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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挚友啊

    “小少爷,很高兴再次见到您。”庆白羽好像是对这种情况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很自然的就接上了刚才断掉的谈话。

    “当然,好久不见了,你可是我的挚友哇!距离我们的上一次相见,竟然已经过去了两天多之久!时间的流逝真是无情啊!”如果将这句话中的两天换上一个长一些的时间,这句话用于挚友之间的久别重逢没有任何问题,但此时,被封衍用于总共见面次数不超过一手之数,甚至称得上有仇的两个人仅仅时隔几天后的又一次见面,就显得过于矫揉造作了。审讯室内外的尴尬气氛非但没有一点减少,反而愈发的浓烈。

    已经开始感到头疼的负责人已经在摩挲腰间的配枪,琢磨着在这尴尬事儿传播出去之前把这审讯室里的丢人玩意儿灭口的可行性。

    也许是一向淡定的韩语零此时也绷不住了,她重新举起了桌子上的麦:“收敛些你人格的影响力,让你来是为了查案的,不是让你来发癫的。”

    “谨遵您的指示。”

    伸手理了理穿着的白色西装,庆白羽坐在了封衍的对面:“小少爷,既然我们是朋友了,那麻烦您回答我几个问题,好吗?”

    “好啊好啊!”封衍依然显得很激动,“我们什么关系,你问啥我都告诉你,我的浏览器账号是32……”

    “咳咳,这个倒是不必告诉我,”庆白羽忙不迭地打断封衍的话,甚至顾不得保持自己的风度,然后轻轻地翻开先前韩语零递给他的资料,问道:“你大前天有遇到过什么值得注意的事吗?”

    “有哇……”封衍激动地开口,但还没等审讯室外的韩语零和负责人对视一眼,开始开心,便听到他接着说道:“那天我去兼职,饭店老板竟然反常的把多出来的一份员工餐给我吃了……”

    “咳咳,”庆白羽不得不再一次打断封衍的话头,“你那天遇到的最值得注意的事是什么?”

    “最?”封衍愣了愣,怪异地看了庆白羽一眼,“那不就是你突然跑过来告诉我我爸死了吗?”

    “额,那第二值得注意的呢?”

    “我那天从餐馆下班,抄小路赶去栖贤山,在一个小巷子里遇到了一个奇怪的醉汉。我跟你说啊,那家伙可奇怪了,明明连路都走不稳了,但一看到我,却突然冲上来抓住我的肩膀,一会又和见鬼了一样突然又跑走了……”

    “啧。”韩语零敏锐地捕捉到了小巷子这个关键词,但不仅没有表现得开心,反而是不快地咂了咂嘴。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庆白羽都在针对着资料中的各个细节进行反反复复的盘问,将每一个问题都颠过来倒过去地深究,甚至还问了一些与案件无关紧要的问题,几乎是把封衍那一天的经历从头到尾都记录了下来。

    直到耳麦中传来了韩语零清冷的“行了,就到这儿吧。”的声音,庆白羽才如释重负地重重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缓解了一下疲惫的神色。

    就在他长处一口气的同时,封衍刚才满含兴奋和和善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愣愣地呆看着庆白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好像又经历了一场噩梦,这次的梦里没有痛苦的经历,没有死去活来……

    不对,好像还是有的,只是变成了社会性死亡而已。

    “累了,毁灭吧!”封衍一屁股瘫坐在铁椅上,有气无力地吐槽道:“我早就叫你们给我个痛快算了,这下好了,我丢脸,你们折磨。”

    庆白羽好像对这种状况很是熟悉,将自己带进审讯室的一杯温开水递给了封衍:“放宽心,小少爷,既然大家都丢了脸,那就谁都不会提及,四舍五入,你们就都没丢脸,对吧?”

    虽然这话听上去占了不少歪理,但显然不足以让此时虚脱一般的封衍重新打起精神。

    而单面镜背后,那些记录审讯的人们此时一个个的也是尴尬的浑身起鸡皮疙瘩,为首的负责人更是脸色铁青,不禁开始怀疑韩语零是不是为了报复故意整了这么一出。

    毕竟这个可怕的女人此时的脸色仍然没有半点变化,好像完全没有受到刚才庆白羽和封衍二人尬聊的影响。

    “怎么样,我就说这家伙肯定啥也不知道。”韩语零依然老神在在地说道。

    “至少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缓了口气,大概是想稍微找回点儿面子,负责人干咳了一声:“至少我们现在能确定那两人的异常死亡都和这个叫封衍的男孩有关了。”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韩语零毫不留情地补刀到,“从那两人的死相来看,大概是某种精神控制手段失效时的一瞬间对大脑造成了过大的压力,脑部血管爆裂而死。封衍可能具有某种特质,充当了诱因,但显然不是凶手。毕竟硬要说的话,我和庆白羽都能算是他的不在场证明才对,案发半个小时前我和庆白羽还呆在他家的庭院里呢。”

    他们聊着天时,庆白羽也捧着带进去的资料,抓着被封衍喝光了水的玻璃杯走了出来:“结果显而易见,小少爷本人甚至还不是升格者,不可能做到接触一个人短短几秒钟就在对方脑海中埋下信息炸弹。就我本人看来,完全没有进行审讯的必要。”

    “呵,要不是我在这儿盯着,指不定他就能带上一口大黑锅回去呢。”又随口开了个有些过分,但偏偏对方还不敢反驳的玩笑,韩语零开口结束了这一场闹剧:“就是个被牵扯进来的普通人而已,让他签了保密合同,就让他回去吧。”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没有一个人提出反对意见。

    于是,已经饱经摧残的封衍在浑浑噩噩地填完了一堆看得懂看不懂的表格、合同之后,被塞进车里送走了。

    “话说,你怎么现在还管他叫小少爷,魏玄手上那部分琉璃之手的股份他继承了吗?按你们一贯的行事作风,不应该拍卖会一开始就先收入囊中吗?”眺望着因为以为要被送去枪毙而狠命挣扎的封衍,韩语零犹如万年寒冰的嘴角翘起了一丝微小但充满玩味的弧度。

    “按照遗嘱,应该算是在他手上。所以不出意外的话,以后还得和他打交道。事务所的股份诶,这种东西,董事会那帮人怎么敢卖,万一失了手没买回来就可能完蛋,所以只敢让我设计一下封衍,想着让他继承不了遗产喽。”揉着因为长时间紧绷而有些僵硬的脸,庆白羽看向韩语零:“你的面瘫是天生的吗,还是说有什么憋笑的秘诀?有时候想保持礼仪必须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真的很困难。”

    “你很闲?”

    “也不至于。”

    “算了,无所谓,反正你们也不会放过送上门的生意,我再雇佣你几天,账记治安署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