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缝缝补补
齐旋之也听到了天上传来的那道声音。
只是毫不在意而已，毕竟天上仙人，本就很难与自己扯上关系，再加上碎了经脉，就更加像天和地，难有交集。
只有可惜。
这些刚刚摘录下来的诗词，还有精心为这些道童们准备的试题。
将这本书籍放回书架，随手抽出另一本古书。
古书是某种功法秘籍，书面上写着：《往生诀》。
齐旋之突然没了心情，去翻阅这本古书。
白鹤老道慌忙从道观大殿赶来，然后拉着齐旋之，前去迎接承云教弟子。
老道的意思是，让齐旋之也见一见天上仙人，不奢求齐旋之能被承云教弟子看中带去承云教，只希望多多少少混个面熟。
齐旋之拗不过老道，匆忙将《往生诀》塞到怀中，怀抱手火炉，跟着老道来到了道观大门前。
身后跟着的十数个道童，也都开始激动，各个站的笔直，然后在那里低声猜测，天上下来的仙人会是什么模样。
白鹤老道回头，教训道：“规矩。规矩！这可是承云教仙人，要带你们去承云教，这可是你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道童们立刻收声。
白鹤老道声音温柔了些，说道：“你们要记好，出门在外要注意规矩、礼仪，外面不如道观，得自己照顾好自己。”
接着说：“你们要牢记，旋之教你们的那些。”
有个年龄较大的道童问道：“白鹤爷爷和旋之不跟着去吗。”
白鹤老道叹了口气，不知如何解释。
齐旋之则看着这些道童们，轻轻摇头。
脸上仍然是那股春风般的笑意。
道童们突然没了声音，与白鹤老道一般，沉默下来。
冷风夹杂着雪花，吹动齐旋之的长衫，这也让本就不耐寒的身体变得冰冷，只有怀中手火炉，勉强带来些许温暖。
齐旋之仍看着这些道童们，轻轻说道：“高山之巅看流水，流水之中看高山。当你们处身不同，眼中所看事物也不相同，但无论怎样看山看水，眼中所见，都是美好。”
“你们现在在道观中，过得很开心。但这小小道观，永远都是浅水，等你们有了修为，能御剑游行天下，天下间种种美好的事情，更需要你们自己去领略。”
“就像是我平常给你们讲的那些故事，等到有一天，你们修道有成，看到了那些我没办法看到的美好事物，也可以路过道观歇脚，跟我讲一讲，你们的故事。”
之前问话的道童率先开口：“那我们说好了，等我会飞了，一定会飞回来，给你们讲故事。”
后面那些道童也纷纷举手，说道：“我！我也要回来，给旋之还有白鹤爷爷讲故事。”
有个年纪最小的女道童，平常说话时声音很小，却也大声说道：“我还要找到很多漂亮的花，送给旋之一朵红红的，送给白鹤爷爷一朵白白的。”
白鹤老道没有再回头看这些道童，冷风下，鼻子发红，有些酸涩。
齐旋之脸上笑意更浓，唯一缺憾就是，这些道童们都只有姓而无名。
在被选为承云教新晋弟子时，这些道童们就不再有名字，等拜了山，才会有门派赐予的道号，还有字辈，最后由师傅起名字。
承云教修士文宇原本想直接落到观内，却被同行少女拦了下来。
少女好像看出了他们在道别，便让文宇稍等了片刻。
文宇内心根本不愿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但是是这位少女，让他稍等片刻。
文宇看着少女，让文宇再多等一炷香，文宇也愿意。
众人从空中落下。
文宇身穿蓝色道袍，相貌俊朗，头戴白玉冠笄，身背长剑，仙气飘飘。
少女身穿淡黄色广袖长裙，粉色步摇跟着头发被风吹动，当真是图画中仙子的模样。
身后两位修士，衣着比较普通，只是常规的承云教道袍。
白鹤老道带着道童们施礼，说道：“恭迎承云仙师。”
文宇悄悄看了一眼同行少女，现在不正是表现自己知书达理、尊老爱幼，的时候吗？
虽然文宇看不起这些下界凡人，更看不起白鹤末微修为。
只要能表现自己，那就够了。
走到少女身边稍前的位置，文宇恭敬还礼，说道：“晚辈文宇，见过前辈。”
少女款款施礼，说道：“晚辈，柳思然。”
然后才是跟在两人身后的修士，向白鹤老道施礼。
白鹤老道诚恐，直说不敢当。
只有齐旋之，安静站在一旁。
文宇看了一眼齐旋之，见是个病弱书生，也不计较。
这样也能显得自己大度嘛。
白鹤老道引众人进入院内。
文宇当即让身后那些师弟们，带这些道童前去承云教报道。
对于这些跟来碍事的，文宇巴不得早点赶走，最好齐旋之和白鹤老道也跟着消失，只留下自己和思然师妹，岂不美哉。
白鹤老道慌忙让道童们去收拾衣物。
文宇直说不用，等到了承云教，会有承云教道袍赐给这些道童。
柳思然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修，自然知道，每个孩子多多少少都会有那心爱之物。
同时对心爱之物极为爱惜，哪怕这心爱之物是个普通石子。
便出声，让那些道童们去收拾一下。
既然柳思然开了口，文宇肯定顺其心意，毕竟殷勤都还来不及献呢，又怎会惹柳思然生气？
齐旋之转头看了一眼柳思然。
两人对望了一下。
齐旋之微微点头，算作感激。
文宇心思一直都在柳思然身上，也看到了两人的对视。
恶狠狠瞪了齐旋之一眼，心中骂到齐旋之的不知好歹。迎接时不施礼也就算了，现在还胆敢看向思然师妹，真是好狗胆。
也活该是个不能修行的废物。
齐旋之没有看到文宇的眼神，只是看着那些道童住处。
白鹤老道一直在和另外修士寒暄客套，想要他们能多多照顾这些道童。
没多大会儿，道童们过来，背上小小的包袱。
两位修士驾驭飞剑，让飞剑变得宽大。
带着道童们，慢慢飞向空中，然后消失不见。
只有落寞老道，孤单站在道观大门，看着飞剑消失的地方，怔怔出神。
...
文宇二人并未一起回承云教，因为他们还有其他师令在身。
雪慢慢停了。
齐旋之走到大院中，重新点燃香炉上的香火。
掸去香炉旁，棋盘上的积雪。
掏出白鹤老道赠与的那本《缚生谱》，静心打谱，推敲变数。
往常齐旋之打谱时，总有道童前来吵闹，现在倒是不习惯这份安静。
齐旋之掏出毛笔，将棋谱上每手变数旁，注释自己的理解。
一手小楷，工整漂亮。
道观大殿中，文宇和白鹤老道似乎聊到了什么，两人往藏书阁走去。
柳思然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是承云教荷花山的弟子，修为刚刚内庭境。
荷花山首座是境界为太冲的女冠，道号明月，江湖上人称明月仙子。
而柳思然是明月仙子年纪最小的亲传弟子。
承云教分为两脉，文脉、武脉。
文脉主内，武脉对外。
荷花山上都是女弟子，这可能跟荷花山是承云教“文脉药山”有关。
柳思然虽然境界不高，但对采取灵物药材、延缓药力挥散，有很高的造诣，深受明月仙子的喜欢。
文宇出自武脉，修为比较强横，已然到了承山境，凝聚了金丹。
就连神魂，都有了雏形。
此次来云下观，更多的是保护柳思然的安全。
柳思然对这次师令，很是激动，毕竟这是第一次下山执行师门任务。
但对文宇和白鹤老道正在研究的事情兴趣平平，便开始兜转云下观。
齐旋之沉浸在打谱当中，只有推演到了精妙的变数时，才会动动身子，小心记录下来。
明月仙子对于她的那些亲传弟子格外严格，在这些弟子修行之前，就先让其学了琴棋书画。
柳思然虽然棋力不高，但也爱下棋。
就走到齐旋之身后，看着这位书生下棋。
至于《缚生谱》，柳思然也有耳闻，毕竟这盘绝妙的棋局，是每个下棋之人，都曾研究过得。
齐旋之不知道身后有人在“观棋不语”，还在打谱，然后写下见解。
柳思然突然说道：“可以让我看一看，这本《缚生谱》吗？”
齐旋之对柳思然观感极好，便将手中棋谱递给了柳思然。
柳思然翻阅一番，又问道：“这些小楷，是你记下的？”
齐旋之点头，说道：“让姑娘见笑了。”
柳思然想了想，最终还是开口：“可否将这本棋谱，卖给我，或者我用丹药、法宝、功法，跟你交换。”语气有些为难，生怕夺人所好。
齐旋之摇头，说道：“这本棋谱是白鹤前辈，赠与在下的，又怎能私自转赠他人。”
柳思然想了很久，然后说道：“我有一本关于这本棋谱来历的古卷，与你交换？”
齐旋之眼睛一亮，笑道：“这本棋谱，在爱棋之人手中才是好物，既然姑娘也是爱棋之人，想必这本棋谱在姑娘手中，也不算委屈。”
反正这本棋谱早就烂熟于胸，大不了回头自己手写一份，主要是这棋谱的来历，让人好奇。齐旋之心中安慰自己。
柳思然被齐旋之逗乐，捂嘴轻笑一声，却又转口说道：“只不过，我这本古卷...”
齐旋之随即眉头皱起。
柳思然笑道：“我这本古卷，乃是世间孤本，只能抄录给你。”
齐旋之手快，从柳思然手中拿回棋谱，说道：“那我也抄录一份给姑娘。”说完，转身看向棋盘。
柳思然为之气结，但也无奈。
在齐旋之身后，说道：“那咱们一言为定。”
齐旋之也不回头，说道：“小意思，今晚就能抄完，明天一早就能交给姑娘。”
文宇从藏书阁回来，想要来寻思然师妹。
当看到那两人交谈的神态。
文宇那张冠玉面庞，阴沉无比。
只是毫不在意而已，毕竟天上仙人，本就很难与自己扯上关系，再加上碎了经脉，就更加像天和地，难有交集。
只有可惜。
这些刚刚摘录下来的诗词，还有精心为这些道童们准备的试题。
将这本书籍放回书架，随手抽出另一本古书。
古书是某种功法秘籍，书面上写着：《往生诀》。
齐旋之突然没了心情，去翻阅这本古书。
白鹤老道慌忙从道观大殿赶来，然后拉着齐旋之，前去迎接承云教弟子。
老道的意思是，让齐旋之也见一见天上仙人，不奢求齐旋之能被承云教弟子看中带去承云教，只希望多多少少混个面熟。
齐旋之拗不过老道，匆忙将《往生诀》塞到怀中，怀抱手火炉，跟着老道来到了道观大门前。
身后跟着的十数个道童，也都开始激动，各个站的笔直，然后在那里低声猜测，天上下来的仙人会是什么模样。
白鹤老道回头，教训道：“规矩。规矩！这可是承云教仙人，要带你们去承云教，这可是你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道童们立刻收声。
白鹤老道声音温柔了些，说道：“你们要记好，出门在外要注意规矩、礼仪，外面不如道观，得自己照顾好自己。”
接着说：“你们要牢记，旋之教你们的那些。”
有个年龄较大的道童问道：“白鹤爷爷和旋之不跟着去吗。”
白鹤老道叹了口气，不知如何解释。
齐旋之则看着这些道童们，轻轻摇头。
脸上仍然是那股春风般的笑意。
道童们突然没了声音，与白鹤老道一般，沉默下来。
冷风夹杂着雪花，吹动齐旋之的长衫，这也让本就不耐寒的身体变得冰冷，只有怀中手火炉，勉强带来些许温暖。
齐旋之仍看着这些道童们，轻轻说道：“高山之巅看流水，流水之中看高山。当你们处身不同，眼中所看事物也不相同，但无论怎样看山看水，眼中所见，都是美好。”
“你们现在在道观中，过得很开心。但这小小道观，永远都是浅水，等你们有了修为，能御剑游行天下，天下间种种美好的事情，更需要你们自己去领略。”
“就像是我平常给你们讲的那些故事，等到有一天，你们修道有成，看到了那些我没办法看到的美好事物，也可以路过道观歇脚，跟我讲一讲，你们的故事。”
之前问话的道童率先开口：“那我们说好了，等我会飞了，一定会飞回来，给你们讲故事。”
后面那些道童也纷纷举手，说道：“我！我也要回来，给旋之还有白鹤爷爷讲故事。”
有个年纪最小的女道童，平常说话时声音很小，却也大声说道：“我还要找到很多漂亮的花，送给旋之一朵红红的，送给白鹤爷爷一朵白白的。”
白鹤老道没有再回头看这些道童，冷风下，鼻子发红，有些酸涩。
齐旋之脸上笑意更浓，唯一缺憾就是，这些道童们都只有姓而无名。
在被选为承云教新晋弟子时，这些道童们就不再有名字，等拜了山，才会有门派赐予的道号，还有字辈，最后由师傅起名字。
承云教修士文宇原本想直接落到观内，却被同行少女拦了下来。
少女好像看出了他们在道别，便让文宇稍等了片刻。
文宇内心根本不愿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但是是这位少女，让他稍等片刻。
文宇看着少女，让文宇再多等一炷香，文宇也愿意。
众人从空中落下。
文宇身穿蓝色道袍，相貌俊朗，头戴白玉冠笄，身背长剑，仙气飘飘。
少女身穿淡黄色广袖长裙，粉色步摇跟着头发被风吹动，当真是图画中仙子的模样。
身后两位修士，衣着比较普通，只是常规的承云教道袍。
白鹤老道带着道童们施礼，说道：“恭迎承云仙师。”
文宇悄悄看了一眼同行少女，现在不正是表现自己知书达理、尊老爱幼，的时候吗？
虽然文宇看不起这些下界凡人，更看不起白鹤末微修为。
只要能表现自己，那就够了。
走到少女身边稍前的位置，文宇恭敬还礼，说道：“晚辈文宇，见过前辈。”
少女款款施礼，说道：“晚辈，柳思然。”
然后才是跟在两人身后的修士，向白鹤老道施礼。
白鹤老道诚恐，直说不敢当。
只有齐旋之，安静站在一旁。
文宇看了一眼齐旋之，见是个病弱书生，也不计较。
这样也能显得自己大度嘛。
白鹤老道引众人进入院内。
文宇当即让身后那些师弟们，带这些道童前去承云教报道。
对于这些跟来碍事的，文宇巴不得早点赶走，最好齐旋之和白鹤老道也跟着消失，只留下自己和思然师妹，岂不美哉。
白鹤老道慌忙让道童们去收拾衣物。
文宇直说不用，等到了承云教，会有承云教道袍赐给这些道童。
柳思然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修，自然知道，每个孩子多多少少都会有那心爱之物。
同时对心爱之物极为爱惜，哪怕这心爱之物是个普通石子。
便出声，让那些道童们去收拾一下。
既然柳思然开了口，文宇肯定顺其心意，毕竟殷勤都还来不及献呢，又怎会惹柳思然生气？
齐旋之转头看了一眼柳思然。
两人对望了一下。
齐旋之微微点头，算作感激。
文宇心思一直都在柳思然身上，也看到了两人的对视。
恶狠狠瞪了齐旋之一眼，心中骂到齐旋之的不知好歹。迎接时不施礼也就算了，现在还胆敢看向思然师妹，真是好狗胆。
也活该是个不能修行的废物。
齐旋之没有看到文宇的眼神，只是看着那些道童住处。
白鹤老道一直在和另外修士寒暄客套，想要他们能多多照顾这些道童。
没多大会儿，道童们过来，背上小小的包袱。
两位修士驾驭飞剑，让飞剑变得宽大。
带着道童们，慢慢飞向空中，然后消失不见。
只有落寞老道，孤单站在道观大门，看着飞剑消失的地方，怔怔出神。
...
文宇二人并未一起回承云教，因为他们还有其他师令在身。
雪慢慢停了。
齐旋之走到大院中，重新点燃香炉上的香火。
掸去香炉旁，棋盘上的积雪。
掏出白鹤老道赠与的那本《缚生谱》，静心打谱，推敲变数。
往常齐旋之打谱时，总有道童前来吵闹，现在倒是不习惯这份安静。
齐旋之掏出毛笔，将棋谱上每手变数旁，注释自己的理解。
一手小楷，工整漂亮。
道观大殿中，文宇和白鹤老道似乎聊到了什么，两人往藏书阁走去。
柳思然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是承云教荷花山的弟子，修为刚刚内庭境。
荷花山首座是境界为太冲的女冠，道号明月，江湖上人称明月仙子。
而柳思然是明月仙子年纪最小的亲传弟子。
承云教分为两脉，文脉、武脉。
文脉主内，武脉对外。
荷花山上都是女弟子，这可能跟荷花山是承云教“文脉药山”有关。
柳思然虽然境界不高，但对采取灵物药材、延缓药力挥散，有很高的造诣，深受明月仙子的喜欢。
文宇出自武脉，修为比较强横，已然到了承山境，凝聚了金丹。
就连神魂，都有了雏形。
此次来云下观，更多的是保护柳思然的安全。
柳思然对这次师令，很是激动，毕竟这是第一次下山执行师门任务。
但对文宇和白鹤老道正在研究的事情兴趣平平，便开始兜转云下观。
齐旋之沉浸在打谱当中，只有推演到了精妙的变数时，才会动动身子，小心记录下来。
明月仙子对于她的那些亲传弟子格外严格，在这些弟子修行之前，就先让其学了琴棋书画。
柳思然虽然棋力不高，但也爱下棋。
就走到齐旋之身后，看着这位书生下棋。
至于《缚生谱》，柳思然也有耳闻，毕竟这盘绝妙的棋局，是每个下棋之人，都曾研究过得。
齐旋之不知道身后有人在“观棋不语”，还在打谱，然后写下见解。
柳思然突然说道：“可以让我看一看，这本《缚生谱》吗？”
齐旋之对柳思然观感极好，便将手中棋谱递给了柳思然。
柳思然翻阅一番，又问道：“这些小楷，是你记下的？”
齐旋之点头，说道：“让姑娘见笑了。”
柳思然想了想，最终还是开口：“可否将这本棋谱，卖给我，或者我用丹药、法宝、功法，跟你交换。”语气有些为难，生怕夺人所好。
齐旋之摇头，说道：“这本棋谱是白鹤前辈，赠与在下的，又怎能私自转赠他人。”
柳思然想了很久，然后说道：“我有一本关于这本棋谱来历的古卷，与你交换？”
齐旋之眼睛一亮，笑道：“这本棋谱，在爱棋之人手中才是好物，既然姑娘也是爱棋之人，想必这本棋谱在姑娘手中，也不算委屈。”
反正这本棋谱早就烂熟于胸，大不了回头自己手写一份，主要是这棋谱的来历，让人好奇。齐旋之心中安慰自己。
柳思然被齐旋之逗乐，捂嘴轻笑一声，却又转口说道：“只不过，我这本古卷...”
齐旋之随即眉头皱起。
柳思然笑道：“我这本古卷，乃是世间孤本，只能抄录给你。”
齐旋之手快，从柳思然手中拿回棋谱，说道：“那我也抄录一份给姑娘。”说完，转身看向棋盘。
柳思然为之气结，但也无奈。
在齐旋之身后，说道：“那咱们一言为定。”
齐旋之也不回头，说道：“小意思，今晚就能抄完，明天一早就能交给姑娘。”
文宇从藏书阁回来，想要来寻思然师妹。
当看到那两人交谈的神态。
文宇那张冠玉面庞，阴沉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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