥见了原本应该是地下室入口的地方——现在却是一面靠着杂物的白墙。她感觉一阵灼热的视线投射过来，夫人在紧紧盯着她的背影。
她敲开覃贺峰的房门。
“是徐医师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覃贺峰不解地看着六瑟。
“我感觉不对劲，维诺科夫夫妇绝对隐瞒了什么。”六瑟小声坚定地说。
“哦？为什么这么说？”
“这间诊所和鸦衔草诊所的结构是一样的，都有地下室。夫人却刻意隐瞒了地下室的存在，我觉得那里面一定有什么。”
“你有什么证据吗？这可是人家的地盘，随便搜查......不太好吧？”覃贺峰对六瑟警觉起来，他可不想因为这个案子丢掉饭碗。
“你不管？无所谓，就算我一个人也会去的。”
“不行，怎么能这样乱搞！”覃贺峰连忙反对道。
“呵，你管不着我，两点我在一楼正厅等你，你来更好，你不来我就一个人闯进去。”
“你这么能这样？这不符合规......！”覃贺峰生气叫道，可是还没说完六瑟就把门关上了。
后半夜两点，诊所里寂静又漆黑，夫人早就上楼休息去了，她总不可能一直守在客厅里。
六瑟无声溜出房门，覃贺峰正拿着手电在等她。
“谢谢，我就知道你会来。”六瑟小声说。
“首先，我来是为了监督你不做出更出格的事，其次，我确实管不着你，但放任你胡来与我和你一起来的成本是一样的——都是我来承担责任，既然如此还不如干脆调查一下你说的那个地下室。”覃贺峰无奈解释道。
六瑟带着覃贺峰来到原本应该是地下室入口的地方，他们小心挪开靠在墙上的杂物，推了推墙，推不动。六瑟轻轻敲了敲，声音并不很沉闷，墙后似乎确实隐藏着空间。
覃贺峰发现墙上有个圆形的小凹槽，旁边有把小镰刀，凹槽里刚好能把刀把放进去，横着一拉——门开了。
六瑟猜的没错，通往地下室的门被伪装成了墙壁。
二人走进漆黑一片的地下室，旁边有电灯开关，一开灯，他们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这里简直就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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