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潜入从基层入手
坐在被伪装成了一辆货车的装甲战车中，封衍双目无神，思考着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来。
自己只不过是个类似神秘界的恐怖袭击事件的受害者，甚至还不知道为什么被那个叫灰塔的组织盯上。要说韩语零让自己当诱饵引诱对方上钩，虽然听起来不太人性化，但毕竟是为了防止更大的可能发生的危机，封衍可以理解。
可这次去当卧底，又何必强行把自己拉上呢？
自己顶多算是一个炼金术师，连升格者都不是，作战能力别说庆白羽了，连那些五大三粗的兵哥哥都比不上。让自己去，不就是千里送人头吗？
战车的车厢内没有一扇窗户，只有惨白的人造光照亮车厢内的人们。
封衍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排除着一个又一个韩语零临时点将他的用意。
总不可能这个大小姐还在记恨自己截胡了她的骰子吧，我现在上交给国家还来得及吗？
或者说这个上元市检察官其实是灰塔组织在空想管理局内部安插的卧底，现在在想办法把自己送到灰塔手上？
那空想管理局也太差劲了，怎么想都不可能啊！
看着胡思乱想的封衍，一旁的庆白羽还以为他正因为接下来的行动而恐惧、紧张，不由得坏笑着安抚道：“安心啦，侦查一下而已，没必要那么拼命。一整支军队都在那家工厂还有旁边的村庄周围待命，一发现什么不对，你发个信号，几百号高大威猛的猛男哥哥就冲进来救你了，根本死不掉好吗！”
封衍只能是配合地笑笑，接过他递过来的易容面具戴上。虽然庆白羽已经尽可能轻描淡写地说起这次任务，但封衍此时满身犹如针扎般的寒意还是在提醒着他此次行程背后的危险。
就这样，在悲戚与壮烈的气氛中，装甲车最终停在了一辆杂货铺门口。
说是到工厂里去当卧底，但韩语零终究是没有丧心病狂到让二人以及其他前来侦查情况的战士们直接深入敌营，径直驶入工厂园区之中，而是先停在了工厂周围的小镇上，让他们先在外部看看情况，见机行事。
穿着蓝色工人制服的特战队员们认认真真地卸完货，然后装作普通的搬运工一般四散开去，那姿态，熟练得仿佛时常跑这条送货路线的真正货运工人。
当然，货是真的，这家店也是真的，甚至也确实每天会有一辆车开到这里送货，若是有心还能在这家物流公司的官网上查到货运编号。
只不过这辆装甲车和里面训练有素的士兵们临时代替了那辆货车而已。
封衍不得不感叹部队的训练有素，准备充足。
然而，封衍显然忘记了，自己也是和他们一辆车来的。
很快，那些一路上把脸板得比庆白羽还死，沉默寡言的士兵们就已经按照计划离开了，原地只剩下庆白羽和封衍这两个不合群的家伙。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封衍站在车旁，环顾四周，看上去还有些稚嫩的脸庞上满是懵逼。
“让我过来咋还不带我玩呢？这咋办啊！我现在能不能自己把车开回去啊！”
反观一旁的庆白羽倒是似乎已经进入了角色，不知道该说这家伙是天赋异禀、经验丰富还是单纯的心大，随手拍了拍封衍的肩膀，说句“你在此地不要走动……”就把他丢在了原地，不知道到哪去用他的亲和力沾花惹草去了。
只剩下封衍独自一人在风中凌乱。
叫我潜入，好歹告诉我怎么潜入吧，对我这么有信心的？
说到潜入，封衍脑海中想到的唯一潜入方式叫做无双潜入，但想到那天看到的石像的战斗力，在看看自己这小胳膊小腿，封衍果断地将这个不成熟的想法咽回了肚子里，索性在这座小镇中游荡了起来。
既然潜入，那首先融入群众，肯定没问题！
封衍这么理直气壮地说服了自己。
然而，当远在指挥室中的负责人通过安装在封衍身上的微型摄像头看到封衍像个街溜子一样背着手东瞅瞅西逛逛时，嘴角还是不自觉的抽了抽：“要不要催一催他？”
相比起已经通过各种方式渗透进工厂的正规军以及和小镇居民们聊得火热的庆白羽，封衍已经连续逛了十多分钟的街，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认真打探情报的样子，完全可以称得上在划水摸鱼。
韩语零也是对眼前咸鱼气息拉满的画面感到有些绷不住，刚打算开口，就看到封衍突然跑进一家商店，用韩语零刚刚给他打的钱买了一包平时根本舍不得买的王子牛奶糖，一颗一颗地吃了起来。
“算了，随他去吧……反正一开始也没对他有什么指望。”说完，韩语零就将头扭了开来，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而就在这时，封衍遇到情况了。
他遭遇了世界上最凶残的生物之一——熊孩子。
就在他本着不花白不花的想法仔细品尝着平时压根想不到买的牛奶糖时，一低头，封衍就看到一个虎头虎脑的小胖子正站在他的面前。
“喂，你哪来的，不知道这条街我是老大吗，还敢吃独食。还不快快上供！”不知道哪来的胆量，这个差不多只有封衍一半高的孩子王开始问封衍要糖吃。虽然话说的不太客气，但由于他憨态可掬的外表和稚嫩的声音，所以封衍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感觉有点好玩。
封衍虽然因为穷惯了，所以行事风格多少有点节俭过头，但还不至于对一个孩子小气，就随手从红彤彤的塑料袋中掏了一颗糖递了过去。
“唔，你很不错，以后老大我罩你！”由于嘴里含着颗糖，小胖子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封衍咧了咧嘴，之前的恐惧和紧张都被冲淡了不少，于是又掏了颗糖出来。
只不过并没有直接递给这个小胖子，而是放在手掌正中，手一合一张，那颗红色包装的牛奶糖顿时消失不见。
这是封衍在识径中学的魔术，虽然因为身体素质不如识径中那个日复一日练习魔术的弗兰兹，封衍掌握的技巧没办法完全施展，但稍微露一手，逗一逗小孩还是做得到的。
之前封衍在识径中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后学到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技能，一直想着找个机会装个逼。
但这个可怜孩子完全没想到，在那些技能中，他第一个用的竟然是魔术，而且是在一个小屁孩儿面前用的。
想想都觉得丢人……
但这个小胖子很明显不在乎封衍复杂的心理变化，被刚才的小把戏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哇！教我教我！”
于是，凭借一手精妙的魔术，封衍轻轻松松地俘获了这个小胖子老大的青睐，被封为头号军师。
然后，小胖子就被不远处传来的叫骂声制裁了。
“臭小子，死哪野去了，赶紧回来拿饭盒给你爸送饭去！”
声音洪亮泼辣，让这个小胖子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然后对着封衍说：“唉，军师，你等着，我马上回来，咋俩去给我爸送饭去。”
说完，这个小家伙就跑走了，留下了一脸懵逼的封衍。
这地方的民风这么淳朴的吗？这小屁孩这就相信我了？
虽然觉得这里的人好像都有点太单纯了些，但至少封衍的心情好了不少。
呆在正午的暖阳之中，封衍恍惚之中突然感到小镇不远处的工厂厂区仿佛被一根根丝线提着一般，诡异地抖动了几下，突然又恢复了平静，只留下饱受死亡预感侵袭的封衍一身冷汗，恍如隔世地站在原地。
这里果然还是有问题啊！
最终，虽然明知道工厂有问题，但封衍还是拎着一个饭盒，跟着小胖子光明正大地走进了工厂。
这就打进敌人内部了？
虽然靠的是一个小孩子，说出去有点掉价，但自己应该还是很有当卧底的天赋的吧！
潜入果然应该从基层入手！
此时已经是中午休息时间了，工厂中已经下工，小胖子轻车熟路地带着封衍去往了工厂的食堂。
“明明厂里有食堂，我妈还一天到晚担心我爸吃不好，非得剥削我的午休时间让我送饭，唉~”封衍跟在小胖子身后，看着他人小鬼大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忍俊不禁。
见小胖子已经和他爸汇合了，封衍也就找了个借口离开，开始了自己的卧底行动。
不过，既然都到食堂了，那肯定先吃饭啊！
之前路上封衍就听小胖子说了，工厂食堂的饭不是每个人一份的，而是要自己买各个菜的，不过食堂会送免费的汤。
封衍隐约觉得不太对劲，但也没多想，只是在心里吐槽道小胖子的妈妈估计不是担心他爸吃的不好才让小胖子送饭的，而是担心食堂的饭菜太贵。
之后，封衍就随便找了个窗口排队。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封衍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到处张望着。
隔壁窗口的盛菜的前一秒还在笑容满面地跟面前的一个工人推销今天有点卖不出去的青椒肉丝，后一秒目光一撇，笑容突然凝固在脸上。
封衍的目光也定在了这家伙身上，面部表情极为精彩。
该说是心有灵犀还是臭味相投呢？怎么两人都往食堂钻呢？
自己只不过是个类似神秘界的恐怖袭击事件的受害者，甚至还不知道为什么被那个叫灰塔的组织盯上。要说韩语零让自己当诱饵引诱对方上钩，虽然听起来不太人性化，但毕竟是为了防止更大的可能发生的危机，封衍可以理解。
可这次去当卧底，又何必强行把自己拉上呢？
自己顶多算是一个炼金术师，连升格者都不是，作战能力别说庆白羽了，连那些五大三粗的兵哥哥都比不上。让自己去，不就是千里送人头吗？
战车的车厢内没有一扇窗户，只有惨白的人造光照亮车厢内的人们。
封衍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排除着一个又一个韩语零临时点将他的用意。
总不可能这个大小姐还在记恨自己截胡了她的骰子吧，我现在上交给国家还来得及吗？
或者说这个上元市检察官其实是灰塔组织在空想管理局内部安插的卧底，现在在想办法把自己送到灰塔手上？
那空想管理局也太差劲了，怎么想都不可能啊！
看着胡思乱想的封衍，一旁的庆白羽还以为他正因为接下来的行动而恐惧、紧张，不由得坏笑着安抚道：“安心啦，侦查一下而已，没必要那么拼命。一整支军队都在那家工厂还有旁边的村庄周围待命，一发现什么不对，你发个信号，几百号高大威猛的猛男哥哥就冲进来救你了，根本死不掉好吗！”
封衍只能是配合地笑笑，接过他递过来的易容面具戴上。虽然庆白羽已经尽可能轻描淡写地说起这次任务，但封衍此时满身犹如针扎般的寒意还是在提醒着他此次行程背后的危险。
就这样，在悲戚与壮烈的气氛中，装甲车最终停在了一辆杂货铺门口。
说是到工厂里去当卧底，但韩语零终究是没有丧心病狂到让二人以及其他前来侦查情况的战士们直接深入敌营，径直驶入工厂园区之中，而是先停在了工厂周围的小镇上，让他们先在外部看看情况，见机行事。
穿着蓝色工人制服的特战队员们认认真真地卸完货，然后装作普通的搬运工一般四散开去，那姿态，熟练得仿佛时常跑这条送货路线的真正货运工人。
当然，货是真的，这家店也是真的，甚至也确实每天会有一辆车开到这里送货，若是有心还能在这家物流公司的官网上查到货运编号。
只不过这辆装甲车和里面训练有素的士兵们临时代替了那辆货车而已。
封衍不得不感叹部队的训练有素，准备充足。
然而，封衍显然忘记了，自己也是和他们一辆车来的。
很快，那些一路上把脸板得比庆白羽还死，沉默寡言的士兵们就已经按照计划离开了，原地只剩下庆白羽和封衍这两个不合群的家伙。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封衍站在车旁，环顾四周，看上去还有些稚嫩的脸庞上满是懵逼。
“让我过来咋还不带我玩呢？这咋办啊！我现在能不能自己把车开回去啊！”
反观一旁的庆白羽倒是似乎已经进入了角色，不知道该说这家伙是天赋异禀、经验丰富还是单纯的心大，随手拍了拍封衍的肩膀，说句“你在此地不要走动……”就把他丢在了原地，不知道到哪去用他的亲和力沾花惹草去了。
只剩下封衍独自一人在风中凌乱。
叫我潜入，好歹告诉我怎么潜入吧，对我这么有信心的？
说到潜入，封衍脑海中想到的唯一潜入方式叫做无双潜入，但想到那天看到的石像的战斗力，在看看自己这小胳膊小腿，封衍果断地将这个不成熟的想法咽回了肚子里，索性在这座小镇中游荡了起来。
既然潜入，那首先融入群众，肯定没问题！
封衍这么理直气壮地说服了自己。
然而，当远在指挥室中的负责人通过安装在封衍身上的微型摄像头看到封衍像个街溜子一样背着手东瞅瞅西逛逛时，嘴角还是不自觉的抽了抽：“要不要催一催他？”
相比起已经通过各种方式渗透进工厂的正规军以及和小镇居民们聊得火热的庆白羽，封衍已经连续逛了十多分钟的街，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认真打探情报的样子，完全可以称得上在划水摸鱼。
韩语零也是对眼前咸鱼气息拉满的画面感到有些绷不住，刚打算开口，就看到封衍突然跑进一家商店，用韩语零刚刚给他打的钱买了一包平时根本舍不得买的王子牛奶糖，一颗一颗地吃了起来。
“算了，随他去吧……反正一开始也没对他有什么指望。”说完，韩语零就将头扭了开来，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而就在这时，封衍遇到情况了。
他遭遇了世界上最凶残的生物之一——熊孩子。
就在他本着不花白不花的想法仔细品尝着平时压根想不到买的牛奶糖时，一低头，封衍就看到一个虎头虎脑的小胖子正站在他的面前。
“喂，你哪来的，不知道这条街我是老大吗，还敢吃独食。还不快快上供！”不知道哪来的胆量，这个差不多只有封衍一半高的孩子王开始问封衍要糖吃。虽然话说的不太客气，但由于他憨态可掬的外表和稚嫩的声音，所以封衍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感觉有点好玩。
封衍虽然因为穷惯了，所以行事风格多少有点节俭过头，但还不至于对一个孩子小气，就随手从红彤彤的塑料袋中掏了一颗糖递了过去。
“唔，你很不错，以后老大我罩你！”由于嘴里含着颗糖，小胖子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封衍咧了咧嘴，之前的恐惧和紧张都被冲淡了不少，于是又掏了颗糖出来。
只不过并没有直接递给这个小胖子，而是放在手掌正中，手一合一张，那颗红色包装的牛奶糖顿时消失不见。
这是封衍在识径中学的魔术，虽然因为身体素质不如识径中那个日复一日练习魔术的弗兰兹，封衍掌握的技巧没办法完全施展，但稍微露一手，逗一逗小孩还是做得到的。
之前封衍在识径中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后学到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技能，一直想着找个机会装个逼。
但这个可怜孩子完全没想到，在那些技能中，他第一个用的竟然是魔术，而且是在一个小屁孩儿面前用的。
想想都觉得丢人……
但这个小胖子很明显不在乎封衍复杂的心理变化，被刚才的小把戏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哇！教我教我！”
于是，凭借一手精妙的魔术，封衍轻轻松松地俘获了这个小胖子老大的青睐，被封为头号军师。
然后，小胖子就被不远处传来的叫骂声制裁了。
“臭小子，死哪野去了，赶紧回来拿饭盒给你爸送饭去！”
声音洪亮泼辣，让这个小胖子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然后对着封衍说：“唉，军师，你等着，我马上回来，咋俩去给我爸送饭去。”
说完，这个小家伙就跑走了，留下了一脸懵逼的封衍。
这地方的民风这么淳朴的吗？这小屁孩这就相信我了？
虽然觉得这里的人好像都有点太单纯了些，但至少封衍的心情好了不少。
呆在正午的暖阳之中，封衍恍惚之中突然感到小镇不远处的工厂厂区仿佛被一根根丝线提着一般，诡异地抖动了几下，突然又恢复了平静，只留下饱受死亡预感侵袭的封衍一身冷汗，恍如隔世地站在原地。
这里果然还是有问题啊！
最终，虽然明知道工厂有问题，但封衍还是拎着一个饭盒，跟着小胖子光明正大地走进了工厂。
这就打进敌人内部了？
虽然靠的是一个小孩子，说出去有点掉价，但自己应该还是很有当卧底的天赋的吧！
潜入果然应该从基层入手！
此时已经是中午休息时间了，工厂中已经下工，小胖子轻车熟路地带着封衍去往了工厂的食堂。
“明明厂里有食堂，我妈还一天到晚担心我爸吃不好，非得剥削我的午休时间让我送饭，唉~”封衍跟在小胖子身后，看着他人小鬼大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忍俊不禁。
见小胖子已经和他爸汇合了，封衍也就找了个借口离开，开始了自己的卧底行动。
不过，既然都到食堂了，那肯定先吃饭啊！
之前路上封衍就听小胖子说了，工厂食堂的饭不是每个人一份的，而是要自己买各个菜的，不过食堂会送免费的汤。
封衍隐约觉得不太对劲，但也没多想，只是在心里吐槽道小胖子的妈妈估计不是担心他爸吃的不好才让小胖子送饭的，而是担心食堂的饭菜太贵。
之后，封衍就随便找了个窗口排队。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封衍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到处张望着。
隔壁窗口的盛菜的前一秒还在笑容满面地跟面前的一个工人推销今天有点卖不出去的青椒肉丝，后一秒目光一撇，笑容突然凝固在脸上。
封衍的目光也定在了这家伙身上，面部表情极为精彩。
该说是心有灵犀还是臭味相投呢？怎么两人都往食堂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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