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甲方改要求
韩语零的行事风格即使谈不上以雷厉风行著称，也绝对不慢。
在她通过一系列的分析、推理得出这家宏业慈善有问题后，便进行了一连串眼花缭乱的操作。
刚从识径中脱离出来，还沉浸在巫娴告诉他的他凝聚人格失败的坏消息中的封衍突然被庆白羽从房间里揪了出来，然后被两个穿着黑色正装的男人领上了一辆白底黑字的黑色轿车，又被带到了之前封衍接受审讯的那个奇怪的建筑中。
等到一脸懵逼，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封衍进入这个几乎已经给他留下心理阴影的地方时，这家慈善机构的信息已经被扒了个底朝天。
上次主审封衍的那个中年男人正脸色铁青地站在会议桌旁，没什么说话的欲望。
反观站在另一边的韩语零，脸上的表情中却满是玩味。她一边故意将手中那一沓刚打印出来还冒着热气的资料翻得哗哗作响，一边开口道：“哎呀，真是有不少猛料啊！财务报表一看就有问题，明显是家用来洗钱的皮包公司，却有这么多人捐款，其中不少还是在上元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怪不得你们治安署查了这么久什么也没查出来……这次不会走漏风声吧？”
那个中年人显得有些尴尬，只能是干巴巴地说道：“不用试探了，在大是大非面前我们还是分得清的，请检察官放心。”
“啧，哎呀，没看出来你还挺有正义感的。这家慈善机构能牵扯到多少人？”韩语零接着阴阳了两句，让一边旁观的封衍不由得开始怀疑她这种情商和毒舌程度到底是怎么当上检察官的。
“咳咳，不少……”
中年人也是显出了几分无奈：“你应该知道的，这种打着慈善名号的机构没几家是干净的，区别只不过是规模和涉及到的人数多少而已。”
“呵，在这种节骨眼上出这种事，灰塔还真是帮我的忙。这下那帮老头子们自身难保，应该不会在我转正的关头指手画脚了吧？”韩语零反常地显得有些开心，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容。
然而负责的中年人并没有那个就这一话题与韩语零攀谈的勇气，只能是无奈地陪着笑，尴尬地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点点汗珠。
反观房间的角落中，被叫来还不了解事件原委的封衍和庆白羽正傻站在这里，看着几乎是被韩语零牵着鼻子走，紧张得不行的中年人，封衍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戳了戳身边又开始装高冷的庆白羽：
“喂，检察官到底是个啥官职啊，为什么感觉她权利好大？”
鉴于问话的是封衍，庆白羽直接翻了个白眼，然后轻声回答起来：“废话，当然大啦。空想管理局与世界上几乎所有国家都签订了合作协议，在神秘界有着绝对的统治力。而下派到地方的地方检察官自然有着管辖所在辖区的最高权限。反正，只要在上元市，和升格者有关的大小事件她都有权利去插一手。要是等她转正了，只要签上一份黑函，别说杀你了，就算我们事务所，也只能乖乖地放弃上元市的委托，退出这里的市场。当然，真要这么干对她自己也没好处，我只是给你举个例子。”
封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边冲着庆白羽挤眉弄眼，一边用一种极其欠揍的语气说道：“哎呀，之前还觉得你们琉璃之手逼格真高，现在一看，也不算什么嘛！”
庆白羽嘴角一阵抽搐，好不容易忍住了对着封衍破口大骂的欲望：“不是我们太菜，完全是和空想管理局不是一个量级的。要是我们水平低，你养父的遗嘱执行怎么会找上我们。可哪怕琉璃之手规模再大，业务范围再广，也不过是个做生意的。哪有商人想不开去和官方较劲的，和气生财的道理懂不懂？”
“和气生财，指的是私吞客户的遗产是吧……”封衍幽幽地说到，害的庆白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不过显然封衍也没真的记恨什么，反而又问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空想管理局的地位会这么超然啊，各大国家不管的吗？”
“那些想管的国家没实力管，而空想管理局中的统管司中大部分成员都来自那些有能力影响空想管理局行动的大国，所以空想管理局本质上就是个神秘界的联合国，本身就是自己组织出来的，管什么管啊。”
就在二人小声地聊天打岔消磨时间时，会议桌旁的两人似乎已经完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利益交换，在与韩语零达成了什么共识之后，这个已到中年的治安署的负责人好像不那么紧张了，脸色好看了许多。韩语零给他带来的压力可见一斑。
就在这时，放在会议桌上的对讲机响了起来：“行动人员已就位。”
中年负责人侧身看了韩语零一眼，在得到对方的点头示意后，这才开口道：“把信号接过来，开始行动。”
会议室墙上巨大的嵌入式屏幕瞬间亮起，照亮了整个会议室，其中的画面却充满了肃杀之感。
依稀能分辨出是头戴式摄像头的画面，从封衍的视角来看，只能看到一群荷枪实弹，从头武装到脚的人缩在因为人多所以显得狭小的车厢里，收到行动的命令之后，黑压压的人群如同潮水般，向着目标建筑涌去。
虽然不知道韩语零从哪调来了这支部队，但其专业性毋庸置疑。他们似乎早就拟定好了进攻方案，动作熟练而迅捷，没几分钟就控制住了这栋大楼从地表到地下的全部出口，然后分出了两支小队，一支冲向了监控室，一支切断了大楼中一切能与外界联系的方式。
中年负责人和韩语零，甚至是庆白羽都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封衍却是已经看呆了。
至于吗……
这里可是闹市区啊，又是封锁又是切断信号的，不怕引起群众恐慌吗？
直到此刻，封衍才对韩语零手握的权利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
就在封衍胡思乱想时，宏业慈善的大门外已经摆上了破门桩。
一声巨响之后，还没等里面的人们反应过来，一连几颗震荡弹就在封衍的视野中飞入了门中，一阵闪光和音爆之后，端着长枪短炮的壮汉们飞速攻入门内，三两下就把里面那些已然懵掉的人们控制了起来。
古话说兵贵神速，但封衍完全没想到这次看上去规格极高的行动会结束得这么虎头蛇尾。
但很快，封衍就知道为什么这次行动的规模和收获看起来不成正比了。
行动本身虎头蛇尾，行动善后乏善可陈。
控制了宏业慈善中的所有人后，那些战士们对现场进行了仔细的搜查。根据现场发现的线索和抓到的嫌疑人的口供，甚至不用韩语零出马，以封衍的智商都能总结出两个信息：
一是这里确实是灰塔的一个据点，虽然此时已经转移的差不多了，剩下来的人们中甚至连一个凝聚了人格的真正升格者都没有。
二是一家地处上元市城郊的名叫盛大药品厂的工厂，大概就是灰塔在上元市计划的真正实行地点。
进展相当顺利，封衍虽然不知道韩语零把自己叫来治安署的目的是什么，但看到这起与自己有着直接利害关系的案子有了重大的进展，封衍还是很快乐的。
既然知道了目标在什么地方，韩语零还能指挥这么大规模一支特种部队，那只要平推过去不就完事了吗？
反正封衍想不出上元市还有什么势力能抵挡这么一支钢铁洪流。
事情快要结束了！自己终于又能回到平静闲适的生活轨迹中去了！现在还有钱了！
然而，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很快，这个快乐的男孩就乐不出来了。
就在封衍还在与庆白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时，便听到韩语零在会议桌那儿和负责人商量着接下来的行动方案：“虽然现在线索已经很明确了，但我们确实还不知道灰塔在搞什么鬼，为了行动顺利进行，有几个卧底先进去探探情况是最好不过的了……”
负责人若有所思，开口道：“韩女士的意思是？”
韩语零没有说话，眼神却向一旁摸鱼的两人这边撇了一眼。
负责人立刻心领神会，来到庆白羽面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热情地说道：“我代表上元市治安署，感谢琉璃之手高级执事庆白羽先生对我们工作的帮助与支持。”
庆白羽依然紧绷着脸，严肃地与负责人握着手，但从他迷茫的眼神中，封衍还是能看出他内心的困惑和懵逼。
刚想说几句话安慰一下庆白羽受伤的心灵，封衍便听到韩语零看向了一脸幸灾乐祸的他：“正好，我们还有一位与灰塔的人碰过面，且同样愿意配合我们工作的五星好市民……”
封衍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没事的，你们只是到那家工厂里侦查侦查，又没让你攻坚，不一定会死的。”韩语零的语气反常的柔和，但封衍却是一副悲愤欲绝的模样：“你自己都说是不一定了对吧！一开始不是说让我当诱饵的吗？怎么现在改当卧底了！”
“甲方改要求不是很常见的事吗？”韩语零伸手捋了捋头发，似乎不太在意封衍的话，“打不了加钱喽！”
韩语零话音刚落，封衍就听见自己手机中传来一阵悦耳的声音：“支付贝到账壹万圆。”
封衍的士气顿时跌落，但还是接着发怒道：“这次和之前说好的不一样，是真的卖命啊！就这么点钱，就想买我的命……”
“支付贝到账壹万圆。”又是一道悦耳的女声响起。
封衍顿时愣在了原地，再也没有继续说话的欲望。他带着满心的不愿瞪向韩语零，却发现这个称得上冷漠的女孩也正认真地注视着自己。
封衍莫名感到这道目光有些熟悉。
封衍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要是韩语零真想让他当卧底根本不需要他同意，打两笔钱也不是真的在买封衍的命，贫这么几句也不过是想缓解一下自己心中或是恐惧或是紧张的心情。
于是最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莫名其妙地就答应了下来，封衍和庆白羽还是被塞进了一辆装甲车中，驶向那家工厂。
几分钟后，一道刺骨的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寒意袭上了封衍的脊背。
在她通过一系列的分析、推理得出这家宏业慈善有问题后，便进行了一连串眼花缭乱的操作。
刚从识径中脱离出来，还沉浸在巫娴告诉他的他凝聚人格失败的坏消息中的封衍突然被庆白羽从房间里揪了出来，然后被两个穿着黑色正装的男人领上了一辆白底黑字的黑色轿车，又被带到了之前封衍接受审讯的那个奇怪的建筑中。
等到一脸懵逼，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封衍进入这个几乎已经给他留下心理阴影的地方时，这家慈善机构的信息已经被扒了个底朝天。
上次主审封衍的那个中年男人正脸色铁青地站在会议桌旁，没什么说话的欲望。
反观站在另一边的韩语零，脸上的表情中却满是玩味。她一边故意将手中那一沓刚打印出来还冒着热气的资料翻得哗哗作响，一边开口道：“哎呀，真是有不少猛料啊！财务报表一看就有问题，明显是家用来洗钱的皮包公司，却有这么多人捐款，其中不少还是在上元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怪不得你们治安署查了这么久什么也没查出来……这次不会走漏风声吧？”
那个中年人显得有些尴尬，只能是干巴巴地说道：“不用试探了，在大是大非面前我们还是分得清的，请检察官放心。”
“啧，哎呀，没看出来你还挺有正义感的。这家慈善机构能牵扯到多少人？”韩语零接着阴阳了两句，让一边旁观的封衍不由得开始怀疑她这种情商和毒舌程度到底是怎么当上检察官的。
“咳咳，不少……”
中年人也是显出了几分无奈：“你应该知道的，这种打着慈善名号的机构没几家是干净的，区别只不过是规模和涉及到的人数多少而已。”
“呵，在这种节骨眼上出这种事，灰塔还真是帮我的忙。这下那帮老头子们自身难保，应该不会在我转正的关头指手画脚了吧？”韩语零反常地显得有些开心，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容。
然而负责的中年人并没有那个就这一话题与韩语零攀谈的勇气，只能是无奈地陪着笑，尴尬地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点点汗珠。
反观房间的角落中，被叫来还不了解事件原委的封衍和庆白羽正傻站在这里，看着几乎是被韩语零牵着鼻子走，紧张得不行的中年人，封衍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戳了戳身边又开始装高冷的庆白羽：
“喂，检察官到底是个啥官职啊，为什么感觉她权利好大？”
鉴于问话的是封衍，庆白羽直接翻了个白眼，然后轻声回答起来：“废话，当然大啦。空想管理局与世界上几乎所有国家都签订了合作协议，在神秘界有着绝对的统治力。而下派到地方的地方检察官自然有着管辖所在辖区的最高权限。反正，只要在上元市，和升格者有关的大小事件她都有权利去插一手。要是等她转正了，只要签上一份黑函，别说杀你了，就算我们事务所，也只能乖乖地放弃上元市的委托，退出这里的市场。当然，真要这么干对她自己也没好处，我只是给你举个例子。”
封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边冲着庆白羽挤眉弄眼，一边用一种极其欠揍的语气说道：“哎呀，之前还觉得你们琉璃之手逼格真高，现在一看，也不算什么嘛！”
庆白羽嘴角一阵抽搐，好不容易忍住了对着封衍破口大骂的欲望：“不是我们太菜，完全是和空想管理局不是一个量级的。要是我们水平低，你养父的遗嘱执行怎么会找上我们。可哪怕琉璃之手规模再大，业务范围再广，也不过是个做生意的。哪有商人想不开去和官方较劲的，和气生财的道理懂不懂？”
“和气生财，指的是私吞客户的遗产是吧……”封衍幽幽地说到，害的庆白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不过显然封衍也没真的记恨什么，反而又问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空想管理局的地位会这么超然啊，各大国家不管的吗？”
“那些想管的国家没实力管，而空想管理局中的统管司中大部分成员都来自那些有能力影响空想管理局行动的大国，所以空想管理局本质上就是个神秘界的联合国，本身就是自己组织出来的，管什么管啊。”
就在二人小声地聊天打岔消磨时间时，会议桌旁的两人似乎已经完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利益交换，在与韩语零达成了什么共识之后，这个已到中年的治安署的负责人好像不那么紧张了，脸色好看了许多。韩语零给他带来的压力可见一斑。
就在这时，放在会议桌上的对讲机响了起来：“行动人员已就位。”
中年负责人侧身看了韩语零一眼，在得到对方的点头示意后，这才开口道：“把信号接过来，开始行动。”
会议室墙上巨大的嵌入式屏幕瞬间亮起，照亮了整个会议室，其中的画面却充满了肃杀之感。
依稀能分辨出是头戴式摄像头的画面，从封衍的视角来看，只能看到一群荷枪实弹，从头武装到脚的人缩在因为人多所以显得狭小的车厢里，收到行动的命令之后，黑压压的人群如同潮水般，向着目标建筑涌去。
虽然不知道韩语零从哪调来了这支部队，但其专业性毋庸置疑。他们似乎早就拟定好了进攻方案，动作熟练而迅捷，没几分钟就控制住了这栋大楼从地表到地下的全部出口，然后分出了两支小队，一支冲向了监控室，一支切断了大楼中一切能与外界联系的方式。
中年负责人和韩语零，甚至是庆白羽都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封衍却是已经看呆了。
至于吗……
这里可是闹市区啊，又是封锁又是切断信号的，不怕引起群众恐慌吗？
直到此刻，封衍才对韩语零手握的权利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
就在封衍胡思乱想时，宏业慈善的大门外已经摆上了破门桩。
一声巨响之后，还没等里面的人们反应过来，一连几颗震荡弹就在封衍的视野中飞入了门中，一阵闪光和音爆之后，端着长枪短炮的壮汉们飞速攻入门内，三两下就把里面那些已然懵掉的人们控制了起来。
古话说兵贵神速，但封衍完全没想到这次看上去规格极高的行动会结束得这么虎头蛇尾。
但很快，封衍就知道为什么这次行动的规模和收获看起来不成正比了。
行动本身虎头蛇尾，行动善后乏善可陈。
控制了宏业慈善中的所有人后，那些战士们对现场进行了仔细的搜查。根据现场发现的线索和抓到的嫌疑人的口供，甚至不用韩语零出马，以封衍的智商都能总结出两个信息：
一是这里确实是灰塔的一个据点，虽然此时已经转移的差不多了，剩下来的人们中甚至连一个凝聚了人格的真正升格者都没有。
二是一家地处上元市城郊的名叫盛大药品厂的工厂，大概就是灰塔在上元市计划的真正实行地点。
进展相当顺利，封衍虽然不知道韩语零把自己叫来治安署的目的是什么，但看到这起与自己有着直接利害关系的案子有了重大的进展，封衍还是很快乐的。
既然知道了目标在什么地方，韩语零还能指挥这么大规模一支特种部队，那只要平推过去不就完事了吗？
反正封衍想不出上元市还有什么势力能抵挡这么一支钢铁洪流。
事情快要结束了！自己终于又能回到平静闲适的生活轨迹中去了！现在还有钱了！
然而，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很快，这个快乐的男孩就乐不出来了。
就在封衍还在与庆白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时，便听到韩语零在会议桌那儿和负责人商量着接下来的行动方案：“虽然现在线索已经很明确了，但我们确实还不知道灰塔在搞什么鬼，为了行动顺利进行，有几个卧底先进去探探情况是最好不过的了……”
负责人若有所思，开口道：“韩女士的意思是？”
韩语零没有说话，眼神却向一旁摸鱼的两人这边撇了一眼。
负责人立刻心领神会，来到庆白羽面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热情地说道：“我代表上元市治安署，感谢琉璃之手高级执事庆白羽先生对我们工作的帮助与支持。”
庆白羽依然紧绷着脸，严肃地与负责人握着手，但从他迷茫的眼神中，封衍还是能看出他内心的困惑和懵逼。
刚想说几句话安慰一下庆白羽受伤的心灵，封衍便听到韩语零看向了一脸幸灾乐祸的他：“正好，我们还有一位与灰塔的人碰过面，且同样愿意配合我们工作的五星好市民……”
封衍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没事的，你们只是到那家工厂里侦查侦查，又没让你攻坚，不一定会死的。”韩语零的语气反常的柔和，但封衍却是一副悲愤欲绝的模样：“你自己都说是不一定了对吧！一开始不是说让我当诱饵的吗？怎么现在改当卧底了！”
“甲方改要求不是很常见的事吗？”韩语零伸手捋了捋头发，似乎不太在意封衍的话，“打不了加钱喽！”
韩语零话音刚落，封衍就听见自己手机中传来一阵悦耳的声音：“支付贝到账壹万圆。”
封衍的士气顿时跌落，但还是接着发怒道：“这次和之前说好的不一样，是真的卖命啊！就这么点钱，就想买我的命……”
“支付贝到账壹万圆。”又是一道悦耳的女声响起。
封衍顿时愣在了原地，再也没有继续说话的欲望。他带着满心的不愿瞪向韩语零，却发现这个称得上冷漠的女孩也正认真地注视着自己。
封衍莫名感到这道目光有些熟悉。
封衍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要是韩语零真想让他当卧底根本不需要他同意，打两笔钱也不是真的在买封衍的命，贫这么几句也不过是想缓解一下自己心中或是恐惧或是紧张的心情。
于是最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莫名其妙地就答应了下来，封衍和庆白羽还是被塞进了一辆装甲车中，驶向那家工厂。
几分钟后，一道刺骨的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寒意袭上了封衍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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