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异常案件
“小姐，治安署那边有案子递交过来。”深夜两点，一位身着女士西装的助理走进韩语零的办公室，对着里面斜靠在老板椅上闭目养神的韩语零开口道。
韩语零叹了口气：“备车，把我的刀拿上。”
“小姐，您只是去现场看看，应该用不着您出手，拿刀应该没必要吧？”
“也是，总得考虑考虑那帮尸位素餐的老东西们脆弱的心脏。她们总觉得我拿上刀就可能一刀捅在他们背后。”
女助理，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那句“您就算不拿刀也足够让他们提心吊胆”咽了回去。
十五分钟之后，一辆黑色的面包车从空想管理局在上元市的办事处驶出，穿过沉沉的夜幕，来到一道治安署的封锁带前，验证身份之后，径直开进了被严格管控的现场之中。
“女士，您来了。”一名穿着警服的高大男子在面前不透光的黑色车窗玻璃面前微微弯了弯腰，开口道。
坚硬冰冷的车窗玻璃降了下来，露出来韩语零精致但不带任何表情的清冷面庞，严肃冷酷的眼神让这位壮硕的警官额头不禁冒出了一片细密的汗珠。
“现在什么情况？”韩语零双眼半合，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与车外紧张的警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是异常能力导致的死亡，按照处理流程，应当第一时间通知当地的空想管理局检察官进行处理。”
“我是不是提前告诉过你们，最近上元市会有点乱？你们没做安排？”韩语零的语气没有波动，眼神也依然平静，甚至称得上是冷漠，但依然让对方越发紧张。
“算了，我早有预料……”韩语零捏了捏鼻梁，地叹息了一声，打开车门，无视了一边的警官一般，仿佛事不关己似的随口问道：“现场状况如何？”
“只有一人死亡，受伤的倒是不少。现场就在上元市市中心的一处街道上，一名出租车司机在开车时突然暴毙，出租车失控，进而导致了一场有些严重的追尾事件。幸好当时街上的车辆已经不多，事件规模和影响目前还能控制得住。”
“现场没被破坏吧？”韩语零面无表情地打了个哈欠。
“额，周围那些车还有车上的人都被疏散了，但至少那辆出租车没受到影响。”警官微微俯身，让自己和韩语零保持一个高度。
韩语零瞥了身边小心翼翼的大汉一眼，熟练地戴上一双薄如蝉翼的白色手套：“先带我去看看吧。”
来到那一辆已经被撞得不成车样的通用样式出租车旁，向车内看去，韩语零顿时明白了这起案件为何会交到自己手上。
车内驾驶座上坐着的中年男性不仅已经被紧绷的安全带挂在了半空，脑袋耷拉着，失去了动静，而且脑袋上的血管一根根臌胀到狰狞的程度，还有数根已经爆开，溅得驾驶室周围满是星星点点刺目的血迹。这种惊悚的死法，显然不是正常情况下能发生的。
尽管现场血腥骇人，但韩语零的脸色却仍然没有任何波动。先是轻轻拉了拉车门，发现因为之前的车祸，车门已经变形卡死，便反手抽出一把匕首，斜刺进车门的缝隙之中，打算把车门撬开。
“小姐，您说不带刀……”随行的女助理看到韩语零果断的行为，犹豫了一瞬，出言提醒道，但还没说完，便被韩语零冷漠的声音打断：“所以，我现在只抽出了一把匕首，只能撬开车门，而不是直接把整扇门砍掉。”
韩语零的动作很精准，手中匕首在变形了的门缝中拨动了几下，便让车门松动了。紧接着，将匕首从右手递到左手，掀开被破坏了的车门，然后右手手心处闪过一道淡蓝色的光芒，在车厢中扫荡了一圈，重新回到了韩语零掌心，形成了一个蓝色玻璃珠般的小球，中央包裹着一小团白色的物质。
随手将小球抛给一边的女助理，韩语零一边查看着面前这具狰狞的尸体，一边吩咐道：“去查查这种香薰的效果，太难闻了，从车门缝里漏出来的一点就直让我犯恶心。”
点了点头，助理转身离开。而韩语零也将尸体扶起，靠坐在椅背上，继续观察着死者古怪异样的死相，同时向一边傻站着不知该做什么的警官问道：“附近有监控吗？看过了吗？”
“有是有，但从监控来看看不出什么线索。”
“不管怎么说，让我先看看吧。”小心翼翼地摘下手套，没让上面的污迹沾到自己显得有些苍白的手指上，将手套甩到一旁，韩语零接过了一边刚刚传过来的监控录像。
画面中，一辆辆不同样式的车本来在井然有序地在马路上穿行着，突然一辆出租车像是驾驶员突然发了酒疯一般，疯狂地扭动起来，最后理所当然地撞上了隔壁车道的另一辆车，后面的车也因为没来得及刹车同样一头撞了上去。
“行吧，果然不能指望交通摄像机。你们把这辆车的行车记录仪里的录像调出来看看，从事故发生往回倒着看，看看死者是什么时候变得异常的。”
说着，韩语零顿了顿，随后补充道：“死者生前明显受到过精神方面能力的影响，从录像中应该能发现些什么。”
“是！还有，昨天上午，在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还发现了一名死者，死相和这个司机很像……”看着韩语零越来越冷的神色，开口的负责人声音也随之越来越小，最后只得彻底闭嘴，免得一不小心触了面前这位活阎王的霉头。
“呵，昨天上午？按你刚才的说法，异常案件需要立刻上报给我，怎么现在才和我说？”
“这，我也不清楚。也许，是还在走流程？”负责人的神色一下子就苦涩起来，紧张地搓了搓手，小心地组织着语音。
“这么喜欢走流程，今天晚上怎么不多走一会儿，大半夜把我叫过来？”韩语零瞥了一旁着急的都快哭出来的大汉，叹了口气：“我懂，之前那起案子发生在小巷子么，影响不大，那帮糟老头子犯不着冒着被我找麻烦的风险告诉我。只是……”
说到这儿，韩语零稍微停了停，用她那冰冷的目光瞄了负责人一眼：“他们不愿意被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黄毛丫头指手画脚我可以理解，我也不在乎，只是你们治安署虽然直属于他们，但最后还是要向空想管理局述职的吧！”
负责人只得是苦着脸，陪着笑，一边将自己的上司们骂了个遍。
虽然有事瞒着韩语零，但治安署的工作效率还是值得肯定的。韩语零吩咐下去没多久，就有人带着行车记录仪中的录像回来了。
“女士，找到死者精神受到影响的时间点了！”屏幕上的画面快速地切换着，最终定格在了司机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迷茫的一幕。此时，出租车的后座上的乘客是一名穿着有些嫌小的西装，长相还颇为俊秀的男孩。此时，他手中正攥着一把小面额的钞票，一脸焦急的表情中还表现出一丝肉痛。
“啧，果然会出事。”
尽管韩语零的表情依旧古井无波，但幻听一般，站在一旁的负责人似乎听见了她不快的声音。
韩语零叹了口气：“备车，把我的刀拿上。”
“小姐，您只是去现场看看，应该用不着您出手，拿刀应该没必要吧？”
“也是，总得考虑考虑那帮尸位素餐的老东西们脆弱的心脏。她们总觉得我拿上刀就可能一刀捅在他们背后。”
女助理，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那句“您就算不拿刀也足够让他们提心吊胆”咽了回去。
十五分钟之后，一辆黑色的面包车从空想管理局在上元市的办事处驶出，穿过沉沉的夜幕，来到一道治安署的封锁带前，验证身份之后，径直开进了被严格管控的现场之中。
“女士，您来了。”一名穿着警服的高大男子在面前不透光的黑色车窗玻璃面前微微弯了弯腰，开口道。
坚硬冰冷的车窗玻璃降了下来，露出来韩语零精致但不带任何表情的清冷面庞，严肃冷酷的眼神让这位壮硕的警官额头不禁冒出了一片细密的汗珠。
“现在什么情况？”韩语零双眼半合，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与车外紧张的警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是异常能力导致的死亡，按照处理流程，应当第一时间通知当地的空想管理局检察官进行处理。”
“我是不是提前告诉过你们，最近上元市会有点乱？你们没做安排？”韩语零的语气没有波动，眼神也依然平静，甚至称得上是冷漠，但依然让对方越发紧张。
“算了，我早有预料……”韩语零捏了捏鼻梁，地叹息了一声，打开车门，无视了一边的警官一般，仿佛事不关己似的随口问道：“现场状况如何？”
“只有一人死亡，受伤的倒是不少。现场就在上元市市中心的一处街道上，一名出租车司机在开车时突然暴毙，出租车失控，进而导致了一场有些严重的追尾事件。幸好当时街上的车辆已经不多，事件规模和影响目前还能控制得住。”
“现场没被破坏吧？”韩语零面无表情地打了个哈欠。
“额，周围那些车还有车上的人都被疏散了，但至少那辆出租车没受到影响。”警官微微俯身，让自己和韩语零保持一个高度。
韩语零瞥了身边小心翼翼的大汉一眼，熟练地戴上一双薄如蝉翼的白色手套：“先带我去看看吧。”
来到那一辆已经被撞得不成车样的通用样式出租车旁，向车内看去，韩语零顿时明白了这起案件为何会交到自己手上。
车内驾驶座上坐着的中年男性不仅已经被紧绷的安全带挂在了半空，脑袋耷拉着，失去了动静，而且脑袋上的血管一根根臌胀到狰狞的程度，还有数根已经爆开，溅得驾驶室周围满是星星点点刺目的血迹。这种惊悚的死法，显然不是正常情况下能发生的。
尽管现场血腥骇人，但韩语零的脸色却仍然没有任何波动。先是轻轻拉了拉车门，发现因为之前的车祸，车门已经变形卡死，便反手抽出一把匕首，斜刺进车门的缝隙之中，打算把车门撬开。
“小姐，您说不带刀……”随行的女助理看到韩语零果断的行为，犹豫了一瞬，出言提醒道，但还没说完，便被韩语零冷漠的声音打断：“所以，我现在只抽出了一把匕首，只能撬开车门，而不是直接把整扇门砍掉。”
韩语零的动作很精准，手中匕首在变形了的门缝中拨动了几下，便让车门松动了。紧接着，将匕首从右手递到左手，掀开被破坏了的车门，然后右手手心处闪过一道淡蓝色的光芒，在车厢中扫荡了一圈，重新回到了韩语零掌心，形成了一个蓝色玻璃珠般的小球，中央包裹着一小团白色的物质。
随手将小球抛给一边的女助理，韩语零一边查看着面前这具狰狞的尸体，一边吩咐道：“去查查这种香薰的效果，太难闻了，从车门缝里漏出来的一点就直让我犯恶心。”
点了点头，助理转身离开。而韩语零也将尸体扶起，靠坐在椅背上，继续观察着死者古怪异样的死相，同时向一边傻站着不知该做什么的警官问道：“附近有监控吗？看过了吗？”
“有是有，但从监控来看看不出什么线索。”
“不管怎么说，让我先看看吧。”小心翼翼地摘下手套，没让上面的污迹沾到自己显得有些苍白的手指上，将手套甩到一旁，韩语零接过了一边刚刚传过来的监控录像。
画面中，一辆辆不同样式的车本来在井然有序地在马路上穿行着，突然一辆出租车像是驾驶员突然发了酒疯一般，疯狂地扭动起来，最后理所当然地撞上了隔壁车道的另一辆车，后面的车也因为没来得及刹车同样一头撞了上去。
“行吧，果然不能指望交通摄像机。你们把这辆车的行车记录仪里的录像调出来看看，从事故发生往回倒着看，看看死者是什么时候变得异常的。”
说着，韩语零顿了顿，随后补充道：“死者生前明显受到过精神方面能力的影响，从录像中应该能发现些什么。”
“是！还有，昨天上午，在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还发现了一名死者，死相和这个司机很像……”看着韩语零越来越冷的神色，开口的负责人声音也随之越来越小，最后只得彻底闭嘴，免得一不小心触了面前这位活阎王的霉头。
“呵，昨天上午？按你刚才的说法，异常案件需要立刻上报给我，怎么现在才和我说？”
“这，我也不清楚。也许，是还在走流程？”负责人的神色一下子就苦涩起来，紧张地搓了搓手，小心地组织着语音。
“这么喜欢走流程，今天晚上怎么不多走一会儿，大半夜把我叫过来？”韩语零瞥了一旁着急的都快哭出来的大汉，叹了口气：“我懂，之前那起案子发生在小巷子么，影响不大，那帮糟老头子犯不着冒着被我找麻烦的风险告诉我。只是……”
说到这儿，韩语零稍微停了停，用她那冰冷的目光瞄了负责人一眼：“他们不愿意被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黄毛丫头指手画脚我可以理解，我也不在乎，只是你们治安署虽然直属于他们，但最后还是要向空想管理局述职的吧！”
负责人只得是苦着脸，陪着笑，一边将自己的上司们骂了个遍。
虽然有事瞒着韩语零，但治安署的工作效率还是值得肯定的。韩语零吩咐下去没多久，就有人带着行车记录仪中的录像回来了。
“女士，找到死者精神受到影响的时间点了！”屏幕上的画面快速地切换着，最终定格在了司机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迷茫的一幕。此时，出租车的后座上的乘客是一名穿着有些嫌小的西装，长相还颇为俊秀的男孩。此时，他手中正攥着一把小面额的钞票，一脸焦急的表情中还表现出一丝肉痛。
“啧，果然会出事。”
尽管韩语零的表情依旧古井无波，但幻听一般，站在一旁的负责人似乎听见了她不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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