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一身铜臭气，两张名利脸
“恩师，弟子想要一试。”
白夜迫不及待的想要抒发胸中之意。
我有上下五千年的文明，景秀华章那还不是信手拈来？区区圣人境界还不是便是手拿把攥轻易即可摘取。
老秀才明显被白夜这话给搞懵了。
呵斥道“读书人当稳步健行，切记好高骛远。”
可白夜不管这么多，他胸中有华夏文章经典，等写出来引浩然正气一飞冲天。
坚持道“恩师，弟子此时有感而发，胸中有万千文才想要抒发出来。”
老秀才见他神情认真，不似装模作样，心中暗道难道此子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胸有传世文章？
将信将疑下，老秀才让过身躯，把窗前的那书桌让了出来。
白夜坐下，提笔就在那书桌的纸张上写了起来。
“唉~~你在这张纸上写，怎能糟蹋这传世之言？”
见他提笔要在那四句非礼的纸张上写，老秀才猛的跳起来。
像是护犊子一样，把写了非礼勿视的那张纸给拿走，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
“写。。。抄什么呢？”
白夜另取了一张白纸，提着笔，却始终未曾落下。
他在思考，自己到底是抄四书五经好呢，还是抄诗词歌赋好呢？
“既然要抄那就抄个大的，不过论语孟子这些字太多了，可能背不完。那就大学好了，两千字应该背得出来。”
想明白了抄袭的思路，白夜提笔就写。
一旁老秀才和顾宁都凑了过来，想要看他到底能写出个什么玩意儿。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
还没写完大学开篇一段，老秀才便震惊了。
一向镇定自若，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老秀才，竟然一把将白夜给拉开。
满脸心疼的看着纸面上的文字。
痛心疾首的控诉道“你瞧瞧，你这是写的什么玩意儿？简直如同小鸡刨食。”
“字写得如此丑陋，岂能配得上这等文章？”
跟着，他一把将白夜拉开，然后老秀才自己坐在书桌前。
把先前白夜写得那丑陋的一页纸拿开，对着正上方的圣人先师牌位恭敬一礼。
闭目调整好心神，这才重新拿起一页纸，压好镇纸，提笔蘸墨。
神情庄重一丝不苟“你来说，为师来写。”
白夜看了眼自己的字，确实写的很丑陋，既如此那就不献丑了。
便依了老秀才，默默背诵“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一篇大学洋洋洒洒的写了几十张纸。
老秀才万分虔诚，对于每个字都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一笔一划一丝不苟，写得一板一眼不偏不倚。
仿佛生怕会因为自己的情绪带入而让这篇文章失去本意。
一篇大学两千余字，竟然用了一个多时辰才写完。
老秀才擦了把额头汗渍，满脸憔悴的站了起来。
可双目中却有精光闪烁，心中那股兴奋之情无法被身体上的疲惫冲散。
“老师，为什么我没有感受到浩然正气？”
大学都抄完了，可白夜还是没感受到那种天地之中浩然正气入体的感觉。
除了灌入房间内的凉风吹在身上有些冷外，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这让他十分失望，说好的景秀华章一写，立马就能引动浩然正气呢？
这特么是骗人的啊。
自己就想当个文抄公，体验一把华夏五千年文化震惊异界土著的感觉，为何就不成全自己呢？
“不应该啊，你能作出这篇景秀文章来，足以见到你的学识渊博，心性正直德行深厚，为何不见浩然正气？”
老秀才也懵了，收好那篇大学后，眉头紧皱五官都快皱在一团了。
他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能写出如此文章的人，那浩然正气为何不落？
他曾年少之时在京城中见到，有一弱冠少年写出传世之诗，然后天地震动浩然正气降临。
那少年瞬间便证得大道，并被太学收入成为天子门生。
这种场面直接震惊老秀才一辈子，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自己也能写出这等文章来。
可现在，自己的学生写出来了，那浩然正气却没有半点动静。
难不成这浩然正气也跟那考场黑暗一般，是个看人下菜的东西？
白夜此时却恍然大悟，老秀才的一番话给他点醒了。
“学识渊博，心性正直，德行深厚？”
他暗自反省“我怎么觉得这些词汇都和我不沾边呢。”
“浩然正气不在乎写出景秀文章，而在乎德行心性，像我这种抄袭狗如何能叫德行深厚？”
“我抄前人文章，虽然此方天地无人知晓，可我的心知道。”
“我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是抄袭，是个贼，文贼。”
“浩然正气正大刚直，唯有德行深厚明心见性之人才可得，我一身铜臭气，两张名利脸，能得浩然正气才怪了。”
想到这里，白夜自嘲的笑了笑。
不过他天生乐观，这事儿不成就算了，反正自己已经步入了仙道门槛有了修行法门。
倒也不会因此而过于失望。
他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恩师，这篇大学不是学生作的，我只是背诵前人遗篇罢了。”
得知自己无法通过抄袭获取浩然正气，白夜反而显得轻松了许多。
若是真能通过抄袭获得浩然正气的话，那才是折磨。
搞不好每天晚上都要做噩梦。
“哦？这文章不是你作的？”
老秀才还是不敢相信，因为他这些年除了教学生外，其他时间都是用来看书和作文章了。
以他胸中的文墨，绝对称得上是博览群书见识非凡，堪称是世上读书人之中学识最为渊博的那一批了。
以他的见识可以确定，在这个世界中，这篇大学还是第一次出现。
白夜说是别人所作，他自然感到不可思议。
“此文大有学问内含大道至理，不比当世那些圣人的传世文章差，若是前人遗作为何不显于世呢？”
此文处处教导人明理修心修德，绝对不会被皇权所忌，该大肆推行才对。
怎么会被埋没至此，到现在才被自己的学生道出来？
“此文章是弟子捡到的，非弟子所作。”
老秀才神情一阵紧张，忙问道“那你是在何处找到此文？”
白夜心头一动，正好自己要趁机调走县令大人，给女鬼桃滢腾出空间好弄死青木。
既然读书人喜欢这些文章，那自己何不以此为借口做做文章？
“恩师，此文乃是学生被鬼物抓走后，在他的墓穴中所得。”
老秀才浑身一震双眼放光，跟忙问道“除了此文，可还有其他文章？”
“这。。弟子当初被鬼抓了心中害怕，只勉强记住此文，至于还有没有其他文章，弟子便不太清楚。”
他模棱两可的说道“或许。。还有吧。”
“走走走，快随老夫去见县尊大人。”
老秀才此时顾不上什么礼节，一手抓起亲手书写的大学，一手拉住白夜夺门而出。
“恩师，咱们去见县尊大人做什么？”
老秀才在前方飞奔，他这矫健的步伐根本看不出来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
白夜跟在身后心中窃喜，这县尊必定要被调出城了。
他边跑边解释“县尊大人掌管本县，身怀朝廷气运能镇压邪祟，那鬼邪巢穴还可能有前人遗篇，必须要将其拿出来重见天日。”
三人不久便到了县衙。
县令一般居住在县衙后院，若有公事则是在前堂处理。
到了县衙大门前，老秀才心急如焚也顾不上礼节，让那守门的去通禀。
竟然直接硬闯。
“站住，县衙重地不可擅闯。”
两个门子不出意外的拔出刀来，把老秀才给拦了下来。
“老朽乃城中书院先生，有天大的事情求见县尊，快快让开否则你们吃罪不起。”
两门子一愣，跟着冷笑道“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硬闯，还要我等做什么？”
“若是我们放你进去，县尊大人怪罪起来，我们可担不起。”
老秀才的态度太过莽撞，这两门子作为县尊大人的守门员，以往那个达官显贵不得好声好气的对待？
岂会给一穷酸老秀才好脸色。
听老秀才语气生硬，那就更是要为难他一番了。
“两位大哥，这位是城中教书的先生，他的确有天大的事情面见县尊，还请你二位通融一下。”
白夜不着痕迹的赛去两锭银子在两门子手中。
两门子背过身掂量了一下，只感手中之物分量十足，至少也有十两之重。
将银子往怀中一藏，便转过身来换上一副笑脸。
“你这书生还懂些礼数，等着，我进去给你通报。”
左面的那个门子转头进了屋内，过了不久便重新出来。
“县尊大人有请。”
有门子领路，白夜一行穿过大堂又进了一座偏厅。
“大人，那人已带到。”
“进来吧。”
房门打开，那县尊正在和县丞议事，见到几人后顿时眉头一皱。
盯着老秀才问道“可是你这学生说有天大的事情要见我？”
“县尊大人，学生有重要事情禀告。”
老秀才直接把书写的大学一篇展开，放在县令跟前。
“还请县尊大人过目。”
县令皱着眉头，见到是本地有名的老先生，便没有立时发怒。
耐着性子低头查看。
“好好好！！！”
随着一页一页的纸张看完，这县令的眉头缓缓舒展，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跟着站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老秀才。
恭恭敬敬的问道“老先生，此乃何人所作？”
白夜迫不及待的想要抒发胸中之意。
我有上下五千年的文明，景秀华章那还不是信手拈来？区区圣人境界还不是便是手拿把攥轻易即可摘取。
老秀才明显被白夜这话给搞懵了。
呵斥道“读书人当稳步健行，切记好高骛远。”
可白夜不管这么多，他胸中有华夏文章经典，等写出来引浩然正气一飞冲天。
坚持道“恩师，弟子此时有感而发，胸中有万千文才想要抒发出来。”
老秀才见他神情认真，不似装模作样，心中暗道难道此子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胸有传世文章？
将信将疑下，老秀才让过身躯，把窗前的那书桌让了出来。
白夜坐下，提笔就在那书桌的纸张上写了起来。
“唉~~你在这张纸上写，怎能糟蹋这传世之言？”
见他提笔要在那四句非礼的纸张上写，老秀才猛的跳起来。
像是护犊子一样，把写了非礼勿视的那张纸给拿走，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
“写。。。抄什么呢？”
白夜另取了一张白纸，提着笔，却始终未曾落下。
他在思考，自己到底是抄四书五经好呢，还是抄诗词歌赋好呢？
“既然要抄那就抄个大的，不过论语孟子这些字太多了，可能背不完。那就大学好了，两千字应该背得出来。”
想明白了抄袭的思路，白夜提笔就写。
一旁老秀才和顾宁都凑了过来，想要看他到底能写出个什么玩意儿。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
还没写完大学开篇一段，老秀才便震惊了。
一向镇定自若，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老秀才，竟然一把将白夜给拉开。
满脸心疼的看着纸面上的文字。
痛心疾首的控诉道“你瞧瞧，你这是写的什么玩意儿？简直如同小鸡刨食。”
“字写得如此丑陋，岂能配得上这等文章？”
跟着，他一把将白夜拉开，然后老秀才自己坐在书桌前。
把先前白夜写得那丑陋的一页纸拿开，对着正上方的圣人先师牌位恭敬一礼。
闭目调整好心神，这才重新拿起一页纸，压好镇纸，提笔蘸墨。
神情庄重一丝不苟“你来说，为师来写。”
白夜看了眼自己的字，确实写的很丑陋，既如此那就不献丑了。
便依了老秀才，默默背诵“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一篇大学洋洋洒洒的写了几十张纸。
老秀才万分虔诚，对于每个字都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一笔一划一丝不苟，写得一板一眼不偏不倚。
仿佛生怕会因为自己的情绪带入而让这篇文章失去本意。
一篇大学两千余字，竟然用了一个多时辰才写完。
老秀才擦了把额头汗渍，满脸憔悴的站了起来。
可双目中却有精光闪烁，心中那股兴奋之情无法被身体上的疲惫冲散。
“老师，为什么我没有感受到浩然正气？”
大学都抄完了，可白夜还是没感受到那种天地之中浩然正气入体的感觉。
除了灌入房间内的凉风吹在身上有些冷外，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这让他十分失望，说好的景秀华章一写，立马就能引动浩然正气呢？
这特么是骗人的啊。
自己就想当个文抄公，体验一把华夏五千年文化震惊异界土著的感觉，为何就不成全自己呢？
“不应该啊，你能作出这篇景秀文章来，足以见到你的学识渊博，心性正直德行深厚，为何不见浩然正气？”
老秀才也懵了，收好那篇大学后，眉头紧皱五官都快皱在一团了。
他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能写出如此文章的人，那浩然正气为何不落？
他曾年少之时在京城中见到，有一弱冠少年写出传世之诗，然后天地震动浩然正气降临。
那少年瞬间便证得大道，并被太学收入成为天子门生。
这种场面直接震惊老秀才一辈子，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自己也能写出这等文章来。
可现在，自己的学生写出来了，那浩然正气却没有半点动静。
难不成这浩然正气也跟那考场黑暗一般，是个看人下菜的东西？
白夜此时却恍然大悟，老秀才的一番话给他点醒了。
“学识渊博，心性正直，德行深厚？”
他暗自反省“我怎么觉得这些词汇都和我不沾边呢。”
“浩然正气不在乎写出景秀文章，而在乎德行心性，像我这种抄袭狗如何能叫德行深厚？”
“我抄前人文章，虽然此方天地无人知晓，可我的心知道。”
“我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是抄袭，是个贼，文贼。”
“浩然正气正大刚直，唯有德行深厚明心见性之人才可得，我一身铜臭气，两张名利脸，能得浩然正气才怪了。”
想到这里，白夜自嘲的笑了笑。
不过他天生乐观，这事儿不成就算了，反正自己已经步入了仙道门槛有了修行法门。
倒也不会因此而过于失望。
他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恩师，这篇大学不是学生作的，我只是背诵前人遗篇罢了。”
得知自己无法通过抄袭获取浩然正气，白夜反而显得轻松了许多。
若是真能通过抄袭获得浩然正气的话，那才是折磨。
搞不好每天晚上都要做噩梦。
“哦？这文章不是你作的？”
老秀才还是不敢相信，因为他这些年除了教学生外，其他时间都是用来看书和作文章了。
以他胸中的文墨，绝对称得上是博览群书见识非凡，堪称是世上读书人之中学识最为渊博的那一批了。
以他的见识可以确定，在这个世界中，这篇大学还是第一次出现。
白夜说是别人所作，他自然感到不可思议。
“此文大有学问内含大道至理，不比当世那些圣人的传世文章差，若是前人遗作为何不显于世呢？”
此文处处教导人明理修心修德，绝对不会被皇权所忌，该大肆推行才对。
怎么会被埋没至此，到现在才被自己的学生道出来？
“此文章是弟子捡到的，非弟子所作。”
老秀才神情一阵紧张，忙问道“那你是在何处找到此文？”
白夜心头一动，正好自己要趁机调走县令大人，给女鬼桃滢腾出空间好弄死青木。
既然读书人喜欢这些文章，那自己何不以此为借口做做文章？
“恩师，此文乃是学生被鬼物抓走后，在他的墓穴中所得。”
老秀才浑身一震双眼放光，跟忙问道“除了此文，可还有其他文章？”
“这。。弟子当初被鬼抓了心中害怕，只勉强记住此文，至于还有没有其他文章，弟子便不太清楚。”
他模棱两可的说道“或许。。还有吧。”
“走走走，快随老夫去见县尊大人。”
老秀才此时顾不上什么礼节，一手抓起亲手书写的大学，一手拉住白夜夺门而出。
“恩师，咱们去见县尊大人做什么？”
老秀才在前方飞奔，他这矫健的步伐根本看不出来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
白夜跟在身后心中窃喜，这县尊必定要被调出城了。
他边跑边解释“县尊大人掌管本县，身怀朝廷气运能镇压邪祟，那鬼邪巢穴还可能有前人遗篇，必须要将其拿出来重见天日。”
三人不久便到了县衙。
县令一般居住在县衙后院，若有公事则是在前堂处理。
到了县衙大门前，老秀才心急如焚也顾不上礼节，让那守门的去通禀。
竟然直接硬闯。
“站住，县衙重地不可擅闯。”
两个门子不出意外的拔出刀来，把老秀才给拦了下来。
“老朽乃城中书院先生，有天大的事情求见县尊，快快让开否则你们吃罪不起。”
两门子一愣，跟着冷笑道“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硬闯，还要我等做什么？”
“若是我们放你进去，县尊大人怪罪起来，我们可担不起。”
老秀才的态度太过莽撞，这两门子作为县尊大人的守门员，以往那个达官显贵不得好声好气的对待？
岂会给一穷酸老秀才好脸色。
听老秀才语气生硬，那就更是要为难他一番了。
“两位大哥，这位是城中教书的先生，他的确有天大的事情面见县尊，还请你二位通融一下。”
白夜不着痕迹的赛去两锭银子在两门子手中。
两门子背过身掂量了一下，只感手中之物分量十足，至少也有十两之重。
将银子往怀中一藏，便转过身来换上一副笑脸。
“你这书生还懂些礼数，等着，我进去给你通报。”
左面的那个门子转头进了屋内，过了不久便重新出来。
“县尊大人有请。”
有门子领路，白夜一行穿过大堂又进了一座偏厅。
“大人，那人已带到。”
“进来吧。”
房门打开，那县尊正在和县丞议事，见到几人后顿时眉头一皱。
盯着老秀才问道“可是你这学生说有天大的事情要见我？”
“县尊大人，学生有重要事情禀告。”
老秀才直接把书写的大学一篇展开，放在县令跟前。
“还请县尊大人过目。”
县令皱着眉头，见到是本地有名的老先生，便没有立时发怒。
耐着性子低头查看。
“好好好！！！”
随着一页一页的纸张看完，这县令的眉头缓缓舒展，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跟着站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老秀才。
恭恭敬敬的问道“老先生，此乃何人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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