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尴尬的审讯过程
清晨的阳光温暖而明媚，静静地透过窗楣，洒在封衍的身上，让这个年轻的识径探索者懒洋洋地缩在被子里，完全不想动弹。
虽然封衍昨晚进行的识径探索没了巫娴的暗藏操作，强度低了很多，没有对封衍造成多大的折磨，身体和精神也因为休息源质的效能完全没有疲惫感，但封衍在经历了前几天的一系列变故后还是想多在床上躺一会。
当封衍终于在一阵古怪的噪音中被迫睁开眼睛时，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床边正站着一圈荷枪实弹的特警，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这个还没弄清楚现状的年轻人。
“大，大哥，自己人，别开枪！”封衍的表现直白地反应出了他内心的想法，颤颤巍巍地开口道。
但显然那名为首的警察并不想当封衍的大哥，没有理会封衍的话，一手控制住因为营养不良身上没几斤肉的封衍，另一只手掏出一根针剂，给封衍注射了进去。
很顺利的，封衍脖子上刚感受到一点刺痛，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姓名？”
“封衍。”
“性别？”
“男。”
“年龄？”
“十八。”
“十八？”
“嗯哼。”审讯室里，封衍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心里琢磨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前的审讯者已经换了好几位，颠来倒去地问着相同的问题，包括但不限于自己大前天晚上身处何处，背后有什么黑恶势力，俨然是吧封衍当作了穷凶极恶之徒。
如果自己没有突然被谁偷走了一段记忆的话，封衍很清楚的记得大前天晚上自己还在为了继承本来就应该属于自己的遗产而斗智斗勇，一直到集会结束之前，有多达上百人能证明自己当时被两匹狼吓得不敢动弹。至于集会结束之后……
我怎么不知道我当时还有心力到处乱跑？
在经历了众多封衍这辈子都没见识过也不想见识的审讯手段之后，封衍终于是崩溃了：“大哥们，求求你们给个痛快吧，我啥都能招，但至少你们得告诉我我该说什么啊！”封衍无力地靠在铁椅上，毫无困意，但意识却说不出的疲倦。
单面镜后，一群人正严肃地看着审讯室中仿佛闹剧般的画面。
韩语零依然保持着她惯有的平静与冷漠，面无表情地看着整个过程，直到指挥审讯的人已经有点不耐烦，手一挥，打算采取些不被允许的审讯手段时，才开口打断：
“他到底知不知道案件的相关线索，审到现在，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就算你上刑，也没法得到更多有效信息的。”韩语零的声音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波动，但态度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
“那怎么办，这是现在唯一的线索。就算这个封衍本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一定和司机的怪异反应有关。”指挥者也是一脸无奈，眉头紧锁，问向仍然淡定的韩语零。
“琉璃之手的人离开上元市了吗？”无视了对方的问询，韩语零转而看向一直默默跟着自己不发一言的干练助理。
“还没有，他们好像顺便接了几个委托，现在还没忙完。”
韩语零点了点头，掏出手机，从通讯录中翻出一个号码，亮给负责人看：“虽然上元市在官方有登记的升格者不多，但因为最近的一些升格者之间的活动，我能给你找点帮手。不过，这次案件毕竟是因为你们拖延流程导致的，琉璃之手也是个要做生意的组织，所以空想管理局这边不会承担雇佣费用，懂？”
听着韩语零颇为无赖而霸道的发言，负责人也只能是无奈地点了点头：“懂，懂。今年的预算还剩一半多点儿呢，我按照琉璃之手正常收费的两倍给您，行吧。”
没有回应负责人，韩语零直接拨通了电话，直截了当地开口：“异想管理处，有笔大生意给你做，十五分钟过来，OK？”
交流十分顺利，电话很快挂断了。
十五分钟转瞬即逝，很快，有人被警卫接了进来，先是恭恭敬敬地向韩语零行了一礼，问候了一句。
韩语零面无表情地将一份资料递了过去，指着单面镜后还在哀嚎的倒霉孩子开口道：“让他回忆出些有用的东西，能做到吧？”
“乐意为您效劳。”又行了一礼，来者推门走进了审讯室。
但当他真正看清审讯室中坐在铁椅之上不安分地摇晃着的人时，却是突然愣住了，一向将感情隐藏的很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诧异。
与此同时，听到审讯室的门响而下意识看向门口的封衍看见来人也是傻了眼。
“你，你，你！你来干什么？”
年轻的遗产继承者愕然地看着面前这个之前用话术忽悠过自己的白衣执事，惊讶地喊出了声，随后突然一脸悲愤地开口道：“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我犯了事，我却不知道我犯的罪是怀璧之罪，我不就是拿回了我自己的所有物么，你们至于吗！”
顿时，审讯室内外都陷入了一种诡异而尴尬的寂静中。那个本来已经答应支付双倍报酬的负责人已经开始思考退款的可能性，周围其他的警员也尴尬的抠脚，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实际上身处一个反派组织之中。
庆白羽轻咳一声，按动藏在耳朵里的耳麦：“韩语零女士，你不会打算顺便让我把那颗骰子拿回来吧？”
“当然不会，一件奇物而已。你只要问案情有关的内容就行了。”似乎完全没有因为周围其他人尴尬的神情影响，韩语零淡定地下达了继续审讯的指令，同时接过女助理递来的墨镜，戴了上去。
庆白羽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然后对封衍安抚道：“小少爷，请您先冷静一下……”
“我冷静不了！”封衍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庆白羽说道：“先是设计占有本应属于我的财产，这会儿还要屈打成招！还想让我冷静？”
“唉，”庆白羽叹了口气，“抱歉，我得先安抚一下您的情绪。”话音刚落，一直恶狠狠地瞪视着庆白羽的封衍神色突然变得柔和了许多，重新安静地坐回了椅子之上。
那眼神，就像是突然看见了久别重逢的朋友。
虽然封衍昨晚进行的识径探索没了巫娴的暗藏操作，强度低了很多，没有对封衍造成多大的折磨，身体和精神也因为休息源质的效能完全没有疲惫感，但封衍在经历了前几天的一系列变故后还是想多在床上躺一会。
当封衍终于在一阵古怪的噪音中被迫睁开眼睛时，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床边正站着一圈荷枪实弹的特警，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这个还没弄清楚现状的年轻人。
“大，大哥，自己人，别开枪！”封衍的表现直白地反应出了他内心的想法，颤颤巍巍地开口道。
但显然那名为首的警察并不想当封衍的大哥，没有理会封衍的话，一手控制住因为营养不良身上没几斤肉的封衍，另一只手掏出一根针剂，给封衍注射了进去。
很顺利的，封衍脖子上刚感受到一点刺痛，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姓名？”
“封衍。”
“性别？”
“男。”
“年龄？”
“十八。”
“十八？”
“嗯哼。”审讯室里，封衍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心里琢磨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前的审讯者已经换了好几位，颠来倒去地问着相同的问题，包括但不限于自己大前天晚上身处何处，背后有什么黑恶势力，俨然是吧封衍当作了穷凶极恶之徒。
如果自己没有突然被谁偷走了一段记忆的话，封衍很清楚的记得大前天晚上自己还在为了继承本来就应该属于自己的遗产而斗智斗勇，一直到集会结束之前，有多达上百人能证明自己当时被两匹狼吓得不敢动弹。至于集会结束之后……
我怎么不知道我当时还有心力到处乱跑？
在经历了众多封衍这辈子都没见识过也不想见识的审讯手段之后，封衍终于是崩溃了：“大哥们，求求你们给个痛快吧，我啥都能招，但至少你们得告诉我我该说什么啊！”封衍无力地靠在铁椅上，毫无困意，但意识却说不出的疲倦。
单面镜后，一群人正严肃地看着审讯室中仿佛闹剧般的画面。
韩语零依然保持着她惯有的平静与冷漠，面无表情地看着整个过程，直到指挥审讯的人已经有点不耐烦，手一挥，打算采取些不被允许的审讯手段时，才开口打断：
“他到底知不知道案件的相关线索，审到现在，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就算你上刑，也没法得到更多有效信息的。”韩语零的声音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波动，但态度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
“那怎么办，这是现在唯一的线索。就算这个封衍本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一定和司机的怪异反应有关。”指挥者也是一脸无奈，眉头紧锁，问向仍然淡定的韩语零。
“琉璃之手的人离开上元市了吗？”无视了对方的问询，韩语零转而看向一直默默跟着自己不发一言的干练助理。
“还没有，他们好像顺便接了几个委托，现在还没忙完。”
韩语零点了点头，掏出手机，从通讯录中翻出一个号码，亮给负责人看：“虽然上元市在官方有登记的升格者不多，但因为最近的一些升格者之间的活动，我能给你找点帮手。不过，这次案件毕竟是因为你们拖延流程导致的，琉璃之手也是个要做生意的组织，所以空想管理局这边不会承担雇佣费用，懂？”
听着韩语零颇为无赖而霸道的发言，负责人也只能是无奈地点了点头：“懂，懂。今年的预算还剩一半多点儿呢，我按照琉璃之手正常收费的两倍给您，行吧。”
没有回应负责人，韩语零直接拨通了电话，直截了当地开口：“异想管理处，有笔大生意给你做，十五分钟过来，OK？”
交流十分顺利，电话很快挂断了。
十五分钟转瞬即逝，很快，有人被警卫接了进来，先是恭恭敬敬地向韩语零行了一礼，问候了一句。
韩语零面无表情地将一份资料递了过去，指着单面镜后还在哀嚎的倒霉孩子开口道：“让他回忆出些有用的东西，能做到吧？”
“乐意为您效劳。”又行了一礼，来者推门走进了审讯室。
但当他真正看清审讯室中坐在铁椅之上不安分地摇晃着的人时，却是突然愣住了，一向将感情隐藏的很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诧异。
与此同时，听到审讯室的门响而下意识看向门口的封衍看见来人也是傻了眼。
“你，你，你！你来干什么？”
年轻的遗产继承者愕然地看着面前这个之前用话术忽悠过自己的白衣执事，惊讶地喊出了声，随后突然一脸悲愤地开口道：“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我犯了事，我却不知道我犯的罪是怀璧之罪，我不就是拿回了我自己的所有物么，你们至于吗！”
顿时，审讯室内外都陷入了一种诡异而尴尬的寂静中。那个本来已经答应支付双倍报酬的负责人已经开始思考退款的可能性，周围其他的警员也尴尬的抠脚，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实际上身处一个反派组织之中。
庆白羽轻咳一声，按动藏在耳朵里的耳麦：“韩语零女士，你不会打算顺便让我把那颗骰子拿回来吧？”
“当然不会，一件奇物而已。你只要问案情有关的内容就行了。”似乎完全没有因为周围其他人尴尬的神情影响，韩语零淡定地下达了继续审讯的指令，同时接过女助理递来的墨镜，戴了上去。
庆白羽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然后对封衍安抚道：“小少爷，请您先冷静一下……”
“我冷静不了！”封衍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庆白羽说道：“先是设计占有本应属于我的财产，这会儿还要屈打成招！还想让我冷静？”
“唉，”庆白羽叹了口气，“抱歉，我得先安抚一下您的情绪。”话音刚落，一直恶狠狠地瞪视着庆白羽的封衍神色突然变得柔和了许多，重新安静地坐回了椅子之上。
那眼神，就像是突然看见了久别重逢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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